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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盈盈死死攥着拳头:白小柔、霍炎彦,你们等着吧,等会儿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你们就等着血溅婚礼现场吧!
结婚仪式很快结束。
婚礼主持人感动的看着白小柔、霍炎彦这对新人,然后对着话筒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们接下来,会有一个特别的节目,想来这个节目会让大家终生难忘。”
主持人正说着,正当台下的人疑惑巴望的时候,就看到台上有两个男人推着一辆载着蛋糕的餐车,将10层蛋糕送上了台中央,10层蛋糕上包围着血红色的玫瑰花朵,温馨而又浪漫。
主持人的话适时地响起来,“今天是霍先生和白小柔的婚礼,也是白小柔的父亲——云城市市长白敬业跟他夫人宁美兰女士结婚20周年纪念日,下面我们有请咱敬爱的白市长和他的夫人上台,跟这对新人一起切开这个蛋糕,见证他们爱情的甜蜜,同时,也愿霍炎彦夫妇的爱情长长久久,甜甜蜜蜜。”
此时,舞台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爱情永驻”四个大字,音乐也适时地响起,唱起了《最浪漫的事》,台下的人全部跟着唱了起来,气氛在逐渐攀升。
当然,这不包括观众席中的沈盈盈跟白敬腾,因为他们深刻知道,待会儿要发生什么。
霍炎彦看着白小柔,两个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上台;与此同时,白敬业跟宁美兰也从观众席第一排走了出来,缓缓走上台。
白敬腾目不转睛的看着宁美兰,她今天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礼服,优雅而不失高贵。突然就想到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一条天蓝色的长裙,光着脚丫,在河边玩水的情景。
眉头紧锁着,白敬腾拿布擦了擦眼镜,再戴上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是那么刺眼。
心脏被刺痛了一下,白敬腾唰的一下站了起来。
“干爹,你要去哪里?”
沈盈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干爹他这是想干嘛?
“我去趟洗手间。”白敬腾的面部表情有些僵。
他还是,无法去面对,他心爱的女人,死在他面前。还是无法面对,他同父同母的亲生哥哥,死在自己面前。
脚步踏出去的那瞬间,白敬腾迟迟不能移步,思绪回到那年冬天,闹饥荒,白敬业为了让他吃上饭,偷了大财主家的鸽子,结果被那大财主打的皮开肉绽,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从此,白敬腾再也没吃过鸽子肉。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沉迷于名利,渐渐忽视了亲情这些东西呢?
心里有一种痛苦蔓延开来,白敬腾看着手挽着手走上台的白敬业跟宁美兰,看着他们一步、两步离那个蛋糕越来越近,看着他们拿起了切刀,手将要下落的动作……
“够了……!”白敬腾突然大吼一声,心里所有的情绪都爆炸了,“不要切!”
蛋糕里面,有炸弹。
白敬业对着白敬腾笑了笑,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依旧握着宁美兰的手,然后,刀落……
“不……不!”
刀落下去的那瞬间,白敬腾不可抑制地红了眼眶。
会场里一下子安静的可怕,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全都集中在台上夫妇切蛋糕的动作上。直觉告诉他们,那个蛋糕有问题。
白小柔对着霍炎彦笑了笑,他们手中的刀渐渐下落,落在蛋糕表层上,然后,切开了这个蛋糕。
过了约莫有十秒……
“噢、噢、噢……”
台底下欢呼声一片,掌声雷动。亏他们还以为要发生什么呢,原来是个小闹剧。
只不过,刚刚突然站起来的那个男人,他怎么……怎么……哭了?
对啊,他的眼镜上覆盖着一层水雾,可不是在哭吗?
