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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媳妇儿,这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发动众人给他找媳妇儿,他权二少可拉不下这个脸。
于是,权二少很狡猾,他直接调出监控,根据唐秘书所说,从52楼会议室处开始观看。
终于,在21楼找到了大眼对小眼的潇疏影和卓然。
长指捏捏眉心,权二少无比头疼。
叹一声气,拿起外套,到21楼找人。
暮色降临,夜色轻笼,大多数员工都下班了,只有少数人还在奋斗加班。然而,21楼餐厅里,除了卓然和潇疏影,再也见不到其他人了。
一杯咖啡见底,两人谁也不主动开口,就这么僵持着。
权峥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轻咳一声,他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十分亲昵的挨着潇疏影坐下,话语温柔,“回家?”
“回家?”潇疏影阴阳怪气地嘲讽,“姑娘我来自二十五世纪,孤家寡人一个,哪里有家啊?”
权峥,“……”
果然,找茬来了。
冷眼扫向卓然,似是在通气询问,“你到底说了什么?”
卓然回应,“什么都没说。”
两人眼神交流,落入潇疏影眼中,只觉得无比嘲讽。
“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别当着姑娘的面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姑娘我很开明,不歧视同性恋。”
权峥+卓然,“……”
都阴阳怪气成这样了,还说自己不歧视,骗鬼呢!
然而,这事儿的确是他们做得不地道,所以两人十分默契的保持沉默。
尤其是卓然,垂眸敛目,一副小媳妇儿模样。
不过,对权二少来说,自己做得孽,跪着也要做完。
有些尴尬的默默鼻子,权峥主动揽着潇疏影,“乖,不生气了,老公保证没有下一次!”
潇疏影差点气笑了。
老公……
他倒是很会得寸进尺。
“老公?老公在哪里?谁的老公?”潇疏影挑眉,凉凉地看着权峥,清眸中射出几抹疏冷,显然不想就这么算了。
权峥捏捏眉心,得,居然傲娇上了。
耐着性子,继续好生哄劝,“宝贝儿不生气了,之所以没跟你解释,是因为当时比较急,后来因为事情太多,就忘记了。”
潇疏影冷笑,“权二少日理万机,哪像我们这些无业游民啊!”
权峥,“……”
炮火转移,卓然心下一喜,主凶来了,他这个帮凶理所当然就该退场了。
起身,装模作样的帮腔,“阿峥,好好跟小影解释清楚,我先走了。”
权峥,“……”
卧槽!居然丢下他一个人独自跑了!
绝对不能原谅!
权二少凉凉的想,明天就把卓然发配非洲。
桌上两个鲜红的小本本,狠狠地打了权二少的脸。
“解释啊!我听着呢!”潇疏影双手环胸,话语嘲讽。
掉入异时空就不说了,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突然变成了已婚妇女,这种冲击,真的不亚于一个黄花闺女,一觉醒来大了肚子一样。
晴天霹雳,只怕有不过如此了吧!
捏捏眉心,为了让媳妇儿怒意消减,权二少开始胡说八道,“S国对户籍管理严格,即便是我,也无法凭空捏造一个人出来,所以只能让你跟我扯上一点关系了。众所周知,权家只有我和大哥两个后辈,所以只能说你是我媳妇儿了。”
说完,潇疏影蹙眉,有点动摇了。
卓然也是这么说的,难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权二少没想到,误打误撞跟卓然想到一处了,所以,很轻易的就蒙混过关了。
只是,当某一天真相重新揭露的时候,权二少足足睡了一个月书房。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潇疏影眉宇间的怒意缓和了几分,权二少立马得寸进尺。
“宝贝儿,不生气了,好吗?”
“生气有用吗?生气你就跟我离婚吗?”
权峥一脸决绝,“离婚,想都别想!”
冷哼一声,潇疏影嗤笑,“那你管我生不生气!”
得!
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孔老夫子说得一点都没错。
古人诚不欺我!
“我们回家再生气,好不好?”权二少无比耐心,他这辈子的耐心都用上了。
“那是你家!”潇疏影算是傲娇上了。
“是我们的家。”权二少很耐心的纠正,“宝贝儿,你是我媳妇儿,我家就是你家。”
“说得比唱的好听!”
