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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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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门,是一脸焦急的伊鲁卡老师。

    “伊鲁卡老师啊,请问有什么事吗?”风间凉太故作随意地问道。

    “鸣人在哪?我要见他。”伊鲁卡见到开门的是风间凉太,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鸣人一定在这里。

    风间凉太心想以鸣人那一看书就犯困的脑子,恐怕还在跟封印之书里面的文字较劲呢,要是此时让伊鲁卡老师进去,没准一个忍术也学不会,白费了一番功夫。

    “抱歉,鸣人不在这里。”风间凉太说着,就要关上门。

    伊鲁卡用手抵住门,往前迈了一步,正色道:“凉太,请让开,我一定要见到鸣人,他偷了村里的封印之书,此事非同小可。”

    伊鲁卡看见风间凉太还是一脸平静,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便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做出对鸣人不利的事情的。”

    “这我是知道的,鸣人也的确在这里,但是,不能让你过去,至少现在不能。”风间凉太也不狡辩,干脆地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从腰上佩戴的忍具包里取出一枚苦无,紧紧握在胸前。

    他明白,伊鲁卡虽然绝不会为难鸣人,但他毕竟是木叶的忍者,此刻应该是有任务在身的,要是让他见到鸣人,那鸣人多半是没机会再学卷轴上的忍术了,顶多如原来一样学会那个几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影分身之术。

    哪怕多学一个也好,天天搓丸子,看着都心烦,他想。

    伊鲁卡毕竟是当了这么久的老师,一眼就看出了凉太袒护鸣人的心思,他感到有些欣慰,温和地说道:

    “你想守护同伴的心意,老师明白的,但鸣人也是我的学生,我也想尽到一个老师的职责,让我过去吧,凉太。”

    伊鲁卡语气诚恳,语气温柔而坚定,知道无可勉强,于是风间凉太放下苦无,让开了路。

    “鸣人在那边的训练场里。”他摆动头指明方向,却是与道场完全相反的地方,视线所及,只有满院月色,宇智波佐助不知去了哪里。

    “看来,你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忍者呢。”伊鲁卡欣慰一笑,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风间凉太并未摘下的护额,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叮”

    风间凉太任由那护额微微颤动,清脆的声音传遍全身,被人认可的感觉很不错。

    “忍者啊。”他微微一笑,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成为一名忍者。

    他把苦无收进包里,关上了门。

    门后,四个大字清晰可见:击杀水木。

    风间凉太叹了口气,看着那几个汉字一点点消失,摇了摇头,说道:

    “真是会给我找麻烦,杀人?不爆装备我可不高兴。”

    火影办公室里,三代目猿飞日斩依旧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刚才发生在宇智波家族大门后的那一幕,风间凉太和伊鲁卡的一举一动,全都被他收入眼中。

    伊鲁卡说风间凉太会成为一名优秀忍者的时候,他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看着少年有些青涩的面容,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老人总是爱回忆的,等他从会议中回过神来,水晶球里风间凉太正准备关门。

    门合上的那一刻,水晶球的画面一阵跳动,扭曲,突然就消失了。

    “嗯?莫非是有强者现身木叶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宇智波大宅位于村子的外围,占地数百亩,几十年的苦心经营下来自有一番气派景象。

    然而,十余年的荒废,草木生长,有些房屋也已倾塌,再无从前的气度。

    由于佐助这些年一直不停地修行,道场倒保留了原貌,设备齐全,只是道场的周围却也难以避免地呈现一派衰落的景象。

    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上,曾经在三代办公室里出现过的那名暗部成员正隐藏在这里,他带着木叶暗部标志性的面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边正在争执的鸣人和伊鲁卡。

    一切都在按他们的计划发展的,按照三代的命令,他和另外两名暗部成员隐藏身形,掌控着事情的进展,只需要静待时机,等那水木出现,鸣人面临危机必然会如三代所愿,学会卷轴里的影分身术。到时候自己等人便可出手,轰杀了水木,把卷轴带回去。

    眼下伊鲁卡正在说服鸣人交出封印之书,面具忍者觉得有些荒谬,那并非真正的封印之书,而是被他亲手替换过,里面只有影分身一个忍术。

    太静了。

    多年执行危险任务的经验让他没来由的感到一丝不详的预感,他刻意弄出动静,想联系上另外两名同伴。

    但是,四周只有风吹过树林的声音。

    “不好,有变故。”他轻呼一声,脚下用力,就欲撤离。

    糟糕!

