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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燕家对她也没什么不好,除却她丈夫花心,可当初跟他的婚事,那也是她自己求来的,怨不得人。
就上次,就算是燕老爷子那么讨厌青篱,可听到自己有个曾孙流落在外,还不是默许了?若不是中间出了那档子事儿,恐怕那孩子现在就是燕家的曾孙了。
燕宇飞跟青葶结婚三年都没个孩子,她也知道其中的缘由,所以一直没有为难青葶。这次青篱又怀上了,这孩子很可能是燕宇飞的,这叫她怎么能不急撄?
“不过,这孩子归我们,你……我们燕家可不承认。”
“那若不是呢?”青篱咬紧牙关,在听到夏晚晴那么无情的话后,强忍着痛苦,“若孩子不是你们燕家的呢?”
“那就随便你,是生还是流,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夏晚晴冷笑,“不然你还期望我们燕家替你养便宜孩子?贱货一个。”
“不用检查了,孩子不是你们燕家的,我也不会流掉,你们放我下车。”
青篱难堪至极,所有的优雅都没心情装了,对上燕宇飞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孩子真的不是你的,你放开我。”
燕宇飞蹙眉。瞪着她许久,才松开她,“明天我会亲自带你去检查,既然你说不是我的,那么你也不必那么害怕。偿”
“你……”
青篱甩开他的手,下了车飞快的跑开,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而燕宇飞则是看着她的背影怔住了。
青篱的话,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真的分辨不清了。
“你打算怎么办?”
夏晚晴正忧心呢,这孩子也不知道来的算是不是时候,若怀孕的人是青葶,那么一切都好办的多,可偏偏了是青篱,她生平对私生子和小三最为痛恨,当年若不是因为小三,她母亲也不是惨死,若不是因为小三,她也不会被那花心男人抛弃。
可现下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若青篱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燕家的种,他们才有翻身的机会。
燕宇飞却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而显得措手不及。
这个孩子不应该出现的,原本想着跟青篱的关系就这么断了,老死不相往来,那也是好的,可现在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夏晚晴的性格他实在是太了解,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也知道,可正因为如此,燕宇飞才觉得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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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篱从医院回到青家,田丘霞也在家,看到她神色匆匆,拉住她,“怎么了?”
“他知道了。”青篱蹙眉。
“哪个他?知道什么?”田丘霞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开口询问,不过立刻反应过来,”你告诉燕宇飞了?”
青篱点点头,“他想要我打掉这个孩子,我不承认孩子是他的,不过他妈在旁边,说要带我去检查,妈,你说怎么办?”
她方才是在燕宇飞那里演了一出戏,原本还担心会演砸了,没想到夏晚晴倒是帮了一把。只要她死不承认孩子是燕家的,而且也不同意打掉,夏晚晴就一定会要她去检查,要检查结果出来了,夏晚晴肯定是会承认这个孩子的。
她每一步都算的十分精准,可现在麻烦的是这检查究竟要怎样才能瞒天过海。
看夏晚晴今天那样子,肯定是势在必行,而且还是明天,这短短的一天时间内,青篱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来应对。
“怕什么。”就怕他们不肯带青篱去做检查,现在既然都要去做了,她自然有应对的法子,“现在的科学那么发达,更何况做个假,只要天衣无缝,就没人会知道。只要你一口咬定这孩子不是他燕宇飞的,夏晚晴就越是肯定这孩子是燕家的。”
她太了解夏晚晴这样的人了,自以为是,而且这个时候夏晚晴的地位尴尬,有了这个孩子,他们那边才能保存实力。
“只要他们带你去检查,你安安心心的去,我保证这一次没人察觉,而且做羊水穿刺也不宜过多的人知道,夏晚晴那么谨慎小心,她越是这样,就越是会疏漏。”
“那,我明天去做检查?”
青篱了解的点头,算是了解了田丘霞的计划。
现在还要能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燕宇飞的,那么就算是燕宇飞不认,夏晚晴也会认,燕家的人也会认。她只要抓住这一点,加以利用,就不怕进不了燕家。
“你千万要记住,不要让燕宇飞察觉。”田丘霞不放心的叮嘱,“你跟燕宇飞以前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他这次这么大反应?”