权峥从善如流,“是,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潇疏影,“……”
这会儿轮到她无话可说了。
既然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权二少也不再压抑自己。
他搂着媳妇儿,亲亲媳妇儿的唇角,一脸餍足。
潇疏影十分防备,她惊叫,“卧槽!耍流氓啊!”
“乖!老公这是持证上岗,不算耍流氓。”说着,拿起桌上拿两个小红本本,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再潇疏影如锋刃般的视线中,淡定地收到口袋里。
这可是以后他能光明正大耍流氓吃豆腐的证据,可不能损坏了。
不过,这种蔫坏的想法,是绝对不能说出来了。
半抱半搂,权峥揽着媳妇儿起身,忐忑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走,老公带宝贝儿吃晚餐。”
潇疏影白眼一翻,给根杆就往上爬,她还没说原谅呢!
哼!
——
白色卡宴在繁华的街道上行驶,所到之处尽是笙歌曼舞,灯红酒绿。
晚上七点钟,正是商业街区最繁华最热闹的时刻。
白色卡宴走走停停,每经过一家餐厅,权峥就询问潇疏影一次,“媳妇儿,这家怎么样?”
“哼!”
得到的回应,总是一声冷哼。
权二少也不恼怒,十分好脾气的哄着。
他以前说过,自己的媳妇儿,无论多难伺候,跪着也要宠到底。
所以,此时权二少把二十四孝好老公发挥得淋漓尽致。
路过妖娆之夜,潇疏影突然喊道,“停车!我要去喝酒!”
权峥眉头拧成疙瘩,“宝贝儿,空腹喝酒不好。”
“你管我?我就要去!”潇疏影一脸坚决,“人家从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变成已婚妇女,还不容许人家喝酒发泄一下了?”
权峥,“……”
这么说,他无言反驳。
“停车!”一掌拍在车窗上,潇疏影显得急不可耐。
生怕媳妇儿拍疼了,权峥立马找停车位停车,话语温柔,“好。”
——
妖娆之夜,至尊皇庭。
接连打开三瓶94年的波尔多,潇疏影如牛嚼牡丹一般,一口灌下,除了红酒的苦涩,一点味道都没品尝出来。
柳眉拧成了疙瘩,有些不太满意。
不满意的还有权二少,“宝贝儿,红酒是要品的。”
潇疏影瞪眼,怒,“你管我!”
“好好!不管不管!”权二少捏捏眉心,头疼!
没一会儿,三瓶波尔多,就被糟蹋了一瓶半。
权二少虽然不像顾大少那样嗜酒如命,但看到好酒被糟蹋了,也是有些心疼的。
然而,这个糟蹋好酒的人却是他媳妇儿,打不得骂不得,真难办。
越想越糟心,于是,权二少在【危机四伏】群里求助。
权二少:媳妇儿生气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陆小四:卧槽!小影那么好脾气的人都能生气,权二你还是人吗?
我是顾大少:……
权二少:废话少说!有主意说,没办法滚!
陆小四:至少要清楚小影妹妹为什么生气吧?后面还附上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是顾大少:同意!
权二少:然后呢?
长指夹着香烟,瞥见权峥发的消息,一激动,陆川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香烟落在裤子上,差点烧了自己。
“卧槽!权老二虚心求教,地球倒转了吧?”
权二少不可一世,这样的情况,还真没人见过。
陆川激动了,捻灭香烟,噼里啪啦一阵点击。
陆小四:权二,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让小影妹妹生气了?说出来,兄弟才能出主意!后面跟着一个坏笑的表情。
一看就是幸灾乐祸的性质。
权二少:滚!
我是顾大少:权二,说吧,说出来才好对症下药。
顾爵桃花眼一眯,他才不承认自己是闲得蛋疼了想看热闹呢!
烦躁的扔掉手机,权峥神色不豫,就知道这群损友没有靠谱的办法。
等了许久没见权峥发消息,陆川不甘心的叫嚷。
陆小四:老二,别走啊!快跟兄弟说说!
回应他的依旧是空空的屏幕。
许久,顾爵才回复。
我是顾大少:今晚季三怎么没出来?
他们四个人,权峥话最毒,季暮深话最少。纵然如此,每当【危机四伏】群里有人说话,他总会回复。
然而,这次他们聊了这么久,季暮深一条信息都没回复。
陆小四:难道出什么事了?
