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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干呕,怎么都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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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凉亭,郝莎莎并没有回教室上晚自习,而是去了操场。

    夕阳慢慢地坠下山去了,满天红霞,好似天女撒下一件红衣裳。

    她却无力欣赏。

    无能为力的这样走着,一圈一圈,郝莎莎再也不敢骄傲奢求。

    心里空洞洞的,感觉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孤独、寂寞、失落、无助将她压的喘不过气来,她好想逃,逃到另一个世界去。

    望着远方的教学楼,郝莎莎闭上了眼,琢磨他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在教室晚自习了,是不是脸上还挂着一如往常浅淡的笑,是不是……是不是……

    反正再也不关她什么事就是了。

    郝莎莎还在思索间,电话响了。

    只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郝莎莎就将手机放到了口袋。

    “叮咚——叮咚——”是信息的提示音。

    强压住心力憔悴,郝莎莎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滑开屏幕。

    何星辰:莎莎,你人呢?

    何星辰: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玉米烙。

    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郝莎莎的脸颊,在她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并没有回复那两条信息,郝莎莎拨通了郝犇犇的电话,“喂,哥,我……你来我学校一趟,我要回家……我失恋了,呜呜呜……”

    。

    何星辰吃完晚饭就急匆匆的赶到教室,并没有见到郝莎莎,心里惴惴不安的,他给郝莎莎打了个电话。

    只是打电话过去,没有接通。

    当时他也没多想,因为他想郝莎莎可能去厕所了,没有随身带手机。

    十分钟后,郝莎莎还没回教室,他也没多想,心想这丫头可能去奶茶店喝喝奶茶什么的。

    可一节晚自习过去了,郝莎莎还没有回教室的迹象,何星辰就开始烦躁了。

    她到底去哪里了?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

    直觉告诉他,郝莎莎是出什么事了。

    再也没有什么心思上晚自习了,何星辰也顾不上收拾东西了,拿了公寓的钥匙就慌慌张张了赶了回去。

    说不定她回公寓了呢?

    回到公寓,何星辰几乎是火急火燎的闯了进去……找遍了公寓的每一个角落,就连阁楼都找过了……

    还是没有,她的身影。

    何星辰瘫坐在地板上……

    等,只能等着了……

    他对自己说。

    。

    与此同时,“吱吖——”

    郝犇犇一脸气愤的推开了自家客厅的门,“莎莎,我替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几天你就乖乖呆在家里,什么都不要想,知道了吗?”

    “……”嗅了嗅鼻子,没搭理他。

    “算了算了,这几天我也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几天。”

    “……”抹了把眼泪,还是没说话。

    “他奶奶的熊,那个叫何什么的小子再敢招惹你,回头老子就赶到学校,打得他屁滚尿流!”

    “他叫何星辰。”郝莎莎这下哭的更厉害了,死去活来的那种。

    “……”郝犇犇忙将她拉进屋,“我的姑奶奶,你快别哭了,哥哥心疼你。”

    “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呜呜呜……”这下哭的鼻涕都出来了。

    郝犇犇忙抱住了她,“我的好妹妹,只要你现在别哭了,想要什么哥哥都满足你。”

    “我要何星辰,我就要何星辰……”郝莎莎拉扯着郝犇犇的衣服,“我哪里不如那个叶媚了……”

    郝犇犇按住了她的手,“莎莎在哥的眼中是最好的,就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吗?”

    “男人就是那狗屁!”

    “……”郝犇犇顿了一下,“对,男人就是那狗屁!”

    “我要喝酒。”

    “别啊,就你那酒量?”郝犇犇忙制止她。

    “我就要喝酒!”郝莎莎又吸了两下鼻子,眼泪哗哗哗直流,“干了这杯酒,从此男人都是狗!”

    “……”郝犇犇看她看得晃了神。

    这……还是他老实巴交的妹妹吗?

    还是她想……借酒消愁?!

    “快给老娘拿酒!”郝莎莎推了郝犇犇一把。

    郝犇犇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在家里喝酒多无聊啊,走,哥带你去AYClub酒吧喝酒。”

    “好,咱去酒吧喝酒!”

    郝莎莎的眼睛完全呈放空的状态,以至于她真的跟着郝犇犇来到什么AYClub酒吧,整个人都不好了。

    闪烁的灯光迷离的音乐里,狂乱的人群在舞池中央舞动着,一些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bartender玩弄酒瓶的人,一些聒噪的落寞的兴奋的低沉的强势的无助的人。

    那酒瓶在调酒师的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

    “哥带你去角落里坐,这些东西你看看就好。”

    郝犇犇看了一眼格外落魄的郝莎莎,突然就有些后悔带她来这种地方了。

    “呕……我想去趟厕所。”

    闻着空气中散发出的一阵阵骚气的香水味,有那么一瞬间,郝莎莎的心里闷闷的。

    叶媚平时的打扮不也和舞池中那些疯狂扭动的那些人一样吗?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和何星辰……

    “不,我不甘心,凭什么!”

