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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解决了一个魂器。
晴明坐在帐篷里,任由庞弗雷夫人叹着气给他包扎伤口,他瞥了一眼其他人,各个都挂了彩。
这个比赛还是太危险了。
芙蓉差一点就被树蔓绞杀,多亏克鲁姆听到了求救声,及时的赶了过来。
秋张看起来好像也受了不少惊吓,但还是有惊无险地回来了。
“那个奖杯被做成了门钥匙?”邓布利多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左右检查了下晴明负伤的情况,皱眉道:“你被传送到了哪里?”
“不知道,似乎是一个森林里。”晴明压低声音道:“他复活了。”
邓布利多眼神一变,确认道:“你亲眼看见了?”
“他用了我的血。”晴明捂紧了伤口,
德拉科不愿意被太多人关注,让泰勒它们提前降落,两个人搀扶着回到了比赛场地。
实际上,多次的移形换影和恶咒,让晴明有一处肋骨骨折,多处擦伤、割裂伤。
“我被食死徒包围住了。”晴明看着校长吃力道,他的后脑勺开始隐隐地疼起来:“嘶——”
“你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个月,期间不要再牵扯到腰部的伤口。”庞弗雷夫人皱紧了眉头,怒气冲冲道:“不要再问他了,阿不思。这个孩子已经很疲惫了。”
邓布利多沉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去看望其他的学生。
纳吉尼被鹰喙啄出了心脏,尸体直接被扔进了湖泊里。
他不清楚这条蛇的毒性,也不敢贸然的再让式神们把它分掉。
如果追究根本原因的话,还是因为萤草吧。
晴明一直都在暗暗的怀疑,她的黑化是不是因为她吃了太多诡异的黑暗生物,导致她后期整个人都不正常起来。
当初的她还是个纯纯的小萝莉啊。
虽然还有诸多需要善后的事情,但是考试和放假还是要照常进行。
一千加隆奖金被小精灵送回了地窖,所有的比赛场地都开始被逐步拆除与清理。
很快就是暑假了。
荒川笑眯眯地表示他就住在黑湖这儿了,晴明也乐得让他与黑湖做伴;
凤凰火由于要看顾自己的蛋,以及投喂她专心孵蛋的老公,最后也选择留在禁林的新家里;
络新妇在一个学期地狩猎之后道行增进了不少,虽然还是惧怕蜘蛛,却也渐渐地在禁林里立了威名;
小天狗还是没有消化掉那只蝎尾兽身上庞大的灵力,被阎魔弄醒之后还是处在虚弱的状态。后来,安倍老爷子直接吩咐他留在老宅里,让平恭跟着其他的式神一□□行。
晴明在火车上掰着手指头一算,最后和自己一起回家的,可能只有三四只单身狗。
崽们都长大了啊,他默默地想着。
英国的夏天并不热。
与亚洲国家相比,英国几乎没有多少家庭会装空调,甚至连风扇都不需要。
但是白昼的绵长还是让人昏昏欲睡。
晴明正歪倒在床侧做着梦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探进了睡衣里。
青草的浅浅香气沁入鼻翼,微凉的指尖准确无误地掠过了锁骨的曲线。
“唔……”晴明任由德拉科把自己垂落的长发撩回床上,半眯着眼睛,声音里带着没睡醒的朦胧:“你注意点场合……”
“夫人他们都出去了。”德拉科浅笑一声,钻进单薄的被子里,一扭身跨坐在他的身上。
“干什么?!”大腿根部被某种炽热抵住,让晴明瞬间醒了过来,一脸惊恐地撑起上身道:“你你你——”
炽热的吻封住了他多余的话,还没等晴明靠到床头,有力的手已经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你别急啊,”晴明意识到自己习惯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慌乱地抽了回来:“冷静一点——”
“我觉得你有必要再来一点吐真剂。”德拉科扬起眉毛,若有所指道:“那天可能是我们玩的最开心的时候。”
“这。是。在。我。家。”晴明噌的红了脸,压低声音恼火道:“我还没有准备好……做那种事情。”
德拉科利索地从他的胯部滑了下来,侧躺在晴明的身边,胳膊流畅地下滑,搂住了他的腰身。
“我们去比赛吧。”他温热的气息喷在晴明的耳畔,让后者呼吸顿时不再自然:“赌一个东西。”
“什么?”晴明窝在他的怀里,仿佛躲在山洞里的小兽一样,内心充满了安逸:“好想再眯一会儿。”
“你骑狮鹫,我去唤泰勒回来。”德拉科挠着他的下巴,意有所指道:“竞速飞一圈,输的人给赢的……”
blowjob。
“德拉科。”晴明凉凉道:“你为什么成天脑子里都是这种诡异的东西。”
“你以前还抗拒我碰你来着。”德拉科眯着眼慢慢道:“正常男人都喜欢这样好吗?”