我是顾大少:问问艾伦。
陆小四:好。
群里沉寂下去,再也无人说话。
——
另一边,权峥求助期间,又一瓶波尔多红酒杯糟蹋了。
两瓶酒下肚,潇疏影已经醉得找不着北了。
红酒后劲儿大,她喝得又急,这会儿醉眼迷离,东倒西歪,抱着酒瓶又哭又笑。
权峥头疼地捏捏眉心,醉鬼什么的,最讨厌了。
然而,醉鬼是他媳妇儿,又不能丢下不管。
脑仁疼!
上前夺下酒瓶,权峥温声哄劝,“宝贝儿,我们回家好吗?”
“不回!那是权峥的家,不是我的!”
“乖,他的家就是你的家。”
“扯淡!我家在二十五世纪!”
“胡说!权峥是你老公,他家就是你家。”
“呜呜……”潇疏影突然大哭起来,“他不是!他是混蛋!他是老流氓!他就会欺负我!”
权峥,“……”
潇疏影醉眼迷离,这会儿醉得看人都认不清了。
她板着脸,想努力看清眼前的人,“你是谁?”
“我是你老公。”
“放屁!”潇疏影突然爆粗,“我老公是权峥那个混蛋!呜呜……他是骗婚加逼婚……”
权峥,“……”
潇疏影抱着酒瓶哭着抱怨,“我救了他,他反而恩将仇报。姑娘我还没成年,他天天拉着人家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街上的小姐做了那事人家还要给钱呢,他一毛钱都不给我……”
权峥,“……”
跟醉鬼简直没道理可讲。
像是找到了垃圾桶,潇疏影一个劲儿倾吐,“人家都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他倒好,天天压榨劳力,天天骂人白痴,混蛋,他就是个大混蛋……”
权二少无力,原来他在媳妇儿心中如此不堪啊。
“好,他是个大混蛋!”权二少很耐心,“那现在跟着混蛋回家,嗯?”
潇疏影立马抱着瓶子横在胸前,一脸防备,“你是坏人!权峥,我要权峥!”
权二少目眦欲裂,差点暴走!
“阿峥,有人要拐你媳妇儿了……”潇疏影一边哭喊着,一边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乖,不许闹了。”权峥揽着她的腰肢,直接打横抱起。
“救命啊……”一阵杀猪似的叫声,刺得权峥耳膜嗡鸣。
“不许闹!”终究忍无可忍,仅有的一点耐性被磨光了,权峥冷了脸,声音也冷了下来,“再闹就把你卖了!”
潇疏影眨眨眼,清眸中朦胧着一片雾气,就如云雾缭绕的仙山。
她看着权峥,撇撇嘴巴,一副委屈无比的表情。
就在权峥刚刚松一口的时候,她勾着他的脖子靠近,突然一口咬了下去。
“嘶——”毫无防备,权峥倒吸了一口冷气。
“操!”真的忍无可忍了,“不许闹了!回家!”
话语虽冷,动作轻柔。
大概是觉得自己咬了人报了仇,潇疏影也老实了,眯着眼睛靠在权峥怀里,哼哼唧唧,抽抽搭搭。
“权峥是混蛋……”小声咒骂,生怕被人听了去。
殊不知,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的落入男人的耳朵。
“小白眼狼,我们秋后算账!”
若是有人见到此刻的权二少,一定会觉得鬼上身了。
那个眸底隐含宠溺,动作温柔地人,是谁?
从安全通道出去,辗转再到白色卡宴停车处,潇疏影已经睡熟了。
她如一个婴儿,靠在男人怀里,睡得酣然。
若不是呼吸中逸散出浓浓的酒香,肯定以为她是身心舒然才睡得如此酣畅。
低头亲亲怀中人的发旋,权峥眉眼含笑,动作越发温柔。
回家了,我的妻。
打开车门,小心地把潇疏影放在副驾驶位上,拉过安全带系上,权峥忍不住亲亲她的唇角,温声呢喃,“浮华尘世,你是我的妻,一生一世,只此唯一。”
初冬的夜色寒凉,可挡不住心中流淌的暖。
白色卡宴滑入车道,卷起暖暖心尘,飘入冬夜中,暖了心,温了神。
——
回到中海紫御别墅,权峥抱着潇疏影下车。
张嫂正坐在客厅里等着两人,见权峥抱着潇疏影进来,她立马迎上去。
“疏影这是怎么了?”
