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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我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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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品祭鬼,还是头一回,作为亡灵,却还要被丧心病狂的阴阳师拿去作法。

    这常景露猛地一想,这心里头啊就止不住的不高兴。

    俗话说得好,虎落平阳被犬欺,她那是亡灵不恶被人欺啊。

    “妈蛋,简直日了哮天犬了。”常景露愤愤的吐槽了一句。

    那越发光亮的鬼眸,幽绿一片,透露着丝丝的诡异,远远望上去,可怕极了。

    脑仁疼痛不堪,像是被人用铁锤击打,像极了被人用铁丝束绑,常景露是痛的恨不得去撞地面上的石头。

    以往的记忆一幕幕,像是一个连续剪辑缭乱的片头,竟也是出奇的想象。

    全都是同一人,全都是姜天婆拿命的追,常景露玩命的跑。

    片段一片片,心头黯然滑过一丝念头,常景露愕然的惊呼:难不成……是有人想要清洗我脑海中的记忆?

    “可我这脑子,已经不好使了,谁还那么闲着吃饱了没事干?”

    常景露默默的吐槽,可这话音一落,明显是忆起了什么,幽绿的鬼眸,瞪的比平时大了一圈。眼白一片,明显是惊吓过度!

    “君诺,这狗日的居然想抢我老公,还能不能让鬼活了。”

    俨然一开口,没皮没脸的常景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喃喃自语:该不会是谁看上了我,想要清掉我的记忆,再然后好让自己顶替而上吧。

    “啧啧啧,这心机……不去古代后宫生存可惜了,纷纷钟能上位啊!”

    常景露默默的摇晃着鬼头,笑得一脸奸诈,通身散发着骇人的恶意。

    “这姜天婆屡次追杀我,虽说是收了钱,敬业。可是……我要是不去会会雇主,是不是有点傻大头啊?”

    喃喃自语,一会儿自问自答的常景露,俨然是一个人,呸,一个鬼,在小树林里玩的自嗨无比。

    这旁的常景露默默无事可干,而另一旁的君诺俨然是忙的不可开交。

    甚至是命案缠身。

    因为啊……今天君家企业公司在今早上的六点钟,在阴冷素日没人的停尸场里,死了一个人。

    可让人奇怪的是,这人也不知道从哪里进去溜进的公司,更加稀奇古怪的躲开监控,闪开了保安潜入了停车场。

    死者身份不明,却在停车场暴毙而死,死相凄惨。

    面部全非,就连五官都分不清,就像是被人用锋利的尖刀划破了脸皮。

    脸已经千疮百孔,地下室里满满是一片的血迹……血迹斑斑,看的直让人惊悚。

    君诺身为企业公司的负责人,少不了又是一顿麻烦事。

    好在尸体被发现,清洁工百恐害怕,员工们唯恐出事之间,快人一步到了公司的高迪会做事。

    先是报警后是封锁了停车场,知道要保留案发现场。免得凶手的痕迹被乱入的围观群众打乱!

    可……不知是君家树大招风,还是这死人一案过于慎重,竟也是区区几小时之内,惹的满城皆知。

    甚至是在片刻之间,惊动了一有风吹草动就出动的媒体!

    望着公司楼下聚齐的人影,人山人海,比过年春节前的火车站还要让人惊恐。

    即使那君诺没有密集恐惧症,眼看着人儿越积越多,却没有因时间的延后而散去。这头止不住的头痛!

    “boss,这事闹得太大,要如何处理?”

