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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放的出声,让蓝水歆美眸瞬间圆睁,她惊叫一声:“原来你会说话啊?”
面对蓝水歆的震惊,任放沉默以对。
几人陆续走进电梯后,蓝水歆依旧没有等到任放的回答。
蓝水歆也不气馁,反而含着笑望向任放:“我叫蓝水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看眼云蔚,任放皱了皱眉,并不说话,这种陪大小姐玩耍的工作实在不适合交给他,只是既是云蔚开口,他也不好推拒。
生平第一次,蓝水歆在同一人身上遭遇了数次的冷淡,这种不被人喜欢的感觉实在是说不出的稀奇,她也不生气,只是抬头,睁着明媚的大眼睛无辜的来回看着任放。
秦昊宇笑道:“别理他,他就这德行。”
“你小子,难怪这么大年纪也没个女朋友!”叶墨也是对着任放调笑一句。
任放垂眸,或许吧,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女孩子向他表白,只是,他从来记不住她们的长相,分不清她们的名字。
来到一楼的大厅,工人们正在张贴新的图标,任放皱眉扫过蓝水歆,原来是在更换图标,早晨是他误会她了!
叶墨问向任放:“你小子去哪?”
任放淡声道:“清心禄。”这几天任领还没招上人,他去帮忙。
“清心禄?”秦昊宇双眼顿时明亮,当即道:“我们也去。”清心禄的美食还是让人回味无穷的。
蓝水歆睁着明眸询问:“云蔚哥哥,我们去清心禄?”
“随意!”云蔚只手插兜,神情从容,不过是吃饭,哪里都一样。
叶墨啧啧出声:“还没等结婚,这夫唱妇随适应的倒是不错。”
蓝水歆也不羞赧,轻声笑着,挽着云蔚手臂的手反而更紧。
云蔚眼里是温热的亲近。
清心禄生意很好,人来人往,几乎是座无虚席。
“我去帮忙。”任放道一句便走进厨房。
云蔚挑眉,不明所以,他给的工资很低吗?需要他堂堂一个技术总监抽空在这里兼职?见秦昊宇和叶墨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想来是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云蔚便也压下心头的疑问。
云蔚没问但不代表没人问,蓝水歆疑惑道:“他为什么去帮忙啊?”
秦昊宇随意道:“他家开的,他不去帮忙谁去帮忙。”
几人在店员的指引下,在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坐定。
他家开的?云蔚挑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店员递上菜单,叶墨递给蓝水歆:“常年待在国外,会不会不习惯中国菜?”
蓝水歆摇摇头,低头点菜:“当然不会,我最爱中餐了,在国外我家请的是中国厨师,后来姐姐也做给我吃,姐姐做的菜最好吃,等我找到她,请她给你们做菜吃。”
点菜后,叶墨和秦昊宇逗蓝水歆玩儿,三人聊得热闹。
听到蓝水歆声声的姐姐叫着,云蔚眸光深了深,他随意的扫过餐厅的名字,清心禄?
是取自:平安是幸,知足是福,清心是禄,寡欲是寿吗?
这心性倒是高雅。
这里布置不算奢华,环境却是清幽,精心打造的仿古氛围配这个名字倒也合适。
云蔚眸光不经意的四下一掠,霎那,他的眸光陡然凝住。
“任领,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这清心禄遍布全国。”
任领看眼餐桌对面摇晃着酒杯的男子,慵懒一笑:“我能力有限,只一家就疲于应付了。”
“我可以帮你。”男子眼眸灼灼。
任领笑:“就不劳烦翟少了,你能将这里租用给我,已是感激不尽。”
被任领称作翟少的男子突然双眸沉沉的望着任领道:“那么,这家清心禄便是靠你的能力撑起的吗?”
任领一愣,翟少是她的大学同学,是她少有的几个关系好的男同学之一。
她这人向来冷情,也鲜少主动与人交好,能与翟少处个点头之交,也算是归功于对方的主动。
翟少家世不错,但与她也算合得来,于是她也不排斥与他来往。
只是,不知他缘何问出这样一个有些犀利的问题。
她为他斟满酒杯,笑得温和:“我一人当然不行。”清心禄的生意火爆的确是因为她的手艺,但是能火速开业,全归功于她的几个外国朋友。
翟少似乎并不买账,反而勾起唇角:“这里的所有资金都是纪斐为你出的吧?”
任领又是一愣,片刻眯眼道:“翟少今日来是有事吧?”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如此堂而皇之的讨论她与纪斐的关系,实在有悖往日他们淡如水的交情,更何况,他又是如何知道纪斐的存在的?
翟少冷笑一声:“这里是我父亲的,他原本是想用来自己开店,如果不是纪斐出面,纵然你给的租金再高,我父亲都是不会同意租用给你的。”
任领垂眸,原来如此,她曾以为她给的价不低,又加上与翟少有些交情才租到了这里,只是终究是没想到,这里还是有了纪斐的帮忙,她吐口气,不轻不重对翟少道:“多谢告知。”
得了任领的回答,翟少的笑容更冷了:“你情愿让一个有妇之夫帮你,也不愿我帮你把清心禄做大吗?”
任领垂眸只手转动酒杯,把清心禄做大吗?
过去她或许有这个野心,但是经过那场生死后,她早已释然,守着这样的清心禄足矣,她也不是不能靠自己把清心禄做大,只是如今没有了做大的理由。
她双目泛起点点光泽,依稀想起,一年前,她曾借用竹子和笋讽刺云蔚没有上进心。
依然清楚记得他回她的话:笋,进可成才,退可裹腹。
呵,如今她方可理解他的这个回答,方可理解他的心境:平安是幸,知足是福,清心是禄,寡欲是寿。
原来他不是没有上进心,只是易知足罢了!
拥有那样绝好的家世的他缘何会生出如此的想法?是他本性淡薄,亦或是同样亲手下过几局攸关生死的棋?
任领只手覆上心口,那里酸涩疼痛,这一年才知,她的心脏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一个不经意的回忆都能将它揪疼。
任领的长久沉默和眼里浓浓的悲伤刺痛了翟少,他的眼眸换上了讽刺,竟是漫不经心道:“考虑考虑我怎么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