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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妈妈推开家门,见到玄关处那双墨绿色小短靴像复制粘贴般静静地呆在原位,不过客厅厨房都没有小靴主人与儿子的踪影。
她轻轻关上门,脚步轻缓地挪至儿子房间,房门紧闭。金妈妈悄悄把耳朵贴到房门上,隐约闻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可隔音效果太好了,硬是听不出个实锤。
金妈妈:“……”
她回到自己卧室,当天晚上睡得不太沉,第二天清晨五六点如常起来,先是听了听外面有没有声音,再小心翼翼拉开房门,探头瞟了眼玄关--
那双小短靴还在!
得了。
童笙被胁持了一个晚上,到凌晨才真正入睡,正酣时那家伙又让她不得安生。
窗户被厚实的窗帘盖着,床头灯点亮了一边,看似仍未天亮。
金国伦一/丝/不/挂伏在她身上,童笙惺松地掠了下眼前,顿即又晕眩了。
他是天生白净的人,可这么白的肌肤下长着腹肌,难道不觉得违和?见识少的童笙向来以为什么肌什么肌应该跟黝黑或者麦色的皮肤相衬,至少电视里的肌肉男都是如此。
上学时的金国伦身体单薄瘦削,又不运动,没料到他如今脱胎换骨成这样。
跟他的厨艺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吃了既能长高又能长肌肉的猪饲料到底是哪个牌子?
金国伦盯着她的脸,点着暖气的卧室热得要命,他的汗顺着脸颊滴到她脸上,当中一滴落中她的唇瓣。
童笙不自觉地舔了舔,有点咸。
“醒了?”
沉哑的嗓音带着笑腔从头上传来,童笙倔强地别开脸,不睁眼。
又一滴汗落在她耳畔处,湿湿凉凉的往下滑,划出一道痒痕,童笙忍不住伸手去挠。
金国伦是故意的,故意报她昨夜取笑之仇。
男人多久才交代算是正常,童笙不懂,不过昨晚那般情况肯定是不对的,毕竟她还没……又少有地见到金国伦小媳妇般难堪无辜的模样,她“卟嗤”一声笑了出来纯粹是坦然诚实天真漫烂的表现,怪谁?结果金国伦不单止脸红,连露出的脖子也红了。
若非当时他上身还衣冠楚楚,估计童笙能看到一副泛红的男人身躯。
金国伦到完事那一刻,只拉下了一截裤子,而童笙的衣裤被他上扯下拉的,想看的他都看到了,但不算脱/光。
俩人衣服都未离身,一件人生大事就此了结。
唏嘘。
金国伦从她体内滑了出来,伏在她身侧埋着脸不哼声。童笙仁慈地思忖着要不要适当安慰几句,诸如……抱歉她真不懂。
谁知沮丧的人还活着一颗邪恶的心。金国伦把她的手机抄了起来,举到她面前,沉声吩咐:“给家里打电话,说你今晚不回去。”
童笙:“……”
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
任何理由都无法颠覆金国伦的决定。他像受伤的野兽,要寻找时机修复尊严,一惹随时鱼死网破,惹不得。
在他锐利的注视下,童笙屈服了。
报备电话挂了后,金国伦心情好了不少。他拉上裤子起来给童笙翻出一套自己的睡衣,指指浴室,轻松道:“去洗澡吧,换上。”
男人的睡衣尺码不小,上衣能当裙子穿,裤子能提到胸前,够大却不见得能起任何保护作用……
童笙锁好浴室门,总怕金国伦会突然冲进来。提心吊胆地把澡洗完后她才明白,这里就是他的地盘,他要干什么何需使心眼?直接来光明正大的。
诸如:光明正大搂她上床,光明正大把手探进又肥又大的睡衣里肆意……
“我们把刚下做了一半的事继续完成。”
童笙:“……”
一半?他确定是一半而不是完结?!他明明已经……
金国伦到底不甘心,到底把她给完全开发了,到底向她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之后又来了一次。
童笙鲜有晚上十点就上/床,亦未试过凌晨一点了还没能睡……
金国伦从反复折腾她的过程中重拾了自尊心,咄咄逼问:“我厉害吗?”