“不,我现在也很抗拒。”晴明意识到了什么,试图从他的怀里爬出去:“不许再——”
“你前天夜里还享受地差点喘出声音。”德拉科一抬手便把他拖回怀里,懒洋洋道:“似乎你很喜欢被夜袭啊……”
“我。拒。绝。”晴明挣扎了半天,最后被强迫着趴在德拉科的胸膛上,冰蓝色的眼睛瞪着他:“这种事情很恶心啊?”
“小处男,那件事的快感比前天半夜的事……还要强烈好几倍。”德拉科看着怀里不开窍的家伙,心想还是要多调♂教一段时间,漫不经心地道:“不愿意就算了,我换衣服去图书馆。”
他作势起身,任由晴明滑落到被子里,随意地抚平了衬衫上的褶皱。
“等等。”被子里有个声音闷闷道:“牵你的龙过来。”
地图和麻瓜驱逐术都准备好了。
所有的麻瓜都不会往天上看,哪怕龙不慎落到地上,也不会引起他们的任何注意——他们只会突然想起来各种紧急的事情,然后匆匆地赶回家。
路线已经设定好,他们将从玛丽女王公园出发,向南飞过白金汉宫,越过泰晤士河来到伦敦桥的上方,再向北抵达伦敦博物馆,最后回到起点。
“这么大的两只如果被抓拍到,会引起麻瓜界的轰动的。”晴明略有些担忧道:“要不我们去巫师世界玩吧。”
“麻瓜驱逐咒再加个混淆咒。”德拉科魔杖一甩,让淡蓝色的光芒笼罩那两只坐骑:“我可是从四岁就开始跟着家庭教师学魔咒了。”
所有目击到他们的麻瓜只会当自己看见了两只水鸟,不会多看一眼的。
狮鹫每天都被座敷童子们围着梳毛喂肉,个子蹿的飞快,虽说没有挪威脊背龙那样庞大的体型,但是两只翅膀已经发育的非常强壮了。
“我刚才已经让你家的姑获鸟飞过去做了一圈路标。”德拉科摊开掌心,一颗闪烁着光芒的金色小球漂浮到了空中:“在空中经过这种小球的时候,它会自动记录名次,所以绕路是无效的。”
“要我让你五秒钟吗?”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晴明:“都过四年了,如果还恐高的话……我可以再给你治一治。”
“不。”晴明翻身上了狮鹫,踩住了脚蹬,俯身拍了拍他的爱宠,低声道:“来吧。”
座敷看着他们握紧了缰绳,拉长声音道:“三——二——”
“一!”
龙与鹰同时咆哮一声,拍打着翅膀就蹿了出去!
迎面的气流如同巨浪一般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晴明抓紧了缰绳,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掉下去。
他怎么会就这样草率的同意这种事情……
他们旋转着加快了速度,在森林的上空越升越高,距离却咬的非常紧,连翅膀都差点碰到了一起!
