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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除夕,今年的宫宴比之去年似乎更加繁华,各个准备工作井然有序,看的出来,皇后的精心准备,只是皇后的脸色似乎一直不太好,似乎病情还未好彻底。
殿内丝竹声声,热闹非凡,谢蓁坐在其中,却觉得内心深处些不安,倒也说不上为什么。
齐光是踏着吉时点过来的,免不了众人起身跪拜折腾一番,齐光和皇后坐在最上方,沈贵妃居其下,然后是德妃和良妃,接着就是柔妃和谢蓁了。
宫宴不是每一个后宫嫔妃都可以参加的,而是有品级限制,想也是,要是把所有的后宫嫔妃全部都叫到这宫殿之中,放眼望去全是莺莺燕燕,看起来虽然赏眼,看多了估计就是伤眼了,再加上要是有那么一两个想使下小心眼的,再来几个小设计什么的,这宫宴就不需要接下去了。
王爷和皇子们坐在对面,齐云闷头喝酒,整个宫殿之内,当属皇子最为热闹,一会不是这个皇子给齐光送礼,就是那个皇子给齐光说些好听的话,只是谢蓁瞧着坐在一旁的皇后似乎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谢蓁叹了口气,皇后何必这样强撑,要是不舒服还不如今早回宫内休息,殿内突然安静下来,谢蓁眼睛跳了两下,抬头就看见皇后晕倒在座位上。
顾不上许多,谢蓁站了起来,准备去询问,抬头就看见齐光满脸怒气,“来人啦,把皇后给朕扶下去!”
殿内闹作一团,谢蓁见齐光没有为皇后叫御医的打算,心里有些气愤,有些话不经过思考也就吐露出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还请皇上请御医来问诊察一番。”
齐光看着有些怒容的谢蓁,神情一愣,不过还是说道,“宣太医,去坤宁宫。”
皇后被扶走之后,齐光也站起身,“朕还有事,这宫宴你们继续。”说话这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殿,前一刻还热闹的大殿,在这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是沈贵妃还坐在那里,不少人虽不想却也不敢提前离席,谢蓁顾不得许多,向沈贵妃说明一下,出了大殿,带着紫苏去了坤宁宫。
望着冷清的坤宁宫大门,就连紫苏也震惊了,低声道,“这除夕之夜,怎么也没见个人?”
两人一路走到殿门口,这才看见似云,谢蓁开口就问,“娘娘呢?”
“回禀贤妃,娘娘已经躺下了。”似云毕恭毕敬答道。
“那御医呢?”谢蓁语气十分不好,“皇上不是说宣御医了吗?人呢?”
“这年节上,御医……”
“紫苏,你去把御医给我叫来!”谢蓁懒的听似云解释,直接走进了殿内,一边还不忘厉声道,“你们都是这样伺候人的吗?谁伺候不好皇后,本宫就把谁扔到浣衣院去。”
殿内的宫女太监吓的跪了一地,谢蓁还觉得不解气,在这后宫中虽不祈求他们真心对你好,但是也不能这般的落井下石啊!
皇后躺在床上,卸了妆容之后更显得憔悴,见谢蓁气冲冲的进来,“何必和他们计较。”
谢蓁把皇后的被子拉好,“我就是气不过,你先别说话,御医待会就来了。”
皇后点点头,刚才说一句话都是气喘嘘嘘,不知怎么,这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谢蓁轻拍着皇后的手,一边和系统沟通,【系统,你怎么不发布任务让我拯救皇后呢?】
【系统:宿主,您之前曾拯救过皇后,任务不可重复。】
谢蓁无奈,【那她这身体怎样?】
系统还未回答,张太医就过来了,谢蓁赶紧让开,让张太医给皇后诊治,张太医也是太医院的老人了,由他出面诊治,谢蓁也放心,在外面耐心的等候。
不一会张太医就出来了,谢蓁赶紧走上前,“这会让张太医过来实在不好意思,敢问娘娘病情如何?”
