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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给他真的打给郑谷雨质问,那样郑谷雨太难堪了。
双手被拘着动不了,攀舒凑过去,一把含住姜淳渊喉结。
“小舒,别乱动。”姜淳渊低喘。
攀舒不理,顺着喉咙往下,咬开他的衬衣扣子,拱开衣襟,含住胸前凸点,吸-吮。
啪一声,手机被姜淳渊扔到一边。
“你先招惹我的,待会不要求饶。”他低低说,反客为主,将攀舒压到沙发靠背上,干燥的嘴唇吮住她的耳垂,轻轻含咂。
攀舒一下软了,无力地喊:“淳渊哥哥……”
姜淳渊“嗯”了一声,扯下裤子。
“窗帘没拉。”攀舒颤声说。
箭在弦上,没空去拉窗帘。
“不脱衣服就行。”他掀起攀舒裙子。
沙发嘎吱嘎吱颤动,一室春-光。
死去活来几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攀舒细声叹:“不要了!”
“我发现这三个字成了你的口头禅了。”姜淳渊低笑,抚摸她,舌尖沿着她唇线勾舔,轻轻地吻她。
“谁让你像饿鬼。”攀舒埋怨,声音有点儿哑。
“饿了十几年,可不就是饿鬼么。”姜淳渊笑,亲了一会儿,又蠢蠢欲动了。
攀舒惶恐地后退,缩了缩身体。
姜淳渊笑,手指在她敏-感的地方揉了揉,几分粗鲁几分温柔。
攀舒轻颤了一下,细声哼哼,微微前迎。
“啾”地一声,姜淳渊的手指进去了。
一根,二根,三根……
“不要。”攀舒哆嗦。
手机响,震动和铃声一起。
姜淳渊抽出手指,压了上去,往前一挺。
攀舒“啊”地一声,寂静里,尖锐破碎。
“别出声了,我接电话。”姜淳渊一边挺动,一边抓过手机接通。
攀舒紧咬着唇,压抑的声音闷在喉底。
“快和攀舒过来,彭中民和他老婆带着彭于飞过来了。”卓树声的嗓门很响。
做了一半被迫中断,姜淳渊的脸色有些臭。
“快走。”攀舒眼睛蒙着水雾,拉扯好衣服急忙往外走。
脸上额上还有汗水,头发有几缕濡湿了,脸颊红扑扑,眉目多情。
姜淳渊看她,脚下不动。
攀舒跺足,拉开门了,又回头凑上去亲他一下,哄道:“快走,晚上回来由你弄个够。”
“这是你说的,不能再说不要了。”姜淳渊满意,低笑着拥住她。
隆冬,北风萧瑟。
汽车发动着,卓树声挂了档,踩着油门离合,随时准备冲出去。
攀舒拢了拢围巾,站在车旁,心神不宁。
彭家三人和黄玉兰母子,两个保镖出来了,孩子由彭于飞母亲抱着,两个保镖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彭于飞脸上胡子刮干净了,身上衣裳整洁,高大魁梧,然而,肩膀下垂,无精打采,走在父母身后,恹恹地失魂落魄的样子。
“攀舒,过来。”姜淳渊在公路那头大声喊。
攀舒眼角看到,彭于飞在喊声后,猛一下从父母身边钻出来,震惊不已看过来。
“上车。”卓树声低声喊。
攀舒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攀舒,等一下。”彭于飞狂喊,推开保镖疾冲了过来。
攀舒低低叹气,看他,说:“上来吧。”
彭于飞上车,车门砰一声关上。
卓树声狠踩油门,汽车如离弦的箭冲出去。
保镖追过来。
姜淳渊开着车从马路那一头过来,擦着两个保镖,急刹。
保镖越过姜淳渊的车,再抬头,不见路虎的踪影。
卓树声开着车冲出五百来米,拐进一条岔道。
“我们下车。”攀舒下车。
不用她拉,彭于飞跟着她急忙冲下车。
两人上了卓树声准备好的另一辆车。
司机飞快地踩下油门。
“攀舒,我找了你好多年。”彭于飞哽咽着说,眼里泪水打滚。
这么多年,没上大学,到处流浪,心智还停留在校园中。
攀舒深吸了口气,拿过一瓶饮料,拧开,递给他,“先喝点水。”
“不喝,攀舒,以后咱们一直在一起,行吗?”彭于飞眼睛亮闪闪,一眨不眨看攀舒。
“我已经结婚了。”攀舒摇头,“我跟你说过的,我爱淳渊哥哥,我要嫁的人是他。”
“因为我跟黄玉兰不清不白了,所以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了?”彭于飞喃喃,双手插-进头发中,抓攥头发,“攀舒,我那天糊涂了,精神恍惚,把她当成你了。”
攀舒沉默,不知怎么说服他放弃。
汽车停了下来,司机拉开车门。
灰蓝的天空,高楼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xx警局几个字刺目扎眼。
“攀舒,你带我到这里干什么?”彭于飞懵然看攀舒。
“六年前,我爸被控谋杀蒋谊,现在在监狱里服刑,而事实是蒋谊不是我爸杀的,他是被人闷死。”攀舒低声说。
彭于飞高大的身体晃了晃,失声叫:“那天我晚我是用沙发靠垫闷了蒋谊,可我爸说蒋谊没死,他给了钱让他回老家了的啊。”
“蒋谊死了,六年前的八月二十九号晚上,窒息而亡。”攀舒的声音仍然很低。
“我明白了,你找我,是想让我认罪,还你爸清白。”彭于飞泪水飞溅,“攀舒,我的梦醒了,你真的从来没喜欢过我。”
从来没有,六年前,他向她表白时,她已经说得很清楚。
攀舒无言。
她也不忍亲手送他进监狱。
然而,姜淳渊说得对,每个人都要为所做的事承担后果。
“谢谢你相信我。”彭于飞忽然一抹泪水,抓住攀舒的手狂摇,咧着嘴笑得欢欣,“攀舒,我很高兴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没有畏罪潜逃,不是畏罪潜逃,所以才设法跟我见面,而不是背后找证据是不是?”