    叩叩两声敲门声,推门而来的安格,一张混血的精致面容,布满了浓郁的担忧。

    一身黑色西装,穿出了模特即视感的安格,俨然是上帝打造的宠儿,撂在大街那也是绝对回头率百分百的人儿。

    一双鹰眸不由盯向了安格,君诺嘴角一扬,脑海里头漠然滑过一丝可怕的念头。

    竟也不知几时起,被女色鬼传染的君*oss,俨然也是成了肤浅之人。

    不过这安格,绝对是个可以凭颜值亦可凭才华的佳……人才。

    片刻之后,由于君*oss被某女鬼传染,脑海里焉然是出了一堪称是没有办法却是上佳办法的办法,只不过……有些委屈了安格。

    君家企业公司门口,即使是拉起了那暗黄色的警戒线,也阻止不了众多吃瓜群众们的好奇。

    甚至是个个伸长了脖颈,望眼欲穿的紧盯着那警戒线内紧闭的玻璃窗门,像似能看出花来。

    而有些更夸张的吃瓜群众,甚至是怕这事被关注的不够大,拍照录视频有的甚至已经在拍直播。

    不过想想也是,君家可是百年不倒的企业,这一出命案人命啥的,众多吃瓜群众哪能放过。

    他们可是时时刻刻,擦亮着双眼,拼命也想让家中儿女挤进君家企业的。这关注君家企业的关注力堪比是看国家大赛!

    外头闲杂声一片,自古看热闹的不闲事大,自然吃瓜群众不仅仅只是吃瓜,除了看更多的是一张嘴议论非非,开破了脑洞的新世纪。

    玻璃窗自动门内,紧蹙着眉头,一脸不爽,甚至已经是冻结、僵硬的冰山脸,安格内心是无比拒绝的。

    穿着一身挺拔的黑衣西装,脚踩着擦的发亮的皮鞋,挺直了腰背,精心打扮过的安格就好似夜里璀璨的星星,耀眼极了。

    “咳咳,安格,这……驱散外头的吃瓜群众,这……重大任务就交给你了。”

    “身为你的同室室友,我……倍感感动,恨不得以身作则……替你上阵。”

    那嘴角憋着笑,暗地里偷着乐的高迪,俨然是揣着明白装正经的高迪,坏心眼透了。

    皮笑肉不笑,安格回了一记冷冽的白眼,弯起的粉嫩薄唇,配合着那万年冰川脸,竟是出奇的惊艳。

    即是那同为七尺男儿的高迪也是不由的一愣,被惊艳到了。

    高迪不自在的脸一红,别扭的别过头,默默的嘀咕了一句:长成这样就别笑啦,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色诱我呢。

    “好了,你可以出发。精兵强将……整整齐齐的二十人,腿力绝对的没问题。”

    过了一会儿,眼看着整整齐齐已经穿好了制服,手里皆是配好了警棍,一副准备就战的保安大队,高迪止不住的嘀咕。

    不过坏心眼,故意想打趣安格的高迪俨然是凑前了安格,那阳光明媚的脸上滑过一丝奸笑:

    “别说哥不照顾你,看看……这一大队的颜值,就属你最扎眼。所以,放心,大步往前迈……止不准这一去还能带回一弟媳。”

    安格:……斜眼望去,像极了看一个神经病。

    外头人流不散,安格整理了整理衣领,一鼓作气,吞咽了一口气,那是视死如归的壮烈。

    咔吱……紧封了一下午的玻璃窗动了,咔吱一声响,本来在人声鼎沸的人流之中,微小的如同是蚂蚁说话。

    可这见鬼的却是使得众人一顿,那是整齐的吸引了吃瓜群众的注意力。

    个个的伸长了脖颈,眸里满是疑惑却有好奇的望向了那晃来晃去的玻璃自动门。

    直到玻璃门开了,缓缓从另一通道,像极了渡着光忙而出的,是一个顶级的大帅哥。

    亚麻色的发,有着混血儿的精致五官。穿着一体的黑色西装,紧抿着的薄唇,那微微勾起却满是不耐的丹凤眼。帅到一出场便是吸引了众人的眼球。

    “哇,出来了出来了,有人出来了。哇撒,出来的帅哥好帅……好帅啊。”

    “哇……君家企业就是不一样,员工都长的这么帅,没天理啊……”

    帅哥打头阵,哪里不是一片惊呼声,只听一片的迷妹欢呼声。欢呼雀跃!

