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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半个月就扫荡了人族,这让许多妖都觉得快的难以置信。
而月大人又派使者前来,竟然还把自己的心头血留给了凌夜。
与凌夜一同来人族境内的不少有功之臣大都不可置信。
他们从来没有真的想过,月大人会将妖王之位传给他,就算要给,那也肯定不是现在!当然,他们没有想过月大人会那么早地就退位!
而今,心头血都送来了,这难道不是在表示月大人很快就要退居二线了?
不少人都是心头没底,不是他们对凌夜不信任,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谁知道凌夜上任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既然月大人信任我,那我也不应这般推诿作态……”凌夜惊诧之余,反应过来。
“……”他们倒宁愿凌夜这个时候‘作态’一点。
凌夜红着一张脸,看上去就像是月大人在他面前那般,只需要月大人一个认可的眼神就能将他弄得激情澎湃。
若是凌夜即位,想必月大人也不会太难过吧?
当然,他们现在一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下场,对他们很多妖来说,他们能有现在这个位置,已经不错了。而且他们也相信,妖族就算为了那个位置再有算计,断不会像人族那些人那般将对自己国家的有功之臣都杀了。
凌夜当天就让几位妖王身边的长老护法,自己用了那滴心头血。
凌夜觉醒在即,几位大人包括烈火都渐渐生出惧意。这就是纯血统和非纯血统的区别,后者天生就会屈从于前者。
但是这种屈从并不会改变他们的心里所想,他们不谋而同地想要了结这位新生的妖王!
几位大人交换一个眼神,最后还是冰霜摇了摇头。这是月大人的决定,他们轻易改变不了。
尽管他们不知道月大人在想什么,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想要听从月大人的号令。
就如同此时,月大人要凌夜觉醒,他们也只有听从。
几位长老那气势汹汹的灵力纠结终于是退散了,半个时辰之后,凌夜终于醒了。只见凌夜越发的脱胎换骨,若不是那脸上的稚气未脱,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多些几位大人为我护法。”
“多此一举。”烈火见他没事了,反而被凌夜那无端释放出的强者气息压得透不过气,心中憋闷,后甩袖就走了。
“烈火大人还是这样急性子。”凌夜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大度从容。
“云笙今日也回来了,烈火想必是去见他了吧?”冰霜长老道。
凌夜笑着附和,“他们感情真好。”
冰霜不回答,虽然烈火还是烈火,但养了孩子的烈火总觉得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也许只是因为多了一个孩子。
但月大人依旧是月大人,仙姿凌人,高不可攀。就算他也养了一个孩子,而且还养得这样娇气。
凌夜真诚地和几位长老辞别告谢。几位长老虽然都端着架子,但好歹也是承认了凌夜。虽然各个的表情都不太那么好看就是了,连带着看冰霜长老的态度都有点不自然。
若不是冰霜长老拦着,他们就可以在这个时候趁机除掉了凌夜这个小鬼了!
凌夜笑着送走一干人等,而后招了招手,就将之前那位所谓奉月大人而来的小妖叫进了屋里。那小妖一见到凌夜,很是恭敬地一作揖,而后凌夜掐了一个法诀,就见那个小妖瞬息化为一根黑色的毛发。
若是荒月在这儿,他一定会知道,这是他曾经教给凌夜的傀儡术。
凌夜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满面冰冷,他将地上的那根毛发捡起来,直接毁掉。
今天那几个老东西的杀气,他是感受到了。
其中烈火尤为强烈。
也许是跟烈火所修的法术有关,所以只要烈火一动了念头,他就能很快地感受到。
当然,要想感知,必然是要比烈火的修为高。
他的修为在觉醒之后当然一跃而上,说是在月大人一人之下也不为过。
凌夜微微勾起嘴角,这个时候,他应当是月大人之上了。
若不是在最后关头那几个老家伙识相,此刻他们已经成为他觉醒后的第一批亡魂了。凌夜理了理衣袍,他如今依旧穿着红装,就算生有媚相,但依然不能阻止他的喜好。月大人喜欢,他就喜欢。
当然,前提月大人喜欢的东西都是死物。若是活的……呵!
