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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见深几乎是一瞬间,便察觉了这里不是寝宫,也不是他熟悉的环境,等发现这是卫君言的身体,脑袋里就轰的一声就炸开来。
秦见深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慌手慌脚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去,心慌意乱地在房间里绕了两圈,确定了这是真的,仅剩的那一点理智也散得一干二净了。
阿言……阿言……
秦见深抬脚就想往门外冲,被瘫在地上的女人绊得踉跄了一下,神智一清,掐着地上这女人的脖子把人提了起来,厉声问,“阿言呢!阿言被你弄去哪里去了!”
他占着阿言的身体,那阿言呢,阿言去哪里了?
这女人不说话,秦见深心神俱裂,恐慌和绝望淹没上来,将他最后一点理智都烧干净了。
要是阿言出了事……那都是他害的,他害死阿言了……
这女子上一刻还做着飞上枝头的凤凰梦,下一刻就被掐得出气多进气少,又恐慌又害怕,顾不得自己正赤身*,双手去掰卡在脖颈上的桎梏,脸色青紫腿脚不住挣扎,拼了命的摇头挣扎,断断续续求饶道,“……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奴家不知道……奴家来的时候……屋子里就只有贵人一人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秦见深手上用力,只听咯吱的一声,女子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等他松了手,房间里就静得只剩下他自己的喘息声了。
不,他不能这样浪费时间,他得好好想想,这样的事上一次也发生了,他得好好想想……
想想怎么才能找到阿言……
眼前一片漆黑,秦见深手掌撑着桌角的边缘,晃了晃脑袋企图把脑子里涌上来一阵一阵的晕眩甩出去,他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想想上一次他是怎么回自己的身体里的。
至起码他得从这具身体里出来,阿言才会回来……
卫君言就跟在秦见深旁边,心急如焚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想告诉秦见深他没事,他就在他身边,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无论他试多少次,他都碰不到秦见深,说多少遍,秦见深也听不见,他也碰不到任何东西,他现在就连能量石都吸收不了。
他没办法告诉秦见深,他就他旁边,也没办法传消息给秦见深,让他立马赶回宫去。
秦见深夺了舎,定然是本体出了问题,不管是中毒还是受了重伤,都容不得一点耽搁。
夜晚的凉风从窗缝里透进来,掌心被桌角的木刺割破,疼痛多少让秦见深清醒了一些,秦见深喘着气环顾了一周,上次他醒来前是因为中毒昏迷,这次呢,他吃了暗无风找来的药,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就阿言的身体里了……
上次醒来后身体里的毒是解了的,这次……
至少他得先回去宫里看看,他在阿言的身体里,说不定阿言在他身体里,这次同样中了毒,说不定解了毒,阿言就能醒过来了!
秦见深猛地抬起头来,想提气往皇宫冲,怎奈他脑子里一团乱麻,身体紧绷发抖,半点力气也发不出,在心里把阿言不会有事这句话念了无数遍,这才好歹蓄积了点力气,提了内息掠出了院墙。
他赶得太急,出了院门这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心里顿时又急躁起来,强自按捺住想将这里夷为平地的冲动,将这一眼能看见头的院子环视了一周,听着耳边隐隐约约的嘈杂声,嘴里无意识念道不能慌,想起来阿言是去翠微楼赴约,知道翠微楼在城南,就直接往漆黑的夜色里奔去了。
卫君言看见寝宫里的一幕,松口气的同时,又哭笑不得。
臭小子的身体正好好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若有若无,七窍流血,脸色铁青着昏迷不醒,除了血腥味,寝宫里还散着一股某种药物特殊的甜腻味,床边还滚着一个小瓷瓶,瓶口隐秘的地方刻着三个小字。
不怎么显眼,但卫君言看出来了,是极香丸。
秦见深中的毒,毒性反应虽是厉害,但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宫里的御医就能解。
卫君言紧绷的心神彻底松下来,他神经绷得太紧,不过半天光景,像是足足过了千年一般,神识疲惫之极,他真是要被这臭小子吓死了。
卫君言自己明白不是什么大事,可秦见深不知道,他慌慌张张的扑到床前,见床上的尸体还在躺着,心里一直提着的那丝希望就塌陷了一大半,也不嫌弃床上的自己满脸横血形如厉鬼的模样,阿言阿言的唤了几声,又猛地清醒过来,转身朝门口厉声道,“暗无风,宣太医!”
