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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 休息一下, 不要着急。你想要的, 很快就会拥有,你滴明白?
躺了会儿,汝招爱依旧起身,批阅奏折,奏折似乎没完没了。这不是她的活, 但她必须做。
“你不要躺着着凉,要是没什么事, 早点去休息。”
任白道:“我知道, 你也早点睡。”
任白一直陪汝招爱到很晚才去睡觉,哈欠连天,自忖:“给了皇后我当,我也不干,太辛苦。”往外榻上一倒,就此睡去。
汝招爱也吹了灯, 想到今晚所发生的事, 体验了很多跟往常不同的生活,竟然觉得如此快活,甚至有点儿不想睡, 考虑到明日要早起, 只得闭了眼睛。
翌日, 汝招爱仍旧早起。甚至比前一天更早一点儿, 坐到了任白的床边, 她可不想再被人抓包。
看着任白的肚子那一块鼓起来,她笑道:“你又抱着枕头睡了,你说枕头是你的情人,那么,你的情人还好吗?”她打个招呼,又觉得自己犯蠢,一个堂堂的皇后,怎么能早起就为了偷看人家睡觉,太过分了,也太让人觉得害羞了。
可是一想到某一天,这个人就会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怎么能不恋恋不舍。她与这个人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倒计时,怎么能不珍惜?
每一次见面,就怕下一次的见面遥遥无期,或者说,再也见不着了。所以恨不得把时间碾成灰尘,这样可以慢慢的花。
不管怎样,她是很感谢上天让任白来到她身边的。她现在过的很开心,每一天都是。
过了小半天,听得外面脚步响。知道芙蓉、清波她们已经起来,片刻就会来这边了,怕自己再被抓包,立刻起身,却听见两人在门外说话,不曾马上推门而入。
汝招爱站在门口,细细的听着二人说话。
“你说皇后会不会……”
“把人家给睡了?”
“嗯,我不是你要说的那意思,就是跟假皇帝亲近亲近,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你,赌五个铜板。”
“再加五个,赌两人睡一起。”
汝招爱脸色可想而知的尴尬,这两个丫头,说话的话题,更加的大胆放肆,到底有没有顾忌到她会听见。
她看起来就那么的要把任白占为己有吗?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要是这次再被抓住,她看,这两人会把自己笑半年,还是赶紧离任白远一点儿。
汝招爱逃回床边,被子一掀,也不管鞋子脱没脱,直接把被子往身上一盖,装睡。
而此刻,芙蓉、清波掌灯而入。见任白在外榻睡着,再执灯入内,见皇后也睡的好好的,两人彼此看了一眼,心想:“看吧,猜错了。”
正待要走,芙蓉拉住了清波。清波道:“怎么了?”
“皇后的鞋子呢?”
清波往脚踏左右瞧瞧,“没有,不会被老鼠给拖走了,上次就这样。”
“可衣架上也没衣服,不会也被老鼠给拖走了吧?”
汝招爱听那两人说话,气的脸发红,偏生二人眼尖,什么都瞧出来了,还硬要说给自己听,可恶。
两人相视一笑,说去打水去了。
汝招爱待她们出门,这才坐了起来,心中的懊恼就别提了。被人看穿,这可真不好受,哎!烦人啊!
生平少有的气愤,特别想把被子面给捏碎了。可不到片刻功夫,芙蓉、清波又回来了,汝招爱只好躺下继续装睡。
两人顾不得她在睡,叫道:“皇后,祸事了,后宫的娘娘们杀过来了。”
汝招爱哪里还顾得上两人是否笑话自己,坐起来道:“怎么回事?”
