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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在包里搜索的手顿在那里,几秒钟后,她抬起头看着他,神色认真地说:“我想这肯定是个误会。”
杜慕神色玄妙地“哦”了一声。
楚歌突然好想骂人,在这种要dbye的时候让他误会……面子上真是有点过不去。
于是很认真地考虑,竹杠要不要敲狠一点。
杜慕却伸脚踢了踢她,说:“去洗澡。”
这是要,最后再来一发?楚歌歪头看着他,突然就没那么天真了,她将包里的东西又重新收好,然后起身拿衣服洗澡。
当时唯一的庆幸是,还好……敲竹杠的话以及分手表演还没来得及做。
等她洗了澡出来,杜慕就那样湿着头发靠坐在床头,手里还握着脖子上的那个葫芦吊坠,一脸深沉的模样。
楚歌有些头皮发麻,她很怕他脸上露出那样的神情,那比他的冷漠还要让她害怕。
她停下脚,转身去外间客厅拿了吹风过来:“我帮你吹吹头发吧。”
他没拒绝,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将脚放下来,坐在了床边上,以大马金刀的姿势正对着她。
她插好插头,回身见他这样沉默了片刻,才委婉地说:“……不好吹呢。”
“哦。”他淡淡地应,长腿一伸一缩,手臂一捞,将她捞到了面前,让她站在了他的双腿间。
楚歌:……
她淡定地开了吹风机给他吹头发,然后没一会,她就觉得了不对。
他原本握着她腰的手,移进了她的睡衣里面。
这时候,她好后悔,为什么要穿睡衣……不过就算穿别的也没有用吧,他如果想,都不会不方便。
杜慕的目标很明确,双手伸进了睡衣后,就直攻本垒,跟揉面团似的揉捏了一会后,掀开她的衣服,直接含住了其中一只。
……
楚歌有些忍耐地唤了声:“杜先生。”
“嗯?”他含糊地应,舌尖轻轻卷起那一粒红梅,抬起眼睛望着她。
与平日的清冷淡漠不一样,壁上橘黄的灯光下,他的神色很平和,就连眸间的冷意也淡去了不少,而且让楚歌更难堪的是,正做着某种不适宜动作的男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让她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一点点萌。
灯光惑人!
等到他的头发完全吹干,楚歌也已经被剥干净了,衣扣完全解开,裤子堆在脚下,感觉到头发差不多的时候,他抬手将吹风拿走,扔在一边,抱住她,就那样倒在了床上。
楚歌没有试图挣扎,不知道是不是有几天没有见到他的原因,她竟然也有点想他。
她格外柔顺,他也很是温柔,很细致地吻她,从她的下巴往下,吻得密不透风,蜜意绵绵。
楚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亲软掉了。
那天晚上他像是饿极了,十分罕见地连着要了她两回,到最后甚至都有些失控。
最顶峰的时候,他用力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会给你孩子的……再等等。”
楚歌都没有听清,她实在是累到了,连清洗都没有,就神智昏昏地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睡着,半夜里楚歌又被他弄醒了,那时候她困得要死,迷迷糊糊地反手一巴掌拍到了他脸上,“啪”的一声,响亮极了。
身后陡然安静了下来,楚歌也几乎是刹那间清醒,然后……没法有然后,她缩到被子里,果断继续装睡。
身后传来一阵磨牙声,好在,他没有继续骚扰她。
不过早上的时候,楚歌才有一点动静,就被整个翻了转来,跟煎鱼似的前前后后让他折腾了遍。
至此,楚歌终于可以确认,杜先生在国外那个绯闻还真的只是绯闻。
她累得跟条狗似的,杜先生却精神焕发地起了床。
他站在衣柜前面换衣服,也不怕羞,就那么扯掉浴巾一件一件往身上套,楚歌趴在床上看着他,突然就跟醍醐灌顶似的,想起了夜里他说的那句话,不由得毛骨悚然。
一下就蹦了起来。
杜慕抬头,自镜子里面望着她,她拥被坐在床上,颊畔生霞,唇如海棠,圆润的肩头露在被外,乌发如云铺在背后,眼里蒙蒙的,似还带着之前的潮意。
杜慕咽了咽喉咙,扣着袖上的扣子,不动声色地问:“怎么?”
“你……”接触到他冷棱棱的视线,楚歌就觉得应该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原本要说的话就变成了,“今天晚上还会过来吗?”
她是没觉得这话有问题,不过听在杜慕耳朵里那就完全变了味,他挑挑眉,转过身来看着她。
楚歌轻轻咳了一下,说:“我今天晚上要回家一趟。”
杜先生:……
原来是误会了,不过他能肯定,床上那个看似无辜又柔顺的女人是故意的。
他也没在意,拿起外套穿上,问了句:“什么事?”
