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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当天,司佑乾破天荒的勤快了起来,一会跑去帮忙布置大厅,一会又主动要求帮忙摆放生日蛋糕,一副心甘情愿为儿子忙碌的慈父模样。钟敏仍如平时那般和他聊着孩子们的事情,只不过再没正眼看过他,每次他凑过去,她就会借口做别的事情转过身或者直接离开。司佑乾并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顾自乐呵呵的忙活着。
司越冷眼收回视线,将报纸放下,拍了拍身边的叶之洲。
“别急。”叶之洲头也没回的继续按手机,嘴里咬着支冰棍,说话有些含糊,“还早呢,现在才刚九点,我跟卫司寒说的是十点钟。”
司越扫一眼他的手机屏幕,见他居然在玩贪吃蛇,不由得有些无语,索性没再吵他,独自起身朝进门的邢冠迎了过去。
冷静了一个多星期,邢冠的精神状况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情绪仍有些外露,看司佑乾的时候目光都是阴沉沉的。
“收敛一点。”司越侧身挡住司佑乾看过来的视线,带着他坐到沙发上,丢给他一个平板电脑,“自己玩会,不知道玩什么可以问小宝。”
邢冠现在已经知道小宝指的是谁了,阴郁的心情收了收,看一眼旁边的叶之洲,微有些别扭和不自在。叶之洲刚好过了最后一关,抬头见他坐在身边,忙兴奋的凑过去拍他肩膀,“来的正好,咱们去联机玩赛车游戏吧,我有一关一直通不了。”
别扭和不自在顿时被这自然的态度驱散了,邢冠放松下紧绷的身体,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好,保证带你过关。”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总不是假的,以后依然是好朋友。
钟敏出来送水果时见到两人挤在电视机前玩游戏的样子,忍不住微笑,刚准备打趣两句,司佑乾又阴魂不散的凑了过来,且开口就没好话,“看看小涵这样子,整天就知道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听话一点。”
“我觉得他这样挺好的。”钟敏脸上的笑容淡了,侧身去拿柜子上的纸巾盒,“我养出来的儿子全都人品好性格正,从来不做什么违背良心的坏事,我很庆幸他们都像我。”
司佑乾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今天怎么了?一直冷冷淡淡的,累了?不过你说他们都像你我可不同意,小越明明比较像我,小涵倒是不知道怎么长的,和你我都不像,我都要怀疑当初找孩子的时候弄错了……”
钟敏砰一下丢了手中的纸巾盒,转身冷冷看他,“司佑乾!你是觉得我钟敏会蠢得认那些个和我没血缘关系的杂种做儿子吗?”
杂种两个字直接戳中了司佑乾的神经,他脸色一沉,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儿子!”
“我明明说的是杂种!”钟敏反驳完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整理了一下头发,恢复了平时温温柔柔的样子,“好了,孩子过生日可是高兴事,你别闹了,去摆碗筷吧,我去接一下客人。”
很少被对方用这种命令语气对待的司佑乾微微皱眉,怒气越发高涨,“什么客人要你去接?今天不就请了些小涵的同学室友吗。”
“当然是很重要的客人。”钟敏不再看他,直接转身朝大门走去。
司佑乾目送她离开,心里窝火,忍不住低斥,“什么烂脾气!”
大门打开,方淑荷提着礼物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客气又疏淡。
钟敏细细看过她蜡黄的肤色和老土的眼镜,眯眼笑得热情,“淑荷还是一如既往的准时,快进来,上次你给我带的面膜我很喜欢,你有心了。”
“夫人喜欢就好。”方淑荷保持着劳模秘书的设定,矜持客气的进了屋。
司佑乾从厨房里拿着碗碟出来,见她出现眉头皱了皱,两人视线短暂交汇了一下,然后各自错开视线,再装作刚刚看到对方的样子,互相客气的打了招呼,行为间丝毫看不出不对。
室内其他人默默看着他们演戏,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叶之洲怕钟敏情绪失控,一直用精神力绕着她转,结果却发现对方居然十分冷静沉重,呼吸都不带乱一下的。
这伪装情绪的功夫……是黑化了吗?
十点过一刻,卫司寒终于登场,他手中抱着颗篮球,帽子反扣着,穿着一件橘色带帽t恤,脸上的笑容阳光又亲切,“路上有点堵车,来晚了,我不会是最后一个到的吧?”
