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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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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怀慎派人来送东西的时候,福毓正绣好了昨天还没绣完的一方帕子。

    “姑娘,世子遣人送东西过来了。”青佩抱着一只盒子进来,脸上带着笑。

    看来,这位顾世子是真的想娶姑娘了,这隔三差五地就派人送东西过来,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都是替主子开心的。

    福毓正端详着手里的那方帕子,珍娘说她绣的有问题,针线的颜色不对,显得有些艳丽,她看了看,又觉得还好,但是又拿着青蕊绣的花做对比,瞬间就没了心思做了。

    “顾世子待姑娘可真是好呢。”青佩笑着说了一声。

    福毓的手顿了顿,放在盒子上的手慢慢收了回去,慢慢拢紧了手心。

    她又看了半个时辰的书,才叫丫鬟们退下去,然后伏在小几上想事情,近来,她心里真是越来越慌了,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为何,大抵是同顾怀慎有关,想起他时,总是觉得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想着想着,她也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

    梦里,她好似感觉一只带着淡淡凉意的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她觉得很舒适,蹭了蹭那只手,那只手轻轻地捏捏她的面颊,她才醒过来,入目的便是穿着一身青色衣裳的顾怀慎,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醒了?”顾怀慎坐在她边上的位置,面上表情淡淡,眉目间有少许的柔和。

    “你怎么来了?”她看了看窗子,微微地蹙了蹙眉,“上回不是扯动伤口了么?这回……”

    “嗯?”他双手环胸,挑着眉看着她,“你是担心我么?”

    福毓一愣,只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热意,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即便如今天气回暖了,也不可贸然地这样打瞌睡。”他看了她一眼,如今天气已经慢慢地热起来了,她穿了身粉色的齐胸襦裙,外头是一件薄薄地兰色长褙子,既简单又好看,他将眼睛移到她的胸前来,看了几眼才移开眼,顿时觉得热起来了。

    郑福毓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才立马明白了过来,只觉得一股气血冲上了面颊,立刻直起了身子,将外头的褙子扯了扯,遮住了泄露的春光,故作镇定地模样,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嗯。”他点了点头。

    他也已经养了不短时候的伤了,也因为养伤,他这段日子才清闲了些,虽然偶尔会接到些密信,但是大多数日子还是清闲着的,当然,心情也是愉悦的,当然,愉悦的原因就是眼前的人。

    “那你今日过来做什么……”而且还是偷偷摸摸地来她房里,幸好没人发现,要不然传出去还不知道传出什么难听的声音来。

    顾怀慎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少女已经十四岁了,身姿窈窕,腰身极细,胸前有肉,十分美好。她生了一张鹅蛋脸,是极好看的美人脸,柳叶眉下一双熠熠生辉地桃花眼,再是小巧的鼻子,再是嫣红的嘴唇,然后再往下看,顾怀慎眼神沉了沉,下面是雪白的肌肤,像是软玉一般,在他的眼里,大概就像是他儿时母亲给他用暖玉刻了一个带着他名字的玉佩罢?

    看了一会,他便移开了眼,“太子会娶你姐姐的,皇后那头已经知晓了。”

    她的手一顿,蹙着眉,“你是说皇后娘娘会下旨?”

    “不过是侧妃罢了。”他否认,“如果是有人上门了,你认为有人敢拒绝么?”

    她一愣,顾怀慎说的没错,那人是太子……她咬了咬嘴唇,“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拥趸的是那一方么?”

    两人四目相对,她才发现顾怀慎的瞳孔幽深,就像是多年前她在国公府后山看到的一汪死水一般,很是平静,没有波澜——可是,越是平静的东西,就越是可怕和危险。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他声音听不出喜怒,淡淡地。

    “我不需要知道?”她心中突然就烧起了一把无名火,“我日后是你妻子,这些都不能知道?我总要知道我日后该怎么做,该如何配合你。”她看着他,莫名的觉得心烦,她还未想好如何去成为他的妻子,也未想好在顾家如何去过日子,但是,她又不得不面对,如果知道顾怀慎到底是帮着谁的,那她会更加地小心行事。

    “嗯,等你嫁给我之后我再告诉你。”他掀了掀眼皮,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心里叹道,真软——

    郑福毓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戏弄了一般,一手打开了那只放在她头上的手,站起身离他站的远了些。

    皇上的身子是越来越差了,她身在内宅,但是也偶尔会去打听这些消息,太子殿下那个人,她见过,只觉得那人阴郁,让人看了背脊都生寒,如果太子娶了郑福柔,那么郑家肯定要和太子绑在一起,但是太子一旦没有顺利登基,那么——陪葬品其中就会有郑家。

    誉王那个人,素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不然当时也不会将太子推到那个地步,那个人,他的眼里只有权势和江山,儿女私情是看不到的,从蒋新月的事上她便知道了,所以她才怕,如果这一世太子仍旧没有登基,而郑家和太子扯上了关系,到时候一旦誉王登基,郑家只会成为陪葬。

    顾怀慎看了看她,才站起身,慢慢地靠近她,“你不必担心,你父亲,你大哥还有我,心里都有数,这其中的险恶,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只到他的胸口,他低着头便能看见她可爱的发漩,还有她颈部以下的肌肤。

    “我知道……”她抬起头,未想到顾怀慎站的离自己那么近,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不知绊倒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歪,整个身子便往后仰去。

    然后一只手有力地托住了她的细腰,然后微微施力就将她拉了起来。

    她还有些害怕,背心一片冷汗,后知后觉才感觉到她离顾怀慎的胸膛只有一点点地距离,而且,顾怀慎的手好像还放在她腰上的。

    “你在怕什么?”他拢紧了手臂,把她往怀里带,“嗯?是不相信我么?”

