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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夏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是遥远传来的喧闹,是男子近在咫尺的有力心跳。
夜空也仿佛离她很近,袅袅上升的孔明灯就在身边。
星辰漫天,灯火流光,她就坠在其中。
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带着她闯进这片如梦似幻的灯海中,他稳稳抱着着她,从光辉中穿过。流光轻移,她面容上也蒙上了这份瑰丽,点点灯辉聚在她眼里,流转着滟滟光彩。她的人,她的一颗心,都在这瞬间被燃亮。
她激动着,游走在脉间的血液沸腾着,看向他的目光有着她不自知的热度,直烫得他也感同身受。
“七皇叔…”挽夏抓着他的衣襟,喃喃喊他。
正深深凝视着她的沈沧钰脸顿时一黑,所有美好的气氛似乎都因她这句七皇叔给破坏了。
挽夏仍不自知,紧紧抓着他,依旧用那种热切的目光看他。见他不应承又唤一声:“……七皇叔。”
沈沧钰此时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他也看出来了,小姑娘完全是无意识的在喊他,她喊得最顺口的居然是七皇叔!
他抿着唇,不想回应她,挽夏眨了眨眼,有些委屈。可她体内激动翻涌的血液还在升温着,转而化作了一种臊动,他不答应她的那种委屈,将这股臊动又化为冲动。
他突然掳了她来,却又不理她。
他怎么能不理她呢?!
挽夏想着,手便圈到了他的脖子上,勾着他,仰头将双唇贴了上去。
他的唇带着夜风的凉意,可她却觉得很温暖,她忍不住用舌尖去轻轻描绘他唇的轮廓,偿到了他的气息。
小姑娘花瓣般柔嫩的唇贴住了他,那么让人措不及手,沈沧钰脑海里嗡的一声,呼吸一滞,凝起的气劲顿然散去。两人身形因此从高空中急速坠落。
可她仍不清楚这危险,还伸了柔柔的小舌轻描着,仿佛将他的魂都卷了去。
沈沧钰气息瞬间变得炙热,堪堪稳住心神,再重新聚气借着着力点,落下再腾飞。
夜风将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了一起,而她的舌尖也继续流连在他唇上。
沈沧钰被她闹得神智失守,几乎癫狂。
再度落到一处屋顶之上,他不再带着她往前,而是直接将她压倒在瓦片间,狠狠含住了她作乱的舌尖。那股狠劲,仿佛都要将她吃到肚里子去。
挽夏细细的呜咽一声,舌尖被他吮得发麻又发疼。
可她亦是藏着反骨的人,一直不显,不过是未被触及。
想到刚才自己喊他他不应,如今又这般不温柔对自己,而近两个月来,他亦未有只言片语递给自己。如若她不主动刚才那一下,他就继续做他冷清的亲璟王!挽夏化作冲动的那股委屈再度涌上心头,张嘴就狠狠咬他一口。
沈沧钰被她的主动和美好燃烧着,满腔的爱恋化作熊熊火焰,连理智都要被燃烧殆尽。在他疯狂只想索取她甜美时,却遭到突然的袭击,与她纠缠的舌尖发疼,有铁绣味在交融的唇舌间蔓延。
他疼,他不明白好好的她为何要咬自己,可他不肯放弃那才侵略的地盘。他渴望她的美好,无比渴望,那种念头足于让他忽略所有一切,只想与她抵死缠绵。
“唔……”挽夏又呜咽一声。
她的攻击完全无效,他蛮横的再度去勾了她的舌尖,狠狠吮着。而她也没有了力气要再去拿他怎么样,他像个将她逼到墙角的将军,刚强的气息,带着侵略性的气息,炙热得要将她融化。她的心、她的身体,因此而轻颤,因此而酥麻,因此而忘记所有,只被他领着沉溺。
挽夏视线再有聚焦的时候,是不知何时被他抱坐了起来。
他轻轻揽着她,呼吸急促,她能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也还有她的剧烈心跳声。
两人气息都凌乱着,衣衫也有些凌乱。
沈沧钰低着头看她,眸光发暗,深处却有抹奇异的亮光。挽夏头枕在他手臂上,双眸湿漉漉的,高高的孔明灯与星光都汇聚在其中,有着醉人的迷离。
“七皇…”
“闭嘴。”
挽夏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声音被他打断,她莫名的眨了眨眼。
他怎么突然又变凶了,看自己的眼神说要是生吞活剥也不为过。
“凌晚夏,你就不能好好的喊我一声?”名字也好,字也好,就不能丢开这个该死的‘七皇叔’?!
好好的喊一声?