秦见深疯疯癫癫,六神无主,身体和手都微微发抖,模样是挺惨的,卫君言看得心里发疼发闷,暗自咬咬牙,心说等他醒来得好好教训这臭小子一顿才是,药也是能乱吃的么?
要不是他现在毫无办法,他真想把这臭小子按在膝头上狠狠揍上一顿,往后他是不是得把这臭小子栓在腰带上,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才行,他不过出去了这么一会儿,这臭小子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简直一刻都不能让人省心。
暗无风领着个老头子太医进来,太医院里本也没几个人,留下来的都是有些真本事的,这老头子姓孙,先前被召来过几次,连皇帝的人都没见到就被打发了回去,他在太医院呆了几年,连皇帝的面也没见上,这次又被火急火燎的唤了一回,还以为皇帝又受了点什么蚂蚁大的小伤,根本没放在心上,等人进了寝宫,一见床上皇帝七窍流血的模样,顿时变了脸,连忙将杵在床边一动不动的人一把拉开,抢上前去望闻切脉了。
暗无风献了药以后便听吩咐走得远远的,寝宫里一直没动静,他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这下见了秦见深的模样,脸色大变,待瞧见翻在一边的小瓷瓶,浑身一震骇得脸色发白,当下就出了一身汗,也不敢多言,只心如死灰的跪在地上,顾不上越权,抖着声音不住问,“太医,皇上怎么样……”
老太医把了脉,脸色倒是松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地上的小瓶子捡起来,闻了闻,知道这是什么药,顿时气得连胡子都翘了起来。
老太医在宫里来回踱步了两圈,又给秦见深把了一通脉,朝寝宫里两个会喘气的责问道,“玩乐也该有个度,皇上年纪小不知轻重,你们做臣子的,又年长,也该劝劝,岂可纵着他胡来!”
老太医说得又气又怒,手里的拐杖敲在地上咚咚咚的响,显然是气得头晕,连什么以下犯上的规矩都忘了一干二净,说完见一个两个都没什么反应,重重叹了一口气,甩袖走到桌前,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瓶子,递给暗无风道,“喂给皇上吃两颗,过一炷香,毒就解了,只是身体有了虚耗亏损,要将养一段时间,一月以内,切勿行房事,记下了。”
老头子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落在了秦见深耳里,听了毒能解这一句,也顾不得自己正头晕耳鸣,劈手夺过药,颤巍巍地喂给床上的‘尸体’吃了。
卫君言倒是能看出这解毒丹是好药,服用以后大概一刻钟,人就会醒了,只是五脏六腑毕竟受了伤害,要养上不少时日,连饮食上都要十分注意,这臭小子要吃一段时间的苦药了。
老太医倒也认得出跪在床边的人是谁,见他痴痴呆呆的显然是被吓得不清,手里的拐杖都在地上敲了两下,递了杯水过去,“给皇上喂点水,药丸化得快,等会儿就醒来了。”
秦见深脑子发钝,等听明白老太医说的话,忙接了水,自己喝了一口,给床上的人哺了过去,接着就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人的眼睑,秉着呼吸一动不动,痴痴傻傻魔障了一般。
老太医呆了一下,回过神来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再不说什么,交代了两句,留下了张清理余毒的方子,拎着药箱自己摇摇晃晃的出去了。
极香丸少量的情况下本没什么毒性,只是他先前给他吃了培元丹,两者药性相冲,吃了这药起先该是没什么反应,这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约莫是见这药不起反应,就倒干了一瓶,用药过量,这才引起了毒性反应。
卫君言理清了整个事情的过程,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回宫回的及时,再耽误上两个时辰,靖朝的皇族昏君史上,又要添上光辉的一笔了。
一个亲政没多久,刚刚年满十五岁的少年皇帝,因服食过量的春/药毒发身亡,死在了龙床上,这事要是传出去,真是要让天下人笑掉大牙了。
一炷香的时间也不长,秦见深只觉自己头晕眩了两下,无法控制地倒在了床边,等他昏昏沉沉的有了些意识,就觉得眼皮又重又粘,身体上的倦意一层推着一层,有什么拉着他想陷入彻底的昏暗,但他心里记挂着阿言的事,虽然又困又累,却挣扎着不让自己昏睡过去,费尽了力气,这才勉力清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阿言,是阿言……
秦见深瞧见床边坐着的人,心里一松一喜,就想从床上坐起来,只是他刚解了毒,身体还虚弱得很,能清醒过来已经算是奇人了,哪里还能使出半点力气,挣扎了好半响弄得浑身湿汗,才头晕眼花的从床上坐起来,扑到卫君言身上一把抱住,哽咽道,“阿言……阿言……是你么?”