晴明握紧了缰绳,差点在狮鹫三百六十度旋转的时候尖叫出来,气流如同女妖在他的耳边呼啸,下一秒翅膀一拍,整个人已经窜进了云端——
“亲爱的——睁眼!”
泰晤士河在远方犹如油彩一般蜿蜒,白金汉宫标志性的屋顶就在眼前。
从高空看伦敦,竟然这样美。
晴明正在出神探望,忽然听到德拉科笑了起来。
“看来是你来咬我了。”他拉紧缰绳,让挪威脊背龙在国旗上方原地转了一圈,一声清冽的呼哨再次响起,泰勒高啸一声,如利箭一般向东方冲去!
晴明顾不上恐慌和混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超过那个混蛋!
狮鹫不再被主人的顾忌所束缚住,长啸一声,径直滑过一道弯曲而狭长的弧线,在碰到那个闪烁着光芒的金球之后,猛地一个急转弯就跟了上去!
巨龙的翅膀不适合鸟类特有的滑翔,更像蝙蝠一样擅长上上下下的翻飞,而狮鹫一旦升到足够的高度,就可以如鹰隼一般舒展开翅膀,顺着气流畅快地滑过去——
已经飞到云端之上了。
弥漫的水汽仿佛薄纱一样拂到脸上,温度极速地降到了零点。
原来云中这么冷。
晴明抱紧了狮鹫的脖子,在穿过云层之后往下看去。
眼下的伦敦市如同拼图一样只能看清依稀的色块,连空气都渐渐稀薄起来。
晴明的脑子里只有赢这一件事,他一夹脚蹬,迎着呼啸的狂风高吼道:“冲!”
狮鹫昂首应和了一声,如闪电一般开始顺风滑翔!
从来没有过这么快的速度!
似乎自己也变成了一只老鹰,跟着烈风在高空蹁跹飞翔……
所有的恐惧与犹豫都被抛到了脑后,这一刻只想畅快地大笑。
这才是真正的飞行!
像光一样快!像风一样灵活!
所有的翻转和盘旋都妙不可言,眩晕感也逐渐消失地无影无踪。
整个人如同坐在没有靠背的云霄飞车上,整条轨道都是急且陡的下坡路,晴明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每一个细胞都散发出雄性的荷尔蒙。
第三个金球再次被碰撞,身后的巨龙高吼一声,喷出一道巨焰。
“德拉科!”晴明扭头看向身后的爱人,高声笑着吼道:“你会输的!”
巨龙再次翻转了身体,连尾巴都开始摆动着加速,两只巨兽如同一金一黑的两道光,交织着飞越过伦敦博物馆双子塔般的正门,向终点疾冲而去——
“叮当!”狮鹫金色的喙叼住了最后一个金球,得意的在空中盘旋一圈,晴明抓紧了缰绳,任由自己后仰的角度几乎与地面平行:“漂亮!”
德拉科赶过来的时候,冰蓝色的眸子正满怀笑意的盯着他,流溢出毫不掩饰的骄傲与挑衅:“来。咬。我。吧。”
“我可没说履约的时间。”他勾唇笑道。
-2-
假期总是短暂的,时间一晃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放假的前三周他们便把所有的作业都提前写完,连课本都略认真的全部预习了一遍。
不得不说,德拉科在学习方面还是格外认真的。
开学典礼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晴明听着分院帽跑调的歌声,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时候让德拉科履约。
“下面开始分院,所有的新生站好,等会直接坐到四角凳上去。”麦格清了清嗓子,开始念名单上的名字:“安妮·莫萨——”
唔,要不挑一个特别的日子?
比如平安夜?这样会更有气氛一点。
晴明肚子有点饿,他半靠着德拉科的肩膀,继续漫无目的的遐思。
那件事情……真的有那么刺激么。
“高桥……千代。”麦格不太确定地念出这个日语名字,抬眼一看,差点被这个姑娘的眼睛吓到。
她的两只眼睛居然如同波斯猫一样,一绿一紫,明明是十一岁女孩儿的模样,可是耳垂上却带着扇子般的吊坠。
八百比丘尼?!