楚歌说:“我妈生日,我想回去好好陪她一下。”
杜慕过了会,才说:“我今天有点忙。”
楚歌“哦”了一声,心想你不忙才奇怪吧?嘴里却作贤惠状叮嘱道:“记得准时吃饭。”
这种假贤惠,杜慕一眼就看破,完全不给任何回应,拎起衣服就出去了。
楚歌等他走后,才施施然地起床去公司,毫无意外晚了很多。她本来是打算早些回去的,但是那天一天事情都很多,然后曼文也和她说:“今天阿姨生日?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过去,明天周末,我正好过去度假了,楚总您不会不愿意吧?”
楚歌明白曼文的意思,去度假是假,其实也是想要让自己妈妈的生日过热闹一些。
她没有拒绝,只是这样一来,势必不能早回了,于是等她们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天色已有些暗,楚歌她们一下车就闻到了屋子里传来的浓郁的饭菜香味。
曼文深吸一口气:“饿了。”
“饿了就快拿东西进屋。”楚歌从后备箱里拎出几个盒子递给她。
两人大包小包扛回家,楚歌手上还捧了一束鲜花,花很大,有点遮挡视线,所以她一时没有注意过来帮忙开门接东西的是个陌生男人。
直到他把花也拎了过去,楚歌这才看清楚,不由得有些愣怔。
“你好。”男人微笑着和她打招呼。他留着利落的平头,个子不算高,但长得很结实。
“你好……呃,谢谢你。”楚歌没有问他是谁,压着疑惑进了屋,楚妈妈从厨房里出来,跟她一起的,还有邹阿姨。
楚歌就大概猜到了男人的身份。果然,楚妈妈后来拉着她小声地说:“就是上回跟你说的那个人……你邹阿姨晓得你今天回来,硬带人过来了,我也不好说什么。”
楚歌“哦”了一声,没所谓地说:“没事,人多还热闹些。”
她把曼文介绍给家里的客人,还拉着曼文,很客气地跟那个男人聊了几句。
快开饭的时候,楚歌上楼上去接楚卿,曼文说:“我和你一起。”
一溜烟地跟着她跑了,到了楼上后,曼文先看了看楚卿,叹了句:“气色挺好的。”
楚歌“嗯”了一声。
曼文看她一眼,楚歌从护士手里拿过外套,很熟练地帮楚卿换了起来,然后三人一起,将人移到了特制的轮椅上。
之后楚歌便让护士先下去,曼文等人走后才说:“你妈妈……不知道你和杜先生的事?”
楚歌说:“知道吧。”
曼文有些无语。
楚歌忍不住笑:“皇帝不急太监急,真不知道你在愁些什么。”
她推着轮椅往外面走,曼文忙过去帮忙,“我就是觉得这样不好,杜先生要是知道了……”人家本来在国外就遇到了真白富美,自家老板这样做,不是更把人往外推了么?
楚歌按下电梯,回头看她一眼:“他怎么会知道?”
他从来就不过来,这里的人谁会和他说?再说了,她也没打算跟底下那个男人有什么,一起见个面吃餐饭,在楚歌而言,真不是什么大事。
下楼以后,这个话题自然不会再继续,正好菜要上桌了,曼文很乖觉地帮忙端菜,楚歌则打了热水帮着楚卿洗手擦脸。
一双手从旁边伸过来,帮她扶住了盆子。
楚歌抬头看了一眼,笑着说:“谢谢。”然后和楚卿介绍,“哥,这是何先生,就住在这镇上,今天是过来给妈庆生的。”
那个男人也是个很上道的人,他微微俯身,和楚卿打招呼:“您好,楚先生。”眼神里也没有多少异样,还说,“你们兄妹两个长得很像。”
楚歌点头:“很多人都这么说。”
何先生笑了起来,问:“有个哥哥是不是很幸福?”
“嗯。”楚歌也笑,说,“我哥他,很宠我。”
何先生闻言,鼓起勇气:“你很好,如果是我,也愿意宠着你。”
楚歌这次没有立时接他的话,她低头帮楚卿擦着脸,就像是没有听到,过了好一会,才轻声说:“何先生……”
话没说完,家里的门铃响了,曼文跑出来:“我去开门。”
站在餐桌边的楚妈妈则惊讶地抬起头来,问楚歌:“小歌你还请了别人吗?”
楚歌自然是没有叫别人,这些年,昔日的亲戚朋友,他们几乎都没有来往,而考虑到楚卿的状况,这样的时候,楚妈妈一般也不会叫外人过来。
邹阿姨跟何先生,实在是两个例外。
曼文用毛巾擦了擦手,转过身去看着门口。
这时候,门也打开了,曼文立在那儿,看起来有点僵,嘴里呐呐地喊着:“杜……杜先生?”
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