“奴婢刚看见娘娘们冲破侍卫防守,现在正往这里来,所以过来告诉皇后一声,该不会她们想趁着皇上不在宫里,联合起来欺负皇后。”
“她们敢,想欺负我,也要看看今日的黄历对不对?你们去拦住她们,不要让她们进来。”
“是,可是奴婢人手少,而且又不能真对她们动手,只怕拦不住。”
外榻上的任白,也被二人吵醒了,知道有人要过来,自己躺在外榻上不成个样子,主要是自己还穿着内衣,挺着胸脯,要是身份暴露,苏公公的举动是可想的,非得拿把菜刀剁碎了自己不可,皇宫也有可能颠覆,得想办法躲起来,她抱着被子,东躲西藏。
一会儿门后,一会儿屏风后,横梁上也想躺躺,就是没有功夫,没有楼梯,暂时上不去,抱着被子站在汝招爱面前,“救我,我不想被她们发现自己是冒牌的,她们会吃了我的。”
“我说过要周全你,就绝对不会让你吃亏,上来,我旁边躺着,芙蓉、清波把帐子放下,我到要看看,她们能拿我怎么办?”
“是。”
两人依计而行,似两个门神站在门前,挡住气势汹汹的娘娘们。“皇上在哪?我们要见皇上。”
“皇上暂时不见人。”
“你个小丫头竟然敢挡我们的去路,是皇后吩咐的吗?好个皇后,为了自己,都不顾皇上的身子了吗?”
有人连连喊‘皇上’。
任白小声问汝招爱,“小爱你说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她们是诚心来见皇上的,又不是来见我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汝招爱那一副‘我不管事’的态度,让任白无语了,“竟然这样,那就叫她们进来。”
“随便你,只要你不嫌麻烦就行。”
“我怕麻烦,不过躲着就显得咱们怕了她们。”她喊道:“让她们进来。”
芙蓉、清波二人本来可以挡得住,一则不肯真跟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娘们动手,二则不合规矩,哪有奴婢对主子动手的道理。
一听皇上下令面见,这些人如魔鬼野兽,恨不得把门给撞塌了,芙蓉、清波早被挤到人群外面进不得门。
众人四处看看,就见一双靴子摆在脚踏上,黄澄澄的,自是皇上的靴子无疑。
床上的帐子遮的很严密,各宫娘娘都是经人事的女子,看了这般情形,心里早就一二三四五六了。哪里会想到帐子内别有一番情形,汝招爱是万万不敢出头的,要是换作别的事,或可装腔作势一番,将这些女人吓退了出去。
只是目前的这个情况,她实在拿不出出头的勇气,拉了任白的袖子,“你来。”
“你让我说什么呀!你之前不是说了,一切有你周全,你现在怎么能打退堂鼓。”
“我脸皮薄。”
“我脸皮很厚吗?”
汝招爱伸手捏一捏,“略厚半寸。”伸手一推任白,一颗脑袋从帐子缝里冒了出来。
“你们要见朕,现在见着了,该回去了。”任白就见众女子鼻子里塞了东西,防止中皇后的异香,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皇上,您宠幸谁本来臣妾是没有什么话说的,可是皇后,她身怀妖术,我们普通人实在不宜靠的太近,万一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臣妾们绝对没有嫉妒皇后,我们只是为皇上的身子考虑,皇上,龙体要紧,千万不可为了一时的欢愉,毁了一世的英明。”
“你们也太危言耸听了,这是造谣,朕是真命天子,岂能为妖术所伤,你们的关心,朕接受了,好了,没事的,快回去,不要妨碍朕开枝散叶,早生贵子的大事,否则,全部打入冷宫。”
‘打入冷宫’的威慑力太大,众人唯唯诺诺不敢言语,“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臣妾们就这么以为吧,姐姐妹妹们,咱们先离开。”
激怒皇上并没什么好处,她们还是另外想法子解决这个问题。众人曲膝恭请圣安,一个个都走了。
任白松了口气,整个人软塌塌的,刚才就怕这些人太凶残要是突然掀帐子怎么办?
“任白,我问你。”
“说。”
“你的胸呢?”