白小柔看着白敬腾,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沈盈盈有些慌乱的拉了拉白敬腾的衣袖,“干爹,怎么回事,蛋糕里的炸弹为什么没有……”
“滚蛋!”白敬腾冲她吼了一声,移步,离开了会场。
大厅里,热闹还在继续,谁都没再理会那个奇怪男人的突然离场,他们吃着美味的蛋糕,为这场世纪婚礼祝福。
大厅台上,白小柔跟宁美兰相视一笑。
一个星期前。
“妈,我有事要告诉你,关于我前世的一些事。”白小柔看着宁美兰担心沈盈盈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
“前世?”宁博览怔怔的看着她,“小柔,你……”
“我们去房间说吧!”白小柔看着他们,“我心里有好多事情一直憋着,今天一定要告诉你们。”
“好。”宁美兰点了点头。
很快,宁美兰、宁博览、霍炎彦跟着白小柔进了卧室。
锁好门,白小柔看着眼前的挚爱、亲人,思绪万千,“妈,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我因为白家的传家之宝定波珠重生而来。”
“美兰,小柔她……”宁博览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小柔……”
“外公,我前世,只活了26岁。”白小柔看着宁美兰实话实说,“妈,你前世在我之前就……”
不忍心说出‘死’这个字,白小柔握着宁美兰的手,“前世,你跟爸在我身死之前就遇害了。”
“什么?”宁美兰的面色,一刹时地变了灰色。
“这一切都跟沈盈盈脱不了干系。”白小柔看着宁美兰。
“盈盈,她……?”宁美兰一张嘴差不多都看着好像是一个小圆孔的样子。
“前世,就是沈盈盈拿着尖刀,刺杀了我。对了,她刺的就是这个地方。”白小柔指着自己的心口,“而且,她还用刀刮花了我的脸,让我毁容。”
霍炎彦的心止不住的动了动,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真相了,每听一遍他还是气愤难忍。
宁美兰的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沈盈盈,她……”
太不可思议了,太难以置信了……
宁博览皱了皱眉头,“我早就看出那个丫头有些诡异了,不过,我不相信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布那么大的局,我想,一定有人站在幕后指使她。”
“对。”霍炎彦点了点头,“很早之前我就派人跟踪沈盈盈了,关于那个幕后黑手,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喔,是谁?”宁博览看着霍炎彦。
霍炎彦笑了笑,“很早之前我就在沈盈盈包里放了窃听器,结果发现……”
房间里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是白、敬、腾。”
霍炎彦缓缓吐出了这个结果。
“呵,我就知道那个小子,不是什么好家伙。”宁博览日有所思。
早在二十年前的时候,他没同意白敬腾跟宁美兰婚事时,那时候他就怀恨在心了。
而且白敬腾亲口对宁博览说过,“哼,你这个死老头,你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白敬腾的手上。”
“白敬腾?!”宁美兰陷入了沉思,是他,居然是他……
白敬腾年轻时对她的心思她并不是没感觉到,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因爱生恨……
。
夜,还在继续。
整场结婚典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终于接近尾声。
新娘白小柔跟新郎霍炎彦被送入了洞房。
会场外某个黑沉而又偏僻的角落,沈盈盈追上了白敬腾,“干爹,这……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哼!”白敬腾的眼睛紧紧地眯了起来,看着沈盈盈,双眼迸发出无边的怒气,“蠢货,我们暴露了。”
“什么?”沈盈盈的目光突然与他相对,他只觉得她此刻的眼神可怕极了。
“蠢货,我留你有何用?”白敬腾用胳膊勒着沈盈盈的脖子,右手还握着刀子,指着她的脖子。
“不,干……干爹,你冷……冷静……”点儿……
沈盈盈被白敬腾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浑身都在冒冷汗,心尖都在颤抖。
不远处,白敬业看着这一切。因为是背对着他们,他也只看得到白敬腾的背影和刀子闪过的寒芒,却看不清那刀子离着沈盈盈的脖子到底有多近。
白敬业的眼紧紧地眯了起来,看着他们,双眼迸发出无边的怒气:很好,他一次又一次的放纵白敬腾,到最后,他居然想杀了他这个亲哥哥。
白敬业手握着枪,指着他的后背。
这一枪,他不会让白敬腾死,他要留着他的命,他要让他的余生都处在深深的忏悔中。
这时候,沈盈盈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目光与白敬业相对,她的身子在发抖,变得越来越失控了,“干……干爹,有人……要杀你,就是那个……白敬……业……”
“哦,是吗?”白敬腾愣了一下,神色却很快恢复了正常,突然,他的手微微的抬起,就要向沈盈盈的脖子刺下去。
白敬业皱了皱眉头,心里一痛,一直指着白敬腾后背的枪还是扣动了扳机。
“砰!”