卫君言本是想冷着脸教训他一顿,看他自己在床上挣扎着想起来,不说话,也没伸手去扶,等被这臭小子颤巍巍的抱住,心里筑起的墙就塌陷了一角,心里说了两声罢了,忍不住放下手里的毛巾,把这神情恍惚的臭小子揽进怀里了。
归根到底这件事本也是怪他,这小子不是大夫,哪里会知道哪些药不能合在一起吃,他若事先交代一句,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了……
再者这臭小子心思敏感,一心只希望他快乐,想和他更亲密,找这样的药来吃,也不过是想让他高兴些,说到底是他做得不够好……
他要是不去翠微楼,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现在被吓成了这样。
罢了,这臭小子爱怎么便怎么罢,自己多注意一些就是了……
卫君言紧了紧手臂,捏着怀里人的脖颈想把人拉起来,低声劝道,“怀玉,快躺下,安安心心睡一觉,醒来就不难受了……”
秦见深紧紧抱着卫君言不肯撒手,额头在卫君言怀里蹭来蹭去,恨不得整个人钻进里面去,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又恐慌又害怕,“阿言……我刚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阿言不见了……阿言你在么?”
卫君言紧了紧手臂,低头在这臭小子的眼睑上吻了吻,手掌滑到这小子的脖颈上摩挲了两下,在他唇上吻了吻,安抚道,“我在的,怀玉,不怕了,是我不好,吓到怀玉了……”
秦见深埋在卫君言怀里拼命的摇了摇头,他现在明白了,他活着就是一个祸害,他受了昏迷不醒,濒死的时候,就会来抢夺阿言的身体,他这两次中的毒能解,可他死的时候呢,十年以后呢,他这具身体死了,再也救不回来,那阿言是不是会彻底消失……
要怎么办他才不会掠夺阿言的身体……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会破除这该死的诅咒,他宁愿死得透透的,死得灰飞烟灭,也不想害了阿言……
他希望阿言一直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
就算他死了,阿言也要好好的……
怀里的身体冰凉颤抖,卫君言心里一滞,他略略一想,就明白过来秦见深正担心什么,心里顿时又疼又软,伸手将这臭小子的脸捧起来,凝视着咫尺间的这一双黑眸,拇指在他耳侧摩挲了两下,莞尔道,“怀玉你听我说……”
秦见深眼波动了动,水汽肆意,目光落在卫君言脸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又贪婪又绝望,卫君言心念电转,强自压住那股想将这小子抱进怀里好好疼惜爱怜哄他开心的*,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两下,看住他的眼睛定定道,“怀玉,你听我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身体有问题,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你相信我么?”
秦见深心里难过无望,又不想让卫君言看出来,就强打着精神,稍微挺了挺背,应了一声,“阿言我相信你,你说。”
卫君言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低声道,“我体质特殊,需要吸收一些宝石,才能保证神识和身体融合在一起,宝石不够,就会灵魂出窍,这时候有龙气的人,就像你这样的,上天注定的紫微星,就会占时寄居进来……”
“这世上不止你一颗紫微星,据我所知,包括在位的,不在位的,刚出生的,还有做过皇帝的,总共也有十几人,所以不是你,也会是别人,知道么?”
