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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法库雷斯特等人刚靠近索拉斯·托尔贝恩的寝宫,就被值守的王室卫队拦下,然后这个上前盘查的倒霉蛋连再多说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的就被一个保镖解决掉了。与此同时,其他的十一个保镖如同鬼魅一般掠出,短短几秒钟,门口驻守的十名王室卫队成员就死得悄无声息。
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这十名糊里糊涂丧命的王室卫队成员死后身体居然迅速僵硬,法库雷斯特公爵的十二名保镖把他们的尸体摆在他们原先站岗的位置居然能保持站立不倒,远远看去和死之前没有丁点差别。
解决了门口的守卫之后,十二名保镖四散开去,如法炮制地解决掉寝宫周围值守的所有王室卫队士兵。五分钟,整整五个小队的王室卫队成员全部稀里糊涂命丧当场。法库雷斯特公爵对自己保镖的表现相当满意,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手下,这专业素质,估计拉文霍德庄园的金牌杀手都得自愧不如。他随手对着四个保镖分别点了一下手,被点到的四个家伙微一点头迅速分散到寝宫四个角落站入那些已经死去的王室卫队成员之中。
两名保镖以极快的速度变成两坨肉块,顺着门缝挤了进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寝宫里的侍女仆役就稀里糊涂地丧了命,寝宫的大门被一个已经恢复了人形态的保镖打开,剩余的六名保镖之中四名当即走在前面开道,另外两名压阵,把法库雷斯特公爵和奥图两人护在当中,径直朝着寝宫的二楼走去。
寝宫二楼最大最豪华的房间,就是索拉斯·托尔贝恩的寝室。因为白天和陈·风暴烈酒打了一场,接近一个钟头的对打的确给他带来了酣畅淋漓的快感,但是也让他受了不轻的伤势,尽管这些伤势在陈·风暴烈酒的应急治疗和王国牧师的治疗下彻底痊愈了,但是被消耗的体力却是无法快速复原,现在有些虚弱的斯托姆加德国王正独自一个人躺在足够睡十个人的床上沉睡,身体还时不时因为过度脱力而轻微抽搐一下。
嗯?
在法库雷斯特公爵的保镖伸手去推寝室门的时候,过度疲劳的索拉斯·托尔贝恩这才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的寝室外。侍女和仆役是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的睡眠的,索拉斯·托尔贝恩一个侧翻从床上坐起来,两步走到墙边抓起自己的配剑。自己这个时候的状态太差,由不得自己不小心。
“晚上好啊我尊贵的国王陛下。”法库雷斯特公爵分开众人站到索拉斯·托尔贝恩面前,十分做作地对着他深鞠一躬,行了一个贵族拜见国王的时候才会行的大礼。
“法库雷斯特?”索拉斯·托尔贝恩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难得国王陛下还记得我一个小小的公爵? 真是万分荣幸。”法库雷斯特公爵一脸的谦卑地笑容,“看在陛下您能记得我的份上,我就不让你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了。”
“为什么?”索拉斯·托尔贝恩强压住自己的怒火问道。一个小小的已经亡了国的公爵深夜闯进自己的寝宫扬言要取自己的性命? 到底是为了什么?亡国之恨?先不说这家伙对奥特兰克王国的匹瑞诺德家族到底有多忠诚? 奥特兰特王国灭亡完 全是他们的国王站错队背叛人类同胞造成的? 要报仇也不至于找到自己头上来吧。
“有必要知道么?反正都是要死。”法库雷斯特公爵依然保持着笑容,彬彬有礼地说道。
“如果理由充分我或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不然? 我会让你后悔来到激流堡。”索拉斯·托尔贝恩沉声说道。这么多人摸到自己的寝室来? 那外面的守卫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所以高声呼救根本没用反而会让自己显得十分丢人,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拖? 拖到王宫里的巡逻队能发现寝宫这里的异常。
“我尊敬的国王陛下? 难道您不知道我现在是辛迪加的成员么?”法库雷斯特公爵说道。
“你千万别告诉我就是为了钱。”索拉斯·托尔贝恩拄着自己的配剑说道。
“刺杀陛下您? 赚钱就只是附带利益了。”法库雷斯特公爵说道? “我们想要的自然远远不是金钱能比的。”
“说说看? 你们想要什么?或许我们也可以做个交易? 而不用闹得这么不愉快。”索拉斯·托尔贝恩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说道。
“斯托姆加德之王什么时候对于冒犯他的人这么客气了?陛下您的身体状况一定很糟糕吧?如果是昨天陛下您这么说,我一定十分乐意和您详细谈谈。”法库雷斯特公爵哈哈笑了两声说道。
听到法库雷斯特公爵这么放肆的大声笑,索拉斯·托尔贝恩的心直接沉到谷底,看来寝宫一定范围之内都被他控制了? 不然他也不敢这么笑这么大声。自己的身体状态的确很差? 单单对付他问题不大? 可是对方还带了这么多的人? 自己还真不敢保证能在这个状态下安全无虞地解决掉这么多人。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谈了?”索拉斯·托尔贝恩慢慢地抽出配剑,面沉似水地说道。
“是。我奉劝陛下您一句? 不要枉费力气抵抗了。就让他们送您上路吧。”法库雷斯特公爵略微后退了两步,原本站在他身侧的保镖当中立即有四位拔出配剑挡到他身前。
“混账!你认为我会死在无名小卒的手上?”索拉斯·托尔贝恩怒火中烧,要是被法库雷斯特公爵杀了或许还能接受,毕竟那家伙是个公爵,妥妥的贵族,也不算太辱没自己国王的身份,可是要死在几个士兵手上,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托尔贝恩家族的祖先?