晴明差点伸手把桌子边掰下来,一脸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向远处那个穿着巫师袍的女孩。
她虽然被宽大的巫师袍掩饰了身形,但是东方人的面孔还是再明显不过——
那个老女人怎么会追到英国来?!
难道是爷爷跟他说了自己正在这里读书?!!
霍格沃茨为什么会把她当成‘新生’放了进来?!!!
这个女人恐怕都好几百岁了啊喂!
德拉科正想着等会儿吃点什么好,忽然身边的恋人开始不自然地抖了起来。
怎么了?
他瞥向晴明的视线,发现小绵羊正在盯着远处的那个日本女孩,就差站起来看她了。
什么情况。难道他前女友过来了?
德拉科条件反射地在桌子下握紧了恋人的手,忽然意识到这么纯情的少年恐怕只谈过一次恋爱。
八百比丘尼慢条斯理地坐上了四角凳,任由分院帽被放到了头上。
“你可没有巫师的血统。”分院帽狐疑地打量着她:“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那个日本少女露出浅浅地笑容,低喃了一句咒语。
下一秒,分院帽高声通报道:“拉文克劳!”
什么?!
德拉科意识到晴明全身都绷紧了,仿佛进入了被天敌狩猎的状态,有些担心地问道:“她是谁?你很害怕她么?”
“不……一定是我没有睡醒。”晴明喃喃着扭过头来,自我催眠道:“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随着分院结束,丰盛的晚餐同时被小精灵们传送到了桌上的餐盘里,德拉科一面填饱着肚子,一面盯着晴明。
——他已经是第四次把生姜当做土豆叉进嘴里了。
这个女孩是什么来头?
在伏地魔面前晴明都没有这么失态过,怎么今天会因为她恐惧成这样?
晴明根本没有心思吃饭,他匆匆地扒了两口,起身就往地窖的方向走,德拉科很快地跟了上来,还没有走几步,只听见一个女孩轻笑着问道:“你是在躲我吗?”
晴明颤抖着转过身,看向那个萝莉身材的女孩,下意识地深呼吸,然后开口道:“你到底怎么混进来的?”
“一点小戏法。”高桥千代笑吟吟地开口道:“今年寒假我们回国结婚吧。”
回。国。结。婚。
德拉科任由晴明拉住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冲到了地窖里。
还没等自己喘匀气,晴明低声骂了句脏话,把整个人摔进沙发里。
“……什么情况?”德拉科好笑地看着他:“别告诉我你们家给你定了娃娃亲,都什么年代了还来指腹为婚的那一套。”
“不……”晴明随手扯过一个抱枕,蒙住自己的脸喃喃道:“她至少八百岁不止了。”
什么?!
德拉科没反应过来,试探着问道:“你是说……实际年龄吗?”
“对。”晴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满头银发颓废的蓬乱着:“那个女人出生在好几百年前。”
“怎么可能?!”德拉科试图弄清楚真相:“难道她也有尼可·勒梅的魔法石?可以长生不老?”
“不,她在还是少女的时候误食了鲛人……也就是类似人鱼的那种生物的肉。”晴明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带着哭腔道:“据说她已经追了我好几辈子了……”
好几辈子?
