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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间,以九闭了闭眼。
权默手上动作微顿,他似是已经看出了她这无声的拒绝。
突地,他冷笑一声,丝毫不顾额间隐忍的汗滴渗出。
他暗地里气得咬牙,却仍是干脆而又果断的抓住了身下那女人的小手。
随即,他张口咬住她粉嫩白皙的耳垂,果然,满意的看得她软软的“嘤咛”一声。
“都到这个时候了,女人,你以为这是你想逃就能逃得了的吗?”
权默如同黑曜石般的晶亮眼神,看在以九的眼里,几乎无异于一头激怒的野兽,恨不得血口大开,三两下把她拆吞入腹。
她恍然间,被诱惑住的心神,骤然醒悟!
她大力的想要将他从她的身上推开,但她哪里又想到那人用他自己身上的力量却是把她禁锢得死紧。
“你放手!”以九的眸子里,不禁染上了一层薄怒。
权默闻言,讽笑一声,“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凭着他俊挺的身姿,一边牢牢地禁锢住她,一边用腾出一只手,猛然一下,抬起了她的下巴。
空气躁动,她却被她逼得不得不用眼神直视。
“我说了,让你放手。”
以九努力忽视掉心中突然涌现起的一抹委屈,她倔强的眼神,那般不愿服输。
权默眸光微动,他虽是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眼神却不受控制的继续往下。
姣好的身躯,似是毫不掩藏的一点点展露在他的眼底。
白皙,粉嫩,细滑,这是他对她身上肌肤触感最直接而又最美好的感受。
他眼神深邃的看着她,喉头一阵涌动。
狭窄逼仄的空间里,暧昧不减反增。
他回过神时,同样直视着她的眼睛,有一瞬间,他清晰地看见自己映入了她的眼底。
这让他有一种冲动,直接问出口的冲动。
绯色的嘴唇,离她那抹樱色的唇瓣,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以九的心,同样一寸一寸寒了下去。
倏地,她再一次闭上了眼,这样的场景,她似乎并不想面对。
突地,颊边一阵风动,男人的面颊在下一瞬,竟紧贴着她的侧颜。
他偏头,没有再给她强迫的吻。
他似是格外懊恼的堵了一口气,不禁闷声道:“女人,你给我说,你究竟是怎样想的?”
“是,我承认,我之前有调查过你。我让你过来最初的目的也只是单纯的为了利用你。”权默说到这里声音微顿,拥着她的一只手,竟不自觉地有点罕见的紧张。
“但至少我对你现在不是……现在我已经不是在想着利用你……女人,我只是……我只是……”
犹豫纠结了半天,权默虽然不知道在这种时候,他为什么要把这些话对身下的这个女人说出口,但他只知道刚才她看他的眼神,那般淡漠,似是又那般无情,俨然已经刺痛了他的心。
他虽然活了这么多年,还不太清楚那种泛着心疼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但他的心底却有个明显的声音在告诉他,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他不能失去,也不想失去……
他紧凝着她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
二人之间缠绕的气息,虽然已经化去了最初的暧昧,但现在的温馨,俨然比前一瞬给人的感觉更为深刻。
与此同时,端坐在驾驶座的云澈,十分淡定的踩下了刹车。
不一会儿后,他在车窗外敲起的声音,却是恰到好处的打断二人之间头一次的坦白。
“boss,已经到了。”
这一刻,权默面上的神色不停变换,到最后他的脸色竟黑得几乎能与锅底有得一拼了。
但这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二人之间,那原本相互涌动的暗潮一被打破,以九突然就没有那么抗拒眼前这男人了。
不知不觉,她“扑哧”一下竟笑出了声。
权默回过神来,格外狼狈的瞪了她一眼。
“笑!”他暗恨道,“女人,亏你还笑得出来?”
“你要实在还笑得出来,待会儿回了别墅,看我让你怎么好看!”
权默丢下这一番看似威胁的话语,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他的步伐奇快,那落荒而逃的感觉,仿若身后有毒狼在追。
回到御榕桩的别墅,陈姨已经体贴的给他们二人呈上了今天晚上的晚餐。
陈姨看到权默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快步往楼上走,等到以九过来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就多问了一声,“程小姐,权二少他这是怎么了?是有人惹到他了么?怎么看他一副这么不高兴的样子?”
