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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饿疯的豺狼,讨债的债主,金国伦肆意地堵着童笙连本带利地猎取自己久盼的一切,不愧不疚不慌不忙,直至两人口腔里的巧克力味化淡变无为止。
侵略的动作停止之前,金国伦仍深深吮着童笙的舌头,从舌根到舌尖,把她*干净了才意犹未尽地缓缓褪出。但他的双唇仍轻阖着童笙的,恋恋不舍地碰着粘着。
方才舌头被金国伦吸扯得发麻,麻得有点生痛。可他大军撤退之后,舌头又变得无主孤儿似的,不知道该怎样在自己的嘴巴里躺放。童笙微颤着双唇,一下一下地喘息,把唇畔前金国伦呼出的气悉数吸入。两人麻木地交换着气息,气呵到对方均被舔湿的唇上时,又暖又凉。
犹如休战般安静地歇了一会,童笙才眨了眨眼动了动脑袋。她慌乱地抬起闪烁不定的眼,正正撞上不知何时睁开的金国伦的双目。
他常年戴眼镜,摘下眼镜后熟悉又陌生还如此贴近的模样教童笙不觉怔怔地瞧着。没了眼镜片的阻挡,两人的脸能贴得更紧密。童笙看着他黑色瞳孔里的自己,像被卷入旋涡,越看越晕。金国伦眼里的酣足、笑意与柔情还有期待,牢牢锁住了她的思绪。
他眉眼弯了弯,微微松开双手,往后移了一点,终使两人的唇分开。
失去制力的身躯轻了许多,却似没了重心将要倒下,童笙连忙收起双手挡到胸口前,又往窗台后挪了挪。她垂下眼帘,目光落到金国伦胸前的领带结上,耳朵揉进他轻细的问话声:“还饿吗?”
童笙机械地摇摇头。
“那要赏我巴掌吗?”
金国伦特意提醒她。童笙一僵,对啊,她应该抬起手狠狠地甩他这个色狼一巴掌!然而她的手腕似乎仍被金国伦钳制着,怎么抬都抬不起来,心底也只有慌张不安,却无愤怒痛恨。她怎么了?!童笙错愕不已。
金国伦欣赏着她的满脸醉红与纠结表情,毫无罪魁祸首的觉悟,还大发慈悲地说:“走,我带你去吃东西。”
“不去了。”童笙拒绝,发出的声音干涩嘶哑。
“为什么?”金国伦本能地不悦,说话语气也凶恶起来。但过后又玩味地盯着她,坏心地问:“你怕吗?”
童笙:“……”
“怕我吃了你?你脑里想什么了?我猜猜,岛国爱情动作片?原来你看过啊!哪个女/优的?好看吗?精彩吗?”
“我没有!”他硬生生地扯那么远,还不断气地胡说八道,童笙尴尬地瞪向他,恨不得堵住他的臭嘴巴。
见她满眼难堪,金国伦又故意问:“那你说说,我要吃你的话,会是因为什么?”
他大方地笑着,湿润的唇畔偶尔泛一泛哪来的光,那排洁白的牙齿刚才咬过她的,她的舌尖也不经意地舔滑过……童笙脑袋一片混沌,面对他莫名其妙又别有深意的话,她无法回答。
金国伦俯身站在窗户前,撑着两边墙身,把童笙围堵在窗户平台上。除了他的胸膛,不敢乱动眼睛的童笙看不见其它东西。
突然,a1讲室的门起了声音,金国伦警觉地抬头望向眼前的窗户,窗户玻璃映着室门被推开,绷着一张脸的陈雅盈走了进来。
她知道今夜童笙上课,所以总有意无意地经过a1门口,跟那些偷窥金国伦的女学员无异地不时瞥两眼进来。恶梦来得猝不及防,她看到金国伦竟然堂而皇之地把童笙抵到窗户前……尽管她无法亲眼目睹两人的亲密动作,但她是女人,直觉加常识以及对金国伦的了解,她已经猜到背对门口的金国伦在做什么。他若说他俩只是在窗户前倾谈人生讨论雅思,她能信吗?
陈雅盈僵杵在a1门外,紧握着拳头抵住又气又痛的胸口,差点落泪。走廊另一端传来学员的笑谈声,她才惊觉地振作过来,门都不敲地直接闯进了a1。
金国伦没有转身,但站直了身子用身躯护着童笙,不让她看到谁也不让谁看到她,只透过窗户玻璃望着陈雅盈,恼怒斥问:“有什么事?”
陈雅盈对上他窗户里的利目,又一怔,怎么把眼镜都摘了?他这是要准备干什么?!
她咽了咽,微颤着冷静道:“金sir,这里是培训中心,人来人往的,请你注意师表。”
金国伦眉宇一蹙,目光扫到门外有几位学员经过。他颔颔首,沉声道:“谢了。请你出去。”
陈雅盈却站着不动,发怔般望着窗户里的金国伦。金国伦不耐烦了,侧了侧头冲她低斥:“又怎么了?”