挽夏明白过来他在别扭什么了,抿唇就笑了起来。
她这世喊顺口了,改不过来了。
小姑娘笑着,长长的睫毛在轻颤,双眸顾盼间有流光闪过,皎洁灵动。
沈沧钰望着她的笑颜,她睫毛每轻颤一下,他的心跳也被撩拨得猛然颤动一下,他体内还未完全停止沸腾的血液再度升温。他的小姑娘怎么就还不长大呢?!
他近乎痴的看她,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指尖在她弯弯的双唇流连许久,又低下头去。
就当他双唇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她轻笑着,调皮地又喊道:“……七皇叔。”
沈沧钰呼吸一滞,抬了起头死死盯着她,凶狠的目光似一头野兽。而月光下,她笑容灿烂,依旧喊他:“七皇叔。”
“凌挽夏,你就继续作吧!”他恶狠狠地说着,封了她的唇,然后还不轻不重咬她唇瓣。
麻麻的刺疼叫挽夏不满地锤他胸口,他顺势抓了她的手,贴在胸前。挽夏隔着绸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炙热,他似乎还不太满意,又深深的吻她,拉着她的手钻到入了衣襟。
“给你个考虑的机会,喊什么。”他喘息着,转而细细亲她唇角,问她。
挽夏思绪有些混乱,她指尖被他抓着在结实的胸膛间留流,她能感受到他胸前结实的肌肤,与姑娘家不一样的诱人的结实线条。
她已经不太能思考了,听见他又问了一句,她顺口又喊:“七皇叔……”
沈沧钰猛然将她再压倒在瓦片间,挤开了她的双腿。
不平的瓦片搁得她背有些疼,好在后脑是被他护着的,挽夏控诉似的皱眉看他。他空闲的另一只手顺着她耳背往下细细摩挲,一直到纤细的脖子。
他压低身子,在她耳边再度轻问:“你确定就要这么喊了?”
他呼吸很热,声音沙哑,却莫名的抓人。挽夏被他勾得心尖发麻。
他这回却没有在等她回答了,摩挲着她颈部肌肤的手转而落到她腰上,托起了她的臀,让她感觉自己腰下方处。声音很轻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越这么喊,我就越冲动?我虽然讨厌这个辈分,可又有着男人的劣根性,喜欢这种越过了礼法的刺激。”
挽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有什么戳到她,她明白得很。再听到他的话,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来。
她羞恼得想推开他骂他不要脸,可他压得死死的,又紧紧箍着她的腰,她根本动弹不得。反而在这种羞意中全身发软,发颤,不敢回想的曾经的那些旖旎画面控制不住就在脑海里跳跃。
她并不是故意撩拨他的,她只是以为他生气这个称呼,她不过是想气气他而已。
挽夏又羞又悔,被他压得难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只得像只离水的鱼张着小嘴拼命呼吸。
小姑娘双霞绯红,大大的杏眸有着雾气,在他身下不停的发抖,身段又软得似水。这种娇滴滴又无助的样子,叫沈沧钰真是恨不得把她吞了,让她哭着喊着求着,为自己绽放出最妖冶妩媚的一面。
偏她现在还没有长大!
沈沧钰压下心间被她撩起的邪火,在她湿漉漉的眼角印下一吻,不满足的翻身坐起,将她再拉到自己里。
经过刚才的一翻动作,他襟口微开,露出里边结实的肌肉线条,挽夏被拉坐起来时无意间窥看到。顿时又是一阵面红心跳。
“想清楚了怎么喊吗?”他爱怜的将她碎发别到耳边。
挽夏被他刚才的举动臊得还有些心惊,张了张嘴,许久才吐出来一句:“…王,王爷。”
王爷?还不如七皇叔!
沈沧钰眯着眼看她,表达自己的不满意。
挽夏被他看得直咽口水,觉得自己好怂,从开始见面到现在都被压制着的,她抿了抿唇:“七皇叔!”喊得又急又响亮。
沈沧钰见她瞪圆了眸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声。好吧,他反而激起她的反抗了。
“嗯…”他终于应声了。
挽夏诧异地看他,他轻笑着道:“喊吧,总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他的笑很轻,很浅,却有着说不出的魅惑,一双桃花眼看她的目光更似带着勾子,仿佛要将她的魂都勾了出来。
她心怦怦地跳,她也听得懂所谓后悔那一天,可如今不是还没到吗?何况真有那一天,他又何曾因她一句什么而轻饶过她?挽夏真的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嗯,七皇叔,我等着后悔那天。”
“嘴犟。”
他柔柔地斥一声,低头想去亲亲她都绷紧了的小脸。就在低头那一瞬间,他又再抬起头来,抱起挽夏便翻下了屋顶。
可为时已晚,他还是被人堵个正着,来人身形亦非常之快,且怒意冲冲。
“劳璟亲王归还在下的妹妹。”黑暗中,少年长身玉立,身上气势迫人,声音冷得似冰凌。
听到声音,挽夏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她……大哥。
大哥怎么就追上来了。
她和沈沧钰的……那些,他看没看到,或者是看到了多少。
她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
沈沧钰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看向凌景麒的目光也非常凌厉:“本王不过与温娴闲聊几句,凌少爷何必这般紧张。”
闲聊?!
