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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重的表情更加疑惑了,有点瑟缩的后退。
“陛下…你在说什么?”
楼雁向来是相信楼昭的,所以紧盯着白重,脸色充满怀疑。
这不是白重,楼昭碰到他的时候,并没有那种神清气爽一下被治愈的感觉,楼昭之前让李泽南给他看过了,确确实实是没有生病。
如果这不是白重,那真正的白重在哪里?
“白重呢?”
“陛下,我就是白重啊…”
白重求助的看着楼雁,一头雾水。
楼雁并不理他,皇兄的判断肯定没有错,怪不得这个白重回来之后性情大变,还爱吃鸡腿了,以前可是不怎么沾荤腥的。
“抓起来。”
楼昭下令,楼雁上前点住了白重的穴道,白重是个没有武功的柔弱的男子,自然无法反抗。
“陛下我真的是白重,不信你摸。”
“皇兄…”
楼雁到真的是不想楼昭摸白重,但不是害怕,只是不愿。
楼昭捏了捏白重的耳后,用楼雁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打盆水来,让人给他洗洗脸。”
楼昭坐在凳子上,看着白重毫不掩饰的茫然。
如果真的是,那么这个人的演技,真的非常厉害。
白重低着头,像是在安静的等着接下来的验证。
楼昭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把白重的头抬起来。
白重已经死了,应该是服毒自尽。
“假的。”
那么是什么时候被换的,楼雁有自信不是在他的王府里,那么意味着之前的那个白重就是假的?真正的白重从来没有出来过?
楼昭不想管那些,一种非常疲乏的感觉侵袭了他的大脑,感觉非常累。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真正的白重。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这么费尽心思的捉住主角受来玩这么一出,情趣也不像情趣,抓到主角受就不能好好嘿嘿嘿吗,为什么非要这么折腾。
楼昭回了皇宫,开始睡觉。
被福临唤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陛下…该用晚膳了…”
福临也不想吵醒楼昭,可是楼昭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反常了,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居然什么也没做睡了一下午。
楼昭揉了揉额头,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食欲不佳的吃了几口,福临躬着身体询问要不要请太医,楼昭点了点头,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改变。
李泽南提着医药箱,愁眉苦脸的站在楼昭的面前。
难道是他学艺不精?可是看脉相,陛下的身体十分健康,可是陛下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像是健康的样子,任何人只要看一眼他,就可以看出他的疲惫。
怎么会这样…
“诊出来了吗?”
李泽南羞愧的摇摇头,他居然连什么病都不知道,根本无从下手。
“没事了,下去吧。”
楼昭看着小太医战战兢兢的离开,捏着下巴沉思,如果一直找不到白重,他会死吗?
要是真的会,那就有意思了。
宋长溪在太医离开之后便显现在宫殿里,暗一悄悄的离开,守在了外面。
一颗溢着清香的药丸被塞在他的嘴里,楼昭顺从的咽了下去,身体有没有好一点他不知道,可是那种疲惫感还在,就像劳累了好几天,没有睡觉过一样。
宋长溪手搭在楼昭的脉上,皱着眉松开了手。
他得出了和李泽南一样的结果,面前这个人很健康,脉搏很有力,但是看起来疲惫又虚弱,为什么?
“是不是中毒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宋长溪也不敢肯定他什么都了解。
楼昭摇了摇头,他要怎么解释呢,难道和反派大人说其实他没生病,只是非要摸一下主角受?
这么说的话,总有种会被做死在床上的感觉。
但是主角受不可能不找啊,人必须找到。
“找到白重。”
楼昭眼巴巴的看着宋长溪,作者太偏心了,给炮灰和反派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是他做的?”
宋长溪表情一沉,没有想到那个小倌居然会这么大胆,这也就可以解释楼昭明明不喜欢他也不碰他却把他软禁起来了。
“是。”
楼昭肯定的点头。
对不起了亲爱的主角受,反正你不在,麻烦背个锅。
“我会尽快找到的,好好休息。”
宋长溪强制的让楼昭躺下,楼昭也不扭捏,两眼一闭,就睡着了,入睡的速度简直让人惊讶。
楼昭睡得很熟,宋长溪虚虚的勾勒着他的五官,握住了他的手。
那种心慌的感觉涌上心头,楼昭这个样子让他十分的不安,他突然的把手放在楼昭的鼻下,感觉到了呼出的气息,才压下那种突如其来的恐慌。
楼昭闭着眼睛,好像下一刻就会这么离去。
远方的白重并不知道自己肩上一沉,背了一个锅,他此刻正在内心诅咒楼雁。
他是信了王爷的邪才会觉得在王府里会平安无事,他这叫平安无事吗?
大半夜被人点了穴道藏起来,然后看着一个和他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的人代替他活动,那些个守着他的都在盯着那个人,最后在没人的时候,他被人带走了。
他到底招谁惹谁了,总是这么坎坷,他突然有点怀念以前在南风馆的日子,虽然成天要面对一群长的并不是很好看的有钱人,偶尔要和其他的几个人斗一斗,每天除了打扮自己和练习以外无所事事,但是他安全啊,起码不会有人想到要去绑架他。
白重无奈的坐在马车里,他的双手双脚都已经被铐住了,不知道这次绑架他的人是谁,虽然心里明白大概可能是谁,但是白重拒绝面对。
他真的一点也不想要再见到那个不给他吃饭差点把他饿死的变态了,就算那个变态长的再好看可是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如果真的是那个变态的话,他觉得他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再逃出来一次。
希望他的死法不是被饿死。
其实他的内心还是有点点幻想的,毕竟他一路上也没被虐待。
马车行驶了很久,缓慢的停了下来。
白重掀开了帘子,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惊讶的‘咦’了一声。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