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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姐一瞬间就想“歪”了,脸上颇为不甘的盯着北堂第五手背上的戒指,还有两个人搭在一起的手,最后还是悻悻然的把目光收了回来。
坐在前排的肖瑾然看不到那两个人搭在一起的手,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老崔身上。
老崔正在开车,肖瑾然嘴皮都不动,轻声说:“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了,每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
老崔轻笑了一声,说:“真薄情啊,上次见面你还搂着我亲个不停呢。”
一说到这里,肖瑾然的脸先是红,随即又变成了青色,下意识的狠狠抹了一下嘴唇,那时候明明是老崔自己贴上来的,别看肖瑾然长得很好看,但是他没谈过女朋友,初吻就这么糟蹋在老崔的手里了。
肖瑾然脸色很难看,老崔笑着说:“别紧张,我只是打工而已,总要糊口吃饭不是吗?”
肖瑾然冷笑一声,说:“你不是替丞先生办事儿,还要糊口吃饭?”
老崔说:“你把我们都想想成神仙了?其实我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最后一句老崔说得很轻很轻,肖瑾然似乎都没听清楚,老崔说完又笑了一声,说:“前面有点堵车,我记的你晕车的,靠着睡会儿吧。”
肖瑾然眯了眯眼睛,看着他说:“谁跟你说我晕车?”
老崔一愣,随即笑着说:“上次你们去拉练,不晕车吗?”
肖瑾然随即又笑了起来,看起来很愉快,说:“你自以为什么都清楚?我晕车的毛病,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好了。”
老崔又是一愣,肖瑾然似乎很喜欢看到他怔愣的样子,老崔的脸上还有一丝懊悔,这可完全取/悦了肖瑾然,顿时觉得扳回了一盘。
肖瑾然笑眯眯的说:“看来你的情报也不准。”
老崔随即笑了起来,说:“既然不晕车,看来咱们只有聊聊天了。”
肖瑾然送了他一对白眼,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肖瑾然不晕车,但是后排的北堂第五晕车,北堂第五一般只是超过三个小时才会晕车,但是也有/意外,那就是堵车的时候。
外面堵车特别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过节的缘故,去机场的路堵得严严实实,也或许是出了什么交通事/故,前面走一步停一步,车子几乎是一步一步往前拱着开,轻轻点一脚油门,又要踩下刹车。
很快,北堂第五就开始晕车了,他本身就板着一张脸,已经是习惯性了,现在脸色更难看,嘴角向下压着,露/出一种很阴霾的气场,不说话,抱臂靠坐着,眉头也皱的死死的。
卜凡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难受,说:“要不然……你靠着我睡一下?”
北堂第五摇了摇头,他们的护送任务已经开始了,怎么可能睡觉,其实北堂第五也没想到,他们需要护送的竟然是凡石做成的杯中雪,听说用杯中雪修行,可以事半功倍,所以很多修行者都梦寐以求得到。
而很多不是修行者的人,也把杯中雪传的神乎其神,所以这件东西可以说是个宝贝,没想到竟然藏在一个看起来像是美术馆的私人博物馆里,而且现在竟然还要外借,一旦有人听到消息,肯定会来抢这个宝贝。
北堂第五一直很难受,气压越来越低,就在低到极点的时候,老崔终于把车子开到了机场,北堂第五第一个走下车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感觉瞬间就舒服多了。
因为是私人飞机,他们的行李都可以直接拿上飞机,施小/姐一看就特别有钱,飞机很豪华,乘务员也是一水的帅哥美/女,上了飞机之后,施小/姐就坐下来,笑着说:“你们随便坐坐,咱们差不多要飞三个小时,那边还有酒吧,可以喝酒。”
大家都在出任务,自然不能喝酒,施小/姐就施施然的走过去,坐在吧台上喝酒,杯中雪的箱子放在飞机的保险箱里,似乎非常严密。
大家坐下来之后就没什么事儿可做了,身为施小/姐的贴身保/镖,老崔也上了飞机,他一身西装,看起来身材高大,衣着笔挺,还挺有点气势,笑眯眯的走过来,坐在了肖瑾然对面。
肖瑾然看见他就头疼,说:“你们的丞先生到底什么时候出现?”
老崔笑着说:“别着急,丞先生现在有事在身,还有半个多月就能见你们了,其实……你们早就见过他了。”
不只是肖瑾然,卜凡也一阵震/惊,说:“在哪里?”