    “莎莎你在说什么呢?”郝犇犇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厕所在最里面左拐,哥就在这里等你,你快去快回。”

    “行。”

    郝莎莎点了点头,整个人都是空洞,顺着郝犇犇手指的方向,麻木的动着两只腿,“何星辰,你不是喜欢那种坏坏的女生吗?那么,如你所愿。”

    ……

    这边,郝犇犇刚点了两杯酒,找了一个离卫生间比较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哎呦,郝总,你有段日子没来AYClub了吧,人家天天都在想你。”

    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缓缓移步走向他,说话的时候还朝他抛了个媚眼。

    “小玫瑰,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有韵味了。”郝犇犇的眼睛放着精光。

    要不是碍于郝莎莎今天也在,他早就迎上去将她拥进自己怀里,对着她又亲又摸、上下其手了。

    “郝总最近怎么没来这里的,你都忘了人家了吗?”

    穿着裸露的红衣女子低头娇嗔,郝犇犇一颗心都骚动了起来。

    自从上次破了霍雨菲,他有多长时间没沾荤腥了?

    “奥哟,你都不抱人家了。”

    红衣女子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也恼了,自顾自的坐上了他的大腿,两只细嫩光滑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脑袋咯在他的胸膛上,“郝哥哥,人家想你得紧,不如今天晚上……”

    “宝贝乖,今天哥哥有点事情。”郝犇犇懊恼的抱住了她的细腰,“明天,明天我再来找你。”

    “你又在骗人家了。”红衣女子使劲摇晃着他的胳膊,“郝哥哥,这两天是人家的安全期,安全期喔!”

    郝犇犇咽了口口水,小腹热极了,然而他还是推开了红衣女子,“玫瑰,今天真不行,我是真有事,十万火急的事。”

    “好啵。”红衣女子似乎是很失落的看向郝犇犇,“那你陪人家喝一杯酒吧!”

    边说着边将自己手中的一杯酒递到郝犇犇的手中,勾唇一笑,“Cognac鸡尾酒,AYClub酒吧新出的一种酒,你尝尝。”

    “好说好说。”郝犇犇接过她手中的酒吧,一饮而尽,“恩,这酒里还加了冰的,真好喝。”

    红衣女子在心里冷笑一声:老娘在里面加了神仙水,能不好喝吗?

    “郝哥哥,你是在这边等什么人吧?”红衣女子再一次勾住了他的脖子,“等她来了我就走,我是觉得不会打扰你们的。”

    “宝贝真乖巧。”郝犇犇在她的鼻子上轻捏了几下,唇瓣还在她的烈焰红唇上琢了又琢,“我就喜欢你这种乖巧劲。”

    “好,那我们再喝几杯酒。”红衣女子咯咯笑了几声,突然脸色一白,“哎呀,郝哥哥,我的头突然有些晕……”

    “你没事吧?怎么好好的,头就……”

    “唔~,可能今天喝酒喝多了。”红衣女子‘痛苦’的拉住了他的衣角,“要不你送我去楼上包间吧,就耽搁你几分钟的时间。”

    郝犇犇没说话,显然他还在思考,万一郝莎莎在这期间回来了,找不到他……

    “啊……郝哥哥,我的头不行了,好痛,快裂开了……”红衣女子紧紧捂着自己的头部。

    “好好好……那我就先送你上去,我先说好了,待会儿上去以后你可不能缠着我。”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红衣女子猛地推开了他,“我……算了,我打电话让jick送我上去。”

    “jick?那个白种男人?”郝犇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行,我得亲自送你上去,才能放心。”不由分说的打横抱起了她。

    红衣女子勾唇笑得可欢了:这男人呐,就是这样,一旦他碰过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勾搭上了,还是那方面比他强的男人,他绝对气得能杀人。

    不过,那神仙水的药效,也快发作了吧?

    郝哥哥啊郝哥哥,人家一定会让你有个愉快的夜晚的。

    。

    “呕……呕……”

    郝犇犇对着盥洗池,干呕着,怎么都吐不出来。

    这是老毛病了,只要她心里压抑,哭着哭着就会恶心乏力,更严重的时候就会边哭边吐。

    那场景,简直壮观!

    用手捧着水重重的拍打在自己脸上,约莫过了五分钟她才抬起头来,眼神迷茫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那张美丽的脸,秀眉如画,双目晶莹清澈,整个人散发清丽脱俗的独特气质。

    郝莎莎攥紧了拳头:就是这张脸,她恨这张脸,她恨自己的懦弱。

    又是五分钟过去了。

    抽出纸巾擦掉眼角的最后一滴泪,郝莎莎直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郝莎莎,你要记住了,你是郝莎莎,不是‘好傻傻’,没有人会怜惜你……何星辰就是个大傻逼,他不爱你……是他的损失……”

    “何星辰……何星辰……”郝莎莎的脑袋一阵充血,“你和我谈的目的不就是想睡我吗?好,很好……”

    过了今夜老娘还是处女,老娘就跟你全家姓!

    情绪激动的推开卫生间的门,郝莎莎边走边哭,眼泪再一次模糊了视线,然而她还是倔强的向前走着,直到——

    ‘砰——’

    身体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一滴眼泪直接滴到了她的嘴唇上,郝莎莎一抬头,恨不得将撞她的人千刀万剐,“叶辰玉,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