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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天之后,张寒开始参加了所谓的大唐科举考试。大唐每次科举考试,开始有数千人参考,可是事实上录取的也就是十几个人,比起宋明清时期的每次录取数百人甚至上千人,那其实是差远了。如此之低的录取比例,足以让很多人绝望。不过在这个年代,读书人除了做官之外,还有别的可能吗?所以张寒也都不得不去参加科举,不过他笃定,自己肯定会获得一个好名次,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李渊夸赞了一句“才思敏捷”,并且号召天下文人向他学习。如果连他都无法录取,那岂不是在否认李渊的话,天下文人都无法能录取了?
很快,张寒随随便便的回答了这些题目,幸好唐朝并不考核八股文,还是考核那些时政的,他还是勉强回答过去了。毕竟多年的老官油子,自然不太难。不过他的古文水平却差的一塌糊涂,可是他还是厚脸皮去交卷了。
果然,没几天,考核成绩出来。
“四门学学子张寒,进士科甲等及第!”
二十多个人跟着张寒一样,可以获得了科举及第,不过他们的名列张寒后面。可惜,唐朝时期还没有状元的说法,不然张寒也许会成为一个状元。可是他的名次还是在非常前面的,获得甲等,这个肯定是李渊的话的作用。
“请新科举子入宫谢恩!”
张寒跟着宫廷内侍走了进去,然后他突然听到了内侍的一句话。
“这次看来张寒要红了,这次皇上在宫里可是念叨了张寒好几次,可是简在帝心!”“听说,这次多亏了皇上夸赞张寒,不然以他那个文章的文采,哪里能够获得甲等,获得丙等都不错了。”……
一些内侍开始议论,不过张寒再次贼眼珠子转动了一下,马上又有了新的玩法。
张寒走到了宫里面,李渊作为皇帝,当然要亲自接见这些考科举考中的士子。不过张寒却突然走了出来,然后对着李渊行礼,接着说出了一副令人震惊的话。
“皇上,我请求免去我的科举成绩,并且免除我的官职。我希望去终南山隐居?”张寒说。
“什么?”李渊更是一阵意外。
李渊差点晕倒,张寒居然这个时候说什么要辞去官职,然后去终南山隐居,这样开什么玩笑?要知道几天之前,李渊也都刚刚夸赞张寒过,甚至他对张寒印象颇深,希望能真正的收为己用。所以这次他也都暗示手下吏部官员,给张寒一个好名次。可是这次张寒考中了后居然要辞去官职,然后去终南山隐居,这样是什么意思?
“皇上,我曾听到内侍所言,这次我科举并非是依靠我的个人能力来考上的,乃是皇上示意主考官让我获得这个成绩。如此的恩赐,让我深以为耻,所以我认为我不能够要这个成绩。古人云,君子不吃嗟来之食,所以我打算放弃官职,前去终南山隐居,再也不出仕了。”张寒说。
李渊感觉风中凌乱了,自己暗示那个主考官给张寒好的成绩。如果是一般人,那是绝对会主动的接受这个成绩,不但不会反对,反而会顺势的答应了。这个可是皇帝的恩赐,多少人求都都求不来了,可是张寒居然不但不领情,反而要放弃了,这样让李渊在风中凌乱了。自己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傻叉”,居然有皇帝恩赐不要啊!
这次李渊可是暗中帮了他了,可是张寒居然把这个事情捅了出来,直接表明不要帮助,更不能要这个官职。让李渊非常郁闷,这个太不给面子了。
“张寒,你太不识好歹了?皇上既然恩赐于你,那你还不赶紧接受?”一个白胡子老头说。
“裴仆射此言甚是,既然是皇上的恩赏,那你岂不是应该好好的接受?雷霆雨露皆为君恩,你如何敢如此轻慢?”……
很多人开始指责张寒不知好歹,不过张寒却还是“义正言辞”的说:“皇上,既然朝廷制定了科举考试,以为朝廷选拔优秀人才,将来为了大唐振兴,为了大唐称雄于世界尔努力。这个关系到我大唐的千秋万世,如何能够如此轻慢?如果我技不如人,那我无话可说,我自然输了就输了,心服口服。可是我居然依靠皇上的信任能够获得的优异名次,这样岂不是在破坏了我们大唐的选才大典,这样岂不是在鼓励有权有势之人作弊?”
“皇上今天能够为了我而作弊,那明天也都会有很多人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到时通过科举选拔之人,都是一群酒囊饭袋,那我大唐如何能够安稳?我虽然别的没有,可是我却有一颗赤胆忠心。我虽然才华不深,可是我却知道科举乃是为了我大唐选拔人才之重典,不能够因为我一个人,就坏了规矩。所以我如果依靠着皇上的发言,获得了官职,那我也是以此深以为耻,所以请皇上准许我辞去官职,前往终南山隐居。我大唐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破坏了我大唐的选才的规矩。”
“不然今天因为我一个人贪图富贵而留在了这里,明天将会有无数酒囊饭袋走上我大唐的仕途。这样对于我大唐的千秋基业可是惊人的破坏,那我就是我大唐的千古罪人。”
张寒接着把头上的束发直接去取了下来,放到了旁边,代表了辞去这个所谓科举所获得的官职,准备直接出宫了。这样让所有在场的人也都风中凌乱了,很多人都在心里大骂张寒是一个傻叉,居然那么好的机会都不要。这个可是真正的进入仕途的机会啊,他居然就这么放弃了,简直是一个大傻叉!