叶之洲连忙压住情绪又开始激动的邢冠,笑着迎上去,“没有,还有人没到呢,你来的时间正好,我妈刚榨了果汁。”
“那我可走运了,我就喜欢喝果汁。”卫司寒抹了把额头的汗,然后笑着朝室内众人打了招呼,看起来礼貌乖巧得很。
对于他的招呼,司越表现得冷冷淡淡的,邢冠则眼不见为净压根没转身,拿着游戏手柄一通狂按。方淑荷如见到陌生人那般淡淡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司佑乾倒是一副怔愣恍惚的样子,好像被卫司寒的相貌刺激得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
这父子俩演戏怎么一个模样……叶之洲无力吐槽,将卫司寒安排到方淑荷身边坐下,然后说道,“你先坐,我去帮我妈端果汁,一会回来。”
卫司寒连忙点头,心里却有点激动,忍不住去看坐在对面的司佑乾。司佑乾皱眉避开了他的视线,然后朝方淑荷使了个颜色,方淑荷会意,忙偷偷掐了下卫司寒的大腿让他收敛一点,心里则对叶之洲安排的位置十分满意。
厨房里钟敏正在将果汁装杯然后放上托盘,见叶之洲进来,淡淡问道,“都来了?”
“来了。”叶之洲上前帮她拿起托盘,犹豫了一下后说道,“大姨你做好心理准备,那个私生子……穿得和小寒哥有点像。”
钟敏拿吸管的手顿了顿,深吸口气后朝他笑了笑,“没事,今天……谁也别想好过。”
客厅里司佑乾和方淑荷假假的聊着公事,卫司寒老老实实的装着陌生人同学,时不时回一下司佑乾的问话。邢冠终于放过了游戏手柄,抱胸坐到了司越身边,两人冰块脸对阎王脸,那画面也是有点美。
叶之洲抽了抽嘴角,撇开视线不去看他们,跟在钟敏身后走到了卫司寒所坐的沙发边。在走到足够看清卫司寒长相的距离时,钟敏停步,手一松,配果汁的点心和吸管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司佑乾话语一停,方淑荷身体微不可见的紧绷,然后侧头看了过来,卫司寒则迅速摆出关切的表情,将脸凑过去问道,“阿姨你怎么了?手有没有被伤到?”
“小涵……”钟敏突然开了口。
司佑乾脸皮抖了抖,方淑荷呼吸都放轻了,卫司寒眼中掠过一丝喜色,脸上适时露出一丝疑惑,“阿姨怎么知道我叫小寒,是小司告诉您的吗?说来也巧,我和小司的名字几乎一样,寝室里当时还为了怎么称呼我俩纠结了好久。”
司佑乾适时搭腔,恍惚急切的样子,“你叫小寒?哪个寒?全名是什么?”
“是寒冷的寒,全名是卫司寒,不过卫姓是收养后加的,是养父的姓,我在孤儿院的登记资料是司寒。”
“孤儿院?你是孤儿?你怎么去的孤儿院,又是几岁被收养的?”
“因为我没有五岁前的记忆,所以不太记得是怎么去的孤儿院……收养的话,有两次,第一次是五岁,第二次是七岁多快八岁的时候。”
两人一唱一和说得开心,司佑乾表情越来越激动,呼吸也急促起来,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像是想仔细看看卫司寒的模样,侧头看到钟敏后又忙停下,激动道,“小敏,小寒,是我们的小……”
“你们激动什么。”钟敏冷冷打断他的话,侧身从叶之洲端着的托盘上拿起一杯果汁,“我在喊小涵给我递果汁而已,这位同学,你老师没教过你去别人家做客的时候不要乱接主人家的话吗?”
司佑乾和卫司寒的表情齐齐一僵。
“还有。”钟敏上前一步,将果汁递到方淑荷面前,方淑荷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忙伸手去接果汁,却不想钟敏手一挪又拿开了,她疑惑看去,然后被果汁泼了满脸。
“还有,老师不教你这些,你妈妈也不教吗?”将果汁杯放回托盘,钟敏又重新拿起一杯,朝懵住的方淑荷笑了笑,“抱歉,手滑。”
方淑荷质问的话直接被堵回了嗓子眼里,眼中有些惊疑,分不清她之前那句话到底是无意说出来的,还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故意这样。
“阿、阿姨你……”卫司寒被钟敏笑中带杀气的眼神吓愣了,不自觉朝方淑荷身边挪了挪。
司佑乾终于回神,怒道,“钟敏!你怎么待客的!怎么能往客人身上泼果汁!”
钟敏给他的回答是泼过去的果汁加一个响亮的巴掌。
“司佑乾,当初我能用钱让你成了如今的司老板,现在我也能让你净身出户身无分文顺便再把牢底坐穿!我劝你不要乱吠!”