有将人搂在怀里闲聊的?!两人还是那么个辈分!
凌景麒看着在他怀里安静缩成小小一团的挽夏,心底的怒火就一簇又一簇的升起,烧得他连眼眶都红了。
凌景麒冷声:“男女有别,还请璟亲王松开在下的妹妹。”
挽夏听着咬了咬唇,知晓兄长不管看到多少,必然是猜出来了。她颤着手去推了推沈沧钰,示意他放她下地,沈沧钰却将她又搂紧一分:“凌景麒。”
他喊他,声音没有掺一丝的温度:“凌景麒,你告诉本王,你是以挽挽兄长的身份要本王放开吗?”
正是满腔怒火的凌景麒倏地一愣,紧接着脸上的血色尽褪,一种恐惧莫名袭向他。
他在猜测到挽夏跟谁离开后,由心而起的愤怒疯狂涌动,那种愤怒从未有过,就连发现生父欺骗他利用他都未曾像眼下这般激烈。
璟王的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将他由头淋个透,也让他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是在以什么身份在要璟王松开挽夏,应该说,他是在用什么样的身份去愤怒生气。
自从那天,小姑娘在看到自己露出失望神色的那天起,他似乎就不太对劲……而这种愤怒,更多是倾于珍贵东西被掠夺的那种愤怒……
凌景麒立在原地,身上一会发凉一会发热,仿佛是置身在冰火两极间,心中更是五味陈杂。他羞愧着,对自已更不耻,甚至于连再看对面人的勇气都没有。
他…怎么能,怎么能………
凌景麒久久不言,沈沧钰嗤笑一声,他知道凌景麒会回答不上来。尽管前世他也是在小姑娘走了后才发现,可这就足够说明,他心间早对小姑娘藏有超过兄妹的感情。
挽夏不太明白两人间的暗涌,只以为沈沧钰生气凌景麒命令似的语气,她轻轻挣了一下。
沈沧钰终于松了手,让她稳稳落在地上。
挽夏想朝自己兄长走去,却又被他拉住,她抿着唇抬头看他,却见他眸光锐利盯着前方。那样的目光有着让人遍体生寒的冷意,她心咯噔一声。
沈沧钰第一次在她面前毫无保留地露出对她兄长的不喜。
挽夏心惊,眸中闪过茫然,又侧头去看兄长。却只见远处的少年身影有一半隐在暗夜中,叫人无从分辨他脸上的神色。
“我…先回去。”挽夏心里发慌,朝不松手的沈沧钰说。
沈沧钰不为所动。
挽夏着急起来,便想去甩开他的手。
“我以挽挽兄长的身份,要你放开她。”幽静巷子里,少年的声音响起。
他抬起来头来,面色依旧苍白,眸底有着苦楚,声音却异常坚决:“璟王爷,我以挽挽兄长身份要求你,把我的妹妹归还。”
沈沧钰闻言再度嗤笑一声,可到底是松开了挽夏的手:“去吧,别害怕。他不会告你爹爹的。”
他的笃定使挽夏疑惑,但现在不是较真这些的时候,她点点转身往兄长身边跑。沈沧钰却也在同一时间往前走去,他的步子大,挽夏小跑着居然落在了他身后。
沈沧钰径直走到凌景麒身边,在与他擦身而过之时,轻声道:“希望永远记住你今日所言。”
凌景麒身子一僵,闭了闭眼,将痛苦绝望的神色深深藏起。
沈沧钰负手离开,挽夏小心翼翼走上前,忐忑不安地看着兄长:“大哥,我……”
“回去吧,二弟也很担心你。”凌景麒转身,不敢多看她的面容,余光却还是瞥到了她红润微肿的双唇。呼吸到体内的空气仿佛化作了刀子,心头有着凌迟一般的疼。
见兄长转身不理会自己,挽夏觉得他是生气了,而且很生气。以前不管她犯了什么错误,兄长再气也不会这样转身就走。
她就扑上前伸手去拽他的袍子,“大哥,你不听我解释吗?或者,你不问吗……”
凌景麒被她动作惊得反射性大力扯开宽袖,边唇都在发抖。
挽夏被扯得一个踉跄,走了两步才算稳住身形,站稳后,她发怔。
大哥是气得连话都不愿意听她说了吗?