    气氛一致的*,吸引了众多人儿的目光,更何况,那身材堪比模特颜值堪比大牌明星的帅哥身后,还紧跟着一队武警装扮,身穿制服,手拿警棍盾牌的安保。

    领头的帅哥,安格紧抿着唇,那双即撩人又唬人的眼眸,斜眼瞟了一眼那人山人海的人流,一言不发。即是带着大队往另一条人流让开的小道跑去。

    一言不合,抜腿就跑,且那身穿制服的大队个个神色紧张冷漠,仿佛是因为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分一秒都不得耽搁。

    这一小跑起来,犹如一阵风过,俨然这时,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

    “哎你们……看,那个领头的不就是君家负责人身边的首席助理吗?这……这带着一对人马去哪儿呢?”

    “该不会是总裁*oss出事了吧?唉,不对啊,可要是*oss出了事,也不会往外跑啊?应该报警才是。”

    “嗨,说那么多干嘛,追上去看看不就好了?”

    “就是就是,我们跟上去看看,说不定……是去抓凶手呢。”

    人群中喋喋不休的议论,不一会儿,那人流跟上去几个好事的大妈,随后即也是带动了整片人流。

    想来也是因为知道干站在外头,堵着公司门口也不是个事,反倒是跟准了人流跑去……

    大约过了几分钟,本该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的吃瓜群众,像是群雄逐鹿般,跟随着那安格带领的大队伍离去,人流一一而散。

    顶楼高层,悠然站在单反玻璃窗前的君诺,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拿着冲泡好的热茶,一口一口轻闲缓慢的小饮。

    君眸微微扬起了头,霸气外露,虎视眈眈,一片冰刃的鹰眸里,竟是破天荒的布满了满意,嘴角噙着笑,悠闲的站在窗前。

    “boss,你这主意太棒了,安格这小子还真是带动了那堵在门口的人流耶。”

    拍马屁要趁热乎,一旁的高迪看着楼下像极了作鸟兽散的人群,止不住的迎头去拍马屁。

    “还是*oss有法子,不过我觉得,要是boss自己上,估计解决的更快。”

    高迪怏怏的拍马屁,笑成了一朵花的脸,堪比是开在沙漠中仙人掌。刺眼不已!

    君*oss一口饮完了热茶,砰的一声,将精湛古典的茶杯放回了原处。

    “警察还在停车库吗?”君*oss幽幽斜眼冷漠瞟了一眼高迪,面无表情的boss,很显然,高迪马屁没拍上。

    “呃,是,是吧。应该还在……没来问话啊。”高迪挠了挠头,目光飘闪,*裸的在撒谎。

    冰刃似的鹰眸,君boss犀利的眼神足够将人生吞活剥,

    君诺抬步离去,挺拔的身影一晃间不见,独留下那一脸懵逼,不知道哪儿得罪了君boss的高迪。

    “不是,我哪说错话了吗?没有啊……真是。嗬,该不会是……因为安格。”

    不知道该说高迪会想象脑洞大,还是该说脑筋一根直,总想些有的没的。

    这不,脑洞一大,他竟天真无邪的以为……君boss深深挚爱着安格?

    “唉,可怜我家英俊潇洒的安格,怎么就……就那么想不开,喜欢冰块boss呢?不过……好像两个都是冰块啊。”

    高迪不由的想起了安格,歪着脑袋暗道,突然那安格的倾城美颜从脑海划过,高迪猛然一惊,浑身止不住的打颤。

    太可怕了,他居然差点被安格那小子迷惑了?

    地下停车库,君诺不比高迪想象力丰富,自然,若是知道那高迪极为不靠谱的歪歪他和安格,定也不会轻饶了他。

    地下停车场,大到极致,同样,也冷静的极致,甚至一片停车场更是死寂的可怕。

    冷风潇潇不停的吹,君诺焉然是皱起了眉头,实在是不明白,这庞大的停车场,明明是封闭式的,哪来的冷风狂啸?