叶一夏坐在旁边,仔细回想了一下,并没有一个人和当年捡走他的丞先生一样。
老崔笑眯眯的岔开话题,并不继续这个话题了,说:“我这次来,也是有目的的。”
卜凡心里一阵果然。
肖瑾然说:“什么目的,泡妞?”
老崔一笑,说:“当然不是,要泡的话,还是肖老/师更和我胃口,嘴唇亲起来很甜。”
他这么一说,所有的人目光都各具特色,叶一夏望天,祁戌一脸不在状况嘿嘿傻笑,苏久兮瞪大了眼睛,发现了新大/陆,陈陌则是笑眯眯的,北堂第五还算淡定,卜凡则是眼睛快速的顺着老崔和肖瑾然看,看了好几个来回。
这两人什么时候亲到一起的?
肖瑾然脸上一红,立刻又转成青黑色,说:“你……你不想活了!”
肖瑾然说着就伸手去拽老崔的领子,老崔笑着说:“别激动,别太激动,肖老/师开玩笑,我也就开个玩笑而已,活跃气氛。”
众人又是眼观鼻鼻观心,心想绝对不是开玩笑。
老崔笑着说:“我的目的嘛……”
他说着,目光一转,就盯在了保险箱上。
众人立刻受惊的差点跳起来,苏久兮沉不住气,差点大喊出来,被陈陌一把捂住了嘴巴,苏久兮这才反应过来,小声说:“你要偷杯中雪!?”
老崔一笑,说:“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被丞先生派来,保护杯中雪的。”
众人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老崔,显然不信他说的话,老崔也不在意,说:“我得到消息,那个叫lan的人,似乎想要得到杯中雪。”
他一说,众人立刻紧张起来,这个叫lan的人,可谓是大名鼎鼎,他在研究古犬封国的事情,还资助了很多人,好像一个邪/教组/织一样,正在不断的传教,扩散他的理念。
卜凡奇怪的说:“他为什么想要得到杯中雪?想要杯中雪修行吗?”
老崔看了他一眼,说:“这么单纯的孩子带出来历练,小心被大灰狼叼走啊。”
他一说到这里,北堂第五立刻就看向他,目光非常不善,老崔哈哈笑了一声,说:“你们忘了?杯中雪可是凡石碎片。”
卜凡惊讶的说:“凡石这么厉害?”
老崔笑着说:“好像是一味药引,lan千方百计的提炼古犬封国的血清,难道为了科研?”
卜凡说:“那是为了什么?”
老崔耸了耸肩膀,说:“无非就是钱和权。”
钱,卜凡能听懂,提炼出这种高端科技,也不愁钱财,肯定有很多人来投资,但是权怎么说?
就听老崔说:“古犬封国在历/史上虽然只是昙花一现,而且已经没什么明确记载了,好像变成了神话故事,但是他们当时骁勇善战,几乎攻无不克,如果这种血清可以大批量生产,运用在军火商,你说会怎么样?苦力总比科技要廉家。”
卜凡吃了一惊,说:“你是说……他想用人当武/器?”
老崔点了点头,说:“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似乎他就是这么想的。”
众人立刻陷入了沉默,老崔说:“你们现在知道的已经不少了,起码知道了失败品,和……成功品。”
他说着看了一眼苏久兮,陈陌立刻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就怕老崔说出来,如果他说出来,陈陌估计会上去和老崔拼命。
幸好老崔很聪明,他没有点破苏久兮就是成功品,老崔继续说:“其实成功品和失败品对于lan来说,已经是小小不言的诧异了,就算是失败品,也可以做成武/器投放,而且杀伤力可能还更大一些,他虽然有些不甘心,还在继续研究成功品,但是他现在最急迫的事情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北堂第五已经冷冷的说:“批量生产。”
老崔一笑,说:“对,他想大量生产。”
在很久之前,他们曾经做过一个c级任务,是肖瑾然领队到一个山村去,给山村里生病的人送药,他们本来觉得这个任务很简单,没想到出现了差错。
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个凡石的山洞,lan的人在山洞里做实验,卜凡还听到他们说这个地方可以事半功倍等等。
老崔说:“凡石是天地领悟,灵气非常充沛,传说中的孙悟空,可就是凡石碎片受天地灵气孕育而来,你们说厉不厉害?简单来说,凡石对于lan提炼的血清,是个催化剂,比鬼头草还有催化作用。”
卜凡惊讶的说:“所以偷走鬼头草的人,真的是lan?”