可惜了燕宇飞这条线,要是能牢牢抓住,也是不错的选择。
青篱蹙眉,想起燕宇飞那张脸,又想起文陌寒,终究是压制住了内心的躁动,“我会让他回心转意的,一定。”
跟燕宇飞在一起那么多年,她很清楚燕宇飞的致命点在哪里,若非是她上次兵行险招,泄露了那件事,燕宇飞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排斥她。
“等检查结果出来了之后,夏晚晴一定会让我进燕家,就算不是进燕家,那也会好生照看,我到时候再下手,让燕宇飞回心转意。”
“你自己有把握就好,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在青家,我这么多年也没熬出个名分来,现在青葶那贱丫头又去公司了,你爸爸到现在还不肯把实权交给你,要是让青葶掌握了华泰,我们娘儿俩就真的没有好日子过了。”
田丘霞语重心长,握住青篱的手,“妈妈把全部希望都交给你了,千万别让妈妈失望。”
青葶青葶,又是青葶!
青篱不耐烦的蹙眉,就是因为青葶,她这辈子似乎都是在青葶的阴影底下生活。
青葶考了99分,她就必须考100分,青葶参加奥数拿奖了,她也必须参加奥数拿奖,青葶无论做什么,她都要比青葶的好。
青葶学金融,田丘霞也逼着她去学,后来她偷偷改了学艺术,被田丘霞知道了,打的半死。她的童年,少年,乃至现在的青年时期,似乎全都是在青葶的光环之下的。
她在咬着牙拼命学习的时候,青葶在玩儿,她的作业多到根本做不完,培训班也上不完,而青葶仍然是在玩儿。
青葶追男孩子,打架,顶撞老师,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没有经历过。
她恨,好恨。
后来她就专门去抢青葶的东西,青葶喜欢的玩具,青葶喜欢的裙子,青葶喜欢的男孩,最后是青葶的朋友。
这些,她都成功了,抢了青葶的玩具,她的手链,她的裙子,还有青葶很喜欢的男孩燕宇飞,唯独在青葶身边那个对她照顾有加,无微不至的文陌寒,从来不会正眼看她一眼。
“我一定会拿回来的,母亲,您就放心吧,我要让青葶那贱人哭着求我。”
她紧紧的反握住田丘霞的手,眼底透出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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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夏晚晴回到燕家,又叮嘱了夏晚晴暂时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燕家人。夏晚晴也不是个没分寸的人,这个时候还没确定,自然是不能说的。
等到夏晚晴进了燕家,燕宇飞才将车子调了头,又离开了。
他现在的脑子很乱,感觉什么也不是真的,青篱今天所说的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可她说的那孩子也不是他的……
他倒是希望不是,真的,尽管他现在还对青篱怀有一丝念想,可他仍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所以,他宁愿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可她怀孕十二周,照这样来推算,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留下来的。
那一次,他们情不自禁,自然也没有做什么措施,而且他那时一心想要跟青篱在一起,巴不得她有孩子。
可她竟然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那么是谁的?那个时候她就开始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吗?
一拳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他愤怒的停下了车。
他无法容忍背叛,就算那个人是青篱也不可以。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找一个出口来宣泄,可到头来他才发现,或许从头到尾,傻的人只有他一个,现在他竟然连能不能相信她,他都不知道。
颓败的靠在靠垫上,目光却是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对面,微微一怔。
马路上,青葶刚好走了出来,似乎是在跟谁打电话,脸上挂着笑意,那是他从不曾见过的,那笑,似乎是叫幸福。
燕宇飞承认,他在这一刻是嫉妒的。
当年青葶围着他转的时候,他几乎就是青葶的天。
她叽叽喳喳的在他身边吵吵闹闹的,还有那些誓不罢休的话,说要做他的女朋友,那些年里,其实他倒是还要感谢她的,若不是因为她的死缠烂打,恐怕他身边会有很多烂桃花。
大抵,他那个时候唯一能承认的青葶能让他不讨厌的能用,便是能帮他遮挡掉那些烂桃花,而可以让他安安心心的跟青篱谈恋爱吧。
至于其他,他似乎真的记不清了,可她每每不气馁的跑来告诉他,她喜欢他,要追他,不厌其烦,他倒是到现在还能记得那个时候,她的那傲娇的模样。
可分明,他是拒绝她的,抗拒她,甚至看不起她,偏生的她竟然还能那样理直气壮。
双手紧握住,他却是蓦然睁开眼,打量着四周,方才那道身影却是消失不见了。
燕宇飞急忙打开车门,急切的下车,四下找寻那道身影。
青葶是刚刚从商场里面出来的,今天没什么事情做,恰巧紫一这几天心情不好,老太后没给她安排相亲,她自己倒是急不可耐的想要把自己嫁出去了,整天都张罗着要去相亲。
这不,刚刚就被紫一拉过来购置衣服,听说迪奥新款出来了,紫一便迫不及待的就过来了。刚刚青葶还在打趣呢,要不要因为文陌寒那十万块这么拼命?要知道,紫一现在花的这些钱就远远不止十万了。
紫一那傲娇的,直接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面子,面子的问题。
好不容易陪着紫一扫荡结束,她也趁着逛街的机会给千先生挑选了一条领带。刚刚跟紫一分道扬镳,千先生的电话就进来了。
“怎么了?才一会儿没见,就开始想我了吗?”