实情就是如此,攀舒默默点头。
“我这就去自首。”彭于飞大踏步走进警局。
攀舒倚着车门,一动不动。
北风呼啸,身上那点儿热气渐渐散了,手足发麻,脸颊僵硬,没了知觉。
彭中民约半小时赶了过来。
“小飞对你那么痴情,你真够狠。”他咬牙切齿盯着攀舒,眼睛喷火。
攀舒平静地跟他对视。
自首,对彭于飞是救赎,彭中民爱子失措,反而误了他。
六年岁月蹉跎,如果他当年没有介入制造了一连环冤案,彭于飞尚不满十八周岁,又是失手误致人命,量刑比现在轻得多。
“你会自食恶果的。”彭中民冷冰冰说,眉间深刻的川字纹,眼神阴鸷。
彭于飞为什么会指使蒋谊强-奸自己?
攀舒想不明白。
姜淳渊也有同样的疑问。
通过熟人得知彭于飞的供词后,攀舒气得笑起来。
蒋谊是彭家司机,一直接送彭于飞上学放学,交情不错,平时像哥俩兄弟。
那天,彭于飞和黄玉兰发生关系后,失魂落魄,悔恨不已。
蒋谊关切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彭于飞说了,蒋谊说,如果攀舒失去清白,她喜欢的男人就会抛弃他,彭于飞就有机会了,而且,两个人都不是对方的第一次,就扯平了。
彭于飞六神无主,觉得这是挽回攀舒的办法,于是让蒋谊去强-奸攀舒。
蒋谊跟送彭于飞跟踪过攀舒,知道攀家住处。
攀舒出门去月亮湖,蒋谊一路跟踪,藏在一旁,等到夜深时见攀舒要回家了才出现。
蒋谊一直没回,彭于飞坐立不安。
后来听说攀舒被诬陷卖-淫,悔之不迭,逼蒋谊到警局坦白交待实情,蒋谊不肯,彭于飞愤怒中,拿沙发靠垫去捂蒋谊,逼他同意,错手闷死蒋谊。
他当时以为蒋谊晕过去了,因为恨死蒋谊,也没将他送医,回家后,就被彭中民软禁了。
开学时,彭中民把他送到q大上学,在学样里不见攀舒,他逃学,回w城找攀舒,又被彭中民关起来,后来再放出来时,攀舒已不知去向。
他也不去上学了,全国各地寻找攀舒。
“彭中民夫妻太娇养他了,没有培养他男人该有的气概和担当。”卓树声连连摇头。
六年前的攀舒也如此。
独生子女,温室里的娇花,经受不了半点风霜雨雪。
那个作伪证诬陷攀舒卖-淫的,不消说是彭中民收买安排的了。
想必他听说蒋谊和攀舒一起被带去警局,担心蒋谊撑不住交待出儿子是幕后主使,儿子的前程毁了,于是收买了一个人去作伪证。
落实了攀舒卖-淫罪名,蒋谊只是被罚款了事,就不会说出真相了。
彭于飞的今日,可以说是他溺爱过度害的。
夜深了,寒气无处不在,攀舒搓了搓手臂,无意识地来回走动。
室内,她没穿外套,一件黑色套头宽松毛衣,同色羊绒长摆裙子,裙摆随身体移动,露出白皙的小腿,性-感,细腻。
姜淳渊视线跟着她移动,看她为情敌慨叹担心,醋火欲火一齐烧。
卓树声目光闪了闪,起身,慢步出门。
姜淳渊眼角瞥到,没挽留。
攀舒怔怔想着心事,抬头间,不由得眼直。
姜淳渊不知何时脱了衣衫了,笔直地站在那里,招招摇摇对着她。
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线条流畅的长腿,就像一匹蓄势待发的猎豹,灯光下,有一股神秘的魅感。
有什么透过眼睛触动了心尖,攀舒身体颤了颤,不由自主走过去。
“你要干嘛?”姜淳渊低笑着问,环臂抱胸,誓死捍卫贞-操的样子。
攀舒呆了呆,回过神来,斜眼看他,嗤笑一声:“等着看你冻成冰棍。”
姜淳渊不自在了。
“我不冷。”
攀舒无语的翻了白眼,瞥向他下三路,轻笑:“腿很长。”
姜淳渊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表情僵了一下。
论耍流氓,他的修为还差得远,脸皮实在不够厚。
攀舒快活得大笑,抓起外套,出门。
关门前,探进头,嘻嘻一笑:“既然不冷就不要穿衣服哦。”
“这么晚了你去哪?”姜淳渊上火。
“散步。”攀舒大笑。
捉弄人,谁不会呢?
小时候,他可是经常被她捉弄得毫无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