权峥有点无奈,“喝醉了。”
张嫂立马心疼地跟什么似的,嘱咐道,“先抱她上楼,我去煮碗醒酒茶,不然明天早上会头疼的。”
“好,您快一点。”
过了八点,别墅里的菲佣都到副楼休息了,只有张嫂留了下来。
权峥抱着潇疏影回到主卧,把她放在床上,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套睡衣。
反正说开了,她也知道真相了,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直接动手给她换衣服。
然而,给醉鬼换衣服,绝对是件技术活。
先是脱了鞋子和外套,似是察觉到有人摆弄自己,潇疏影不满的挥挥手,小嘴一张,嘤咛一声,“讨厌,滚蛋……”
接着睡得酣然。
小心的把她抱在怀里,权峥温声道,“宝贝儿,起来把衣服换下来,不然睡得不舒服。”
“不换!”潇疏影闭着眼睛摇头,一副睁不开眼的模样。
“那你乖乖的,老公帮你换。”
“不乖!不换!”潇疏影噘嘴,跟权二少作对。
“好,不换。”嘴上虽然说着不换,但权峥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他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双手拉着衣领,用力一扯。
“刺啦”一声,上好的羊毛衫报废了。
精致如雪的肌肤,因为突然暴露,泛起点点红色。
潇疏影下意识往他怀里钻。
黑色的蕾丝内衣覆在胸上,白瓷肌肤,黑色胸衣,对比十分强烈。
权二少呼吸不由加粗了几分。
“操!小妖精!”
有些粗鲁的扯开胸衣暗扣,快速抽下来,随手一抛。
大概是暗扣钩划了肌肤一下,潇疏影小嘴一撇,软糯的声音响起,“疼……”
权峥眸色越发幽暗深沉。
虽然他不介意乘人之危,但是他也舍不得她早上醒来头疼难忍。
克制着体内躁动不安的火气,捞起放在一边的粉色毛绒睡衣,动作笨拙的给她套上。
第一次伺候人,权二少居然躁得出了一身汗。
换好上衣,接着又脱裤子。
按着潇疏影的脚,权峥一把扯下她的裤子,正要给她换睡衣,不料潇疏影奋力一挣扎,一只白嫩嫩的脚丫子,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那张完美无缺的俊颜上。
权峥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对一个洁癖加强迫症来说,没有洗过的脚丫子,那可是比超级细菌还要可怕的存在,况且这脚丫子不偏不倚地蹬在了脸上。
丫的!叔叔能忍,婶子不能忍!
然而,忍不了又如何,罪魁祸首是他媳妇儿,他总不能把媳妇儿丢出去吧?
强忍着暴走的冲动,权二少十分粗鲁的把睡裤给媳妇儿套上,直接钻进盥洗室洗脸去了。
床上,潇疏影翻来覆去,绯红的脸色变得黯淡无光,她眉头紧蹙,双手紧紧捂着腹部,看上去十分难受。
“唔……妈,肚子疼……”
下意识呢喃,她蜷缩着身子发抖,如同一只大龙虾。
权峥从盥洗室出来,见潇疏影身体蜷缩,不由得走过去。
半抱起她,眸底折射出几抹担忧,“宝贝儿告诉老公哪里不舒服?”
抽出纸巾拭去她额角沁出的汗滴,权峥动作越发小心。
“嗯……”嘤咛一声,潇疏影捂着腹部,“疼……”
“哪里疼?”
“这里……”潇疏影睁开眼睛,可怜兮兮,眸中含泪,雾气蒙蒙。
“乖,我们去医院。”说着,就要抱起她去医院。
潇疏影却猛地一推,用力摇头,“不去!就是……”
话未说完,接着脸色一变。
“呕——”
顿时,空气中飘满了一股子酸腐无比的味道。
权峥,“……”
厌恶地蹙起眉头,强忍着想甩手走人的冲动,避开呕吐物,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呜呜……”潇疏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妈,我想回家……”
权峥,“……”
以后他要是再让她喝酒,他就跟她姓!