    脚上突然传来剧烈的痛感,紧接着就像被什么缠住一样,双脚麻木,动弹不得。

    低头一看,是两条褐色的蛇,它们紧紧咬住他的一双小腿,身躯盘绕,越缠越紧。

    “发现你了。”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他知道自己的背后已被敌人突破,怕是凶多吉少,他想转身,却来不及转身。

    喉咙一凉,都没来得及惊叫,便失去了意识,软软倒地,落在一片草地上。

    血液流淌,无声地噬饮着周围的草地,一片惨红。

    袭击者踏着鲜血,跨过那名暗部的尸体,走到他面前,那把嗜血的苦无,鲜血正一滴滴的流淌,落在忍者白色的面具上,触目惊心。

    一袭长袍,戴着斗笠,夜色下看不清这个男人的面容。

    他注视着满地鲜血渐渐变为暗红,没入泥土,伸出长得有些惊悚的舌头,越过帽檐,接下了滴得越来越慢的血液,顺势舔了一下苦无沾血的利刃。

    他收回舌头,吞下血液,犹自舔了舔淡薄的双唇,似乎是在品味。

    “木叶的忍者,这些年倒是越来越弱了。”月光之下他毫无血色的脸更显苍白,语中含笑,却冰冷的毫无感情,“水木那个废物,真是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风吹淡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也吹淡了那个人的身影。

    又回归平静。

    风间凉太丝毫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来到道场,看着鸣人和伊鲁卡争执,看着他们四处追逐,又看到一头银发的水木出现,看着他那副自大的样子,只以为这个路人甲即将完成他的使命,被多重隐分身的鸣人活活揍趴下。

    反正只是一点小小的麻烦,风间凉太丝毫不担心,鸣人修行那么久,忍术没有长进,肉搏起来可是一把好手,过个新手试炼任务该是不在话下。

    他就这样抱着吃瓜群众的态度,看着场中的一切,倒没有被发现。

    只见伊鲁卡一番嘴炮过后,鸣人似乎是被感动了,他低着头,似乎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那水木与伊鲁卡缠斗许久,却一直未用杀招,又颇为耐心地听完了嘴炮,甚至还故意弄出很大动静,这么久过去了想必村里的忍者应该都会往这个方向赶来。

    “可惜,并没有按照大蛇丸大人交代的把人引向村西头,不过还好,能把卷轴带回去就行。”他想着。

    眼看鸣人露出破绽,决定不再拖延,狞笑着就要收拾掉眼前的麻烦。他退后一步,取下背后的大手里剑,瞄准了鸣人,大喝道:

    “觉悟吧!”

    风间凉太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那伊鲁卡好歹也是个中忍,一路摸爬滚打通过考试过来的,掺不了半点水分,虽然养尊处优地当了这么久老师,但是实力应该也不弱啊,却被那水木几招几式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那么这水木,想来应该实力强大,说不定还有帮手什么的,否则打死他也不相信水木敢觊觎封印之书。

    于是,在水木抬手的那一刻,在他得意的大吼之中,风间凉太动了。

    手里剑脱手而出,划破夜空,以不可阻挡之势直逼鸣人的所在。

    察觉到危险的鸣人想要逃,却在刚才的低落中失了先机,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看着手里剑越来越近……

    伊鲁卡,突然挡在了他的前面,犹有血迹的脸上带着笑容,准备替鸣人硬抗下这致命的一击。

    “伊鲁卡老师!”鸣人大吼道。

    生死存亡之际,鸣人受到激发,拼尽全力,死命地抱住伊鲁卡往旁边一滚,堪堪躲过。

    嘭!

    巨大的声响在自他背后传来,他稳住身形,定睛一看,心下骇然。

    原来是风间凉太,被那威力巨大的手里剑打个正着,身体折叠着,被撞出老远。

    “凉太!”他叫了一声,那边的风间凉太却没了动静,眼看就要毙命。

    鸣人大急,心头大怒,爆吼一声就要冲上去与那水木拼命。

    “别冲动,我哪那么容易就死了,今天这事怕是不太对劲,说不得要死战一番了。”风间凉太悄然出现,阻止了鸣人送命的行为。

    只见那边的“风间凉太”突然变成了一截木头。

    替身术,趁别人不备将自己的身体和周围的物件互换,一般是木头,几乎人人都会的基础忍术。

    鸣人这才反应过来,听了风间凉太的话冷静了下来,仔细分析着眼前的局面,脸上却挂着喜色,久久不退,凉太没有死,此刻正站在他的身旁,让他感到安心,觉得眼前的水木老师也不是那么可怕。

    伊鲁卡在刚才的争斗中受伤颇重,失去了行动能力,此时只能被风间凉太和漩涡鸣人护在身前。

    风间凉太眼看事情全都乱套了,却并不慌乱,反而愈加镇静,他拿出苦无,摆出战斗姿态,对鸣人说道:

    “那封印之书,学到了吗?”

    “什么嘛,那里面明明只有一个我最不擅长的分身术。”鸣人回答说,“还说厉害的忍术呢,连个毛都没看到。”

    风间凉太微微皱眉,已是猜出了个大概。眼下就算交出这个一看就不靠谱的封印之书,只怕那水木也不会放过他们,再说带着伊鲁卡他们也逃不远。

    只有一战了。

    “有一个是一个,不管你学没学会,一定得给我使出来。”凉太沉吟道,做出了决定“村里的支援应该马上就到了,我们先拖住他,保护好伊鲁卡老师。呐,我上了,你跟上!”

    我是一名忍者。

    风间凉太这样想着,朝水木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