想到那几个老家伙兴许已经收到了消息,他亲手策划,今日终于可以实现。
如同凌夜所想,人妖之战在半个月后才彻底显露端倪,人族更是不惜一切代价让族中最后的优秀子弟派来刺杀妖王。
而后,几位在前线的长老竟然接到妖云城的急报,只称月大人受了重伤。
诸位大人哗然,凌夜情真意切地表现出想要回去的意愿。
“若是您走了,那这仇谁来报?战场还需要您坐镇。”长老不同意。
“就算没有我,我也相信各位长老能处理好!”凌夜道:“更何况,人族有云笙就够了,他比我更适合留在这里。”
几位长老没有说的是,他们其实是害怕凌夜意回去就直接可以喧宾夺主。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担心。但是他们不能留下这种几率。如今月大人受伤,那可就没有人能够再压制凌夜了!
“我也要回去。”云笙急切道。听到月大人受伤的消息,他的担忧不再凌夜之下。
“你就在这里。”凌夜道。
云笙是看着凌夜的威胁长大的,只见凌夜那好看的柳叶眉气势汹汹,就像是你要把他吞下去一般。
但是这次不同往日,以往都还好说,自己还可以让着他,但是他是真的很担心月大人!
“你都可以走,为什么我不可以?在座的诸位长老都比我们有经验,难不成你还要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留下我?”
“月大人说了,你就是人王!以后人族交由你搭理,如今不过战争初期,人族未定,难不成你就要脱手了?”
云笙给凌夜噎得正着,这一个理由还真不是冠冕堂皇。
烈火也不为云笙说话,几位长老都是担心,但没有一个像他们这般肆无忌惮地表现出来的。毕竟他们都那么大把年纪了,虽然凌夜和云笙都很优秀,但是他们的实际年龄都不大,而今这般吵闹,还真的如同小孩儿吵架一般寻常。
最后,云笙还是给凌夜留在了前线,毕竟凌夜是妖王的继承人,而云笙只是妖王定下的人王,在吵架的时候,凌夜这边妖多势众,分分钟秒杀云笙。
荒月被禁锢了许多天,外面没有一人,毕竟妖是没有五谷轮回的,所以在他被发现重伤了之后,就直接被下了一层又一层的保护禁制。
凌夜亲手下的,任谁也无法进来。
因此,也没有妖发现,他们的妖王其实并不是受伤,而是被幽静了起来。
保护层外围了妖云城的最为优秀的妖兵,他们的作用就是保护妖王。
如今妖王的伤势没有谁能够解救,唯一有可能的便是那位已经觉醒了的凌夜殿下。
当然,这也就是长老们为什么会同意凌夜回来的原因。
云笙那个小笨蛋是没有办法解救他们妖王的。
与妖云城里里外外妖心惶惶相反,中心殿安安静静,修为高者尤可见外面罩着的那一层光亮。
“凌夜殿下,冰霜大人你们回来了。”守卫的人见两人回来,立马放行。
“当晚是谁守护月大人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杀手有没有找到?”
守卫队长沉默了,月大人一贯不喜欢有人监视着,就是只是保护也不喜欢。
所以他们一贯都在外殿巡视。
“月大人醒了没?有没有药师来看过?”
“有看过……但没用。”
凌夜没有说话,但那一双眼眸看上去愤恨至极,就像造成月大人受伤的人就是这群饭桶一般。而后负气进去,冰霜叹气,追在后面。
月大人穿着一身里衣躺在床上,就如同当时凌夜走的时候给他换的衣裳那般。束灵器早就消失不见,不过它的作用却是半点没有减小。
似乎听见有动静,月大人挣扎着抬了抬眼,但还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睁开。
于是冰霜长老一进去,就看到凌夜已经哭着扑到床上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子?!到底是谁?”