    停车库内,冷寂的冷风中,夹带着浓郁的血腥味,血腥太浓,渗的人心口闷。

    走前一步,君诺是止不住的想要作呕,忙捂住了口鼻。

    那浓郁的血腥味中,君诺是闻道了……淡淡腐烂味,以及像极了是人的作呕物。

    许是可能之前警官来这时,一时闻见浓郁的血腥味没忍住呕吐了。君诺心中并未多做猜想!

    哒……哒……哒……君诺有一下没一下的皮鞋声,逐渐在阴暗的停车库响起。

    黑蒙蒙,阴暗的停车库,那幽幽跨着大长腿,一身笔直西装,捂着口鼻,优雅缓缓走来的君诺,仿佛是那渡着金光走来的男神。

    菱角分明,精致完美的五官,一双剑眉下,是一双霸气深邃有神,似深潭的鹰眸。

    紧抿着的薄唇,君诺一脸的禁欲男神模样,插着裤兜,冷漠的走近。

    “boss……”

    “boss……”

    前来停车库办案的刑警是君诺的老熟人,自然,君家家大业大,君诺又是如此优秀之人。

    许多市里面、镇上的警官都从不同方面认识君诺的。

    且这君家负责人还是长了一副好皮囊,一眼望去就难以让人忘记的脸,显然是想被人遗忘都难。

    “你们忙别停,我就来了解了解情况。”

    君诺今日破天荒的好说话,甚至是打破了外界传言的面瘫,竟是嘴角微扬,露出了淡漠的笑容。

    如同是昙花一现,惊艳于世的笑容,这一旁办案的女民警不由的看呆了,脸微微一红,很没骨气的脸红耳赤。

    不过好在地下室的停车库本就阴暗的紧俏,但也不至于闹个笑话,不然可就尴尬了。

    “死者是谁?”君诺瞅着那地上躺在血泊之中的尸体,眉头是皱的更深。

    好死不死去偏偏死在自家公司停车库,换作谁来都高兴不起来。

    先不说这晦气忌讳,这平白无故惹上命案谁能快活乐呵?

    紧锁着眉头,君诺一双犀利的鹰眸却是直勾勾的瞅向了,那躺在血泊中的死尸已经千疮百孔、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面容上。

    那千疮百孔,像极了被人用尖锐的尖刀划了千百刀,可仔细一看,倒又不似那么正常?

    更重要的是,那布满了血痕,一条一条的尖刀痕迹,像极了……之前常景露在他后背上用红指甲划落的痕迹。

    君诺心头猛然一惊,黯然有一丝不安涌上心头。

    他似乎……在空气之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味道熟悉的……就好似是常景露那女色鬼身上所散发出的通天冷气和阴气。

    毅然抬头,君诺深幽的鹰眸里反射,瞳孔放大,见鬼的常景露俨然在三米之外出现。

    她直直的傻站着,浑然散发着白烟冷气。那足够冻僵……整个停车库的冷气!

    常景露仅仅跟着君诺三米之外,那时而赤红时而幽绿的鬼眸,直勾勾的盯着……君诺。似乎眸里有话!

    “还愣着做什么?过来。”

    寂静清冷的地下室,君诺这混沌有力的嗓音一开腔,漠然的让停车库里忙活的众警官一震。

    回首再看……君诺眸里的严肃,可又不像是开玩笑?众多警官一懵。皆是瞪大了双眼,纳闷的看着君诺!

    “君……boss,你这是再跟我们说话吗?”

    与君诺较为熟悉的一民警,伸张了脖颈,探着头,一脸惊愕的问道。

    君诺迟迟紧抿着唇,面色铁青不善,鹰眸里有一丝的不耐,直勾勾的望向了前方。

    众多民警,处在一块儿,你看我我看你的竟是一时之间,皆也是不知,自己哪儿……得罪了君boss?

    “没事,你们忙你们的。”君诺收回了眸里的凶狠,抬眸望着那撒欢奔去的常景露,不由的跨着大长腿奔去。

    君诺像极了有要事离开,慌忙之间,君诺更是马不停蹄的追了上去。似乎……那女色鬼受伤了!