这时,张嫂端着醒酒茶来了。
一推门,一股子酸腐的气味扑鼻而来,张嫂下意识蹙眉,同时看向权峥。
见权峥虽然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却也没有发怒的迹象,张嫂顿时松了口气。
权二少挑剔龟毛,强迫症加洁癖症,平时有一点点灰尘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有人在他的卧室醉酒呕吐呢。
张嫂心下十分满意,看来权二少对疏影真的很不一般吶!
好现象!
她是不是该告诉权夫人了?
要是夫人知道了,肯定会心花怒放的。
这样想着,张嫂赶紧走过去。
“二少,快给疏影喝了。”
权峥接过来,抱起潇疏影,耐着性子哄她,“乖,喝了就不疼了。”
潇疏影眼泪汪汪,明显不太相信,“真的?”
“真的。”
权峥把碗送到她唇边,话语温柔,“张嘴,乖。”
很难得,潇疏影没有撒泼,小嘴一张,喝了一小口。
吞下去,柳眉拧成了毛毛虫,“难喝!不喝了!”
“你不是肚子疼吗,喝了肚子就不疼了。”
“不准骗我……”眼角含泪,楚楚可怜。
“不骗你。”
大概是疼得厉害了,潇疏影难得乖巧,就着权峥的手,小口小口的喝下了大半。
张嫂笑容满满,接过碗就离开了。
她虽然年纪大了,却也不是不懂风情的人,这么好的机会,肯定是要留给这小两口培养感情了,她一个电灯泡瞎掺和什么劲儿。
喝了醒酒茶,潇疏影窝在权峥怀里,瓮声瓮气道,“还疼……”
拍拍她的后背,权峥无比温柔,“一会儿就不疼了。”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潇疏影沉沉地闭上眼睛。
房间里酸腐的气味阵阵刺鼻,权峥终于再也受不了了,他抱起潇疏影,直接去了客房。
这是潇疏影刚来的时候住的客房,张嫂一直让人打扫着,索性可以直接入住。
酸腐的气味沾染了衣服,权峥直接抱着人进了浴室。
要是让他闻一晚这样的味道,他会疯的。
幸好潇疏影喝了醒酒茶就睡熟了,他帮她洗澡,帮她换衣服,折腾到大半夜才消停。
抱着媳妇儿躺在床上,权二少想,以后绝对不能让媳妇儿沾一滴酒,不然他一定会疯的。
——
折腾了整晚的人,除了潇疏影,还有季暮深。
艾伦找到人后,立即给沈诺打电话。
当沈诺赶到后,看到泡在冷水里的人,差点暴走。
“操!谁给他下的药?”
艾伦也急得团团转,“有人给我发短信,我赶到这里,三少就这样了。”
一阵治疗,季暮深才恢复了正常。
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沈诺说,“他所中的幽情,是欢情和幽香的混合品,效果比两者都要好。若是超过八个小时没有释放出来,绝对会因为血脉爆裂而死。”
“谁这么恶毒,居然给三少下这种药?”艾伦一脸凶狠,他又不解,“三少的盒饭和饮水都是我亲自准备的,别人不可能有机会下手啊?”
沈诺道,“幽情并不是口入,而是通过呼吸进入体内,与身体中分泌的某种酶发生化学反应,效果会越发强烈。”
艾伦点点头,算是了解了。
沈诺说,“行了,暮深也没事了,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还,谢谢沈医生。”
送走沈诺,艾伦打电话给沈千夜,询问剧组发生的事情,同时入侵酒店的监控,查出是谁送季暮深来的酒店。
监控中画面里,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扶着季暮深走近酒店。
不到二十分钟,女孩就出来了,而且神色略带慌张。
艾伦蹙眉思索。
想了想,他截了一张图,赫然就是女孩的正面照。
通过邮箱发给了莫天,发出一串指令后,合上电脑,安静的等待。
京都四少每个人都惊心挑选了一个游走在黑暗的影子,权峥的影子是宫小五,而季暮深的影子就是莫天。
艾伦虽然是季暮深的经纪人,但同时,他也是他的手下。
就如权峥和卓然一样,艾伦既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经纪人。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由艾伦亲自经手处理的。
若是真的查出什么来,或许都不用告知季暮深,艾伦就可以直接处理了。
——
很快,季暮深就醒了。
他身着睡袍,靠在床上闭目,听艾伦解释。
“三少,唐伊人对你使用了幽情,是关漱月送你来了酒店……”
艾伦把事情大体说了一下,停顿片刻,他询问,“需要我去处理吗?”