面对陈姨的好奇,以九虽然并不想过多的解释,但她却也不愿直接拂了陈姨的面子。
她抿了抿唇瓣,轻笑一声之后,开口道:“陈姨,你就别管他了。”
“大概是公司里有什么事,让他太烦恼了。”以九把话说了一半,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时不由好心情的开起了玩笑,“当然,待会儿要是云特助过来,那人对着他发火,我劝陈姨最好也别管。”
“他们大男人的事,哪里是我们这些女人能掺和得了的。”
人家程小姐既然都这么开口说了,陈姨自然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毕竟,她觉得她说得也对,主人家的事情,她一个做下人的,没事儿瞎操什么心。
不久前,刚接到云澈那小子电话的秦溟,压根儿还不知道在他们这个如同王者的老大面前,居然还能有他差点儿搞不定的女人。
更何况别提云澈那呆木头,哈哈!人家老大可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一次白,他哪里能想到,关键时刻,他不是被情敌打败,也不是被女人拒绝。
反倒是好好地一次机会,竟然毁在了自己手下的身上……云澈啊云澈,你简直是大写的不解风情!
云澈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个喷嚏,他眉眼困惑之下,有些不解的身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他在血刺里的体质,向来可都是数一数二,又怎么会在这时沾染上了感冒这种事。
云澈费解的摇了摇头,既然想不明白,他索性也懒得再去思考。
等到权默从楼上再次下来的时候,他冰冷的眸光一瞥,随即状若不屑的哼声道:“你吃完了?”
以九抬眸,其实她在闹了刚才那么一出之后,不知为何,心里没来由的软了那么一小块儿。
她动了动嘴唇,却并没有开口。
权默见她这个样子,本来就僵着的面色,不由变得更难看了。
他心下不耐的唤了还在厨房里忙活的陈姨一声,“陈姨,给我再煮碗面。”
以九闻言,难免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似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在吃这一方面,居然还有不挑的时候。
权默敏锐的感受到了她朝他看过来的目光,他挑了挑眉,伸手理了理西装袖口,“看什么?难道你还会突然觉得我长得好看,一时间爱上我了?”
以九咬唇,心下不禁暗骂了一声这男人的自恋加无耻。
她姣好的面容,害羞的瑰色,罕见的一闪。
权默原本是没有注意到的,但他在收回眼神之时,目光突然停留在她的面上,诧异得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看什么看?”以九本以为他不会注意到她的,哪里想到这个男人的眼神,比女人的直觉还要敏感。
她佯装成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抬眸直视着他。
晶亮的眼神,映在他的眸底,仿佛在无声的勾引着他。
他小腹不自觉的再次涌上一层燥热,随即,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烦闷的在别墅的大厅里来回踱步。
这时,以九似乎才注意到原来他下楼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套衣服。
她感到奇怪,也没多想的就顺势问出了口,“你好好的换衣服干嘛?又换成一套西装,现在大晚上的,你又不出去应酬,在家里也穿成这样不累吗?”
对于换衣服这种事,权默自然不可能开口给她解释。
他耳根不自觉的泛红,暗瞪眼前女人一眼的同时,又在细细回味着她口中的话。
家?
她原来是把这里当成了家?
难道她和他一样,也是喜欢着这里的吗?
想到这里,权默原本暗沉的眸光,不自觉地闪过一抹欣喜。
他干咳一声,然而还来不及和她再多说上几句,陈姨就已经小心翼翼的从厨房里端着一碗煮好了的面出来,放在了饭厅的桌前。
“权二少,可能是我今天的晚餐做得有点少,再加上程小姐她今天的胃口也不错,所以……呵呵,只能委屈你一下,先将就着吃着一碗面了。”
陈姨的不好意思被权默看在了眼底,他随意的摆摆手,淡淡地说了声,“没事。”
陈姨内心松一口气的同时,不由展演一笑,再次多嘴道:“二少,那你就慢慢用,我先就退下了。”
“哦,对了,程小姐,”陈姨关切的眸光落在以九的身上,“我今天专程找医生拿的胃药,你用了应该是有效果吧?”
“这不,早餐几乎滴水未进,现在晚上就口味大开了。”陈姨面上的笑容,让以九自然能察觉出她的心善。
她刚要开口,示意性的应一声,哪里想到,鼻间一股浓重的油味儿,骤然间飘蹿了过来。
以九条件反射一般,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向着里间,快步而走。
“呕——”
“呕——”
“咳咳!咳……呕——”
以九身姿柔弱的趴在洗漱台上,清晰的玻璃镜,倒映出她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别墅的大厅里,陈姨的反应没有权默的快,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权默已经身姿挺拔的站在了洗漱间的门口,伸手阻拦着她的靠近。
若是早上的时候,以九告诉她是胃疼,她并没有多加怀疑。
不过现在,陈姨不禁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男人眼底那担忧不已的神色,再想想里面的女人似乎正吐得昏天暗地。
再怎么样,她陈姨也是经历过生小孩的女人,如今程小姐的这种反应,在她细想起来之后,代表着什么,她自然懂。
或许是为了给心底的想法求证,陈姨禁不住开口,轻唤了一声,“权二少,程小姐她……”
“她没事,懂?”
