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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迪作为检察人员,一直在学校里四处溜达,但是很快就被麦格教授抓了起来。
原因还是在山兔那——
日常折腾完皮皮鬼的山兔骑着山蛙去找麦格教授喝茶,这位亲切的老妇人不但对她笑眯眯的,还经常拿出好吃的小点心来招待她。
那天麦格教授递给了她一根蜂蜜糖浆做的魔杖,一面和善的看着她吧唧吧唧地啃完,一面想起了什么,提示道:“这几个月学校里有个疯眼汉穆迪,你平时还是避开他走,免得他找你麻烦。”
为了保护三强争霸赛的顺利进行,穆迪一直在四处巡查不稳定因素,及时的上报给学校和魔法部,虽然山兔是学校的吉祥物,但是有些事三言两语真的解释不清楚。
山兔没有反应过来,好奇道:“穆迪?是那个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男人嘛?”
麦格点点头,像看着自家孙女一样亲切的揉了揉她的兔耳朵。
“可是为什么要叫那个人疯眼汉呢?”山兔不解道:“他的两只眼睛都很正常啊。”
难道她看不见疯眼汉另一只不能控制的奇异眼睛?
麦格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再次确认道:“你是说,在你的视角里,他的两只眼睛都和我们一样?”
老太太想了想,从桌子里抽出了笔盒纸:“你把他的样子画下来给我看?”
山兔放下蜂蜜魔杖,接过笔有些笨拙的画了起来。
羊皮纸上渐渐出现一个歪歪扭扭的青年人的模样,虽然山兔画的和火柴人差不多,但是每一个特征都和那个略有些驼背的小个子穆迪不一样。
这个人……是个男青年。
当天晚上穆迪先生便被请到校长室喝茶,然后顺理成章地服下了吐真剂,三下两下被斯内普绑了起来。
小巴蒂?克劳奇一脸懵比:“我是哪里暴露了?!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没有说话,心里想着,看来式神是专克阿尼玛格斯和复方汤剂啊……学校要是也能长期养一只就好了。
时间一转就到了万圣节之夜,按照学校之前定下的流程,今晚就是宣布三强争霸赛参赛勇士的时间。
三校学生熙熙攘攘的做好,一席人齐齐盯着那个燃烧着蓝焰的奖杯,私下开始相互议论。
罗恩和哈利自然是充满憧憬的看着那个奖杯,心里虽然对年龄限制有小意见,但是也不敢违反规定。
双胞胎虽然剃掉了先前因魔法反弹长出来的长胡子,但是还是一脸愤愤不平。
邓布利多看大家都用餐完毕了,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用魔杖对着自己,念了一声声音洪亮。
“女士们,先生们,安静一下——”
简短地再次介绍其余两校的各个老师之后,邓布利多在无数人的注目下走到了奖杯身边,一挥魔杖示意道:“让我们看看,今年又是哪几位勇士即将踏上征程——”
第一个纸条跳了出来:“——克鲁姆!”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一起欢呼起来,高吼起学校之星的名字:“克鲁姆!克鲁姆!克鲁姆!”
赫敏有些惊讶而又开心地张望了一眼,看着那个友好的朋友披着斗篷走到了校长身边。
邓布利多示意学生们安静下来,开始等待奖杯喷出第二个名字。
——芙蓉!
布斯巴顿的姑娘们欢呼了一声,最漂亮的那个姑娘施施然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行了个礼,也走到了校长身边。
第三个便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了。
所有人自动噤了声,看着火焰里又有一个名字被喷了出来。
邓布利多接过纸条,缓缓展开,看到名字时彻底愣住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秋张?”
秋张?!
哈利赫敏都懵了,罗恩呆了半天,不确定道:“她不是比我们就大一岁吗?”
她根本就没有符合要求啊?
秋张本人也非常懵。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需要和其他人一样现在去校长身边,而是僵硬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学姐兼好友克莱尔:“当初……你真的把我的名字扔进去了?”
“我就是开玩笑啊,”克莱尔一脸莫名其妙:“邓布利多不是说学长学姐代扔的都会自动被判定为无效吗?”
