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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寻得这一瞬间的破绽,毫不犹豫的向司徒翎攻去。
司徒翎差点儿就要中招,然而他凭借多年习武的本能躲闪,却险险避开这一击。
尖利的指甲几乎是擦着他的眼角而过,惊得他直起了一身冷汗,也让他意识到这看似柔弱的金枝玉叶果真不容小觑。
司徒翎顿时被激起斗志,牵起唇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长乐见手上未中,便又从脚下向他攻击。
这次司徒翎已有了戒备,自然见招拆招。
两个人就这样在洞房里打了起来。
一时间战况胶着,不可开交。
那司徒翎毕竟做了多年的武将,身上功夫甚是了得,加之身形高大,挡在长乐面前就跟竖了一堵墙似的。
幸而这些年,她常年出入于军营,倒也颇学了些招数,此时以灵巧迅疾与他相抗,竟也能抵抗上一阵子。
然而司徒翎到底是男子,武功也在长乐之上。
一开始,他许是抱着同她玩一玩的心态,交战之中只守不攻,可时间久了,发现长乐不依不饶的向他出招,甚至几次都险些令他不敌,这才警惕起来。
司徒翎已然失去耐心,忽然对长乐予以反击。
他逼着她连连后退,从桌几边一直扭打到床榻边,而后索性使出蛮力将她压到了床榻上。
单从力量上来说,长乐绝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男人的重量尽数压在了她的身上,一只皓腕也被他擒住,拉扯到身边的床榻上扣住。
她试图挣扎,可费尽力气也是无果。
在打斗中变得急促的呼吸喷撒在她的面庞,几乎将薄唇贴在了她的肌肤上。
“其实在下也不喜欢这门婚事,这长安城里有无数爱慕在下的贵女,又何苦要娶一个不爱我的女人,倒不如与那婉妃娘娘私会,她虽然已是个妇人,可也自有一番韵味与风情……”
司徒翎果真是醉了,说出的话都毫无顾及,逼至近前的双眸里更是布满迷雾。
下一刻,那眸中浮现出危险的神情。
他的喘息也由急促变为粗重,俨然是有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随时将要被释放出来。
他埋头在长乐的颈项间轻嗅,歆享着她身上温暖的幽香,声音霏糜道:“我只是不甘心,几乎全长安城的女人都私慕着我,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我司徒翎征服不了的女人!”
他说着,顿时将其凶狠的本性暴露出来。
刻意维持的恭敬和怜惜彻底的被他撕碎。
司徒翎拉扯着长乐的衣裙,一只手探至她的头顶,将那垂着珠帘的凤一把扯落下来,丢到了地上。
如瀑的乌发在一瞬间散落开来,凌乱的撒在枕席间,像是在风雨中被□□的娇花,惹人怜惜。
然而此时的司徒翎已然红了眼,和平日里风流多情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不知那些贵女们若是看到他这副模样,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对他趋之若鹜。
繁复的金冠钩住了青丝,疼得长乐直皱眉。
她下意识的咬紧嘴唇,却不肯发出一声痛呼。
她这般凌乱而又不肯屈服的样子,彻底的勾起了司徒翎隐藏在深处的暴虐。
他将五指插人柔软的青丝,用掌心扣住她的后脑,用力将他压向自己,与此同时,他自己亦俯身向前,薄唇追逐着她的朱唇。
长乐早已无从挣扎,然而那覆盖在红裳下的柔荑却暗地里摸进了袖中,再探出来时,手上则已多了一支金钗,正是她在无极宫梳妆时,把玩的那支。
她亦曾设想过万一的情形,因而这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条退路。
若是真的被逼至绝境,便只能如此了。
顽强的抵抗终于在力量的面前败下阵来。
喜服的外袍已经在撕扯中散脱开来,将那小巧而又混元的肩头和精致的蝴蝶骨暴露在他危险的目光中,就连绣着鸳鸯文案的小衣都隐约可见。
不能再忍受这样的屈辱,长乐在他迫近时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手上则握紧了金钗,蓦地扬起,瞄准了司徒翎后颈瞬间失防的命门。
原本不想走到这一步,必定会带来更多难以预料的麻烦,又或者使自己在漩涡里陷得更深,可即便是嘴上说着不是子皙谁都一样,可面对这近在咫尺的陌生气息,长乐却丝毫也忍不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原本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却忽然撤去。
重新感觉到沁凉的空气,长乐下意识的大口喘息,连忙用双手拉紧衣襟。
然而那衣衫已经零落,忙乱之间只能堪堪遮住胸口,而双肩和后背却还大片的果露在空气中。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才发现房门在方才的一瞬被人从外撞开,许多官兵冲了进来。