司佑乾被她打得惊住了,反应过来后暴怒,“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要和你离婚!”钟敏丝毫不惧他的怒气,微微侧头朝已经站起身的司越招了招手,“小越,让他冷静一点。”
司越听话上前将司佑乾压坐在沙发上,制住了他的手。
“小越你干什么?我是你父亲!”
司越冷着脸不去看他,摇头,“不,从你害死小寒的那天起,你就不是我的父亲了。”
司佑乾的斥责迅速噎住,眼睛瞪大,不自觉看向方淑荷,却见对方眼中也满是惊疑,不由得心里沉了沉。
钟敏上前,对上司佑乾转回来的震惊眼神,抬手轻柔的帮他摘掉沾在脸上的一颗果粒,语气温柔,“佑乾,你想要钱我理解,但你为什么要动我的小寒呢?他才五岁,身体里还留着你的血,你把他埋在树坑深处的时候,他身上还有体温吗?他是不是一直睁着眼睛,无声的喊着你爸爸?”
司佑乾忍不住抖了抖,摇头,试图如往常那般哄住她,“小敏,你是不是抑郁症又犯了,别怕,我会陪着你治疗的。小越你快放开我,你妈妈犯病了,需要去医院。”
啪!
响亮的一巴掌,司佑乾的脑袋被扇偏了。
“这一巴掌,是我替小寒拿的。”钟敏甩了甩手,然后反手又是一下,“这一巴掌是为了小可。”紧接着又是一下,“这一下是为了被你利用的小宝。”
司佑乾已经被打懵,方淑荷忍不住想要上前,然后直接被叶之洲用精神力压在了原地,至于怂得没边的卫司寒,早就被邢冠堵在了沙发角落,怕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啪!啪!
又是两声响亮的巴掌声,钟敏的手已经红肿泛红,还微微有些抖,“剩下这两下,一下是为了小宝的爸爸,一下是为了我自己!司佑乾,我钟敏当初自己眼瞎选了你,现在这种后果再苦我也只能认,但小宝和他的父母何其无辜!小寒何其无辜!你害我钟家至此,我要你司家永远不得安宁!”
司佑乾的脸迅速红肿变形,大概是气得狠了,狠喘了几口气才再次说出话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越你松开我!我是你爸!你松开我!”
钟敏不愿再看这个到如今仍在否认狡辩的男人,转身走到脸色惊慌的方淑荷面前。
“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钟敏伸手抹了下她的脸,然后将手指上沾到的化妆品擦到她衣服上,“不是小三?没有策划当年的那场绑架?没有杀了我的儿子,还妄想用你生的杂种冒充他?”
方淑荷收紧了手,想尖利的反驳回去,却被大脑深处陡然泛起的疼痛压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还有你。”钟敏起身,看向沙发角落的卫司寒,上下打量一下,冷笑,“我一向是很喜欢小孩子的,但你这种……可惜了收养你的养父,若他知道你其实是这样一个白眼狼,不知道该多么伤心。”
她一一扫过三人,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慢条斯理的开口,“警察应该就在来的路上了,趁他们还没到,我给你们放点精彩的东西看看。”说完看向司越等人,“你们把他们捆了之后就上楼去吧,免得污了你们的眼。”
大概猜到她要放什么的叶之洲和司越默契起身,先将不停挣扎怒喝的司佑乾捆了,然后制住方淑荷的手,接着走过去拖开不明所以的邢冠,绑住卫司寒后带着邢冠上了楼。
本该用在吹蜡烛环节的遮光仪在这时派上了用场,室内暗下来,钟敏将蛋糕推出来点上五支蜡烛,然后坐到蛋糕旁边,打开了投影仪。
生日快乐歌热闹的唱了起来,唱完后画面陡转,变成了灯光暧昧的酒吧,然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画面中。
卫司寒的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心里慌乱起来。这、这不是他那天去泡吧……
钟敏放下遥控器,拿起了切蛋糕的塑料刀,挥了挥,“这是你们离开度假山庄后我另外找人给你们的好儿子拍的,很精彩,后面还有更早几天的,别急,一个画面都不会让你们错过的。”
司佑乾和方淑荷对视了一眼,愤怒的情绪稍微被疑惑压下,不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
画面很快从喝酒变成了*,然后转变到灯光暧昧处的耳鬓厮磨。
司佑乾先是震惊,紧接着就是难堪和愤怒,瞪向卫司寒怒骂,“你居然喜欢男人?!你这个畜生!你居然甘愿去给男人上!”