很多一般的人都一副看着傻叉的目光看着张寒,好像对于张寒非常的不屑。可是却有一些“明白人”好像看明白了这里面的意思,一些真正的聪明人看向了张寒,眼睛里面都是精光。
“这小子,厉害啊!”秦王李世民旁边,某一个心里想道。
张寒准备离开太极宫的时候,再次有人叫住了张寒。
“张寒,这次既然是朕恩赐于你,你何必要如此呢?难道,你连朕的恩赐都不要了吗?如果你不满意,那朕可以再次下制书,特别恩赐你为我大唐官吏,何必要如此呢?”李渊终于开口了。
李渊这样其实是给张寒台阶下了,李渊都这么开口了,按理说只要是正常人,都会选择一个台街下来。旁边很多人更是羡慕了,李渊这个皇帝居然如此亲自的跟张寒说了这些,明显是万分重视张寒了,希望张寒能够真正的留下来。
本来作为臣子,应该主动给皇帝台阶下,别让皇帝下不来台。可是这次李渊是主动去找台阶给张寒下,如果张寒聪明迎主动就坡下驴,这样既可以满足了张寒劝谏皇帝的名声,也都可以获得更好的官职。这样不是很好吗,所以一般人都认为张寒这次应该主动的就坡下驴,给皇帝一个台街下。
张寒还是依然回答:“皇上,请恕我不能够接受皇上您的恩典。因为如果我现在接受了您的恩典,那我算什么?如果皇上依靠拿着朝廷选才之重典来开玩笑,那我大唐将来可是要国将不国,如何能够让我大唐崛起强盛,如何能够让我大唐能称雄世界?国家大计,人才为本。皇上既然拿着为我朝廷选才的大典来开玩笑,那我不能够如此?我技不如人,可是我也不愿意倚靠皇上的宠幸来会的富贵。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所以我深以为耻!所以我请求皇上,允许我去终南山隐居。为了警告后人,不能拿着我大唐的论才大典来开玩笑,那我必然要有所抉择。”
“牺牲我一个,换取我大唐论才大典的公平和尊严,更是为了维护我大唐的千秋万代,值得!”
张寒说的还是如此义正言辞,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真的纯洁呢!这个张寒居然如此一副“年轻气盛”,如此一副热血沸腾,好像看不得这个世界的不平事一样。居然因为一个皇帝为了他暗示主考官给他一个好名次,也就为此要辞去官职。要知道多少人求都丢不来啊,多少人想要获得官职都无法获得。这次皇帝好不容易恩赐了,可是你居然主动辞去了。甚至还把皇帝给“打脸了”,让大家也都感觉这个张寒胆子太大了。
这个张寒真的是脑子进水了,这次好不容易皇帝有所恩典,可是你居然放弃了。你以为下一次皇帝还会恩赐吗?说不定皇帝直接砍了你的脑袋,这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很多人看着张寒,都是一个傻叉的样子,好像是这样家伙太愚蠢了。
“哎,太年轻了!”有一些官员在心里对张寒评价说道。
他们认为张寒太年轻了,居然为了一时之间的意气用事,也就如此直接的放弃了那么好的机会,甚至因此得罪了皇帝。这个张寒太过于“单纯”了,张寒明显太“单纯”,眼里容不得沙子,居然容不得这个官场的黑暗。不就是考试作弊吗,这样的事情在唐朝还少吗?这样的作弊行为,简直是太普通了。
可是张寒居然如此的“单纯”,居然如此眼里容不得沙子,就把自己好不容易的机会给放走了。有不少人都感觉张寒太年轻,太过于傻了。甚至那些后来的举人,同样都看着张寒,好像是希望张寒早点走。毕竟张寒一旦走了,那也就是少一个抢饭吃的家伙。甚至大家也都可以提前一个名次,这样不是很好吗?那些家伙都希望张寒赶紧走。
张寒果然说走就走,一步也都没有停留下来,至于这次的李渊的召见这些新科举子,也都大家都这么不欢而散。大家对于这个张寒,也都在纷纷议论起来。
“这个张寒,真是傻子一个啊!那么好的机会,居然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是啊!这样的傻子,真的是太傻了!”“没错,那么好的机会都不抓住,这样不是太傻了吗?”……、
很多年轻的官员都如此议论,好像是认为张寒这个做法太傻了,这样平白无故的错过了一个好机会,错过了一个走入仕途的好机会。甚至还因此得罪了皇帝,让皇帝对他不满,这样不是傻子吗?
不过秦王李世民旁边的一个重要谋士却说:“秦王,这个张寒厉害啊!这次可是他成功了,他通过冒充一个自己单纯的形象,居然让皇上下不来台。这次张寒可是赚大了,这次他故作单纯,可是事实上比谁都狡猾。这个张寒,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加入仕途的年轻人,简直是像是一个混了半辈子的老官油子。这个手段,拿捏得如此厉害,直接让皇上无话可说,甚至他从此可以获得很多的好处。尤其是名声,从今以后这个张寒的名声可是惊人了。”
“是啊!这个张寒果然狡猾,一般人也许认为他愚蠢,可是他才是最聪明的!”
张寒很快选择离开了长安,然后租了一辆马车,直接往南走。他直接来到了这个终南山之下,然后看着这个终南山,开始哈哈大笑。
“终南捷径,当年唐朝中期的时候,卢藏用曾经在终南山隐居装逼,结果沽名钓誉获得了很大名声。今天我也就效仿一下卢藏用,来终南山隐居装逼。我不但装逼,还装纯呢!从今以后的历史,‘终南捷径’这个成语,将会属于我了。”张寒看着终南山想道。
张寒知道自己装纯再次成功了,这次自己通过装纯,装出一副眼里揉不得砂子,好像是一个不屑于通过歪门邪道来获得荣华富贵的样子。张寒知道,其实自己这个才是再走歪门邪道。明明是在走歪门邪道,可是却装出一副不走歪门邪道的样子,绝对是装纯又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