德拉科也跟着深呼吸,坐到了沙发边:“你讲清楚。”
据晴明的爷爷解释,好几百年前,在八百比丘尼还是货真价实的八岁的时候,晴明的前前前前世救过她。
八百比丘尼,根本就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代称。
因为无数的阴阳师生老病死,一代代的传承下去。而那个女人永远形单影只……也永远长生不老。
传说某天高桥千代背着父亲偷偷去海边玩,结果被海猴子掳走,差一点就被吃掉了。在最危急的时候,路过的晴明见义勇为,把这个倒霉孩子从怪物嘴里救了下来。
“然后她就单身了几百年等着嫁你?”德拉科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这简直和神话故事一样。”
“不……我也很不明白。”晴明头疼道:“我小的时候她就天天缠着我玩,我求我爷爷别放她进来,他老人家就一个劲的笑。”
这也是晴明逃回爸爸家闹着读英国小学的主要原因。
那么问题来了。
这个女人伪装成萝莉的样子混进霍格沃茨,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觉得,你应该跟她说明白。”德拉科冷静了下来:“我明天陪着你去和她好好谈谈。”
“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把婚约当一回事,也压根没有婚约这种东西。”晴明头疼道:“她只是缠着我而已。”
所以之前说的回国结婚只是一个玩笑吗?德拉科吁了一口气,搂住恋人的肩,认真道:“我们再吃点点心吧……我还有点饿。”
听秋张说,学校里来了个新的教学督导,而且也是个特别让人烦躁的老女人。
晴明一整天都没有心思上课,他让自己发了一上午的呆,连饭都没有吃,就径直带着德拉科走到了拉文克劳的餐桌前。
“高桥。”晴明皱着眉,看向那个双眸异色的女孩:“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谈。”
对方耸了耸肩,放下叉子跟了出来。
中庭现在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在。为了防止意外,德拉科还是甩了一打的隔音咒,陪晴明坐了下来。
“你想说些什么呢?”八百比丘尼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这是我的男朋友,我很爱他。”晴明认真道:“不管你的意图是什么,请你不要再拿婚约一类的玩笑骚扰我了。”
“安倍晴明。”八百比丘尼垂下眸子,看着那个坐着的男孩,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语气:“你今年会死。”
你在说什么?!
“准确的说……你已经在鬼门关走了几趟了。”她青蓝色的耳坠闪着莫名的光泽,一如眼眸颜色般带着妖异的气息:“你的这个学年,有逃不开的劫数。”
“和你回日本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德拉科愣了下,握紧了他的手,声音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惧:“你可以……预言未来吗?”
“不,你甚至没有方法证明这些。”晴明皱眉打断道:“不要用这种鬼话骗我。”
“可是她甚至知道你这几年差点死掉。”德拉科不确定地看向他:“……会不会回日本,更合适你?”
“晴明。你这几世,无一不是寿终正寝……”高桥千代声音里带着老人般的沧桑:“难道你真的以为……是你福运昌隆么?”
“不……”晴明皱起眉,看着她平静道:“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他并不相信这个十几年未见过面的女人,虽然几乎所有的阴阳师都知道她长生不老——
“你不可能相信我。”她盯着他的眼睛,浅浅地笑道:“这几百年来,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而这,亦是我来英国的原因。”
-3-
“预言?”
哈利正边听着他们的讨论边赶着作业,忽然间抬起头来,压低声音道:“我之前……也听到了一个预言。”
之前邓布利多神神秘秘地告诉过他,有关于学校里特里劳妮教授的事情。
“这门课真的有用?”罗恩不耐烦地晃了晃手中冗长的星座分析与总结,皱着眉看向他:“那个老师真的……把伏地魔的事儿给猜中了?”
哈利叹了口气,认真道:“我当时问校长,为什么我的父母会被袭击,他就是这样解释的。”
晴明趴在桌上,喃喃道:“她要是能闭嘴……也不至于会出现这种事。”
实际上,很多时候只要女人啃闭嘴,就会解决无数的麻烦。
“我不相信预言。”赫敏匆匆地给克鲁姆写着信,头也不抬道:“俄狄浦斯王的故事太荒谬了,如果那个巫女没有教唆国王的话,后面的事情都不可能发生。”
无数的预言神话里,那个剧透的人才是诸事的元凶。
时间一到,他们匆匆地收拾了东西,从长廊边的密道走到了卢平教授所在的教室里。
这位温和的老师已经陪他们走过了两年,期间无病无灾,倒是印证了伏地魔的诅咒是无稽之谈。
“嘘……”罗恩突然示意他们噤声,瞥了一眼角落里那个系着碎花蝴蝶结的女人。
之前她打断了校长的致辞,已经让许多学生感到不满了。
“今天我们要复习如何对抗博格特。”卢平看着学生们陆续就座了,微笑道:“请拿出魔——”
“停。”一个尖利的女声忽然道。
“乌姆里奇夫人。”卢平看向那个魔法部派来的教学督导,微笑着道:“您有什么事吗?”