“秋张小姐……”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看向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煮蛇少女:“……你先站过来吧。”
秋张试图恢复自己岁月静好的画风,牵强地盈盈一笑,从拉文克劳桌起身,走上台前。
这个时候,火焰杯再次喷了个纸条出来,径直砸到校长的脸上。
什么情况?还有一个人?
邓布利多摸索着抓住那个滚到自己胡子上的纸条,缓缓展开道:“……晴明?洛夫古德。”
斯莱特林桌一阵沸腾,德拉科下意识地抓住晴明的手,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你不像是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晴明原本正好奇地打量着煮蛇少女秋张同学,听到自己的名字,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过去。
……火焰杯彻底崩坏了?
一个学校应该只能出一个学生啊?
邓布利多神色复杂的看着当初的吃蛇二人组,心想难道这是蛇祖的诅咒?
吃了他们学院的吉祥物就会被强制挑选到这种可能死的事情里作为报复?
秋张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晴明,试图用悄悄话问一句:“你也是学长学姐扔的名字?”
晴明耸了耸肩,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眼看着四个勇士跟着组织委员会的人去了别的地方开会,德拉科急匆匆地跟着斯内普教授去了他目前暂用的办公室:“——教父!”
斯内普停下脚步,神色复杂地看向他,试图抬手又放了下来。
“德拉科……”他清了清喉咙,试图用自然的语气道:“有什么事么?”
“为什么霍格沃茨会有这种事情?”德拉科脑子里一团糟:“穆迪虽然是小巴蒂假扮的——但是他早就被抓起来送去审判了啊?”
“你并不需要知道这么多。”斯内普恢复了傲慢的神色:“似乎……你现在更加关心晴明同学了?”
德拉科愣了下,心想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还没等他再说句什么,斯内普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一个球状物体无声地滑进他的兜里。
“我还有事要处理。”斯内普平板道:“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他一扭头,甩起翻滚的黑袍,径直回了办公室。
德拉科看着重重关上的门,下意识地把手探进口袋里,感受那个金属球的质感。
这是什么东西?
‘斯内普’重重地摔上门,扭头看向正在专心批改作业的斯内普,一脸烦躁道:“怎么会有两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被选进去了?!”
另一个斯内普慢条斯理地用鹅毛笔沾了沾墨水,继续低头批改作业:“黑魔咒是你自己施下的,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心里清楚。”
‘斯内普’一甩袍子,恼怒道:“一定是我发音没念对,该死!”
“刚才德拉科跟过来了?”斯内普头也不抬道:“下次做事小心点,别让别人跟进来。”
另一边,邓布利多和诸位老师带着四个学生去了会议室,丽塔记者正坐在角落里,匆匆忙忙地往本子上写着什么。
“这到底怎么回事?”马克西姆夫人有些恼怒:“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还都是霍格沃茨的?!”
她和卡卡洛夫悄悄对视了一眼,达成了某种共识——
这个火焰杯恐怕被高级的黑魔法攻击过,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的高级混淆咒。
这个混淆咒让火焰杯无法弄清人数和年龄,造成了现在的乱子。
“之前我们抓到了小巴蒂·克劳奇,但是他服用了吐真剂之后,并没有袒露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平静道:“但是这就是事实。”
秋张和晴明听他们争论了半天,有些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起来。
“你会害怕吗?”晴明看向漫不经心地玩着发梢的秋张,有些忧虑:“听说这种比赛死亡率很高。”
“唔,”秋张盯着邓布利多的胡子,突然道:“你看他胡子上有个小小的蝴蝶结诶。”
你倒是真的不紧张……
很明显,两个刚四五年级的孩子在魔法的运用,以及战术的考虑上,都会比成年的学生们差很多,哪怕霍格沃茨出战两个学生,其他学校也算占了便宜。
德姆斯特朗向来秉持着黑魔法教育,布斯巴顿虽然没有大力推广,却也潜移默化地教了学生们很多有关的技巧。
七年级生和四年级生在知识面、体力等等方面都有极为惊人的差距。
还没等宽厚和善的邓布利多进行调解,旁边的卡卡洛夫突然一拍桌子道:“我们应该尊重火焰杯的选择。”
马克西姆夫人原本还想争辩两句,一看精明的同盟已经选择了站队,也飞快道:“没错,邓布利多,你也只能尊重事实了。”
邓布利多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吃蛇二人组,耸了耸肩:“好吧。”
奥利凡德先生由于日程的问题,提前来了学校为他们做魔杖测试。
在等待的过程中丽塔凑到了晴明的身边,用她那鲜红的指甲在晴明眼前轻快一晃:“洛夫古德先生,请问能和您谈谈吗?”