“被人使出吃奶的力气给裹平了。”
“那样会舒服吗?”
“你试试看就知道了,简直,我的天,气都喘不上来。”
汝招爱很是担心,“要不,松一松?”
“当然好了,不过明儿你得帮忙卷起来,我一个人暂时还无法操控这玩意儿。”
任白把汝招爱轻轻一推,两人分开些距离,任白起来要去屏风后脱衣服。
一回头,就见汝招爱在发呆,还保持着某个姿势。
“怎么了?”
“啊,我,没事,你去你去,不要勒坏了。”她在为突然离开任白这件事失落,也有点小小的回味。
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过,突然窝在人家怀里,就算对方是女人,也害羞的厉害。
任白拿了烛台过去,屏风后也露出了她的影子。汝招爱回头一望,不由得歪了脑袋,影子里的任白是这样的吗?
一动一静都成一幅画。
汝招爱站了起来,走近了屏风,隔着这薄薄的丝绸之物,望向里面的那个人。
上次,任白是否也这样看着自己?
任白解开裹胸布,这才十分尴尬的发现,自己无任何可遮挡之物,喊道:“小爱,我没衣服穿,你能不能把我上次送给你的那套衣服给我,找件内衣就行。”
“啊,我……”汝招爱看着任白的影子,忙退后了几步,轻轻的,甚至带着一点怕被任白发现自己近在咫尺的‘恐惧’。她退远一点儿才道:“我,我知道了,什么样子的?”
“就是很小的那件,我叠在衣服里面了。”
“我去找。”
汝招爱去翻了箱子,从衣服里面拿了一件,很怪很怪的物件,她拎住了带子,却不懂是什么,她想:“任白说的应该是这个,这个是什么呢?是衣服吗?”
内衣从屏风的上端被递了过来。“是这件吗?”
“对。”
任白的手在动,自前而后。汝招爱隔着屏风,看着任白的影子,看的很认真。
在这屏风后,是一具女性的身体,然而她跟自己是否有什么相同,或者不一样呢?
汝招爱被好奇心强烈的召唤着,寸步难移。
任白也发现了汝招爱的存在,她的影子何尝不投在屏风之上。想了想,就明白了汝招爱想干什么。心道:“与其待我出去,撞破皇后偷看我,不如我大大方方的叫她看个明白,彼此也不尴尬。”
“啊哟!”任白说着,穿着内衣走了出来,“小爱,来,见识一下我们世界的新发明,内衣。”
汝招爱不曾料到任白如此‘胆大妄为’,说出来就出来,没一点儿征兆,她想退都来不及。
任白已经走出来了,心道:“她果然在这!”笑嘻嘻道:“怎样?见识一下,比你们的如何?是不是简单多了?”
汝招爱先前已见过内衣,如今再看到她这般穿法,新奇不已,“只是太露了些,有些不大雅观。”
“这算什么,穿着三角裤衩到处溜达的到处都是,我这,也太小儿科了一些,怎么?看见我的身材有没有被感动?其实我以前长的还是很不错的,六块腹肌,腰无赘肉,只是这几年伏案的厉害,不大动,腹部肌肉松弛,腰侧还长了一点肉。”任白伸手捏捏,又凑到汝招爱身边,“你捏捏看。”汝招爱始终不敢,但两眼放光,跃跃欲试,任白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肉上,“捏捏,没事的,不会因为你捏,我就瘦了。”
汝招爱捏了几下,很好玩。笑的一脸新奇,满足。任白也跟着开心的笑,“你不穿衣服,会很冷的,穿起来,我不捏了。”
“嗯。你不想摸摸内衣?”明明眼睛都在发光了,好吧,她就大胆的再豁出去一次。
“可以吗?”
“当然,我都说过了,你摸我不会掉肉,再说要真是显瘦,我还巴不得呢!”