原本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归了位。
她抬头寻找裴元,准备问他为何此时才来,却在看见面前的那个身影时彻底怔住。
那一身浅青衣袍的男子此时恰好立在窗前。
月光自他身后铺撒进来,亦笼在他的周身。
银色的月华在他周身浮着浅光,此时的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谪仙。
他亦紧锁她的双眸,然而一向清冷的面容却失了平静。
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正暗流涌动,充满了愤怒和幽怨的情绪。
他垂下眼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极力克制。
直到那个清冷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长乐才敢确认眼前所见并非幻象。
“司徒翎结党营私、秽乱后宫,如今奉天子之命,将其押入刑部大牢,以待与司徒氏谋逆之案同审。”伴随着顾渊的话,闯入房内的士兵们将司徒翎制住,并押跪于地。
这时长乐才发现,这些士兵的装束一点儿也不熟悉,显然不是裴元的手下。
司徒翎怎肯就此作罢,即便被数名士兵同时钳制,仍然不住的挣扎,对着顾渊破口大骂:“你个没根的东西,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利,也敢来动老子!还不快放开,老子要见左相大人,老子要见皇后……”
面对那些污言秽语,顾渊如同没听见一般。
他的目光始终只是停留在长乐身上,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带下去。”
“是!”那些士兵利落的回应,而后拖着仍在骂骂咧咧的司徒翎离开了屋子。
屋门再度被关上,吵闹声都被挡在了门外。
屋子里只剩下长乐和顾渊。
面对几乎已让他五内俱焚的女人,他终于无需再隐忍。
顾渊缓步向长乐靠近。
“长公……”他话还没说完,那原本蜷缩在床榻上的女子似忽然回过神来,蓦地一下从床榻上下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顾渊一滞,随即抬起双臂将她紧紧拥住。
直到刚才,她也只是想着要如何与那司徒翎一搏,即便有慌张和绝望,也丝毫未生出怯懦的情绪。
然而此时,分明已经脱离了险境,被这令人心安的怀抱包围着,她却莫名的鼻子发酸,阵阵委屈的情绪自心底升腾而起。
“子皙,子皙……”她一遍又一遍的低喃着他的名,额首轻蹭在他的襟前,贪婪着属于他的气悉。
拥着他的男子眸光渐渐变得柔软,情难自襟的在她额发上落下轻吻。
“乐儿……”他贴着她的耳际低喃,微哑的声音里满是疼惜,终究还是将那一声未尽言的“长公主”改了口。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又是这般自责的话语。
这一次他的语调里透着强烈的心有余悸。
她无从知晓,当他看着她乘上嫁撵离开皇宫,却又无法阻止,暗中准备这一切的时候,内心是何等的焦急。
原以为五年的分别,足以令时间冲淡痴恋,可直到她去往别的男人身边,他才知道,深藏于心的那些执念,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意识到这一点,他便不顾一切的赶往司徒府,不仅仅因为她身陷危险,更是因为他无法忍受这心里的煎熬。
偎在他怀里的长乐没有丝毫的防备,也顾不上原本攥紧的衣襟,连它们再度散脱开来也不知晓。
原本就半掩着的香肩再度果露出来,温香软玉贴在他怀里,让传入她耳中的心跳增添了悸动。
尽管已经抑制不住的心猿意马,顾渊却只是将滑落下去的喜服拉上来,仔细的盖住。
为她笼好衣衫之后,他又觉得那一身红衣刺眼得很,于是褪下自己宽大的外袍,整个的将她裹了起来。
感觉到肩上衣衫的重量,长乐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情状,稍微撤离开来,却仍停留在他的怀中,羞涩的仰起头来看他。
方才面对司徒翎的冷漠与戾气已在那双眸子里消失不见,此时与她相视的只有似水柔情,俨然要把她溺毙在那两汪深潭里。
顾渊轻握住她的双肩,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而后他又抬手,轻抚她的面颊,拇指的指腹摩挲着艳丽的红唇。
那唇脂布满她的香甜,还是完美无缺的一层。
得知她并没有被别人触碰,他近乎疯狂的心才终于稍微平复。
下一刻,他如同失了魂一般,竟将薄唇移至她的唇畔,而后印了上去,仿佛是要烙上印记,留下他的气息。
柔情一旦沾染,就会忍不住更加的放纵,他再度控制不住的将她揉入怀中。
感觉到这突如其来的霸道,长乐并没有反抗。
她只是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任由他牵引着向更深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