    眸里的担忧不假,前头快步奔跑的常景露,焉然是伤痕累累,拖着一身的病体,白烟浓雾,甚至是烟雾都快淹没了常景露那若隐若现的鬼体。

    “露露……露露,常景露,你给我站住。”

    猛然一喊,君诺追那常景露追到了停车库的一角,缓缓叫了其一声,常景露漠然的转身。

    越发透白的鬼身,常景露快然一转,鬼眸转了转,环顾四周,对着君诺比了比手势,目光一脸的暗淡。

    “你的意思是……你受伤了?”

    看着那常景露比划了半天,最终还是那像极了扫描仪的犀利眼神,君诺瞅见了常景露鬼身上的大窟窿洞,黑雾弥漫。

    一看就是不简单,君诺紧蹙起了眉头,不由的心疼。

    “过来,我看看哪儿受了伤。”君诺忙招呼着常景露,紧绷着一张脸,直到看见常景露并未有大事,方才安心。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怎么会受伤?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离开那间小黑屋吗?又给我乱跑。”

    君诺鹰眸里浓郁的担忧,竟也是不知觉的成了一念念叨叨的男人。那高冷禁欲男神的人设一去不复返!

    一瞬间,在常景露心中坍塌,可又像质一样的飞跃,蹭蹭蹭的在常景露心中飞跃了几个层次。

    一个男人,若是一个男人真心相爱一个女人,只要是相爱,一个高冷无情的人也会成为暖心暖手暖脚的爱人。

    常景露一直都喜欢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高冷无情的人,只不过他暖的不是你罢了。

    眼泪一秒成河,常景露破天荒的感性,竟是一刹那,被这样的君诺感动到了。

    伸出冰凉硬邦邦的双手,常景露回望着君诺,冰凉的身子贴上了君诺,钻进了君诺,暖和的臂膀之中。

    消瘦的鬼身上,常景露依窝在君诺厚实的胸膛,那耷拉在君诺胸膛的头颅,一秒抬起,赤红的鬼眸闪过一丝阴恨。

    “看来,有些人有些东西,不收拾收拾,一眛的忍让,对方还没完没了。”

    常景露内心无声的在说话,挪了挪嘴,却发现发不出一丝声音,眼眸里满是沮丧。

    可又转头一想又是……一阵的怒气冲天,鬼眸层层火焰:这一次,不发飙,不给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我是那任由任欺的野魂是不?

    “我呸,一群不要脸的东西。等着,等着姐来收拾你!”

    阴沉沉,要吃人的目光,常景露脸色凶残极了,这一次,常景露对症下手,心中俨然打定主意,要对付的可不是……那姜天婆。

    而是姜天婆身后的女人或者男人,她绝不能姑息。

    常景露通身散发着冷气,一溜烟一溜烟的,君诺大掌搂在常景露细柔冰凉的后背上,漠然也是觉得……

    白烟雾,丝凉的冷气从指尖缝隙之间绕出,君诺不由的蹙眉。

    “露露,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没事,被姜天婆泼了一瓶的黑狗血,不过,好在我跳进了水里,清洗干净了。”

    常景露挪了挪嘴,只可惜,嘴巴张不开,无声的诉说。

    那君诺越发的不能舒展,其实,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搂抱了常景露。

    常景露莫名被抱,虽是一脸懵逼,但还是喜不自胜,嘴角弯起,开心极了。

    “君诺,我会离开你几天,会想你的,不要太担心我。”

    心腹语,黯然心生,常景露回抱着君诺精壮的臂膀腰身,那洋溢在脸庞的笑容,明媚动人。

    吧唧一声,常景露快速的在君诺白皙的脸颊上左右亲了一口。

    收回的目光恋恋不舍,没等她再次开口告别,那越发透白的鬼身,竟像是被大火烧尽的烟灰。

    只见一会儿……常景露像是被冷风吹走了一般。顿时间灰飞烟灭!