四个保镖一眼不发,齐步上前,准备将索拉斯·托尔贝恩围住再动手,可是他们还没靠近挡在他们和索拉斯·托尔贝恩之间的那张豪华的大床的时候,坐着的斯托姆加德国王率先出手了。托尔贝恩家族世代相传的神剑托卡拉尔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划出一道震人心魄的弧线对着左边的那个保镖就斩了过去,那个士兵的站位,对于索拉斯·托尔贝恩来说是他的右手边,是最方便他下手的。
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索拉斯·托尔贝恩惊异地发现自己全力一击的一记横斩居然被挡下了,更过分的是自己为了保证这次出手能够一击必杀,采取的是双手握剑的姿势,可这个挡下自己攻击的家伙居然只是单手握剑,从托卡拉尔上传过来的反震力来看,这家伙的力道大的出奇,自己的双手都感到有些发麻了,可是这家伙居然身不动膀不摇的,就连表情都看不出用力的样子,难道这个家伙没有使出全力?
侧面齐刷刷刺过来的三把剑逼得索拉斯·托尔贝恩迅速反应,他以右脚为支点迅速转身,手上同时加大力道。终于,这个挡住他攻击的保镖被推得退了两步,而索拉斯·托尔贝恩也成功闪避到他的身后,躲开了那三把剑的攻击,这样一来,他就被这个挡下自己攻击的家伙把自己和另外三个保镖给格开了,这么一来那三个家伙就算要攻击自己也得浪费时间绕开他们的同伴,自己就有时间对这个家伙痛下下手,不管怎样,先解决掉一个再说。
“噗嗤”
“噗”
索拉斯·托尔贝恩刚撤回托卡拉尔准备劈向挡住自己攻击的保镖的时候,这个保镖身后的那个保镖居然毫不迟疑地把手中的配剑刺向同伴。斯托姆加德王室卫队标配的配剑直接把挡住自己攻击的家伙刺了个对穿,而被刺穿的家伙居然毫无表情地朝着索拉斯·托尔贝恩逼近了一步,带着他的鲜血的剑尖就深深扎进索拉斯·托尔贝恩的身体。
索拉斯·托尔贝恩像见鬼一样地看着面前这个家伙,他的脸上依然是毫无表情,仿佛被剑刺穿的不是他一样,他刚才逼近自己的那一步绝对是他自己主动迈出的,而不是因为身后他同伴刺他而产生的位移。死士啊,这种死士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索拉斯·托尔贝恩忍住剧痛猛地推开被刺穿还朝自己挤过来的保镖继续靠近自己,扎进身体的配剑因为这个保镖的被推开也从自己身体里拔出。还不等索拉斯·托尔贝恩喘口气,被刺穿的保镖居然跟没事人一样抬手挥剑就砍了过来,速度之快和之前接下自己攻击的时候丝毫不差,这么严重的贯穿伤完 全没有影响到他。
索拉斯·托尔贝恩连忙后退避开,刺穿同伙的保镖拽回配剑,和另外两个同伙围向索拉斯·托尔贝恩,四把剑或刺或砍,或劈或斩对着索拉斯·托尔贝恩攻了过去。索拉斯·托尔贝恩刚一开打就受了不轻的伤,而这四个家伙的攻击不仅势大力沉而且速度极快,更要命的是他们的攻击完 全不顾及自己同伴的安危,这让索拉斯·托尔贝恩想借着对手的身体阻挡或者闪避攻击的想法彻底落空。
“前面就到了,怎么进去?”陈·风暴烈酒从墙角探出脑袋看了一下不远处斯托姆加德国王的寝宫问道。门口还站着十来个守卫呢,他的跳跃力翻墙跃脊还行,但是要想在这种情况下跳进去还不被发现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等着。”潜行着的朱亚非从他身侧走过,直奔寝宫大门。可是走到半路,他就遇到了同样潜行从对面过来的法拉德。法拉德抓住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拽回陈·风暴烈酒身边。
“搞毛线?”朱亚非问道。
“死了。”法拉德说道。
“什么死了?谁死了?”朱亚非听得一头雾水。
“门口的守卫死了,而且不止那几个,整个寝宫的所有守卫全死了。”法拉德说道。因为朱亚非要给陈·风暴烈酒引路,所以原本潜行之后的速度就不如法拉德的他就慢了好一会儿。法拉德到寝宫外的时候,已经是法库雷斯特公爵彻底清理了寝宫守卫进入寝室之后了。等待中的法拉德惊异地察觉这些守卫居然能保持站姿一动不动,凑近一看才发现这些守卫已经没了呼吸。
“厉害啊,你杀的?”朱亚非惊讶地问道。索拉斯·托尔贝恩的寝宫一共有五个小队的守卫,一个小队守门,三个小队在寝宫里分守大门之外另外三个方向,最后有一个小队住在国王寝室楼下的房间。法拉德一人之力,悄无声息地把五十名守卫全部解决不难,难得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解决。
“屁,我哪有这闲工夫去杀这些小杂鱼。我到的时候他们就死了,诡异的是这些守卫死了还能站的这么直,我检查过了,这些人身体都还没凉透,绝对是死了没多久。”法拉德说道,“而且,这些死人里还藏了四条毒蛇。怎么办?是避开他们还是解决掉?”
