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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莲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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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林景与路遥狼狈的离开了林家村,在车上时路遥气恼的说不出话了,连林景都不想搭理,她怕一出口就迁怒于林景的身上,因此不管林景怎么低声下气的哄,路遥都没有开口说话,任由林景唱着独角戏,渐渐地林景也安静下来,车上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他曾为了你的逃离颓废痛苦

    也为了破镜重圆抱着你哭

    哦~可惜爱不是几滴眼泪几封情书

    哦~这样的话或许有点残酷……”

    一阵手机铃声的响起打破了这车内的寂静,路遥刚要拿起手机接通,手却摸了个空,才想起她手机放包里了,而包包在后座位上,她只好让林景在靠边停一下。

    路遥重新坐在后座上时才接听了电话,一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路遥的脸色瞬间柔和起来,她细声细语的说:“是妈妈的明珠宝贝啊!想妈妈了是吧?!”

    电话另一边的撒娇声让路遥的眉目都染上了愉悦,笑着说:“爸爸就在妈妈的身边呢,正开着车,妈妈开免提好不好?”

    免提一开,林明珠稚嫩的声音就穿了过来:“爸爸,我好想你啊!”

    林景眼含宠溺、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爸爸也想珠珠宝贝了,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啊?”

    “有,我可乖了!每天都有按时吃药哒,姨姨盛的饭我都有吃光光哦!对吧,姨姨。”林明珠向一旁的黄玲求证。

    “嗯嗯,我们家的明珠小公主最乖了!”黄玲说。

    “对吧,姨姨都说我最乖了。”

    女儿的童言童语让路遥刚才因林子然在林家村受的气都散了,她笑嘻嘻的夸奖道:“嗯!珠珠最乖了。”

    林景也笑着夸了一句。

    “妈妈,你和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想到林子然那死丫头,路遥就恼了起来,不过她把这种不悦压在心里,语气温柔的回答林明珠的问题:“快了快了,再过几天妈妈和爸爸就回去陪着我们的小公主啊!带着礼物哦!”

    “我不要礼物,我要姐姐,姐姐会回来吗?”

    林景从车内后视镜看到路遥的脸色有些不好,他连忙说:“礼物和姐姐都给珠珠带啊!爸爸现在在开车呢,等到地儿再给珠珠打电话啊!”

    “嗯~~那好吧!珠珠爱你们哟,么么,啵!”

    “爱你,啵!”

    电话挂掉了。

    女儿的电话挂断后,路遥有些忧愁的说:“要是那臭丫…林子然不是我们的女儿,那该怎么办啊?珠珠那么的期待能有个姐姐。”

    “那到时候再说,我们先去做个亲子鉴定确定一下。”林景说。他刚才在拦着林子然的推攮时,顺走了根头发。

    “怎么验啊,什么东西都没有!”一说到这就气,那孩子真是太不友好了。

    “我有她的头发。”

    “真的吗,那现在就去吧,到县里去验,我记得县医院里有我们的大学同学,去请他帮一下忙。”

    林景听出了妻子路遥语气中的坚持,无奈只好转道去县里,不过这件事还是早点了解的好。

    解决了这个问题的路遥转眼又愁了起来:“老公,要是那林子然真是我们的女儿,回去后会不会欺负珠珠,那孩子脾气那么怪!”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得人心里慎发慌。

    “…应该不会吧。”林景也有些不确定,毕竟那孩子从小就离了家,也不了解,而且脾气确实有些怪。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的路遥,心里就越发不待见林子然,一想到林子然会在私下欺负林明珠,路遥就觉得心里难受,说:“珠珠身体这么弱,怎么能和有着怪脾气的林子然待在一块呢,而且若是那孩子私底下欺负珠珠怎么办,你也知道的,咱们珠珠性子多好啊,就算受了欺负也会跟我们说的。”

    林景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想有没有这个可能后,才说:“那你想怎么办?……不过珠珠那么想要姐姐陪伴,你怎么跟珠珠说?”

    路遥脱口而出:“要不,我们去领养一个女儿?”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很好。

    林景沉思了会,不赞同道:“这不行,你怎么能知道领养来的就会照顾好珠珠呢,而且我们同样也不了解她的性格,这无法保证。”

    被否定了办法的路遥有些不甘心,说:“也好过那……”

    “好了!不说了,先到医院,等结果出来再说。”林景打断了路遥的话。

    林景的语气中有些不耐,路遥只好闭嘴,可心里却活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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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衿衿和安安。”小林子然哽咽着声音,奶声奶气的说完这段话后,抓着林景和路遥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要走啊!你会后悔的!不要走!你回来啊……”林子然大声的喊着,她想跑上前把小林子然给拉回来,可她的双脚好像紧紧的黏在地上,怎么也动不了,她想让小林子然回头却无能为力,急红了眼也无法挽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林子然跟着林景和路遥远去,消失在眼前。

    然而画面又是一转。

    “子然,你妹妹的病情加重了,你救救她好吗?”路遥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哭泣道,“你有两个肾,捐一个给你妹妹好不好?你会给的对不对?对不对啊!”

    林景就站在路遥的身后面露祈求和愧疚矛盾的看着她,可到后来只剩下期待,期待着她的答应。她怔怔的看着路遥又看了看林景,平静而又麻木的点了点头。

    “乖孩子!真是个乖孩子!这下你妹妹有救了!妈妈就知道子然会答应的,乖孩子!”路遥的双眼发亮,面上展现着狂喜,用力的抱住她。

    林景也面带喜色,虽说他时常要求自己尽量做到对林子然和林明珠一视同仁,可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是林明珠更加重要。一看到林子然点头答应,潜意识里松了一口气,接着浮上心头的就是欣喜。

    可一对上林子然平静漠然的眼神,林景攥紧了双手,有些狼狈的转移了视线,心里的愧疚呈倍数增长的压在他的心头。他艰难的走到林子然面前,伸出微颤着的手摸了摸林子然柔软的头发,做出了他的保证,说:“然然,这是最后一次,手术后你可以离开这个家,我们都不会再要求你做任何事,更不会逼你!”语气铿锵有力。

    原本柔顺安静的依偎在路遥怀里的林子然,平静的眼中泛起了波澜。

    ……

    看着这一幕的林子然没有上前,因为她知道她的脚动不了,林子然无法阻止,只能看着以前的她陷在这泥潭中无法自拔。

    林子然怔然的看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魔怔了似得嘴里喃喃说道:“他是骗你的啊!你不要相信他,他是骗你的,是个骗子啊!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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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骗子…不要…相信他……不!”一声急促的‘不’让林子然从梦中惊醒,冷汗涔涔、瞪大了眼睛的林子然下意识的攥紧了被角,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林子然侧躺在床上,微微蜷缩着身体,有些茫然的想着,为何又梦到上辈子的事呢,今儿爷爷不是已经保证过了吗?就算是真的亲生父母找来,只要自己不走,爷爷就不会让自己离开。

    得了爷爷的承诺,心里的结不是已经被解开了吗?为何还会梦到让人如此不安的梦呢,难道只要还没彻底解决,心里深处的结就不可能被解开吗?

    林子然反反复复的胡思乱想着,这一通想下来睡意也消散的差不多了。林子然努力的清空脑袋里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一丝困倦。实在是睡不着了,林子然决定进空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