“黑魔法防御课不应该让学生接触到这些危险的生物。”那个浑身俗艳的老女人尖声道:“你应该让他们回归课本。”
“那么,我们来进行问答吧。”卢平保持着礼貌,颔首道:“首先是如何处理狐——”
“停。”尖细的女声再次打断道。
“乌姆里奇夫人。”卢平平静地走下了讲台,示意道:“如果您对我的教学方式感到不满的话,请您上来示范一下,可以吗?”
“没有问题。”那个女人仿佛听不出他讥讽的意思,径直挥着缀满蝴蝶结的袖子摇摇摆摆地走到了讲台上。
卢平愣了下,随后坐到了后面的空位上,一脸不可思议地开始旁听。
“魔杖都收起来!”乌姆里奇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肉全都挤在了一起:“翻到第一章第一页,我们从最基础的地方开始读——”
“老师……”晴明忽然腹部开始一阵绞痛,他忍了几分钟,意识到可能是昨晚吃了放凉的食物,举手道:“……抱歉,我不太舒服。”
“为什么一上课你就不舒服呢?”乌姆里奇放下书,不悦地看着他:“我可以理解为你对我的教学方式有质疑吗?”
“不……我是真的肚子疼。”晴明呼吸都开始紊乱起来,他咬牙看着她,眼睛里露出求助的意思:“老师……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就不要打扰我上课。”乌姆里奇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我见多了你这种想逃课出去玩的学生。”
卢平意识到那个学生可能真的身体出问题了,匆忙地解围道:“这样吧,督导,我带着他去看下校医。”
“十分钟内回来。”乌姆里奇冷笑一声,不屑道:“或者晚上来关禁闭。”
她是更年期到了吗?!
晴明匆忙地喝下庞弗雷夫人递给他的药,肚子却没有好起来。
“我还要去趟洗手间。”他皱眉道:“麻烦您给我开张假条好吗?”
“没有问题。”庞弗雷夫人关切道:“很有可能是之前你的身体受过重伤,所以肠胃现在非常敏感。”
卢平带着假条出现在了教室门口,所有的学生正在死气沉沉地大声念着课本:“第三十二条,禁止在——”
“哦~瞧我说什么来着?”乌姆里奇打断了所有人的阅读,挑起眉毛看向卢平:“那个学生呢?难道你要包庇他逃课吗?”
“他之前受过重伤。”卢平皱眉解释道:“这里有假条。”
“哦?这样吗?”乌姆里奇幸灾乐祸道:“你们跟那个小可怜说一声,让他今晚来我的督导室,我们需要好好地……谈谈。”
德拉科差点就冲上去打她了。
“乌姆里奇女士。”卢平没有被激怒的样子,反而更加平和地开口道:“现在可以让我回到讲台上了吗——我才是这门课的老师。”
“不,”乌姆里奇再次不屑的笑了起来:“你根本就教不好这门课,我要写信给校长和魔法部——”
“您请便。”卢平平静地坐在了教室后面。
所有的学生在心里叹了口气。
原本都想好好地上课,怎么现在成了一场闹剧。
晴明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你不要去。”德拉科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心疼地摸了摸恋人的额头,低声道:“你明明身体出了问题……她居然这样。”
“我去看一眼。”晴明冷着脸道:“魔法部居然扔了这种人进来,真是有意思。”
据说魔法部颁布了好几条法令,同时还给这位督导下了最高指示令,方便她在霍格沃茨里横着走。
这个女人……似乎精神不太正常。
晴明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四楼。
这个女人霸占了一间教室,强行改成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敲门进去,满眼都是小姑娘的粉红色装饰。
那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头发上还别着一个粉嫩嫩的蝴蝶结,讥诮道:“我们的小可怜终于有力气来见我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晴明平静道。
“你是来关禁闭的。”她不客气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为什么要关禁闭呢。”晴明望向她的眼睛,语气不善道:“我已经递交假条了,而且那门课不是您——”
“不许顶嘴!”乌姆里奇尖声道,圆滚滚的短手一拍桌子:“你在撒谎!你就是逃课去了!”