老崔点了点头,又说:“这里现在有这么大一块凡石做的杯子,lan才不会管他是不是古董宝贝,肯定要抢过去作催化剂。”
众人都皱紧眉头,老崔又说:“而且事情还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苏久兮不耐烦的说:“又怎么了,你这个老头好烦,一口气说出来啊。”
他的话一说完,肖瑾然顿时就笑了出来,老崔抹了抹自己的脸,说:“是我易容的太显老了吗?”
卜凡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崔说:“凡石不仅仅是血清的催化剂,其实也是一种解药。”
众人都一阵狐疑,解药?
老崔点头说:“的确是解药,但是要有一定前提,凡石才会从催化剂变成解药。共工怒触不周山之后,凡石被女娲娘娘冠以五/行之力补天,这关键就是五/行之力,如果凡石被灌入了五/行之力,那么凡石就是解药,可以解除失败品的疯癫和暴躁,既是催化剂,又是解药,你们说lan可能放过一丝一毫的凡石吗?”
众人又陷入了沉默,感觉这个凡石真是无所不能了,但是这也给他们找到了一个方向,卜凡说:“那既然这样,岂不是有了凡石,再把五/行之力输入进去,就能得到解药了?”
老崔说:“你想的太简单,人的灵力是有限的,五灵根的人,这个世上一只手就能全数出来,还有很多五灵根的人灵力天生虚弱,或者五灵的灵力参差不齐,这样的人是无法将灵力灌入凡石的,就算这个人可以把灵力灌入凡石,凡石还有一个很大的特性。”
卜凡说:“是什么?”
北堂第五淡淡的说:“是吸取。”
老崔点了点头,北堂第五见卜凡不懂,给他解释说:“‘凡’在甲骨文中是是一个框,因为他是铸造的容器,凡石有极大的包容性、可塑性,还有极大的空间,是一个天生的容器,更容易吸收天地灵气,灵力遇到凡石,就被大量吸取。”
所以自古以来,凡石的传说很多,例如孙悟空等等,一个平凡无奇的石头,因为常年吸取天地灵气,所以终于破茧而出。
老崔说:“所以这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给凡石灌输灵力,毕竟凡石的本能就是吸取,一旦有人灌输灵力,除非是被吸干灵力,否则根本无法脱离凡石,那岂不是自取灭/亡?”
卜凡皱眉说:“那样凡石就无法变成解药了?”
老崔摇头说:“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办法倒是有,但是遥遥无望。”
卜凡说:“是什么?”
老崔说:“相传上古人挖掘土地,会从土里冒出黄/色的泉水,在无边冥界形成之前,土地之下有九层地狱,九层地狱分别被九泉狱主统/治,与天顶相庭抗理,九泉狱主中的老/二名为苦泉狱主,主摄师巫逆鬼,他是这世上唯一可以灵活运用五灵的师巫,如果是苦泉狱主,兴许可以给凡石灌输五/行之力。”
卜凡听得似懂非懂,他没听说过这个九泉地狱,他以前只听说过阎/王殿,也不知道这个苦泉狱主到底是什么神圣的存在。
众人说着话,那边施小/姐喝多了,在飞机上喝酒就更容易晕了,醉醺醺的站起来,笑着走过来说:“这个小帅哥,陪我喝一杯?”
她说着,就把酒杯往北堂第五身上蹭,北堂第五侧身躲了一下,“哗啦”一声,很好,酒杯的水一下越过卜凡,全都浇在苏久兮的身上。
苏久兮喊了一声,吓了一大跳,立刻站起来,满满一杯的酒水,顺着苏久兮的头发往下/流,流了一身,好像尿裤子一样往下淌。
苏久兮瞬间脸色黑的厉害,陈陌竟然还笑了出来,说:“大侄/子,你湿/淋/淋的样子蛮可爱的。”
苏久兮先是脸上一红,随即脸色发黑,狠狠踹了一脚陈陌的膝盖,立刻气愤的冲向洗手间。
卜凡赶紧要追上去帮忙,被北堂第五一把拽住了,抬了抬下巴,对陈陌说:“你去。”
陈陌本身也是要去的,一边走一边笑,说:“大侄/子等等,叔叔帮你啊。”
苏久兮都要气炸了,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差,明明卜凡挨着北堂第五,哪知道施小/姐洒酒洒的那么学问,瞬间一个抛物线,全都洒在自己身上了。
苏久兮进了洗手间,发现飞机还挺高档,好像能洗澡,他一身黏糊糊的,酒渍顺着脖子往里流,赶紧把衣服全都脱/下来,团起来扔在一边,然后打开花洒就往身上冲。
他光溜溜的正在冲澡,就听到“咔嚓”一声,陈陌竟然进来了,苏久兮吓了一跳,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陈陌,说:“你……你进来干什么!?”