“娘娘这病主要是心思郁结所致,最近几日就安心静养,我这就去开几幅方子,喝下便无大碍。”谢蓁赶紧让紫苏领着张太医去开方子了。
依照张太医所说,皇后这病就是心病,可是谢蓁也无法治好皇后这心病啊,谢蓁摇摇头,走进内室,“姐姐,今日你且好好休息,张太医开了药,待会煎好,喝下你的病就好了。”
“恩,我知道了,你也快回去吧,大过年的。”皇后道。
谢蓁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等药抓好煎好之后,喂皇后服下之后才离开坤宁宫,时间还未到正点,谢蓁回到昭阳殿,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准备了四个红包,递给紫苏、四喜、丸子还有桃酥,“新的一年了,这个给你们。”
四人当然是开心的收着了,又说了不少的俏皮话,当然,桃酥自始至终都是那副冷漠脸。
“好了,你们也不用陪着我守夜了,都下去吧。”谢蓁挥退几人,这才进入殿中。
四喜准备的守夜零嘴还放在桌上,谢蓁坐在桌旁,唤了声安歌,“新年快乐。”
安歌在谢蓁身旁坐下,“快乐。”
“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你还不能时时刻刻的清醒着。”谢蓁回想到去年,那个时候各国使者来访,谢蓁一一把他们打败,当然这全是系统的功劳。
【系统:算你识相。】
谢蓁:……
果然不能给系统点阳光。
安歌显然也知道刚才系统和谢蓁之间的小互动,“别搭理它。”
谢蓁把四喜做的零嘴推倒安歌面前,“尝尝看。”
安歌拿起一块桃花糕,咬了一小口,“味道不错。”
“当然,这个丫鬟可是我一手□□出来的哦。”不论此话真心喜欢与否,听见安歌这样说,谢蓁就是从内心的觉得欢喜。
“桃花确实好,我也喜欢。”
安歌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来,别人或许听不懂,可是谢蓁知晓,她曾告诉安歌她喜欢桃花,还把桃花源记告诉安歌,没想到安歌还记得,最重要的是,安歌也喜欢桃花!
“对啊,好看又好吃,还能酿酒做花茶,用处多多。”
谢蓁和安歌聊着毫无营养的话题,可是心里却觉得这个年过的比以往的任何一个年都开心快乐。
年初一,按说应该给皇后请安,只是皇帝没发话,无人敢去坤宁宫,谢蓁一大早就去看皇后了,不知是休息好了还是药起作用了,皇后的脸色比昨晚好多了。
“妹妹怎么过来了。”皇后瞧着谢蓁,眼里尽是开心。
“大年初一,我怎么能不过来给姐姐请安。”谢蓁坐在皇后床前,“姐姐用过早膳没?四喜今天做了红枣羹,味道很不错,我可是喝了三大碗。”
皇后被谢蓁夸张的言辞逗乐了,“他们倒是准备了,只是我吃不下。”一旁候着的宫女生怕谢蓁在发脾气,赶紧跪下,“奴婢也劝过娘娘,可是娘娘就是不肯吃。”
谢蓁扫了那宫女一眼,又转身看了下紫苏,紫苏立刻会意,赶紧把食盒的红枣羹拿了出来,皇后本来不饿,可是当紫苏把食盒打开,皇后立马闻到了一股浓香的粥味,瞬间觉得胃里有些空。
谢蓁拿起勺子喂给皇后,皇后吃了一口,笑着去拿勺子,“还是我自己来吧。”
谢蓁又怎么肯让皇后自己动手,“给皇后娘娘喂早膳,这份殊荣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荣幸哦。”
一旁的宫女赶紧要接手,谢蓁道,“你们也不用给我抢了,去看看娘娘的药熬好没。”
几人应声赶紧退了出去,皇后吃到一半,孙惠也过来了,硬是给皇后磕了个头才起来,皇后别过眼去,“快起来。”
孙惠见皇后憔悴的样子,心里难受,眼泪也止不住的吧嗒吧嗒流。
谢蓁笑着说,“孙姐姐快起来吧,我这会还要伺候娘娘用膳,就不招呼你了。”
这话成功的逗笑了皇后和孙惠二人,“就你贫。”
氛围又欢快起来,皇后吃了一整碗红枣粥,谢蓁和孙惠又陪着皇后说了一会话,准备离开,就见似云满脸着急的走了进来,“娘娘,今日一早,不少官员都到皇上的书房来弹劾张家啊!”
弹劾张家?谢蓁有些不解,“你说清楚,是张家,还是只是娘娘的生父?”
似云有些焦急,“是张家,整个张家!”
让谢蓁说,沈家肯定不会有这个担心,敢在大年初一就集结一大帮朝廷官员来皇上书房来弹劾朝廷命官,这肯定是皇上应准之事!
谢蓁回头看了眼皇后,发现皇后并无惊讶之色,顿时觉得从脚底凉到了头,皇上如此对皇后,看来是想对张家下手了!那么沈家呢?沈家是不是傻,在张家倒下之后,难道皇上就不会对沈家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