“或者我们去找校长问问?”晴明不想再纠缠下去,烦躁道:“您似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现在你们学院的教学秩序归我负责。我处理不好才能上报给校长。”乌姆里奇扔了一支笔到桌上,盯着他不怀好意道:“——我要惩罚你抄写五百次,‘我不能说谎’。”
晴明脸色一变,心想这个疯女人已经无法正常沟通了,转身就想走。
没想到门早已牢牢的锁上,根本就打不开。
晴明皱了皱眉,掏出了魔杖。
“如果你未经允许就在这里随意施法的话,”乌姆里奇嗤笑道:“我可以随时用督导的身份开除你——你影响了学校的环境安全。”
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晴明努力地让自己不要暴躁起来。
他低着头抽开了凳子,接过那只笔,却没有看到墨水。
“直接写吧。”那个尖利的声音怪声怪气道。
我不可以说谎。
下一秒,手背的皮肤犹如被刀尖滑过一样,露出一模一样的笔迹。
鲜红的血液从笔尖流了出来,把纸染上一片殷红。
你在对我做什么?!
晴明几乎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她居然给学生这种东西?难道这个笔可以凭空吸走自己的血?!
晴明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那行‘我不可以说谎’,笔尖无意识地在纸上划了一道:“嘶——”
这根笔恐怕被施加了黑魔法。
“放血也是一种治疗,亲爱的洛夫古德先生。”乌姆里奇看着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要停下,等你写完了就可以回去了。”
你要我用自己的血抄写五百遍?!
“你真的疯了。”晴明把笔方向,垂眸道:“绫子。”
凤凰火即刻出现在他的身边,还没等乌姆里奇反应过来,晴明抬手径直道:“多洛雷斯·乌姆里奇,急急如律令——缚。”
“女士,虽然我不明白你在闹什么,”又一张附在了她的身上,晴明瞥了一眼火鸟形态的绫子,握住自己还在渗血的手背,冷冷道:“但是够了。”
一个老师敢对学生做这么残忍的事情,要么就是她被夺魂咒控制了,要么就是她本身早已道德败坏,没有任何人性可研。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晴明都有充分的理由离开这里。
乌姆里奇试图挣扎,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连舌头都动不了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渲扬着黑魔王已死的言论。”晴明烦躁地拿纸巾裹紧手背,看着那个穿着粉毛衣的老女人道:“但是……我已经在他的手下,死里逃生三次了。”
“我之所以逃得出来,不仅仅是因为我的背后……是整个阴阳师势力,”晴明绕着她走了一圈,叹气道:“更是因为,我也可以轻松的杀掉任何一个人——包括你。”
“你懂我的意思吗?”
凤凰火翅膀一抬,地狱般的火焰瞬间烧掉了那张符咒,让那个女人眼睛里流露出真正的恐惧。
这个生物,难道是凤凰吗?
这个男学生是疯了吗?他想要烧死自己?
“不要再试图在我身上下绊子。”晴明抬手贴了一张符,让房门应声大开,他瞥了那个石雕般的女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除非你想一辈子都被定在这里——直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