陈陌挑了挑眉,笑眯眯的说:“大侄/子,你不觉得背面比正面更危险吗?”
苏久兮刚开始没听懂,反应了几秒之后,顿时满脸通红,白/皙的身/子都变成粉红色了,说:“你以为谁都跟你是的,色老头!”
陈陌说:“我真冤枉,我给你送衣服来的,你要是不要,那我出去了。”
苏久兮气的直跳脚,说:“别走,你把衣服放下再走!”
苏久兮还以为陈陌真的要走,这一着急,地面很滑,“刺溜”一声,竟然“咚”的就摔在地上,陈陌吓了一跳,看到苏久兮跪在地上,立刻冲上去,也不怕花洒乱喷了,把苏久兮抱起来,说:“大侄/子,没事吧?”
苏久兮摔得都傻了,两只膝盖先着地,疼的都要碎了一样,转瞬就青了,最要命的不是这个,最要命的是他现在浑身光溜溜的,被陈陌公主抱抱在怀里,而且是因为洗澡摔跤,感觉自己要羞耻死了,实在没脸见人。
陈陌听他不回答,还以为苏久兮摔得傻了,低头一看,就看到苏久兮一头黑发软乎乎的,湿/淋/淋的趴在脸颊上脖子上,身材纤细,皮肤透着粉红,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陈陌一手搂着他的背,一手搂着他的膝弯,顿时嗓子有点干哑,赶紧把苏久兮放下来,说:“能站住吗?”
苏久兮的腿都已经要沾到地了,突然眼睛一转,说:“嘶……不行。”
陈陌吓了一跳,说:“不会是膝盖摔伤了吧?”
陈陌立刻又把苏久兮抱起来,苏久兮靠在陈陌怀里,嘴角有点上/翘,不过极力抑制着,还咳嗽了一声,说:“都赖你!”
陈陌说:“我只是给你送衣服,谁让你那么大反应。”
苏久兮哼哼了一声,陈陌把他放在旁边的洗手台上,让他坐好,低下头来检/查他的膝盖。
苏久兮顿时浑身一紧,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点发/麻,陈陌离他太近了,让苏久兮满脸通红,还有点轻微颤/抖。
苏久兮那天突然就把头发染成了黑色,大家还以为他抽疯,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之前陈陌不经意的说黑头发好看,于是苏久兮就记住了,特意跑到理发店把头发给染回了黑色。
苏久兮本身和陈陌一直看不对盘,因为陈陌天天游手好闲,好像个富二代似的,苏久兮觉得他没什么能耐,只是会油嘴滑舌,不过那天苏久兮晕过去了,陈陌一直照顾他,看他醒过来的时候,那种欣喜的表情把苏久兮震撼住了。
苏久兮突然有一点点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这么针对陈陌,还有一点点自己喜欢他的成分在里面……
苏久兮染了头发,哪知道陈陌却去相亲了,这可把苏久兮给死了半死。
陈陌帮他检/查伤口,伸手按了按他的膝盖,苏久兮“嘶……”了一声,说:“你杀/人啊,疼死我了!”
陈陌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说:“大侄/子你是抖m吗?”
苏久兮都没听懂,陈陌又说:“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他说着,苏久兮一低头,瞬间脸色红的跟猪肝似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陈陌摸了几下他的膝盖,苏久兮竟然有了反应,他这样赤条条的坐在洗手台上,那反应被陈陌看的一清二楚。
陈陌还笑,苏久兮顿时丢脸丢到极限了,跳下洗手台就要走,陈陌赶紧拦住他,说:“大侄/子,总要先穿衣服啊,你这么出去可不行。”
苏久兮气的把衣服扔在他脸上,说:“你……你滚!你这个色老头!”