    郑福毓只觉得浑身僵硬,她的身子隔着薄薄地衣裳和他贴在一起,她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地味道,以及淡淡地药香,还可以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她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

    “是,我害怕,因为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她闷着声音答道。

    “你有选择么?”他皱眉,好像除了嫁给他,应该没什么选择了吧?他感觉得到怀里的少女身子僵硬,她的柔软正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他得寸进尺地又收紧了几分,“你也不必担心,既然太子想娶,就让她娶,你姐姐想嫁,就让她嫁,其中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男子将少女抱在怀里,下颚抵在少女的头顶,眉目里尽是笑意。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跳进了顾怀慎挖的一个陷阱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怕不上去了。她反复地斟酌着他说的话,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我可以亲你么?”他松了松手,垂下头没有给她发言的机会。

    她还未反应过来,两片温热的唇便压了上来,她心一体,两只手不知该往哪里摆,胡乱地按在他的腰上,他感觉到那双柔软的手,只觉得喉咙一紧,用舌尖抵开了她的唇瓣,一点一点地侵略。

    “你该闭着眼睛。”他松了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一只手挡住她的眼睛,垂着头又吻了下去,她的睫毛就像是小扇子一样扇在他的掌心,酥酥麻麻地,他一手按紧她的腰,一路深吻,直到怀里的人开始挣扎的时候他才放手。

    少女的面红红的,眼里水汪汪地似是带了一层薄薄地雾气,就像是外头开的正是娇艳的桃花,淡淡地,却又是浓郁的。

    ***

    明珠楼的正门是有护卫把守的,但是院子里面是没有的,只有几个十来岁的小厮,所以即便是对于受伤的顾怀慎来说,那也是来去自由。

    顾怀慎走到一处巷口的时候,才看见前方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

    “顾世子。”郑浩之看了他一眼,抬手拱了拱手。

    “郑五公子不必多礼。”他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不知顾世子怎么到这边来了?”他面目清冷,藏在衣袖下的手却是紧紧握着的,他也是个男人,怎么会不明白呢?

    顾怀慎能察觉到郑浩之明显的敌意,只是淡笑,“今日天气好,便出来走走。”

    “顾世子真是会挑地方。”他嘴角微勾,笑容带着几分嘲讽,抬眉看了看国公府的方向。

    顾怀慎只是笑笑,“郑五公子说笑了。”

    “若是你有一日辜负了她,我会杀了你的。”他抬起头,看着这个比他高了近半个头的男人。

    “放心,你不会有机会的。”顾怀慎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说罢,他便转头往一头走了。

    郑浩之突然笑出了声,觉得自己真的是悲哀无比,果真是命运造化弄人,他本来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福毓的面前,告诉她,他要娶她的,但是如今呢?他只能看着别人娶她,而自己一个人躲在暗处嫉妒地发狂,他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感觉只有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尝尝被兄弟欺负,也无人来维护他,而在祖母怀里的那个女孩儿,说什么便是什么,他真的很嫉妒。

    他站了半天,才收敛了情绪离开。

    这几日,严氏一直在静养,免了请安的规矩。

    屋子里出奇地没有点檀香,严氏靠在迎枕上,面容苍老。

    这段时候,她似是一下子就苍老了,银发越来越多。

    “老夫人,您可要喝水?”周嬷嬷问道。

    严氏叹了一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你说,我是何处做错了么?那个孩子……”

    她只有一个女儿,自小是和毓姐儿同柔姐儿一般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的,她的女儿继承了她的美貌,才华,什么都是无可挑剔,本来应该可以定一门十分好的亲事的,但是……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这般重视的女儿会喜欢上一个教书的先生,不惜为了那个教书先生顶撞她,最后留下了一封书信和那个教书先生私奔了,聘为妻,奔为妾,连一年的时间都未到,她的女儿便回来了,身边没有那个教书的先生,但是却大着个肚子回来了,而且月份已经很重了。

    后来生下了郑浩之,这个孩子的出声,简直就像一个耳光一样甩在她的脸上,她要将这个不洁的孩子扔掉,最后被儿媳尤氏拦了下来,还以郑凛的儿子养了下来,她不待见他,是因为不想想起她那个蠢的可怜的女儿,但是他却又无时不刻地让她想起——

    当时郑浩之说呀娶郑福毓的时候,严氏只感觉一股血要涌上喉头,她几乎昏死过去……

    “您怎么会错呢?”周嬷嬷轻声道,“五公子是个好孩子,只是性子冷清罢了。”

    严氏闭了闭双目,眼里闪过的是女儿难产的画面,心里不禁酸涩起来,开口竟然有些哽咽,“我就这么一个女孩儿……就这么毁了,你看看毓姐儿,看看柔姐儿,都是花一样的年纪,她也应当是这样的——那个孩子,我接受不了,福毓是他的妹妹啊,他怎么能起那种心思,我当时…咳咳…”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猛地咳嗽了起来。

    人到暮年,身子便差了起来,严氏咳了许久,喝了一杯热茶之后,才觉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