朱亚非想了想说道:“不打也不避,直接进。”
“直接进去?”陈·风暴烈酒和法拉德都有些懵,这又是闹哪样?
“你们想,他们既然来行刺,肯定不愿意闹出大动静。所以哪怕是咱们愿意闹出动静来,他们都要替咱们遮挡。老陈,你就继续玩你的轻功翻墙,有人阻拦的话别客气,直接开打。朕和法拉德摸进去,找到法库雷斯特那个混蛋,割了他的脑袋再说。”朱亚非分派妥当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轻笑了一声说道,“还是温斯顿他们运气好啊,都不用做事了。”
“他们不是策应我们撤退么?”法拉德感觉和朱亚非说话十分费脑子,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在说一件事的时候下一句能跳到什么事上去。
“傻啊?法库雷斯特正在刺王杀驾,咱们去干掉他,那妥妥就是救驾功臣,赏金绝对少不了,还用得着撤退?”朱亚非对艾泽拉斯世界的人脑子颇多不满,怎么就没几个聪明的呢?
法拉德一想,有道理啊。
“老陈,上。”朱亚非对着陈·风暴烈酒做了个手势。陈·风暴烈酒一个翔龙在天就冲了出去。
“啧啧啧,同样的招式,朕是大长腿,他是小短腿,怎么感觉他的姿势比朕的拉风呢?”看着陈·风暴烈酒华丽的出场资质,朱亚非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站在门口死去守卫之中的保镖十分冷静地看着快速逼近的陈·风暴烈酒,他想等到这个猖狂的大肉球伸手推门的时候从侧面突然下手,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他。可是陈·风暴烈酒翔龙在天技能又接了一个滚地翻快速穿过这段距离之后,从地上弹射高高跃起直接上了墙头,完 全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守门的保镖立即推门追了进去。
朱亚非和法拉德两人连开门进去的麻烦都省了。一进门就看到三个穿着斯托姆加德制式铠甲的人正被陈·风暴烈酒围着暴打。
这句话并不是病句,场面上看,是他们三个把陈·风暴烈酒给围在当中了,可是从打斗的情形来看,陈·风暴烈酒游刃有余地按着这仨货爆捶,甚至连打斗区域都是在陈·风暴烈酒的控制之下,这三人完 全脱不开陈·风暴烈酒十码这个范围。
“这种格斗技能看起来真是一种享受啊。”法拉德感慨地说道。
“废话,功夫么。能不好看?走了,该咱们干活儿了。”朱亚非绕过激战的三个人和一只熊猫人,径直进了房间。
远远听到二楼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朱亚非和法拉德刚摸上二楼,就看到传出打斗声的房间门口站着两个人。
“怎么办?干掉他们?”法拉德问道。
“费那劲干吗?一棍敲晕,直接弄死法库雷斯特。”朱亚非径直就走了过去,法拉德连忙跟上。然后分别锁定这两个家伙,一人一记闷棍直接把这俩货敲晕。小心翼翼把这俩货靠在强上,朱亚非这才有心思关注一下卧室里的情形。
原本华丽的国王寝室早已被打得没有一件完 整的物件,各种珍贵宝贝的碎片随着一阵阵的攻击四处乱飞,索拉斯·托儿贝恩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围着他不断攻击的四个家伙也是浑身是伤,可是他们一点也不像是受伤的人,攻势相当凌厉,更是对索拉斯·托尔贝恩的攻击不闪不避,哪怕是被长剑加身了也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攻击。
门口还站着四个人,全都穿着一样的铠甲,实在不知道谁才是法库雷斯特。朱亚非有些怀念游戏的设定了,每个人脑袋上都顶着名字,不像现在还得费一番手脚先把目标找出来。站在两边的两人配剑已然出鞘,看样子应该是保镖,中间的两个人一个站姿很随意,另一个看似站得笔直,腰部有微不可查的前躬,双肩同样稍稍内收,一看就是长期做下人跟班留下的习惯动作。不用问,那个站得很随意的应该就是法库雷斯特公爵没跑了。
朱亚非对着法库雷斯特的背影做了个手势。法拉德微微点头表示了解,右手剑左手匕首对着那道身影就是一个伏击。
“嗡”就在朱亚非以为得手准备叫好得时候,法库雷斯特身上突然亮起一圈黑色的光芒,以法拉德宗师级盗贼的能力,居然被震得飞退出房门重重地撞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