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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等威压渐渐消散,初七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又怕哭声惊动大妖怪,只哭了一声就压低了声音,无声的抹着眼泪。
天亮了,初七也在客厅里坐了一晚,毕竟她不能离开符月十丈之外的距离,而符月又显然不愿意她跟进卧室。
一想到昨天大妖怪的威胁,初七顿觉她命运多舛,后悔出门没看黄历。
符月睡了一觉,醒来时惦记着该喂小家伙了,转念一想,小家伙已经离开了,心情顿时变得低落。
“新的一天开始了,打起精神来,阿嚏!”
睡了一晚后,符月打喷嚏的症状好了许多,但偶尔还是会打一个喷嚏。
她本打算穿着睡衣洗漱,想到客厅里还守着一个初七,符月先换了衣服,伸了个懒腰后才走了出去。
开门后,符月先看到的不是初七,而是地毯上扎眼的白色污渍,以及倒在一旁的酸奶盒。
如果怒气会在脑门儿上显示,符月觉得她此刻怒气一定是满值。
“初七!”
符月对坐在地毯上抱着花狸猫,一脸无辜的初七怒目而视。
有了大妖怪的警告,初七也不敢对符月太不礼貌,被她一瞪露出了心绪的神情。
反倒是花狸猫小蛮,在感觉到符月的怒气之后,从初七怀中跳下来,弓起脊背朝符月喵呜了一声。
初七赶紧将小蛮抱起来,摸着她的脑袋说:“小蛮,乖,别乱跑。”
符月往前走了两步,抱着胳膊俯视着初七,抿着唇表情十分严肃。
“第一,如果你要吃东西,请先告诉我。第二,把地毯弄脏的话,必须清理干净。”
初七被符月这么一训,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昨夜弄掉的酸奶盒子里,还剩了一点儿洒到了地毯上。
暗红色的地毯上,多了刺眼的白色污痕,初七心虚的垂下了头。
她是一个爱干净的小山鬼,把地毯弄成这样子,她心里也惭愧:“请见谅,我会收拾干净的。”
初七鼓着腮帮子,集中精神,使出法术清理地上污痕。
第一次,污痕变浅了些,她再次施法,足足用了十几分钟,才将地毯弄干净。
清理干净后,初七正要抬头邀功,蓦然发现符月人已经不见了,她心中竟有些微妙的失望。
符月当然没兴趣观看初七花费师十几分钟时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用妖力弄干净了一小块儿地摊。
在此之前,她对传说中的妖怪还是抱有一些幻想的。
虽然山鬼小萝莉爱哭了些,只要有本事,或许以后她还能跟她交流一些修真心得。
但现在嘛,符月手中拿着喷壶,慢悠悠的浇水,妖怪什么的都是浮云。
“哇,麻麻,呜哇。”
水浇到一半,小孩子的啼哭声,惊的符月手腕抖了一抖,她好久没听见过中气这么足的哭声了。
她循着哭声望去,发现孩子的啼哭声,应该是从门那边传来的。
符月放下喷壶,朝门外走去,搬到别墅庄园后,她还鲜少见到小孩子。
万一是哪家邻居家小孩儿迷路了,她总能搭把手,帮忙送到保安那里去,也免得孩子一个人害怕。
“咯咯。”
符月推开门时,瞧见了一个穿着背带裤坐在路中间的小男孩,他脸上泪痕还没干,咯咯的笑着。
小孩子大约只有两三岁大小,长的白白嫩嫩的,但小脸脏兮兮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皮球。
符月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时,有些纳闷儿的挑眉。
谁家这么不小心,这么小的孩子,就放着到处跑,连孩子走丢了都不知道。
小男孩看到符月后,抱着皮球起身,摇摇摆摆的朝她走了过来。
两岁多的年纪,走路不稳定,衣服虽然质地好,但明显小了一截,符月观察出这些后,感慨孩子家人的心大。
她朝前走了两步,伸手扶着小男孩的胳膊,耐心的问到:“小朋友,你家在哪里呀,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小男孩儿抱着皮球,朝符月笑了笑,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身后,笑嘻嘻的说:“麻麻,麻麻在。”
符月原以为小男孩子在叫她,当她发现小男孩手指着她身旁的方向时,头皮一阵发麻。
为了验证心中猜想,她放缓了声音诱哄着说:“小家伙,你妈妈在哪儿呢?”
小男孩葡萄一样乌溜溜的眼神,依旧望向符月身侧,歪着脑袋说:“麻麻在,要抱抱。”
符月嚯的起身,警醒的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想去摸平安符,突然想起两道符都用光了。
初七在符月跑出来时,也被迫跟着出来。
她和符月看到的情景不同,符月看到是独自抱着皮球的小男孩。
初七看到的则是一个穿着红色大衣,面无血色唇色发黑的长发女鬼,无声无息的站在符月身侧,慈爱的望着小男孩儿,招手让他到符月身边去。
身为山鬼,初七跟孤魂野鬼打过不少交道,但在看到穿红大衣的厉鬼时,她还是有些害怕。
因为害怕,她选择缩着脖子待在一旁,直到发现符月似乎看不到那个女鬼,初七才小声提醒到:“月大人,那个小男孩子妈妈在你身边。”
她话刚说完,红大衣长发女鬼朝她望了一眼,吓得初七将雀羽弓拿了出来,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符月听到初七的提醒后,整个人都不自在了,看的见的妖魔鬼怪固然可怕,看不见的鬼更让人恐惧。
她往后退了两步,对着空气说:“你们继续玩儿,我不打扰你们了,不打扰了。”
小男孩儿既然叫妈妈,就算对方是鬼,也不会害了自己的孩子,但她就未必了,符月慢慢退后。
红衣女鬼好不容易等到另一个热心人出来,眼看符月因为害怕退后,她面上露出恳求之色,屈膝跪在了地上。
早晨阳光虽然没那么热,但对红衣女鬼来说,白天现身依旧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要不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这样。
初七有些惊讶的看着女鬼跪下,眸中露出怜悯之色:“她跪下了,月大人。”
符月没心思计较初七称呼她什么,只注意到她说女鬼向她跪下之事。
害怕归害怕,但她仍然问到:“她跪我干嘛。”
“蠢货。”
熟悉的嘲讽,轻飘飘落入耳中,符月目光移向了左前方,更加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