权默深邃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紧凝着她。
直到看到她点头,他那逼视般的眼神,这才将她放过。
陈姨缓过神儿来的时候,不由得拍了拍胸脯,轻喘了几口气。
不愧是A市四大家族权家的二少爷,连一个眼神,竟然都这么有震慑力。
权默抿了抿唇,在那女人并没有打开心扉,准备正式接受他的时候,他并不想给她太多心理上的压力。
明明在林家宴会之前,他对她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但直到现在这一刻,他似乎才发现,他想要她的冲动,却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沉默了一瞬,还是轻敲了敲门。
“咔嗒”一声,门开了。
以九身子有些虚弱的从里面走出。
“怎么样了?”权默关切的问道。
以九冲他摆了摆手,淡淡道:“没事。我想先上去休息。”
权默站在洗漱间的门口,得知她没事之后,并没有伸手阻拦她的行动。
陈姨同样目光关切的看了她一眼,在权默看着她走过转角已经上楼后,他眉眼淡定的吩咐了一声,“你再煮碗粥,待会儿我亲自来给她端上去。”
对于这样的安排,陈姨自然没有意见。
权默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太多的心情用餐,等到陈姨三两下收拾好餐桌上的东西之后,他这才抬腿缓步往楼上走。
权默进了房间,看了一眼半躺在一旁沙发上的以九,他扬眉,伸手过去揉了揉她的头,“怎么了?还难受?”
以九有些无力地撇了撇嘴角,这人不是明知故问吗?
权默睨她一眼,别有深意的问道:“你觉得真的只是你的胃难受?”
以九奇怪的反问,“那不然你觉得还能是什么?”
权默听她这么一说,脸不自觉的沉下去了几分。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权默的口气有几分颓然。
“待会儿我让陈姨给你送碗粥上来,你喝了再睡。”
以九闻言,轻“嗯”了一声。
这个时候,两人的相处,虽然静谧,但不再尴尬,却只觉温馨。
一会儿之后,陈姨的粥送了上来,权默沉着脸,伸手接过。
他使自己努力缓下声音里的寒气,“喝吧。”
以九本想从他的手中接过勺子,哪里想到权默端着粥的手腕儿巧妙一避,他眉眼间,暗自敛下一抹深沉,“我喂你。”
以九听他这么一说,本来微微泛着苍白的脸色,不自觉的红了。
“我手又没残,干嘛要你喂……”她漂亮的美眸,轻轻抬眼,那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得权默的胸臆间不免又是一阵气闷。
气归气,但权默手上的动作却是半刻未停。
以九的声音,到了后面虽然小得跟蚊子哼哼没差,但她自认也不是特别矫情的人。
既然有人愿意伺候,她更乐得接受。
何况伺候她的这个人,眼下说来,还是停留在她心底的人。
不过,她早该知道权默这样的男人,惯常不会伺候人。
但好在一回生二回熟,在喂洒了两口粥之后,权默的动作,倒是愈发熟练。
喝完了粥的碗,被他放置在一旁搁下。
他看了两眼懒躺在沙发上,在吃饱了以后,大脑放空,几乎连半根手指头都懒得抬的女人。
他俊挺不已的身子,微微一倾,哪里料到,以九立即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举动。
她慌乱不已的想要往后退,偏偏无奈后面就是沙发的靠背。
权默好不容易变得好看起来的脸色,再次一沉,心里暗骂,这个女人,就是不安分。
他心里如何想,没人知道。
偏偏他现在的动作,却是足以让以九感觉到威胁。
她回到了别墅之后,虽然没有那么快的换上家居服,但她或许是有了之前车上的那番经历,她心里仍旧没有放下那一丝防备的揪紧了领口。
她的眸光不自觉地有些戒备,虽然她心里明知道,在力与力的较量之下,她很显然不是他的对手。
权默看她这样一副防备的动作,心下气闷的同时,更是懒得开口跟她解释。
他倏地弯下身子,大手以极快的速度,把人往怀里一揽。
以九的鼻子,重重地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她本就虚弱的情况下,她即使已经躺在了他的怀里,但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
她第一反应是抬手摸了摸鼻子,然后轻“唔”了一声。
随后,她开口怒声道:“我说你这人是用什么做的?石头吗?怎么撞起来这么硬?”
以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的动作,索性也懒得再去管了。
权默一听她这埋怨的口气,脸上的神色更不好了。
但他动作仍是轻缓地把她往席梦思的床上一放,转眼间,他便已经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冷声道:“虽然不是石头做的,但我既然是男人,温香软玉在怀的时候,你觉得我怎么可能没反应?”
“你尤其是要是嫌被撞得狠了,感觉到痛了,这就要埋怨,”权默说到这里,嘴角不禁勾起意味不明的一笑,“那我这里还有撞得更狠的,到时候你岂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