童笙:“……厉……害……”
他有意把她的回答撞得支离破碎。
“那还敢笑吗?”
“……”
童笙出气多入气少,连话都回不上。
金国伦知道她是不敢的了。
又一滴汗落到童笙阖着的眼皮上,他这是要用汗液在她脸上画地盘吗?
童笙恼了,睁开双眼怒瞪金国伦,却见他眼神迷离地盯着自己,一滴汗珠在鼻尖摇摇欲坠。见她终于睁眼正视自己,金国伦眼睛弯了,鼻尖的汗珠滴到童笙的鼻上。
此时模样的金国伦对童笙来说仍是陌生的。
他忽地使力一顶,童笙从喉中发出呻/吟,享受地眯着的眼睛看到金国伦对着自己玩味地笑。
她难为情地抬起手,挡住他摄人心魂的目光。金国伦坏心地拔走她的手,脑袋往上仰了仰,笑道:“不许挡,我喜欢这样看着你。”
童笙脸颊涨得通红,索性又再闭上眼别开脸。
金国伦正兴奋在头,追问:“还痛吗?舒服吗?”
舒服……她快要达到顶峰了,正期待着……
“那要我重点还是轻点?”
问话间,他马达般的速度无预警地缓了下来,改为有的没的一下一下顶撞。
处于悬崖边缘的童笙已抛开顾忌,一切从心,焦急地攀着金国伦的肩膀,发出嘤嘤的不满声,身体扭缠着他。
“说呀,你要重点还是轻点?”
“……”
“你不说我不动。”
童笙咬着牙,就是不说。她化悲奋为力量,对金国伦的头发与耳朵又揪又拧。
“嘶!”
金国伦吃痛,有仇报仇地一个起身,再猝不防及地托起童笙的后背,带着她确实无误地骑/坐到自己身上。
“啊!”
童笙仰头一嘶。
好恨好沉的一记撞击,加上以坐姿进入,彻彻底底。
刹那间晕阙缺氧汹涌来袭,童笙意识空白地搂紧了金国伦。
腿上的人儿不断全身痉挛,越来越湿,抱着她坐着的金国伦变本加厉地耸动,发疯一样,要毁灭她一样!
舒畅又痛苦,正如童笙对金国伦此时的又爱又恨。
身子再软再塌,她也非要举起手冲着金国伦的后背恼气地拍了一掌。
“嗯?!挺横呀!”
金国伦才不吃亏,“啪”的一声不轻不重地打了她屁股一下,以作回应。
童笙气极,又扬手打他,他再次“啪”地回报,来回几次,到最后服输的还是女人。
犹如在颠簸的山路坐马前行,童笙跨坐在金国伦下腹上,枕着他肩膀,大脑放空地半睁着眼,目中无物。
金国伦全身冒汗,她也跟着冒了不少,汗液益加模糊了她的视线。眼前一片烟晕红霞之下,她仿佛看到漆黑的床单上染了一圈异色。
直至金国伦餍足了,童笙才被放躺下来。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只紧紧相依地昏昏沉沉入睡。
一个平凡的夜晚,过得异常精彩。
要不是金妈妈见过了九点,向来准点上班的儿子居然晚起了,反复犹豫之下决定来敲门叫儿子起床,估计他俩能睡到晚上。
“阿伦,九点多了!”
金妈妈的喊声穿过层层隔音材料,最终抵达到童笙与金国伦耳边时已声若蚊呐,然而仍跟重磅炸弹般把两人“轰”地炸醒。
童笙用床单裹紧自己,惊恐地望向金国伦。
天!金妈妈会怎样看待她这个随便留宿男人家的女人?都怪金国伦!