晴明正欲说些什么,凭空漂浮着的绿色羽毛笔已经开始飞快地记录。
——水妖般迷人的眼睛,还有一头飘逸的银色长发。
“不要随便描述可以吗?”晴明不悦地试图打断她:“你到底想问什么?”
丽塔挑了挑眉,用尖尖的声音道:“洛夫古德先生,听说你和德拉科·布莱克少爷很亲密是吗?”
你想问什么?
晴明的眼神立刻变得犀利起来:“这是私人问题。”
——似乎他有一个同性恋人,之前与他共同引发了著名的魔法暴动事件,但是洛夫古德先生目前拒绝回应此事,似乎两人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听说德拉科先生暑假有在你的庄园里休憩,请问呆了多久呢?”丽塔无视着晴明恼怒的眼神,径直开始问*的问题:“你们恋爱多久了呢?”
话音未落,远处邓布利多以及众人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我已经,非常明白的告诉过你了,”晴明站起身,冰蓝色的眸子冷冷地扫了丽塔一眼:“不要再问我这种与比赛无关的问题。”
“可是——”丽塔一面让羽毛笔飞快的记录,一面跟着他站了起来。
“丽塔。”晴明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她,抬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凤凰火凭空出现,锋利的羽刃径直拦在她的咽喉之间,殷红的血滴开始缓缓向下流淌。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随便刺探我的*。”晴明缓缓走向她,冰冷的语气里毫无怜惜,他抬起指尖,不轻不重地压了压羽刃,任由脸色煞白的丽塔伤痕加重:“我的式神……一点都不听话。”
“如果他们一不小心杀掉了你,”晴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带着轻巧而又危险的笑意:“我只能说一句抱歉。”
丽塔的羽毛笔猛地从空中掉了下来,凤凰火冷哼了一声,抬手一道厉火,那本写满胡言乱语的笔记瞬间燃烧起来。
“邓——邓布利多!”丽塔一脸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试图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这么危险的学生你就不管吗?”
“哦?”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她:“谢谢你上次把我写成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那篇报道我还收藏起来了。”
丽塔愤怒地瞪了他们一眼,仓皇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慌不择路的跑掉了
“晴明大人。”萤草不知何时来到了晴明身边,隐身轻声道:“……我可以吃掉她吗?”
晴明收敛了杀意,看着正在交谈其他事宜的校长们,低声道:“你去帮我盯着她,这十天都不要离开那个女人。”
萤草轻轻点了个头,顺着丽塔的香水味飘了出去。
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德拉科暑假和自己在一起的?
他们对外都是统一了口径,说他一直在布莱克老宅待着啊?
难道牢不可破咒被破坏了吗?晴明心烦意乱地把魔杖递给了奥利凡德,他看着深沉的夜色,内心一片茫然。
德拉科回到了地窖,迫不及待的把那个金属球拿了出来。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它。
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个东西?
德拉科左右摸索了下机关,但是它的表面太过光滑,根本就没有暗钮。
“四分五裂。”德拉科清了清嗓子,对金属球下咒道。
下一秒这个球便被咒语劈成好几瓣,露出里面的木球。
又是一个……
德拉科伸手拿过那个小球,在灯光下左右打量了一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木球上突然凸起的尖刺直接划破了他的指尖。
“嘶……”小龙本能地想把那个球甩开,眼睛却瞥到了木纹状的表面。
他的血流过的地方,开始浮现淡淡的文字。
这难道是……父亲留下的口信?
德拉科有些慌乱地把带血的指尖左右抹了抹,让血迹更快地遍布各个角落,很快一句完整的话出现在了眼前——
照顾好自己,必要时刻杀掉我。
德拉科一愣,木球直接掉到了桌子上,血迹如同水滴一般逐渐被吸收掉,木球上的文字也渐渐消失不见。
这恐怕是黑魔法物品……只会对指定血统的人显露信息。
必要时刻……杀掉我?