“凌夜殿下……”冰霜长老无语。
“全城戒严!我要叫那些人族付出应有的代价!”
“……”
月大人似乎感受到了凌夜的情绪,睁了睁眼,终于是睁开了。
只是那样子疲惫不堪,在看清楚是凌夜之后,微微诧异。
“月大人,您终于醒了!”凌夜不管谁在场,也不管荒月的意愿,就像是差点被抛弃的小孩儿,更是抱着对方不撒手了。
荒月不能说话,但眼神还是能动的。那微微的诧异又恢复为往日的平静,本想眯着眼睛的,却又看见另一旁的冰霜长老。
“月大人。”冰霜上前行礼。虽然他也得月大人的信任,但那信任完全不同于凌夜,毕竟他没有到那种一看见人差点没了就想抱的冲动。
凌夜和荒月拉开一段距离,不知道是在反省自己的逾越,还是在看两人的互动。
荒月摇摇头,而后有气无力地将自己靠在凌夜身上。
这一举动很是讨好了凌夜,冰霜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过了一次。
“既然凌夜殿下在这里,我就放心了。”冰霜长老叹气道。
他是第一次看到月大人这般模样,若是有反心的人,估计在看到这一幕时,早就蠢蠢欲动了。
冰霜匆匆交代了该如何运用自己的传承血脉去医治月大人,而后又匆匆地走。
荒月看见冰霜这般为凌夜‘造桥’的架势,突然觉得大势已去。
虽然他对这个结果也很满意,但他并不满意凌夜对他的心态。
要做什么咱们你情我愿的来,能不能不要这样子,看上去就像是强迫一般,一点都不美好!他到底是教了个什么高智商低情商的人啊!
想到此处,荒月悲从中来,兴许凌夜的情商并不低,不然怎么会骗过了自己?
冰霜一走,凌夜便恢复本来模样,但脸上的忧伤未减半分:“月大人,我那么讨好你,你为什么要将注意力放到那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凌夜那似要流泪的面庞将荒月的注意一下子拉了回来。若是以往,他必定会好好安慰一番,毕竟这样的性格在他眼里就跟玻璃做的一般,经不住碎。
但现在,妈的,叫你装!
凌夜也不在乎荒月的态度,而后一派虔诚的样子将自己心心念念的月大人放倒。这可是月大人教他的,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捍卫自己的一切。
他不过是贪心了一点,他不过是想要留住月大人的注意。他没有错。
荒月的衣服被他轻柔地拉扯开,肤如凝脂的身上因为没了灵力的正常循环,留下了之前的斑驳痕迹。凌夜看得扎眼,很是受到了刺激一般。
“月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凌夜看见上面的红痕,是他当时留下的,贪心不足之时,便想方设法地想要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语气委屈地就像是要哭了一般,但荒月已经免疫了,若是他的手不那么肆意妄为,估计荒月还能相信三分。
而现在,半分都不给!
凌夜的手指冰凉,在温热的肌体上抚出一条道。那轻柔地爱抚循序渐进,终究是擦过了底线,撩起了□□,竟是泄了满园的春光。引人之极,磨人之极。
荒月本就因他而敏感,此刻朦朦胧胧之间竟然因他而动情。
“月大人,你是想要我的,是不是?”
荒月一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他了,毕竟知道他看不懂。
凌夜没有得到回应,更是得寸进尺。觉得抚摸还不够,硬是再用唇舌将之前的画作勾勒,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心里,都要烙上他的痕迹。
若是月大人能点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进去。但是他害怕,他怕月大人恢复了,可能自己就再也不能触及他了……
这样难以描述的情感让他颇有一种悲凉,但很快又被热情所代替。
于是,荒月就那么直挺挺地边躺尸,边起反应,顺便还要一直以‘尸体’的样子来回应对方那炙热的欲-望,即便只是两人肌肤相触,都能让他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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