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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沐沐摇了摇头,说她也是第一次进内围,圣山是苗疆最神圣且最神秘的地方,她也只听过,从未去过。
听到这,我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要解蛊,就必须潜伏在白羽的身边,若是能见到圣山里关押着的白隐,或许是一个突破口,看来,这圣使之位,我是非得得到不可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为了让所有来竞选圣使的苗女能够放松,顺便熟悉熟悉内围的幻境,并没有给我们安排什么事情。
直到晚上,这才有个管事的婆婆,来给所有竞选圣使的苗女发放一个小陶罐,每个陶罐里都有一只中了蛊的小白鼠,每个白鼠身体里的蛊毒都不一样,让我们必须在明日早晨初选之前,将其中的蛊毒解开,否则就连初选都进不去。
我坐在圆桌前,望着陶罐里的小白鼠,莫名有些自嘲,还没开始竞选呢,刚一上来,就发这么个玩意儿,还让我解蛊,我拿什么解?
一旁的祁沐沐,看着我坐在桌子前发呆,顿时诧异的问我:“白皙,大家都去一旁的林子里找解蛊用的草药了,你怎么坐在这里不动呢?”
我抬起头,张了张嘴,吐出一个:“我……”字,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见后,同病相惜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哎,没事,你不用说了,我能理解,这还没开始初选呢,就出了这么难的一题,后面的肯定更难了,被家里人送来凑数的苗女,估计在这次会被淘汰大半,但没关系,你可是白姑姑的孙女啊,这个蛊,肯定难不倒你。”
不难听出,那个将我带进来的白姑在黑苗寨中是有些地位和本事的,若来竞选的人真是她的孙女白皙,估计这回十拿九稳能当圣使。
可我他妈的,第一次见到蛊毒,就是自己身上这个,虽然白姑在前一天晚上,给了我一些关于苗蛊的书,还教了我一些常识,就连云轻也悄悄透露了些许选题给我。
但这罐子里的蛊毒是啥我都不知道,哪能用的上啊?
难道,我刚一进来,就要败了吗?
我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面前的祁沐沐,她将我如此认真的看她,顿时摸了摸自己的脸,诧异道:“白皙,你干啥这样看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只是我昨晚紧张的没睡好,胸口发闷的厉害,有些不太舒服,怕一个晚上这么紧迫的时间,根本解不开里面的蛊。”
我佯装出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说道,祁沐沐一听,顿时紧张的将自己手里的罐子放在桌上,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见我额头有些发烫,脸色又不太难看,怜惜的叹了一口气,道:“哎,怎么会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点了点头,难受的靠在桌边,她抿了抿唇,像是内心做了很大一番斗争般,这才说道:“我……我来之前,我妈就担心会安排许多刁钻的蛊毒出来,让我在这半年里,试着解了不少罕见的蛊毒,我也不知道你这罐子里的蛊,我会不会解,你要是相信我,我……我可以试着帮帮你,但不能保证肯定能把这蛊解开。”
我本还想费一番口舌,看看祁沐沐会不会帮忙,在听到她主动愿意帮我时,顿时愣住了,可看她那张白净的娃娃脸上满是紧张,也不像会害我的样子。
这才带着几分顾虑,点了点头,对祁沐沐道了声谢后,将桌上的罐子给了她,她接过罐子后,看了看时间有些紧,随即抱着两个罐子,直接出了门,还不忘提醒我,让我好好休息。
待她走后,我本是想出去走走,顺便悄悄看看她是怎么解蛊的,却又害怕被人发现,只得躺回床上,拿出了白姑和云轻给我的东西,反复翻开着。
直至快到了子时,祁沐沐这才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还拿了不少草药,将我的陶罐朝床头一放,道:“白皙,我尽力了啊,时间太紧了,要是我把你和我罐子里的蛊解开就来不及休息了,之前在林子里,我拿了不少草药试你这蛊毒,又观察了这白鼠中蛊毒的反应,看的有点像是情蛊,但是不知道下蛊的方子,我也不敢再试了,拿了些解情蛊最常用的草药,你自己配个方子吧。”
情蛊,是苗族中较为常见,却极其不好解的蛊毒,一般是苗女外嫁害怕外面的夫君会移情别恋,而种下的蛊毒。
可连祁沐沐都不敢随意解蛊,我又要怎么下手啊?
但她已经帮了我一次,要是我在让她帮我解蛊,肯定会引起她的怀疑,顿时叹了口气,望着这草药和小白鼠发呆,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祁沐沐忽然有意无意的说了句:“哎,要是竞选能带蛊进来就好了,我家里有只特别霸道的杀蛊,可以直接用他把里面的蛊引出来。”
一听这话,我诧异的看了祁沐沐一眼,心中的警惕,却猛地升出了警惕。
从一开始,她和我那么详细的聊了苗族里的事情,再到白隐被关在圣山,她主动愿意帮我接蛊,现在又有意无意的告诉我,用一些比较霸道,而且更厉害的蛊,能杀死一些比较弱小的,看上去,好像一切都是巧合。
可这么多巧合一下子凑在一起,不让人怀疑都难。好像她说这些,是故意引导我一样,难道是有人把她安排到我身边吗?
想到这,我的呼吸顿时一紧,连忙将目光收回,生怕引起她的注意,随后看了看外面的天,笑着道:“沐沐,谢谢你,你帮了我这么大忙也累了吧,我刚刚睡了一觉,现在好些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拿着这些草药和蛊出去研究研究。”
祁沐沐听后,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没说出口,对我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我连忙套了身衣服,将草药和蛊毒拿到了后面的走廊,狠狠的将自己的手指咬破,挤了滴血,滴进了罐子里。
可我的血滴进去许久,小白鼠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这不应该啊,我身上那血咒如此厉害,又已经遍布了我浑身上下,我的血里也有这蛊毒,用我的血,该是能把小白鼠里的情蛊给引出来的。
思来想去,我都想不明白,目光一闪,见到了我拿出来的草药,难道我的血还得配合其中的草药,才能有效果吗?
可她采来的草药,足足有七八种,我得怎么选啊!
最后没辙,我想了个特别无奈的法子,把这些草药上的叶子都给掰了,搅浑在一起剁碎,又加了滴我的血,直接塞进了小白鼠的嘴里。
这么多草药,其中肯定有有用的吧!
哪知,这药团子刚被塞进小白鼠的嘴里,它就像疯了一样,不断的在原地发着抖,发出刺耳的低鸣,我正诧异这是怎么回事儿呢,竟见到,一只细小的就像根针似的虫子,从小白鼠的耳朵里爬了出来,在地上剧烈的跳动,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随后,小白鼠也将这药团子从嘴里吐了出来,看那没事的样子,我这蛊,是解成功了?
我带着疑惑,将罐子带回了屋里,祁沐沐还没睡着,见我这么快就回来,顿时惊的长大了嘴:“卧槽,白皙你好牛逼啊,这么难解的蛊毒,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闻声,我抱着罐子的手顿时一僵,这才发现自己大意了,佯装谦虚的说是自己运气好,可我刚把罐子放回桌子上,祁沐沐却将手伸了进去,将小白鼠吐出的药团子拿出来一看,愣道:“咦,为什么这团子上有血啊?”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