子弹穿破白敬腾身上穿的精致西装,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身上。
“啊……”沈盈盈被这声枪响吓得失声尖叫。
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穿透自己的后背,白敬腾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沈盈盈无比聒噪的声音。
心里很烦很烦,“噗嗤”一声,他手中的刀子深深地刺入沈盈盈的脖颈,霎时,鲜血直流。
“白敬腾,你……你……”感觉脖子上有冰凉的液体喷洒出来,沈盈盈很是艰难的开口,“救我,谁来,救救我……”
30秒后,沈盈盈痛苦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瞪着,死不瞑目。
白敬腾这才扭头过去看着白敬业,那眼神好像在说:“哥,我错了……”
从一开始,他就错了,错的好离谱。
山庄外,烟花爆竹延绵不断,直到凌晨的时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人们沉浸在这大喜的日子中,似乎忘记了黑暗,这是后话。
。
此刻,霍炎彦跟白小柔的洞房花烛夜,别有洞天。
婚礼结束后,霍炎彦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自家媳妇儿抱回了山庄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白小柔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发现手被硬物硌到,随手掀起被子一看:艾玛,红枣、花生、桂圆、还有莲子……
想到这些东西的寓意,她不由得脸上发烫,好像烫手山芋一般扔到一边,然后重新坐直身体,好奇的打量房间。
这个房间陈设很简单,但却很华丽。墙上,窗户上,天花板上,都贴着大红色的‘喜’字窗花。一张席梦思双人床,摆在屋子中间,上边盖着大红色的、绣着小花的床罩。左边是一对精致的小沙发,一个床头柜,柜上放着一个贝壳叠起的小台灯。右边是一台淡绿色的冰箱,上面摆着一套雕花的玻璃水杯。屋子正中墙,悬挂着一张大彩色照片,那是她跟霍炎彦的结婚照。
“宝贝,累吗?”霍炎彦挨着她坐下,“要不要老公替你揉揉腿?”
“天啊,没想到结婚这么累!”白小柔伸了伸懒腰,只感觉自己全身几乎没有不酸痛的地方,“早知道那时候就应该坚持只办一场婚礼的。”
两个人的婚礼都是霍正勋跟白敬业筹划的,婚礼的场地、服装、宴席……,花费了几个亿都有,可见两家人对这场婚礼的重视。
“呵,那时候我可是问过你要不要干脆飞到巴黎岛蜜月结婚算了,可是你说这样太伤他们的心,我才尊重你的意见,你现在才后悔,来不及了吧?”
“那时候没想到结婚是这么累的事,我想结婚这种事,一辈子一次就够了。”白小柔忍不住如此感叹。
“除了我,你还想跟谁结婚?”霍炎彦虽然累,但是听到自家媳妇儿刚刚说的话,还是忍不住小小的吃醋了下。
“呵呵呵,不敢不敢!”白小柔窝在他的怀里,“对了,今天我闺蜜莎莎送了我们一个新婚礼物,让我们回来再看。”
“什么?!”霍炎彦看着她穿着婚纱美好的样子,忍不住攫住了她的唇。
“唔……唔唔……”白小柔骚红了脸,看着霍炎彦精致的五官,还有此刻非常好的气氛,她的身子被这个吻弄的有些酥酥麻麻的了。
因为肚子里有小宝宝的缘故,白小柔还是推了霍炎彦一下,“你先别急嘛,我想看看莎莎送的礼物……”
其实吧,看礼物是假,泄泄那臭流氓身上的*火才是真的。
“那……就看看。”霍炎彦看着自家媳妇儿无比诱人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