他说的处理,不是唐伊人,而是关漱月。
“不用。”季暮深嗓子喑哑,“把唐伊人处理了就好。”
“是。”艾伦连连应声。
过了一会儿,艾伦又问,“三少,需要回秀丽山庄吗?”
秀丽山庄,是季家老家主送给季暮深的成年礼物,也是他居住时间最长的地方。
“不用了,明天再说。”季暮深右手附在额头上,“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来接我。”
“好。”艾伦又收拾了一番,这才离开。
他走出酒店,就有一辆面包车在外面等着。
拉开车门上车,有人说道,“唐伊人在妖娆之夜。”
“走。”
面包车飞快行驶,目的地就是妖娆之夜。
——
清晨,阳光如同调皮的孩子,蹑手蹑手的从窗柩跳入室内,洒下点点光斑。
大床上,一对男女交颈而眠,酣然沉睡,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笼在阳光金泽里的仙人。
在阳光的召唤下,权峥先睁开眼睛。
侧目见怀中酣然沉睡的妻,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深眸柔和了几分,宠溺与温和,似是要满溢出来一样。
在怀中人额角轻轻印下一吻,他轻手轻脚起床。
浴室里,光洁明亮的水银镜里,一个眉眼含笑的男人显现。
先是刷牙,然后是刮胡子洗脸,权二少心情好到了极致。
他最担心的事情,昨天已经发生了。
事情已然暴露,该闹得闹了,该发泄得也发泄了,以后他就不必小心翼翼,随时担心事情曝光了。
到现在,只需等到十二月二十五号,把某人吃干抹净以后,他就彻底放心了。
权峥现在的心情,就如外面的阳光一般,灿烂又嘚瑟。
下楼,见到正在打扫卫生的菲佣,权峥主动打招呼,“早上好。”
然而,权二少难得平易近人,却把菲佣惊呆了。
“二少,早上好。”菲佣机械的打招呼,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等权峥的身影看不见了,菲佣这才回神。
天!权二少主动跟佣人打招呼,地球是不是倒转了?
匆匆拖完地,菲佣提着水桶就跑。
她急需把这个不可思议的事情说给大家听,提醒大家注意防雷。
在庭院里走了几遭,舒展身体,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权峥重新返回客卧。
自从潇疏影强势住进他的卧室,他早起跑步的习惯,总是七零八落地被打乱了。
不过,那人是潇疏影,是他媳妇儿,他也愿意。
不知是不是落地窗没有关紧,清晨的冷风从缝隙里争先恐后的钻入,吹动湖蓝色的窗帘飘动,悠来荡去。
潇疏影安静的沉睡,如同熟睡的孩童。
她的睡颜安静又美好。
权峥靠在床头,看着那张熟悉美好的睡颜,舍不得移开目光。
曾经,他羡慕父母的爱情,只是当父亲去世后,再也没有见过那种相濡以沫的相依相偎。
见惯了太多的女人冲着金钱地位倒贴,他本能的厌恶女人。
直到潇疏影出现,他才直到,原来他也可以一眼万年。
不知过了多久,潇疏影动了一下,砸吧砸吧嘴,拉过枕头盖在头上,权峥一阵好笑,起床困难户要醒来了。
过了一分钟,潇疏影依旧没有正眼,只是身体扭动的幅度大了不少。
权峥拿开她盖在头上的枕头,直接把她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撩开她额前的头发,想让她清醒一下。
突如其来的耀眼阳光,让潇疏影眼睛紧紧一闭,她捶打某个罪魁祸首,小声抱怨,“讨厌!”
捏捏她的鼻子,权峥笑道,“懒猪,起床了。”
“滚!你才是懒猪呢!”
“懒猪起床了!”
潇疏影,“……”
宿醉醒来,浑身酸疼,大脑浑浑噩噩的,有些反应不过来,潇疏影任由权峥抱着她走近浴室。
清眸扫一周,发现不是那间熟悉的浴室,嘴巴里叼着牙刷,白色的泡沫充斥口腔,潇疏影扭头含糊不清的问道,“这是哪里?”