醒透的金国伦正要起来,腰间就莫名挨了一脚,又一脚,再一脚,活生生地被踹下了床。
跌到地毯上的金国伦:“……”
他懵了几秒才爬起来,跟床上把自己裹得像蚕宝宝的童笙说:“门锁了,她进不来。”
童笙瞪他,这种事还要亲眼看吗?金妈妈吃盐多过他们吃饭,光是脑补就能演几万字内容!
金国伦站起来,揉揉额,拿起床头的闹钟看了看时间,再去衣柜翻衣服,全然不管不顾自己是赤条条的走来走去,全然忘了卧室里还有一个异性。
童笙双眼发直,扫了一眼他的躯体就不敢再看。另外,坐起来的她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出……
她记起来了,昨晚金国伦以家里从来没有安全套为由,直接提枪上阵,完全没有做任何安全措施!
那她岂不……
穿衣服的金国伦见童笙抓狂地翻手机,便拉着脸走过去看。
手机屏幕是百度紧急避孕方法的网页。
他一手把手机夺了过去,怒斥:“一大早看这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童笙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抢,“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我当然要事后补救!”
“补什么救什么?”金国伦把她的手机塞进自己裤兜,“怀孕了就生下来,就这么简单!”
“……”
简单?他说简单?敢请生孩子是吃生菜吗?他俩婚都没结!
童笙抄起床上的枕头照头照脸地砸向金国伦。也许动作太大,身体里哗哗地又流了东西出来。天,金国伦昨晚到底灌了多少进去?!她立即下地要去浴室洗澡。
金国伦无语地看着那团蚕宝宝逃进浴室,心里琢磨如何防止童笙做糊涂事,扼杀他的子孙后代。
“啊!”
浴室蓦地传出童笙的尖叫。
金国伦一惊,急急敲门追问什么事。
“好事!好事!”里头的人激动不已。
外头的人还没弄懂,就又听见:“我大姨妈来了!哇靠!我不用吃药了!”
“……”
他懂了,机械地转头望向自己床上……
“阿伦,你到底起来没?tracy打电话来催你了。”
门外又传来金妈妈的喊声,他周六早上有课,已经迟到了。
儿子卧室的门猛地被拉开,本想伏耳偷听的金妈妈吓了一惊,见儿子一脸失望气恼,又没梳洗就关上房门冲出去,自是追上去问:“你去哪啊?”
卧室里是不是有人?!
“去买姨妈巾!”
金国伦扔了一句就嗖嗖地出门了,留下金妈妈:“……”
儿子,你确定那是姨妈而不是你小牛乱撞撞出血了?别混淆呀!
周六早上快十点,不仅突破雅思急call金国伦,兴置实业也“通缉”着童笙。
邓嘉在监控视频里找不到童笙,便问人事部她去哪了。人事部当即打童笙电话寻人,却一直未能接通。没找到正主儿,人事部唯有跟邓嘉报告--童笙旷工。
邓嘉有点着慌。他今晚要与业务部吃饭,一个都不能少!难道童笙特意旷工来逃避饭局?至于吗……不会玩擅自离职吧?
虽然不太相信,但邓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宁愿多做也不错过地亲自给童笙打电话。
对方信号很差,打了好几遍才接通。
在小区超市最深处听着老板分析各种姨妈巾的金国伦裤兜忽然又震又响,他才想起童笙的手机在他那。
来电是串号码没显名字,数字排列有点眼熟。金国伦想了想,接了。
“喂,哪位?”
邓嘉一听就认出金国伦的声音,惊异得回不上话。
“喂?”
金国伦喂了几下,对方才开腔:“我找阿笙。”
金国伦也听出来了。他冲头顶的超市防盗监控笑了笑,半真半假道:“哦,她在洗澡。”
邓嘉:“……”
妈的!
他稳了稳,平静说:“麻烦转告她别忘了今晚的饭局。”
邓嘉也半真半假地留了一句,然后挂了电话。
今晚的饭局?对了,童笙昨天提过今晚有公司饭局……
金国伦:“老板,把所有的每样一袋,结账,快!”
“好好!”
超市老板爽快极了,刚才费这么多口水跟这男人解释各种姨妈巾的长度厚度吸收度舒适度真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