陈陌笑眯眯的说:“你这话真没道理,明明是你硬了,又不是我硬了。”
苏久兮听他说的露骨,脸红的要滴血,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陈陌见苏久兮要炸毛,立刻哄着说:“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这样总行了吧?”
苏久兮哼了一声,说:“本身就是你错了,你赶紧滚出去。”
陈陌却不走,笑眯眯的说:“要叔叔帮帮你吗?”
苏久兮脸上一红,陈陌也只是开玩笑的,哪知道苏久兮突然露/出腼腆的表情,那个表情一瞬间好像麻/醉药一样,看的陈陌一愣,感觉半边身/体都麻痹了。
苏久兮还没说话,陈陌突然走过来,笑着说:“大侄/子害羞了?”
苏久兮吓了一跳,感觉陈陌的手搂着自己的腰,身/体不自觉的就战栗起来,被陈陌一碰,反应更大了,羞耻的不敢抬头,嘴里低低的说着:“你……你别碰我……”
陈陌本身没想这么做的,结果有点失控,都怪苏久兮突然把头发染回了黑色,看起来又乖又软,炸毛的时候一点儿威信也没有,陈陌把他抱到洗手台上,看着怀里乖/巧的小猫咪……
卜凡觉得陈陌和苏久兮在洗手间里的时间好长,长的卜凡都想上厕所了,幸亏飞机有好几个洗手间。
等卜凡回来的时候,苏久兮和陈陌终于回来了,苏久兮换了一身衣服,脸跟煮熟了似的,坐在角落里,离陈陌远远的,都不敢看陈陌。
陈陌则是笑眯眯的坐着,还在和别人聊天,苏久兮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刚才陈陌抱着他,苏久兮有那么一点点高兴,不过又非常紧张,陈陌这个老油条,竟然用嘴含,苏久兮没几分钟就败下阵来,还被陈陌嘲笑年轻气盛。
飞机飞行了三个小时,很快就要降落了,一路上都非常安静,除了施小/姐,施小/姐喝多了,飞机上更容易醉酒,已经呼呼大睡去了。
不过施小/姐睡觉了反而更好,起码不会撒酒疯了。
大家下了飞机,准备往施小/姐的私人博物馆去,博物馆在市中心,占地面积很大,施小/姐非常有钱,这家博物馆还挺出名,最近要办展览,所以特意花大价钱借来杯中雪展出,想要吸引客流。
博物馆一共十层,外形看起来有些哥特风格,卜凡觉得布置的特别中二……
大家到了博物馆门前,施小/姐还在呼呼大睡,博物馆的负责人已经快速的走出来迎接他们,施小/姐虽然是馆长,不过其实是个挂名的,平时什么也不管,这个走出来的年轻男人才是真正的馆长。
年轻人身材高挑,不能说是高大,也不能说瘦弱,看起来身材不错,属于中流的样子,有一双大长/腿,戴着一副眼镜,不苟言笑,充斥着精英风格,一身西服笔挺,有一股浓浓的禁欲风。
据说这个年轻人是某某博士,对文物修复很有研究,被施小/姐高价聘请过来。
年轻人姓夏,叫做夏知,做事风格也很标准,走出来和肖瑾然握了手,说:“您好,我姓夏,是这所博物馆的负责人。”
肖瑾然说:“夏先生。”
夏知很快就请众人进了博物馆,博物馆一层非常空旷,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几个先进的电子地图,还有前台和咨询处,也有一些业/务办/理的柜台,二层开始才是展览的地方,场馆一共十层,顶层是办公区域,二层到九层是展览区,九层其实有个规模很大的电影院,一般都会放一些和展品有关的记录片,还有商/务会/议室,八层是贵重物品展览区,这次的杯中雪就要放在八层展览。
博物馆非常大,夏先生带他们从一楼上了专用电梯,说:“这次的展品将要在八层展出,因为展品非常贵重,所以施小/姐亲自安排了这次八层的安保事宜。”
施小/姐醉倒了,安保事宜……众人都面面相觑,老崔是施小/姐的保/镖,其实是保/镖“头/子”,不过施小/姐好像还没来得及说安保怎么安排,肖瑾然则是这次兰祠的领队,也没听施小/姐说怎么安排,顿时大家都头疼不已。
因为之前施小/姐要亲自安排安保,所以夏先生已经把八层的安保人员全都调开了,都分布在其他区域去了。
大家跟着夏先生上了八层,很快电梯门就打开了,八层的布置可以说是金碧辉煌,特别的富贵,大家走进去,八层也有不少展厅和展柜,最大的展厅已经空出来了,做好了严密的防护措施。