“你的帝王星气运最强,所以这个人才是你,我庆幸这个人是你。”
“倘若这个人不是你,那我们也不会相识了,所以我希望这个人是你。”
“我也不会死,离魂只是暂时的,等有了足够多的能量石,我一样拿回身体了,所以这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怀玉…这世上谁也杀不死我…”
“我没必要骗你,我体质特殊,就算寄居的*消亡了,我也一直都在,这次和上次,我都一直在你身边,只是怀玉看不见我罢了。”
卫君言几乎交代了所有,除了一件现在没说,以后有机会要说的,一件他不会说的。
他以后要说的,是他曾活过两辈子的事,一件不会说的,是这世上的人杀不死他,但他可以自爆身亡,死得灰飞烟灭。
他以前从未想过他有用到这一式的一天,可这臭小子有一天会离他而去,他总有一天会变成一个人,那他长长久久的活在这天地间,又有什么意思…
黄泉碧落,他们总是一起的。
卫君言低头在秦见深脸上细细吻了一回,指尖在他脸上摩挲流连,心里和眼里都翻出一股又深又浓的悸动来,笑了一声,喃喃道,“这么说起来,怀玉可以当我是个不会死的老妖怪,害怕么?”
卫君言这段话,毕竟惊世骇俗了一些,秦见深废尽了所有的脑子,也不是很明白,嘴张了几次,脑子发钝,他不是很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别的都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想知道一件事,他只需知道一件事就好。
秦见深紧紧揪住卫君言的衣袖,死死的咬着唇,定定问,“那阿言你不会有事对不对?”
他不太明白那些,但那些都不重要,他只要阿言好好的就行。
这臭小子摆明了听得懵懵懂懂,一脸什么都不明白的傻样,卫君言心里待他如珠如宝,看着就觉得这臭小子哪里都好,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又亲,“我不会有事,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所以下次再有这样,不能着急,也不能生气,知道了么,怀玉……”
帝王星也就是紫微星,秦见深听懂了这一件,暗暗把这件事记下,又记起卫君言说过宝石不够的事,挣扎着从卫君言怀里挣了出来,爬到龙床里侧,手指在床上的扶手上按了一下,弹出一个暗格来,把里面一个偌大的箱子拉出来,推到卫君言面前,他不是很懂,但阿言缺的东西,想要的东西,他都会给他,“阿言,这些都给你。”
卫君言一看这箱子,就知道这是这臭小子所有的积蓄了,里面有什么他一清二楚,只是他现在根本吸收不了,拿着也没用,他不拿,秦见深反倒着急了,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急红了眼,“阿言你为什么肯要我的人,不肯要我的东西,你——你是不是怕我担心难过,根本就是编故事来骗我的……”
秦见深情绪很激动,说着就想从床上跳起来,偏生身体又没什么力气,才起来就被床单绊倒了,头晕眼花的跌了下去,卫君言将人接进怀里,又心疼又好笑,箍住怀里不住挣扎的人,连忙解释道,“好了好了,我没有不要,这些全是我的了。”
卫君言见这小子烦躁不安,无奈地在他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接着道,“我没有不要,也不是说谎骗你,只是出了点状况,需要再等十天,我才可以吸收宝石,我与你同寝同食,我要用的时候再来拿,你把钥匙给我,可以么?”
听卫君言这么说,秦见深这才哦哦了两声平静下来,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小把金钥匙,郑重的放到卫君言手心里,像是全盘接受了卫君言的说辞,松下了紧绷的身体,安安心心的窝在卫君言怀里,再不说什么了。
若有旁人在场,听到这一段让人匪夷所思的对话,大底会以为一个人是骗子,一个人是傻子。
骗子编得离谱,傻子还信以为真。
这一翻鬼话连篇,除了秦见深,谁会信他……
大概他朝这傻小子开了一枪,捅了一刀,这傻小子也只会以为是枪走火了,或者他再开玩笑罢?