青葶提了提袋子,挂在手挽上,接过电话便嘿嘿的笑。
千夜渊此时正在忙着工作,刚刚签完一份文件,便听得某人这样自恋的声音,不禁唇角一勾,连带着眉眼深处都是笑意。
将签好的文件给顾北,顾北却怔愣在原地好半晌没反应过来,千夜渊下意识蹙眉,“还有事?”
“哦,没有没有。”顾北急忙摇头,拿了文件就飞快的跑出去。
千夜渊微微摇头,瞧着她咋咋呼呼的样子,不甚满意,“陪紫一逛完街了?”
“对啊,刚刚从商场里出来。”
青葶笑了笑,抬手一看时间,“快下班了吧,千先生?”
千夜渊看了一眼电脑下面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怎么?”
“千先生,我们今天在外面吃,我请你……”青葶话还没说完,面前却出现一道阴影,一抬头,便瞧见燕宇飞站在她面前,挑眉,淡笑,“嗨。”
自然,平静,在她的眼底再也看不见往日的爱慕,平静无波,有的只是她的淡然。这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流逝,再也回不来了。
青葶淡笑,又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后来直接说等会儿见,挂上电话看燕宇飞,“你怎么在这儿?”
燕宇飞看着她,微微抿着唇,干净简洁,十分干练,她仿若会发光,只这样站着就已经耀了他的眼。
瞧他不说话,青葶也只点点头,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手臂却被及时抓住了。
青葶错愕,盯着那被抓住的手臂,又看向身后的男人。
“还有事?”
燕宇飞下意识蹙眉,急忙松开她的手臂,似乎有些懊恼自己的举动,可方才看见青葶要走,他也是本能的反应。
到这会儿,他却又是无言了。从下车到拉住她,这一系列的举动都是下意识的反应,他也解释不上来,可看到她,他就忍不住靠近。
“许久不见了。”
半晌,他略显低沉的声音传来,青葶眨眨眼,“是挺久不见的了,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
她倒是挺淡然的,还能跟他闲话家常,可他却觉得浑身不舒服,预见过很多次与青葶再次相见的场景,可却从未想过,竟能如此平静。
燕宇飞无奈的苦笑,“L城就这么大,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吗?”
青葶一挑眉,笑了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有心人自然知道,我这等没心没肺的,大抵还是应该不知道的。”
燕宇飞脸色微变,她倒是跟以前一样,还是那样牙尖嘴利,丝毫不懂得礼让。
“不过看你这样子,大概还是不错的,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小葶。”
青葶顿住脚步,看他。燕宇飞努努嘴,良久才开口,“能不能坐下来聊聊?”