汝招爱第一次见识了‘皮筋’,滑润的面料,尤其在面料上多摸了几次,让任白多少有些呼吸不畅了。原来被人摸是这种感觉,心都要破皮而出了。
看着汝招爱认真学习的模样,她可不认为人家在调戏自己。
“摸完了,面料不好。”
任白道:“你说的对,现在纯棉甚少,我们那个时代,是化学品充斥的时代,就是各种各样的化学之物,一时也解释不清楚的。”
“穿衣服去,别冻着。”
任白一经提醒,打了个寒颤。晚上似乎真的很冷,窜到屏风后穿衣服去了。
汝招爱摊开自己的右掌看着,这手,触过面料,还有肌肤的温暖。今晚真是难得的奇遇。
在她发呆的时候,任白已经出来,在她面前一跳,道:“发什么呆?”
汝招爱笑笑,“没有,就是学习了新东西,过的很开心。”她又看看任白,任白仍旧穿龙袍,不过胸部鼓起,有些不伦不类,她想笑,但素无此等举止,所谓父母不曾教过笑话别人的事,所以不会。她忍住笑道:“我要批奏折了,你自己玩。”
“我坐你旁边看你做事。”
“随便你。”
任白单独玩一会儿,感觉除了对汝招爱欣赏一番,屋内陈设也提不起她的兴趣,而且她也不想在别人做事的时候,走来走去,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伸手拿过汝招爱批阅过的奏折,东翻翻,西翻翻,不由得感慨:这个国家真是糟糕透了,一会儿水灾,一会儿火灾,一会儿瘟疫,边防似乎还有仗要打,皇帝竟然逃出皇宫,要我这个假货在这里坐镇,出去也不是为了巡查边防,而是想着如何把自己的老婆给睡了。
太没有责任心了!这样的人,上天既然希望自己撮合他们,到底有没有搞错!会不会是自己的理解错误,也许自己来这里别有目的,只是暂时还猜不出。
任白翻翻白眼,有些东西真是不忍直视,一旦知道的更彻底之后,只会叫人更加的绝望。
“我说小爱,你觉得一个渣他能变好吗?”
汝招爱不明她的问题从何而来。“什么是渣?”
“就像你家老公。”
“你说皇上?皇上渣了?他又不是豆腐。”
任白笑道:“这形容的到有些意思。你就说,你信不信他有一天突然变得各种好,对你也好,对这个国家也好,你信不信?”
“怎么会突然有此感想?”
“就是随便想想,你说嘛。”
汝招爱道:“我不晓得,我觉得还是不要在背后议论一个人为好,尤其这个人还是皇上。祸从口出,你最好小心,这个宫里,到处都是等着抓你小辫子的人。”
“你还真是,我们不是在八卦着玩么,不要那么严肃,再说你家皇上又不在这,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只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其他的就不大懂了。”
任白向她竖了竖大拇指,所以她就更加不明白,她玩穿越到底是干嘛来了。
难道是让她来体会一番做皇帝的滋味儿?就说她有后宫可以玩,不过跟一群女人有什么好玩的。陪她们嗑瓜子,还是聊明星,要不打打麻将?这个她似乎还不会,要不要学起来。
“啊,烦啊。”
因为想不通,所以更加烦了。任白往后一倒,躺在毛毯上。用手背挡住了视线。
汝招爱道:“烦什么?”
“因为是凡人,所以觉得很烦。你不烦吗?”
“不烦,因为烦了也没有用。”
“真会说话。”
“多谢夸奖。”
汝招爱也学着任白的模样躺下来,倒着看所有的一切。姿态极为放松,原来换个角度看屋子,屋子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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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白的沉默,让汝招爱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叫人家回答不上来了,她心内羞怯,嘴上却不说。待看到任白的头都快低到地板上了,她才微微笑起来。
似乎有人比她还害羞。
沉默了会儿,汝招爱说道:“我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你。”
任白这才抬起头道:“不用了,送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