“客房。”
“为什么不住主卧?”有舒适的主卧不住跑到客房来,这不是脑子抽风么!
权峥冷笑一声,“你说为什么不住?”
潇疏影愣,随即蹙眉道,“我怎么知道!”
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到客卧来,又怎么会知道为啥不住主卧。
喝一口水漱口,吐出白色的泡沫,潇疏影把牙刷丢进牙杯里。
权峥靠在流理台上,双手环胸,凉凉道,“昨天某人喝醉了,吐了一地,当时太晚了,菲佣都离开了,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打扫。”
唇角沾着点点泡沫,潇疏影挑眉,“所以呢?”
“所以,谁吐得谁清理。”权峥说得理所当然。
“呵呵!”不屑冷笑一声,潇疏影龇牙,“做梦!”
怒瞪男人一眼,转身就走。
虽然昨夜发生了什么她没有太多印象,但是关于被结婚这事儿,她可是死死的记在心里。
她还没跟他算账呢,他就想让她当老妈子清理卫生,简直做梦!
下楼,正好对上张嫂含笑的慈眸,“疏影,头还疼吗?”
“不疼了。”微微一笑,眉眼弯弯。
“早餐好了,快来吃吧!”张嫂热情地招呼她,“二少呢,怎么没下来?”
潇疏影动作一顿,话语疏淡,“他不饿。”
躺枪的权二少表示无比委屈,他哪里说不饿了?
餐厅里,潇疏影舒心用餐,女王和权小二绕在她脚边转圈。
女王被精心照顾了好多天,终于没有最初那么孱弱了,跟在权小二身后,有跑有跳,还算活泛。
阴郁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潇疏影把女王抱起来,正开心的逗弄,这时权峥从楼上下来,看到媳妇儿抱着一条狗,还笑得那么美,顿时醋意翻涌。
“吃饭不要抱着狗!”
“关你屁事!”
权峥,“……”
得!他做了孽,他先忍着。
眸色森森,权二少凉凉的想,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
今天不是周末,本该正常上课的,但是为了安抚自己受伤的小心灵,潇疏影决定逃课一次。
况且今天不是周一也不是周三,没有灭绝师太的课,其他教授讲师从不点名,所以她逃得心安理得。
再说了,今晚更有秦风导演的接风晚宴,她必须要好好准备一下。
潇疏影危险地眯起眼睛,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
心里有怒气,总归要发泄一下。虽然是权峥惹了她,但鉴于权峥是自己人,那么怒气自然要转移了。
肖树影几人自是会参加,同时参加的还有路飞,那么她的怒火承担者,就是他们了。
这样想着,潇疏影突然打了一个响指,她笑得恣意,“有了!”
拍拍女王的后背,潇疏影把它放在地上,“自己去玩吧,姑娘我有大事要做,晚上带你看好戏!”
说完一头钻进杂物室,一直待到中午,才从里面出来。
出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
玻璃瓶并不大,只有普通的许愿瓶那么大。
瓶中装着满满一瓶透明的液体,她轻轻摇晃,随即邪邪一笑,似是已经看到肖树影在宴会上大出丑。
——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那么急那么快。
寒星悬于夜空,似乎连那点细碎的星光,都笼了一层寒气。
然而,冬夜寒冷,却无法削减人们的激情。
只因今晚是秦风的接风晚宴。
北辰酒店,隶属于北辰国际旗下,京都最豪华的七星级酒店,没有之一。
主办方下了血本,直接包下了北辰酒店第3到第6层,作为迎接秦风的会场。
时隔两年,秦风再次莅临S国京都,整个娱乐圈差点爆翻了。
所有的艺人明星,无论是一线大腕还是十八线的小龙套,所有的导演制片人,无论是大牌导演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见秦风一面。
女艺人下了血本,衣着光鲜,在接近零度的空气中,身着薄薄的礼服,绝对是个不小的挑战。
今夜,除了圈中有权有势的人到来,还有不少大学生,那些在导演创意大赛上得奖的学生,自然包括路飞、江滨和赵敏。
江滨和赵敏是跟着梁教授来的,潇疏影不跟他们一起。
大约七点钟,一辆黑色的宾利十分低调的停在了北辰酒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