一侧头,他湿润的唇角就刺进陈雅盈的眼球,那显然是吻过留痕……陈雅盈猛地别开了脸,吐了口气后僵硬地转身离去。
a1的室门妥妥关严了,金国伦才低头望向缩躲在窗台前的童笙。
童笙听到陈雅盈的声音时就吓傻了,连忙抬脚往窗台上缩,恨不得把自己挤成一团躲在金国伦身前,祈祷着千万别让陈雅盈看到此时此刻的自己。
虽然站着的金国伦把她护得很好,但突破雅思谁都知道今晚这个时分,a1里除了金国伦就只有她童笙了。明白到再怎样缩躲也只是掩耳盗铃,童笙羞窘得伸手捂住了脸。
当中右手一直紧揣的眼镜被金国伦抽走了。他转过身离开了窗台,跟前四周的光线突然强猛了些,童笙仿佛见不得光,巴不得拉着他不让他走。金国伦走到桌前,抽了几片纸巾擦了擦眼镜,整理整理自己,再回到她跟前,用纸巾轻轻擦拭她的脸。纸巾划过她的唇时动作特别轻缓,童笙急急抢过纸巾,自己给自己擦。
她抬眸瞟了眼金国伦,他已经戴好眼镜,脸上没有了饼干屑,恢复到威严体面的金sir。他轻声对她说:“这课没法上了。我们走吧。”
“去哪?”
金国伦没有回答,兀自替她收拾好东西,拧起她的包,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地拽了拽,“起来。”
顺着他的劲,童笙下了地站稳,跟在他身后离开了a1。一到走廊就见有学员经过,他们冲着金国伦各种称呼,金国伦泰然自若地点头。
童笙则顿生心虚,赶紧从金国伦掌中收回手并藏了起来,还夺回自己的包,急不可耐地率先冲了出去。
经过前台往电梯跑时,tracy诧异地站起来追问:“阿笙,上完课了?”
没到点啊。
童笙抱着包杵在电梯前,不转身不回话。tracy正纳闷,金国伦就上前敲了敲台面,吩咐:“我有事要出去,帮阿笙补排一个课时。”顿了顿,他又说:“我今晚不回来,叫钟sir值班。”
“是!”tracy心里疑团骤起,但仍有条不紊地做着记录。
电梯到了27层,金国伦挨着童笙走到角落,与她并肩而立。电梯里还有高捷大厦的其他人,不用跟金国伦单独相处,童笙轻松了不少,也来了神志回忆刚才的一切。
前面站了几个人,她无意中抬头从人缝中看到了电梯门,那里映着她被吻红的唇,金国伦啃食自己双唇的感觉不知从哪涌起且蔓延全身……童笙立马用手背挡了挡,好不容易凉下去的脸又火速滚烫起来。
旁边的金国伦淡定自持,道貌岸然地站着,如鹤立鸡群。电梯里其他女人不时透过电梯门偷瞟他几眼。
到了一楼,其余人走出电梯,童笙习惯地跟着移动,但被金国伦一手拽住,耳边传来低喃:“还没到。”
电梯门合上,里面剩他俩。幸好从一楼到地下车库的时间很短,待电梯门又重新打开时,童笙暗暗吁了口气。
金国伦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乱跑,“我的车在那边。”
“我不去了。”童笙挣着,“我不饿。”
金国伦驻足,看着她说:“但我饿。”
总觉得他这饿不是一般的饿。见他眉眼带笑,模样亲切柔和,童笙忍不住嚷问:“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金国伦眼色亮了亮,移了两步与她拉近距离,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童笙:“……”
“说啊,你认为我们算什么?”金国伦催促着。
童笙莫名来气,哼了声笑,讥讽道:“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吗!”
金国伦跟着笑,一本正经说:“那我回答你,你说我们算什么,我们就算什么。”
这是什么鬼回答?推卸责任!童笙忽然觉得金国伦无赖又懦夫,不承认不否认的态度叫人生恨。她真该给他一巴掌!
“什么都不算!”童笙使劲挣开他的手,补了一句:“算狗屁!”
甩头就走。
金国伦脸上的笑变了味,他追上去捉住她肩膀,咬牙道:“狗屁就狗屁!”
他握着童笙的腰枝,推着她往自己车走。童笙气在心头,不管不顾地扭拧挣扎。
“这里都有监控,你小心把保安惹出来!”
童笙的扭拧与金国伦的制压使两人身体不时碰撞,像火柴一样在男人身上划出了火花。也不知是吓唬童笙还是提醒自己,金国伦在她耳边沉声警告。
地下车库人迹稀少,他俩孤男寡女,保安若来了多半会针对男人。童笙再恼火,也不打算坑害金国伦招惹是非影响形象,她便不再反抗,半推半就地被金国伦塞进歌诗图的副驾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