卫君言看着怀里安安静静呆着,精神不济偏生不肯睡去的秦见深,心里狠狠一疼,低头埋在秦见深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指尖交叠拉着他的手探向自己的腕间,催动了内劲在体内绕行了一周,哑声道,“怀玉你看,我内功不足你十分之一,却能轻而易举打伤你,就是因为我体内那股能量的缘故……”
秦见深怔怔看着卫君言,隐隐明白了什么,顿时又想哭又想笑,他想告诉阿言其实不用跟他解释,他并没有不信他,他相信阿言说的一切。
可这样真是太好了,他一直都知道阿言有些古怪,但他从来不奢望能探听这些古怪,就算他一点也不了解阿言,他也不介意的,可若阿言肯同他说,肯让他知道,那真是太好了……
秦见深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只偏头在卫君言胸膛上蹭了蹭,直恨不得融进卫君言的身体里,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变成巴掌那么大,指头那么大,这样的话,他就能挂在阿言身上,或者坐在阿言肩头,藏在阿言的衣服里,这样无论去哪里,他与阿言,总是一起的了……
卫君言将秦见深的手圈进手心里,拉到唇边在他指尖上细细吻了一遍,低声说,“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机关,因为我触动了某些禁忌,所以在一定时间里有一定的限制,十天后会自动解除……大概是这样……怀玉你能明白么?”
秦见深不是很明白机关和阵法是怎么装进脑子里的,难以理解匪夷所思,但这不妨碍他变得有精神,兴致勃勃地等着了解有关卫君言的一切。
“就是我的脑子跟别人不太一样,有点特殊的东西在里面,等十天后,我就可以让你见识一下有些好玩的技能了……”
秦见深手捧着卫君言的脑袋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除了好看点,他喜欢了点,没看出与旁人有什么差别,他前前后后捏了捏,与自己的比对了一通,依然觉得没什么不同,不由蹙眉问,“那阿言你触碰了什么禁忌,可怕么?”
卫君言见这臭小子兴致勃勃精神好了一些,心里松了口气,坐着不动权当自己是个会说话的玩具,任凭秦见深这里碰一碰,那里捏一捏,他不愿再朝秦见深说谎隐瞒,听秦见深这么问,就直接回道,“不可怕,只是一点特殊的技能……”
秦见深追问道,“什么技能,做什么用的?”
卫君言把秦见深的手圈进掌心紧紧握住,略有些犹豫,说了实话,这臭小子会不会跳起来灭口真的很难说,更何况,私自窥探别人的*,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这臭小子知道了,要怎么看他,实在是未可知。
这种事,下次再不做了,尤其是对亲近亲爱,信任自己的傻小子,形象崩坏难以启齿。
他想知道什么,分明可以直接问出口,何必做这等事。
卫君言心里这么想,犹豫再三,就朝秦见深拱了拱手告饶道,“说之前还请皇上赐给臣下一道免死金牌,可否?”
卫老三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看着他的目光说不得真有点乞求告饶的意思,说不得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秦见深从未见过这样的卫君言,心里即觉得惊奇,又隐隐觉得有些欢喜,强忍住想扑上去强吻卫老三的冲动,大大方方的一摆袖子,开金口道,“赦你无罪,说罢。”
卫君言看着面前这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又不怎么担心了,做都做了,挨打他也认了,说实话,这臭小子炸毛的模样十分可乐,让人惦念,现在倒是个好机会。
待会儿这小子指不定要跳起来。
卫君言这么想,差点没乐出了声,又觉得自己不能太过分太无耻,就忍笑道,“只是读心术而已,听到了点皇上的心里话。”
读心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秦见深心里一突,在心里说了句卫君言是混蛋,见卫君言没什么反应,就放心了下来,不过他一来贪恋现下这松软的气氛,二来对卫君言这样费心费力哄他开心十分受用,所以心里虽然觉得这样的卫老三有点蠢,但也没拆穿卫老三的谎言,坐直了身体,十分配合的做出一副警惕的模样。
卫君言见他如此,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你就不好奇我都听到些什么么?”
这倒不像假的,秦见深心下狐疑,心说卫老三身上怪事多,也不差这一件了,难不成还是真的?
秦见深眼皮一跳,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想今天都想了些什么,从头到尾数了一遍,觉得没啥特别的,就淡定了许多,拉下卫老三的手搁在掌心里把玩,饶有兴趣地问,“听到了什么?”