    僵硬着身子,还保持着搂抱状态的君boss,乌黑剑眉之下,一双璀璨夺目的鹰眸,顿时瞳孔放大。

    眸里满是不可思议和一丝他脸上从未有过的一丝害怕和紧张。

    爱人在指尖之间溜走,就像那来去无踪的风一样,来时意外,走时更是带走了他的灵魂。

    像是被抽取了魂魄,目光空洞的君诺,此刻心中百感交集,这种滋味,是他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感觉。

    就好似有人将他红透透,扑通不停跳跃鲜活的心脏,残忍的从胸腔中挖出。

    那抹像极了被挖走心的痛,撕心裂肺,痛的直让人苦不言堪。

    孤寂的身影,君诺目光无神呆愣的站在停车库里,那久久伸直在半空中僵硬的双手。背影看上去无比的凄凉!

    他也不知在等待谁,一直伸着手,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冷风吹啸的前方,像似要看出一朵花来。

    反方向,踏着大步缓缓而来的安格,摸去了额头上的细汗,看见了不远处孤寂身影,像是被定位的君boss,不由的紧锁了眉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站着,谁也没有开口,就好似知道对方的秘密,君诺在等,安格也在等。

    时间就像是被定位,那一抹幽灵被冷风吹散的常景露,安然是在夜间凌晨零点复活的。

    凌晨三更半夜,在外游荡的不是作死的人,就是在夜里头神出鬼没的鬼。

    作为一个鬼物,常景露的嗅觉比一般的好,比如就说现在,她嗅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可那味微微带着不对劲,不像是人血,反倒是像极了……大公鸡的血。

    至阳之物,那自古更是驱鬼的宝贝。

    一念起,常景露惊慌不定,这刚享受了黑狗血的沐浴,她可不能再来享受……一番铁公鸡的沐浴啊。

    这滋味,啧啧啧……她那小身子骨绝对的承受不住。

    一个翻身,立马爬起的常景露,偶然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石碑上?

    麻溜利索,常景露那是连着翻滚,扑通一声跪直了膝盖,跪在那青灰色石碑上。双手祈福状!

    默默的念叨:老鬼大哥,老鬼老兄,小女子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你老别生气,你老可别找我算账哈……

    叩叩叩……又是几声响,那常景露是不知女子膝下有黄金,更是不懂忌讳的拜了几声响头。

    不是常景露这鬼没有骨气,而是因为的鬼气煞气太重,浓郁的只让她不安。似乎……还真是有什么东西?

    磕头拜了几下,常景露麻溜跃起,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面容,幽绿泛着光的眼睛,环顾四周。

    “噗……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噗……”

    耳尖的常景露悠然是听见了有人做法的声音,吓得其猛地的一抖。

    寻声探去,鬼身一闪,不见了鬼影。

    百里之外,果然不出意料,有人在做法,且还是三更半夜的作法。

    原本常景露有所顾忌,不敢离得太近,一来是生怕自身鬼气夜里头太旺,被那老道士发现,祸及秧鱼,受到祸害。

    二来则是,常景露怕那老道士也是个傻逼老倔头,等会若是那傻逼发起疯来,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将可爱的她,给灭了。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似乎,常景露的担忧漠然有些多虑了。