夏先生亲自把杯中雪的保险箱打开,然后戴着白手套,从杯中雪从箱子里擎出来,那一霎那,夏先生不苟言笑的脸上竟然绽放出一种光彩,似乎非常兴/奋,说:“太漂亮了。”
他说着,动作很小心的打开展柜,将杯中雪放了进去,然后仔细摆放,才合上了展柜,还在上面加了密码。
大家已经把杯中雪安全的送到了博物馆,接下来就是一个星期的展出,然后就可以回去了。
但是现在有个很棘手的问题,就是马上要下班了,但是八层却没有任何的安保人员,毕竟夏先生听了施小/姐的安排,保安已经全都调走了。
肖瑾然颇为头疼,说:“为了以防万一,今天晚上咱们需要有人留下来守夜,估计以后几天也需要轮流守夜,一天留下两个人守夜,大家有/意见吗?”
众人都没有什么意见,这边肖瑾然开始安排守夜的人,那边老崔也开始安排保/镖留下来守夜。
第一天留下来守夜的是卜凡和北堂第五,老崔那边人比较多,安排了五个人留下来,其他的人就准备博物馆闭门之后离开,第二天早上再来。
施小/姐给他们安排了宿舍,就在博物馆后面的公寓楼,条件非常不错,大家劳顿了一天,不守夜的就准备离开了。
直到博物馆闭门,施小/姐还是醉醺醺的,老崔很无奈的招呼人把施小/姐抬回去。
博物馆闭门很早,五点的时候已经闭馆了,剩下的员工打扫卫生,清点文物,在六点也会陆续下班,等到六点半的时候,大门已经紧闭,所有的员工全都下班,只剩下守夜的保/镖,还有博物馆本身值夜的几个员工,当然还有卜凡和北堂第五。
卜凡和北堂第五留下来,准备再去八楼看一圈,走进八楼的时候,就看到有一个人影站在杯中雪的展台前,卜凡吓了一跳,走近一看,原来是夏先生。
夏先生竟然还没有离开,外面都已经闭馆了。
卜凡奇怪的说:“夏先生?”
夏先生站在展柜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眯着眼睛看展柜里的杯中雪,好像特别痴迷一样,那种表情特别专注,连卜凡叫他他都没听见。
卜凡又喊了一声,夏先生这才回过神来,卜凡说:“夏先生,已经闭馆了,您不下班吗?”
夏先生说:“下班,只是再看看,这么漂亮的文物送到这里展出,只是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觉得可能会看不够。”
夏先生说着,又有些出神,盯着展柜里的杯子,说:“你们去忙吧,我在这里再看一会儿。”
卜凡觉得夏先生真是怪人,可能是因为夏先生是学霸的缘故,对这种东西非常痴迷,已经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反正卜凡是体会不了这种感觉的,他觉得那个杯子就是一只杯子,难道看一会儿还能变成别的?
卜凡和北堂第五留下来守夜,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九层有员工休息室,如果走累了可以去休息一下,他们只负责八层的守夜,也没什么可累的。
卜凡觉得挺无聊的,北堂第五说:“无聊就去看看展品?”
卜凡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去看展品了,反正是守夜,也需要来回转转,就一个展厅一个展厅的走,八层的展厅展出的都是一些稀世珍宝,施小/姐花大价钱购/买的,其实不只有古董,还有很多仿品,毕竟是博物馆,不是收藏馆,需要盈利,所以很多没有的东西,就会展出仿品。
有很多高仿也会放在这里,卜凡和北堂第五一个一个展厅走过来,走到最大的展厅的时候,夏先生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像石膏一样,之前怎么站着,现在还怎么站着,卜凡觉得夏先生真是怪人,就和北堂第五离开了,让夏先生继续看那只杯子。
两个人转完了八层,看到了老崔安排的保/镖,那些保/镖正好也来巡逻,两边人就交/班了,卜凡和北堂第五到楼上去休息一会儿。
这样反复巡逻,一直到十一点多,差一点点就要十二点了,卜凡和北堂第五又来八层转了一圈,没想到昏暗的展厅里,夏先生还站在那里。
卜凡差点吓一跳,他还以为夏先生早就走了,夏先生还是那个姿/势,卜凡都觉得他可能是个疯/子了……
夏先生留到了十二点,一看腕表,露/出一种惊讶的表情,说:“已经十二点了。”
卜凡无奈的说:“是啊,夏先生还不回去吗?”
