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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就藩雍州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皇城,有人喜也有人忧,太子一系的文臣自然是欢喜的,太子在朝中的力量虽然很强,但是在军方却没有多少影响力,现在秦王就藩雍州,手中还握有雍州的军政大权,这对于稳固太子的地位,有着极为有利的作用。
太子一系的文臣们是高兴了,而追随与神武王的那些武将们却是高兴不起来了。
神武王自打显露了统军作战的优秀军事才能之后,便深得皇帝看重,每逢边疆战事,挂帅的第一人选必是神武王,神武王麾下的这些将士们,自然就生了别样的心思。
如今,秦王就藩雍州,皇帝还放权于他,这明摆着是要增强太子的力量,此消彼长,神武王地位不保,他们还怎么玩下去,说不定日后太子登位,他们这些神武王一系的武将都要被清洗。
出自神武王麾下的将领一时间忧心忡忡,纷纷在暗中派人入京,询问神武王的意思。
……
神武王萧景瑜是秦帝的第二个儿子,当时,皇后和李贵妃几乎是不分先后怀有身孕的,皇后生下太子萧景琰的第二天,李贵妃便生下了萧景瑜。
萧景瑜不但修武天赋不俗,在军事上更是有着非常卓越的才能,十六岁便能独自统领一军,十八岁创立神武军,二十岁便开始了他的战场生涯。
长达二十余年的征战生涯之中,每战必胜,几无败绩,可以说是战功彪炳,在军中的影响力已然能够媲美西秦军方的两位大帅了。
秦帝对萧景瑜自然是恩宠有加的,不但将萧景瑜的封地定为了离皇城最近的蓟州,还容许他居住在皇城之中,当然,这也是秦帝为了安抚自己的这个儿子,最近几年,西秦再无战事,所以,秦帝便将萧景瑜从军中调离,收回了萧景瑜的兵权,不过还是加封了萧景瑜为大司马,位列三公,可以说是荣宠之极。
神武王府,一座花亭之中,一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手中拿着剪刀,弯腰给一盆娇艳欲滴的花草修剪着枝叶。
这时,一个青衫老者匆匆而来,来到花亭前,恭恭敬敬的俯首行礼,之后沉声道:“王爷,有许多将军派人来府上垂询,秦王就藩雍州一事,王爷有何想法。”
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神武王萧景瑜,这位青衫老者则是神武王府的管家,只知道他姓薛,所有人都叫他薛管家,具体叫什么,人们反而淡忘了,这位薛管家是神武王的心腹之人,神武王府上的许多事情,都是他在打理。
听到薛管家的话,萧景瑜脸上依旧是那副平淡的神色,手底下依旧不紧不慢的修剪着花草的枝叶,似乎眼前的花草才是他所关心的一切。
等到修剪好了,萧景瑜这才放下手中的剪刀,拍拍手坐在亭中的木椅上,淡淡的瞥了一眼薛管家,说道:“你怎么看?”
薛管家迟疑片刻,道:“老奴以为这些将军怕是因为秦王就藩之事,妄自揣测圣意,而乱了阵脚,王爷是不是要安抚一下这些将军?”
萧景瑜淡淡一笑道:“你呀,还跟我装糊涂是不是,本王问的是秦王就藩雍州一事。”
薛管家不好意思的笑道:“老奴目光短浅,对于秦王就藩之事,不敢置喙。”
“呵呵,父皇将雍州权柄交于秦王之手,自然是有着增强太子实力的意思,不过,雍州形势复杂,可不是那么好掌握的,我那侄儿此去雍州,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萧景瑜冷笑道。
“王爷所言甚是,雍州宗派势力错综复杂,跟当地的世家大族也多有牵扯,秦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到时候怕是少不了一番冲突,不过,秦王手中握有兵权……”薛管家点点头,一脸赞同的道,不过说到最后,却是有些迟疑了。
“呵呵,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十万赤焰军驻守雍州,防的是那些草原狼,干系重大,凌燮身为赤焰军统帅,怎么会跟着他一个黄毛小子瞎胡闹,雍州一旦乱起来,他凌燮也难逃罪责。”萧景瑜瞥了一眼薛管家,笑道。
“这么说来,只要让雍州乱起来,王爷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薛管家眼珠子一转,低声道。
“不错,不过要想让雍州乱起来,可并不容易,别说是那些根深叶茂的宗派势力,就单单那五大世家就不是好糊弄的,流传上千年的世家,各个都不容小觑,一般的手段,人家一眼就能看穿,若是惹来这些世家大族的敌视,反而不美。”萧景瑜一听就知道薛管家是在打什么主意,可惜哪有那么简单。
“秦王的性子,这些年老奴也颇有耳闻,此次就藩雍州,肩负大任,少年心性之下,必然要干一番大事,他要想掌握雍州上下的权柄,就定然会跟那些世家大族对上,若是派人再在其中挑拨上几下,秦王殿下说不定就会引动刀兵了。”薛管家阴恻恻的笑道。
“好吧,这件事就照你说的办,不过,不能派咱们的人,做的干净些,不要留下痕迹。”萧景瑜沉吟了片刻,点点头道。
“老奴明白。”薛管家沉声道,说完,薛管家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还有件事,当下又回头问道:“王爷,那些将军该怎么答复?”
“哼,都是些利欲熏心之辈,不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把这些将领的名字都记下来,这些人都可利用,却不可重用。”萧景瑜冷哼一声,语气冰冷的说道。
“老奴知道了,老奴告退。”
薛管家见萧景瑜发怒,心头一颤,急忙告退。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神武王会怎么对付即将就藩雍州的萧默。
康王萧景珩却是在听到萧默就藩雍州的消息之后,便急不可耐的找上了萧默。
萧景珩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难以置信,再三确认之后,气的萧景珩把自己最喜欢的一个紫砂壶都摔碎了。
凭什么?
凭什么封一个废物为秦王?
凭什么一个废物也能坐上雍州之主的位子?
萧景珩恨自己不是嫡出之子,更是对萧默怨恨不已。
嫉妒,怨恨,交织在一起,吞噬了萧景珩最后的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