    因为逐渐常景露发现,胆敢在三更半夜,鬼门关敞开,百鬼正凶猛之时做法的并非是厉害的得道高僧。

    而是个胆大包天,吃了豹子胆的半吊子,不仅仅只是半吊子,皆还是一个……睁眼瞎。

    常景露眼瞅着这一光景,倒也是一股脑的涌出了浑身的胆量,幽幽的向前飘去,凑个鬼头热闹。

    席地而坐……常景露身侧左右聚满了百鬼,有缺胳膊断腿少眼睛多了双嘴巴的。

    个个死样凄惨,浑身冷冽,活似一块块冰块,齐齐的散发着浓雾冒着冷烟。

    个个目光炯炯有神,目不转睛的望着那被鬼祟围绕了一圈还浑然不知,依旧甩剑甩宝逞强的老道士。

    老道士带着道士帽,穿着黄大褂的道士服,一口吞咽大口的烈酒,一把噗出酒。

    烈酒一上刀剑无眼,竟也是一把起了腾腾火光,霎时间,那灰暗漆黑的小树林顿时光亮不已,像极了白天的光辉。

    耍魔术一样的厉害,虽说这老道士明眼瞎,看不见鬼物还敢捉鬼,可这变魔术的戏法堪比得了真传啊。

    一时间,常景露看的入迷,连着拍打起了掌声,连连叫好:好好好,不错,棒!

    可这话刚一脱口,常景露懊恼不已,甚至是悔恨交加。这心头更是疙瘩一声,暗叫不好。

    阴风顿时起,呼呼的狂暴,暴力的拍打着常景露本就易移动的五官,人皮略动,常景露惊呼的眼球都快掉在地里。

    一霎眼望去,四周哪里还有什么鬼祟,全都是一排又一排,用剪刀剪成了人形的纸人。

    糟糕,她中计了。

    黯然一惊,那常景露鬼眸一转,赶忙溜起,抜腿就想跑,可那本该明眼瞎的老道士,却是突然眼神好使了。

    犀利的眼神直沟沟的望自身上瞅,常景露那目里是惊人的慌乱。

    “哼,想逃?看你这一次往哪跑。”

    那正戴道士帽,衣穿道士服的老道士暗哼一声,竟也是直沟沟的往常景露透白的鬼身上甩去了带红色的柳鞭。

    柳鞭一甩,还未打在身上,常景露就先觉得痛,惊呼惨叫……

    那杀猪一样的惨叫,顿时贯穿了整片森林。啊……救命啊……

    常景露抜腿就跑,那追魂一般的老道士似乎早已察觉了常景露狡猾奸诈,竟是早先埋下了陷阱。

    盲目逃亡,那常景露透白的鬼身一晃,一会儿这边一会儿那边,白影咻咻。

    可如此闪快的速度,却依然躲不过……老道士早已布下的天罗地网。

    啊……啊……只听常景露惨绝人寰的叫声,尖声利耳,更是饶人心窝,那是骇人。

    一道道血痕,那沾血的柳鞭,一鞭一鞭的鞭打在常景露若隐若现的鬼身上,竟是一下一下打出了白烟。

    鬼眸里是仇视的怨恨,往上翻的白眼,模糊的五官,常景露惊悚的鬼样一霎那显出了原形。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恶灵,今日我康老就收拾了你,权当替天行道。”

    白影忽闪忽闪,甚至是已经原形毕露,青脸獠牙,那无非不是恶灵的怨气加深,恶灵在深化。

    那自称为康老的老道士不由的紧眸,似乎今儿遇上的恶灵并非只是普通的恶灵。

    不过转头一想也是,一个……连姜天婆屡次三番都失败,屡次抓鬼却被恶鬼伤了。

    能在姜天婆眼皮底下屡次逃离逃脱的,又岂会是一般的鬼祟?

    必然也是无恶不作,作恶多端的恶鬼。

    这般想来,康老阴沉的脸庞上,更加的狰狞,目光如炬,更是凶残。

    康老恶毒的目光紧盯着鬼身发白的常景露,手中更是拽进了拳头,另一只空出的手,更是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

    自古桃木剑是天师、阴阳师同道士行走天下的必备品,可有一点世人不知的是,天师手中的桃木剑并不轻易使用。

    自古桃木剑出恶灵必灭,即使不灭,也会魂飞烟灭。可打鬼驱鬼,也会有损阴德。

    所便不是万恶的恶灵,一般天师都不会自愿使桃木剑灭鬼来让自己阴德有损。可这一次,康老竟是想使出桃木剑?常景露不由的惊恐,眸里是浓郁的害怕。

    “不要……不要,我是无辜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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