青葶狐疑,目光落在燕宇飞的脸上,此时的他面色有些憔悴,看起来像是大病了一场,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有些颓然。
她思忖了良久,才点点头,“我在避风塘订了位置,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一起。”她显得落落大方。
“好。”
两人上了车,青葶坐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才调侃一笑,“我以为你会把这车就丢了。”
燕宇飞抿着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青葶越是表现的这样平静,他就越是觉得心慌,心里蔓延着的酸楚让她心口发紧,疼的不能自已。
青葶说的这事儿,还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跟青葶的关系简直到了冰点,没有一刻不想着跟她离婚。
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传出一段绯闻,然后传了视频给青葶,他想激怒青葶,想让她自动提出离婚,而这辆保时捷就受到了青葶的摧残,门窗全被青葶用扳手给砸烂了。
那天晚上,除了保时捷遭受摧残外,他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乾隆年间的青花瓷也被青葶给砸烂了。
这车他原本是想要扔掉的,在别墅的车库里停了好久,最终却没舍得。
“有些东西,有感情了,就舍不得了。”
他意有所指,青葶倒是赞同的点点头。
“也是,很多事情都会成为习惯的,不过好的习惯可以留下,那些坏的,该摒弃的还是要摒弃,不然留着也不会对自己有多大的裨益,你觉得呢?”
“你觉得是我太过执着了吗?”
他问,总觉得现在的青葶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就连说话的方式也不一样了。
青葶沉默,看向窗外,车水马龙,一切瞬息万变,其实这世上没有亘古不变的事物,时间在变幻,就连人心也会改变。
车子在路过淮阳大道的时候,堵了车,不断的有人按着喇叭,焦灼不已。这个时候是下班的高峰期,都是急着回家的人,归心似箭,心难免浮躁了些,可越是急躁就越是觉得漫长。
“我只是觉得,与其怀念过去,倒不如向前看,与其与自身较劲,倒不如平心静气。”她幽幽的说着,“燕宇飞,人都会长大,思想也会变得成熟,知道有些事情可以改变,而有些事情则是要顺应天命。”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信命了?”
他忍不住嗤笑,犹记得那时候他不堪她的***扰,而她说什么?人定胜天,滴水穿石,她从来不信命。此时此刻却告诉他,她信命,这不是很荒唐么?
“大概是,求而不得,自知罪孽深重吧。”
现在说这番话,只有感叹,没有后悔。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侧头看她那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看来她已经走出来了,可他似乎陷进去了。
“到了,直接拐着弯儿进去吧。”
青葶出声提醒他,燕宇飞不禁懊恼,泊好车就看见青葶站在门口等他。她看似心不在意的,一只脚甚至还踢着旁边的阶梯,低着头,看到他走过来时,微微抬头,淡淡一笑,燕宇飞凝滞了脚步,私心期盼时间就在这一刻永恒。
她像极了在家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而他却不是她的丈夫。
“进去吧,已经订好位置了。”
青葶率先进去,燕宇飞也跟上去。
青葶订的是包间,富隆庆的位置一般很难定,除非是有vip,而且有的时候就连vip也订不到位置,这是刷了千先生的脸卡,才破例给订的。
两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去了松竹园,青葶将餐牌推给燕宇飞,“你看你要点什么。”
“你点吧。”他说着,才又发现,他们结婚三年,他竟然连她的喜好口味什么都不知道。青葶摇摇头,“你先,待会儿我瞧着你点了什么才错开。”
燕宇飞点点头,点了一个松鼠桂鱼,一个芝麻薄饼,一份虾仁,便推给青葶,青葶十分自然的拿起来也就是随意的点了几个,“红烧茄子吧,竹笋滑片,红烧肉,还要一份奶黄包跟例汤。”
青葶淡淡一笑,“差不多就这些了。”
“我们两个人……”
“待会儿还有人要来。”青葶打断他的话。
那服务生一一下了单,问道,“请问要现在上菜吗?”
“待会儿吧,我们还有人没来,对了,茶的话就上普洱吧。”青葶说着,抬头看了燕宇飞一眼,”普洱喝的惯吧?”
“我不挑。”燕宇飞抿唇,他记得,千夜渊是喜欢喝普洱的。
“那好,就这些。”
青葶合上餐牌,期间有人过来上茶,上的便是上等的普洱茶。
青葶拿捏着杯子,轻轻的呷了一口,放下杯子,“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闲逛?”
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那会儿应该是上班时间吧,燕宇飞怎么会出现在马路上,这倒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系节扔划。
“我最近都不在公司。”
燕宇飞不禁苦笑,大概许多人都知道他生病住院的事情了,期间也有许多人去探望他,看来青葶是真的没有再将他放在心上了。
“哦,”青葶点头,“有事?”
“身子有些不舒爽,倒是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