夏先生难得笑了笑,似乎心情特别好,或许是因为在杯中雪面前站了好几个小时的缘故,说:“马上走了。”
夏先生先坐电梯到楼上去拿自己的公文包,然后就准备离开了,卜凡看着夏先生坐电梯上楼的背影,忍不住说:“真是怪人。”
夏先生上了十层,去办公室里拿了自己的公文包,然后准备离开,路过洗手间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口鼻,一瞬间将他拽进了洗手间里。
夏先生“唔!”了一声,时间已经很晚了,这里除了工作人员,没有其他人,夏先生走在漆黑的走廊里,突然被人拽走,顿时吓得后背都是冷汗。
那个人箍/住他,捂住他的口鼻不让他出声,力气奇大无比。
夏先生“咚!”一声被按在了洗手间的门上,他使劲挣扎,但是那个人力气很大,他根本挣扎不开,就听到一个带着微笑的沙哑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说:“你那眼神看得我都硬了。”
夏先生不知道他是谁,被他按着不能回头,嘴巴也被捂着,说不了话,但是他能惊恐的睁大眼睛,一瞬间夏先生的眼睛睁大,他感觉自己裤子竟然被拽掉了,皮/带发出“啪!”一声崩开了。
有什么东西直接抵在了夏先生的后面,夏先生奋力挣扎,就听那个沙哑的男音说:“怎么?不愿意?你刚才还一脸爱慕的盯着我。”
“嗬!”
夏先生急/喘了一口气,猛地瞪大眼睛扬起脖子,全身都哆嗦起来,疼得他全身战栗,猛地就要跪在地上,那男人一股怪力,把夏先生直接抱了起来。
夏先生的嘴巴脱离了桎梏,立刻就要大喊,沙哑的声音笑着说:“嘘——你要敢喊,我就用/力了。”
夏先生立刻哆嗦两下,脸色惨白的说:“不……不要,疼……疼死了……”
卜凡和北堂第五一晚上没睡,一夜也是相安无事,第二天天亮,工作人员陆续进了博物馆,卜凡和北堂第五就上了十层,准备洗把脸,和其他人交接一下,就回公寓去睡觉。
卜凡伸手推了一把洗手间的门,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里面锁死了。
卜凡奇怪的“嗯?”了一声,又推了一把,还是打不开,说:“怎么回事?”
北堂第五说:“从里面锁死了?”
卜凡说:“奇怪?昨天晚上还能用来着,怎么现在给锁了?”
他们正说着,就听到“嘭!”一声,里面似乎有什么声音呢,然后是乱七八糟的声音,紧跟着是洗手间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夏先生竟然从里面走出来。
卜凡吓了一大跳,夏先生脸色不好,眼底有些乌青,提着公文包,形色匆匆的样子。
卜凡惊讶的说:“夏先生,你来得这么早?”
夏先生脸色不好看,只是混乱的嗯了一声,说:“我先走了。”
夏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昨天晚上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被一个陌生人给拽住了,他的力气太大,夏先生根本无法挣脱,然后稀里糊涂就被上了,这对情/欲单薄的夏先生来说,简直就是噩梦,而且非常疼,那个人还说一些奇怪的话,说是夏先生先勾引他的,用爱慕的眼神看他,夏先生觉得他是一个疯/子。
夏先生出/血了,疼的不行,但是后来竟然奇迹般的感受到了快/感,最后夏先生就晕过去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有人在推门,吓得夏先生立刻就清/醒了,奇怪的是,他晕倒在了洗手间里,洗手间的门锁着,但是夏先生衣服整齐,下面也没有疼痛和不适的感觉,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夏先生现在脑子里还非常混乱,他说完不停留,就往自己办公室走,卜凡一脸迷茫,北堂第五则是皱了皱眉,说:“他的衣服是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