卫司寒被他骂得抖了抖,忍不住往方淑荷那边挪,却被脸色苍白难看的方淑荷避开了。
“忘了说了。”吹熄蜡烛,钟敏开始切蛋糕,“上你们儿子的那个男人是我特意找来的,身体好像有些毛病,今天之后记得带你们儿子去医院看看。”
“不、不可能!”卫司寒惊喊出声,拼命摇头,“我、我有让他戴套!”
投影仪上的画面再次转变,变成了酒店房间,因为是偷拍,所以画面一直固定在同一个角度,但并不妨碍观看。
暧昧的喘息声在客厅里回荡,卫司寒想到一种可能,忍不住抖了起来,“难、难道是……”若是某些性/病的话,口……也是会传染的。
钟敏将视频音量调小,端起一块蛋糕,“小点声,可不能让小越他们听到这些糟糕的话,他们可都是好孩子。”
“你这个贱人!”司佑乾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疯狂挣扎起来,“你这样是非法囚禁和触犯*!我要送你去监狱!”
“好啊,我等着。”钟敏将香甜的蛋糕直接盖到他脸上,表情在投影仪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但在那之前,我会先让你下地狱!这是小寒没吃到的五岁生日蛋糕,你这个做父亲的好好尝尝吧!”
司佑乾的视线被蛋糕上的奶油糊住,开始疯狂摇头,然后狂怒的叫骂。
“还有,小越已经申请改姓了,以后他姓钟,不姓司。”她转身,走到方淑荷面前,靠近她压低声音道,“我听说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人一辈子做同一个噩梦,小寒长得那么可爱,不如就让你梦他一辈子,如何?”
大脑仍在尖锐刺痛着,眼前仿佛闪过当年那个小小孩童死不瞑目的样子,她抖了抖,终于忍不住捂头尖叫出声。
投影仪上的画面仍在继续,卫司寒被父母接连失态的情绪感染,彻底崩溃,突然哭喊起来,“不!我不叫卫司寒,我是司寒,我才是司家真正的小少爷!其他人都是冒牌货!冒牌货!”
钟敏冷冷看他一眼,拿起遥控关掉投影仪,整理一下乱掉的头发和衣服,朝二楼走去。
警察在午饭时间到了,身边跟着韦庄。
已经被整理干净的司佑乾表情狰狞的冲到警察面前愤怒谴责钟敏的囚禁虐待行为,警察上下扫他一眼,皱眉,“你这好手好脚的,脸色比我还红润,哪里像受虐待了。”
司佑乾愣了愣,将脸伸过去,“警察你看看我的脸,都是被那疯女人打的!她有精神病,还有我这手,捆得都是勒……”手腕伸出,皮肤正常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话语断掉,他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却丝毫红肿都没摸到,疼痛感也全都消失了。
叶之洲见状微笑,系统出品的金疮药,效果可是一等一的好,红肿那种东西又怎么可能让它出现在警察面前。
“不,他们明明就绑了我很久,我……”
“司佑乾。”警察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反扭住他的手,上手铐,“你涉嫌一桩绑架案和两桩谋杀案,跟我走一趟吧。”手铐咔哒一声扣上,宣告了他从此不再自由的下半生。
方淑荷见状害怕得想躲,却又哪里躲得了,也同样被铐住了。
警察来得快去得也快,司越和钟敏陪着警察走了,韦庄被留下,他环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客厅,然后厌恶的扫一眼瘫软在沙发上的卫司寒,嫌弃问道,“大宝,这个人怎么办?警察怎么没把他一起抓走啊。”
“因为他想犯事却没机会付诸行动。”叶之洲耸耸肩,朝二楼喊了一声,“卫松宁,别呆楼上了,快出来,这人交给你了,你不是说要让他给你爸赔罪吗?”
卫司寒听到熟悉的名字终于从混乱的情绪里回神,不可置信的朝楼上看去,然后傻了,“哥、哥你怎么会在这?我,他们欺负我,我不是,我……’
“别喊我哥。”卫松宁冷着脸打断他的话,走到他面前直接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拖了起来,“你不配喊我哥,也不配做爸爸的儿子,教了你十几年的礼义廉耻,却抵不过你骨子里的低劣基因,你已经没救了!”
“不是,哥,哥你别这样,我没有……”卫司寒抓住他的手,眼泪掉了下来,“都是他们蛊惑我,我没有,哥你相信我……”
“到现在还在撒谎狡辩。”卫松宁丢开他,擦了擦手,“看来也不用带你去给爸爸赔罪了,从今天起,我卫家没有你这个人!”
卫司寒被他摔到地上,听到这句话后脸上最后一丝血色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