父亲他们到底又要做什么?
难道今天晴明被选上去的事情也与他们有关系?
德拉科心乱如麻地反复翻看那个木球,他把指尖凑向那个尖刺,正欲流点血再看一次,门突然开了。
晴明有些疲惫地推门进来,径直倒在沙发上,一声都没有吭。
“怎么了?”德拉科下意识地问道。
“丽塔,那个预言家日报的女记者。”晴明喃喃道:“她似乎从暑假开始就在窥探我们了。”
“那个满嘴胡话的女人?”德拉科皱起眉:“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她问我们是不是在交往,还说她知道你暑假一直待在我家里。”晴明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看向德拉科:“还有,再过两个星期我就要去参加第一个项目了。”
“三强争霸赛?”德拉科都不知道现在应该先讨论哪个问题比较好:“邓布利多他们同意你和秋张都参加比赛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对第一个项目的提示等同于没有说。”晴明叹了口气,把脸埋在抱枕里:“这该怎么办……”
德拉科看着疲惫的恋人,放下了那个该死的木球,起身想抱一抱他。
“晴晴晴明大人——”一个白毛团和旋风一样地穿过门,径直撞到晴明的怀里:“晴明大人好可怕qaq”
“什么?”
定睛一看,山兔一脸恐惧的窝在晴明的怀里,死活都不肯爬下来。她呜咽地了半天,抽抽搭搭道:“好多龙!”
好多龙?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警觉道:“在哪里?”
山兔使劲地在主人的怀里蹭了半天,眼泪鼻涕尽数都蹭上去了才肯抬起头来:“四五只超大的龙,就在最围场南边。”
四五只?大型巨龙?
山兔原本被妖狐指使着去抓山鸡给他吃,意外地碰到了驯龙师在手忙脚乱地收拾那些大家伙——几道龙火如巨浪一般喷了过来,差点烧着了她的衣服。
“你是说,它们都在笼子里?”晴明思考了下,果断道:“估计这就是第一个项目了。”
“什么意思?”德拉科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叫你们去把它们的逆鳞拔下来?”
“应该不会……”晴明下意识地想把萤草召回来,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禁林里的生物和巨龙可不是一种等级。
“对了,山兔,”德拉科想到了什么:“你在那些龙当中看到了蛋没有?”
“蛋?”山兔歪着头想了想:“我被火喷到就逃跑啦……就记得有金灿灿的东西。”
就是它了!
德拉科从小就超级喜欢龙,对于某些习性还是再熟悉不过:“估计都是抱窝的母龙,但是蛋都被换掉了。”
晴明条件反射道:“所以我们要把这些蛋料理出来?”
“你是来学魔法不是来学做菜的……”德拉科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龙蛋是很难处理不过……重点肯定是要你们去偷蛋啊?!”
“偷?”晴明愣了下,和德拉科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看向了山兔。
“蛤?”山兔眨了眨眼。
邓布利多正在匆匆忙忙地回复着各类信件,突然听到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呼唤他:“邓布利多教授。”
“谁?”邓布利多警惕地抬起头来,左右环顾了一周,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邓布利多先生,看这里。”福克斯拍了拍翅膀,飞到邓布利多身边,歪着脑袋看向他:“是我。”
“福克斯?你会说话?”邓布利多下意识地掏出了魔杖,一面有些警惕地看着自己的爱宠:“你难道是阿尼玛格斯?”
“不,”福克斯轻轻笑了一声,温厚的声音仿佛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我刚刚学会这样发声。”
原来凤凰也可以说人话?还是那个凤凰火姑娘对他做了什么?
“你想……和我说些什么?”邓布利多有些不确定地伸出手来,摸了摸温顺的凤凰:“不可思议。”
如果是这样的话,某些情报工作会更加方便了。
“今天想和您商量两件事,”福克斯飞到远处的书架上,叼出一本书丢到他的桌子上,尾羽犹如黑夜里的焰火般耀眼:“第一件事是,我想在您的帮助下变成人。”
“另一件事是,我想向凤凰火小姐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