看到小姑娘险些摔倒,凌景麒心中间也不好过,他生生压住了自己要上前扶她的冲动,转身继续往前走。他知道自己有那样的心思后,不敢再靠近她,他害怕……害怕会控制不住这种荒唐、天理不容的情愫!
少年疾步前行,挽夏看着他的身影,眼眶渐红。
本该离去的沈沧钰又再度出现在她眼前,心疼的弯下腰与她对视:“挽挽,听我说一句,凌景麒不是在生你的气。”
小姑娘凄楚地摇头,眼角已见了泪光。怎么会不生她的气。
兄长肯定在气她的自私,气她不顾大局,气她欺骗了他。
沈沧钰叹气,“我陪着你回凌家吧。”
他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追来的凌景麒,还来得那么快,让她为难伤心了。
挽夏又摇头,急促的脚步声来到两人身边,沈沧钰冷冷看一眼去而复返的凌景麒。
凌景麒没有看他,只盯着小姑娘,她眼角的泪光让他自责不已。他声音不再那么冷硬,神色也缓了许多:“挽挽,走吧,跟为兄回家。”
“大哥……”挽夏看到折回的兄长,颤颤地喊一声,又忙抬袖胡乱抹了一把脸。“我这就跟你回家。”
凌景麒点点头,侧身示意她先行,小姑娘垂了眸转身,一步步往巷口外走去。而他则落后她一步,始终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立在原地的沈沧钰脸色一再往下沉,戚安寻了前来,无声无息落在他身后:“王爷。”
他理了理袖袍,“你怎么来了。”
“在前边未曾等到王爷,有些担心。”戚安瞥了眼前一前一后离开的兄妹,心想事情好像搞砸了,被人捉‘奸’……咳咳,被人抓包了啊。
“唔,无事。”沈沧钰在见不到小姑娘的身影后转身,才走一步,又停住。“早间来了消息,凌府二房那个李氏起启到北平了?”
戚安回道:“是的,凌大少爷那个生父还暗中跟上了船。”
看来该发生的要提前了,也好,总该要知道的,也省得小姑娘伤心太久。
“让人将那封信给右相吧。”沈沧钰吩咐着,再度抬步。
戚安忙跟上前:“王爷,真的告诉右相?那老家伙是横竖都看王爷您不顺眼,还处处提防着您,他未必会信。而且说出来后,京中形势怕会变得对王爷您不利。”这可是多了个对手。
沈沧钰无所谓笑笑,月色将他眉眼映得更为冷漠。“右相会信的。且,本王只是觉得凌景麒碍眼罢了,并不是虚他。便是本王给他机会,他也未必就真敢。”
为了小姑娘,即便凌景麒以后真敢,他也得做。没有人比凌景麒更适合在京中,再说了,他这也算送凌景麒一个给凌昊还恩情的机会,他对凌景麒亦不会再有愧………
挽夏与凌景麒回到原地时,凌景烨正神色紧张与侍卫说着什么。挽夏看到兄长脸上焦急的神色,非常惭愧的喊了声二哥。
终于见着小姑娘,凌景烨激动的蹲下身子抓着她肩膀左看右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挽挽你跑哪儿去了,要吓死为兄了!”
挽夏抱歉的又说对不起,凌景烨见她好好的,只是精神有些不镇,也没有再说什么。揉了揉她头发,当此事就那么过了。
“大哥,我们也该回去了,再晚,娘亲怕要担心了。”凌景烨说着,这才抬头看兄长,发现兄长神色也不太对。
凌景麒沉默地点头,吩咐侍卫将人集合,准备打道回府。
挽夏不敢多话,只忐忑的偷偷看他神色,而她发现,凌景麒从头致尾都未再看她一眼。她鼻头又有些发酸起来。
回到凌府已月上枝头,兄妹三人与苏氏报平安后各自回院子。
凌景麒似乎有急事,脚步飞快,本该是同行的凌景烨被甩下,一脸莫名。他神经那么大条,也察觉到了兄长与妹妹间的不对劲,可他不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也许是被妹妹吓的吧,他发现妹妹不见后也吓得腿软。
挽夏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院子,脑海里都是凌景麒甩开袖子那幕,她与大哥间的关系似乎一下就变得生分了。中间像隔了什么。
果然,她不该见沈沧钰的,可她见着他后,却把什么都忘记了。
挽夏在床上将自己缩成一团,脸埋在枕头里,忍了大半个晚上的泪终于从眼眶中滚落。
没有两全的办法,她就知道不会有两全办法!
她无声地落泪,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的不顾大局。想着兄长怕是不会原谅她了。
绝望的情绪将她深深笼罩着,她就那么睁眼着到天亮,在晨光透过帐幔洒进来时,她才转了转空洞的双眸……这件事情上,确实是她错了。
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