“哈……”卫君言摊开了手心任凭这臭小子握着他的手掌捏来捏去,戏谑道,“听见了某人骂我臭混蛋。”
秦见深呆了一下,卫君言清咳了一声,接着道,“听见了某人蓄谋已久想牵我的手一起逛街。”
“听见了某人说我与某人心有灵犀,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见了某人说想生生世世同我在一起…………”
只隔了一天的时间,秦见深自然知道卫君言说的是什么时候,再一听卫君言说什么龙阳是八十式,脸色就爆红起来,身体也有力气了,一个猛扑就把卫君言扑倒在了床上,伸手去捂他的嘴,又羞又窘地大声叫,“混蛋,不许说了!不许说了!”
卫君言猝不及防被压倒在床上,这臭小子双腿分开两边,整个人都骑在他身上,屁股好死不死的就坐在他小腹上,还在那无意识动来动去,卫君言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反应。
偏生这臭小子一点自觉性也无,只顾着他的灭口大业,压根不管自己点了火,还在那火上浇油。
秦见深两只手都捂来他脸上,差点没把他的脸挤变形,卫君言起初还挣扎两下,见他一副炸了毛头顶冒烟的模样,心里又喜又爱,索性放松了身体,任凭这臭小子坐在他身上对他各种怒目而视,偏头避开这小子沾满药香的魔爪,笑道,“还请皇上饶命,臣下已经坦白了,皇上从宽处置罢?”
秦见深能怎么样,他也看出来了,卫老三确实很古怪,但不管有什么古怪,只要卫老三能平平安安的待在他身边就行,就算他是个会吃人的妖怪,他也认了。
秦见深正看着卫君言脸上的笑挪不开眼,不妨屁股底下的人形肉垫往上颠了颠,有什么东西烫得他僵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捂在卫老三唇上的掌心冷不防被舔了一下,浑身一颤心里酥酥麻麻的差点没直接软下身去。
这老妖怪耍流氓了,秦见深猛地缩回了手,简直不知道放哪里好,脸色红得冒烟,瞪大眼睛看着卫君言,你你你了半天,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卫君言也自觉孟浪,但心爱之人在身上动来动去,没反应那就不正常了。
身体实在胀得难受,但又不能禽兽不如的对伤病人员下手。
挂起的龙帐随风垂下,卫君言挥手灭了烛火,翻身将秦见深压在了身下,拉着秦见深手往身下探,吻了吻浑身滚烫的臭小子,哑声笑道,“臣下欲]火焚身,还得劳烦陛下[体恤一二……”
秦见深自然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求之不得,只不过看样子卫老三是不肯真刀真剑的碰他了,他刚刚作死了一回,现在也不敢不顾身体死命缠上去,只好一边纠结一边懊恼的看着头顶明黄的龙帐,手是乖乖被拉到被子里了。
秦见深一握上去,整个人都熟成了一只粉红的大虾,这真是太难为情了……
都怪孙太医那个老匹夫,说什么皇上内体虚弱,一月之内不得行房,他现在身体好好的,卫老三根本用不着这样好么?
秦见深脸上红得冒烟,窝在卫君言怀里一动不动,他心里只觉得十分对不起卫老三,因此虽然没有力气,被子底下的手却撸得十分认真,脸色潮红眼神湿漉漉的任凭卫老三在他脖子上吻来吻去,卫老三吻得热烈,秦见深的魂也彻底被勾走了,脑袋晕乎乎的浑身又热又烫,他这时候倒觉得卫老三说不定真是个会吃人的老妖怪了,不过他喜欢这老妖怪的很,就算被对方一口口吃掉,那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实在乖得不像样,顺从又可口,卫君言恨不得现在就将这臭小子拆解入腹,让这臭小子帮忙纾解*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吻着吻着火又上来了,身下胀得难受,最后只好放弃这饮鸩止渴的做法,绕到屏风后面冲了个凉,这才好受些。
秦见深知道卫君言去做什么,他困得不行,却没睡,等着卫君言出来,就拉开了被子,揉了揉眼睛朝卫君言嘿嘿笑得眉眼弯弯,软软道,“阿言快上来,被子暖和了。”
卫君言莞尔,依言上了床,他一躺下,秦见深便窝来他怀里,双手搂着他,没一会儿就心满意足安安心心的睡了过去。
折腾了这一晚,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卫君言等怀里的臭小子睡熟了一些,便轻轻从床上坐起来,唤了四丁进来,传旨说皇帝身体抱恙,今日早朝取消,有事明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