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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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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安静地似是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一般,而那苍老的九五之尊看着殿内的人,那都是他手下得意的臣子,襄王,是他亲堂弟,立下了赫赫战功,他曾忌惮襄王威胁他江山,这到头来,江山还是靠他和大兴无数好男儿的血肉保下的。他已年迈,但是也还不糊涂,他而今成年的儿子有五个,那帝王之争,何其剧烈?

    “臣愿出征!”

    “臣愿出征!”

    两人都同时抱拳跪了下来,那力度撼动边上的茶几,那杯中的茶水荡出点点波纹来。

    皇上心里松了口气,面上也浮现了些许笑,“有两位爱卿,是大兴之幸!”他虚浮着步子,对跪着的人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两人皆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了身。

    “朕心中也有属意,太子和四皇子年纪都不小了,是该磨炼一番了。”他叹道。

    襄王暗叩衣裳上的花纹,-垂下眼帘,皇上心中早已有了主意,还问派遣何人,这分明就是在考验他和安国公是否真的有那份心思。

    “禀皇上,太子是储君,只怕不合适吧?”一旁的张阁老听了,微微皱眉,这皇上的身子那是愈发不好,这堆了许久的折子都还未阅完,若是将太子派到边疆去,那公务如何处理?若是太子在京,皇上病重期间,可由太子监国。太子可是储君,这会儿往边疆去,那京城的事儿有何人来处理?他越想越觉得不妥。

    “微臣也觉得尚不妥。”郑凛抱拳,张阁老担心的事儿,也正是他担心的事儿,他本是三月便要回雁蝴丘的,但是如今生了事端,他只怕还要多滞留些时日,到时战起,他直接带兵从京城出发,至于雁蝴丘,他会让长子前去镇守。

    太子虽是储君,但是这位置却还未坐稳,如今太子还未有子嗣,除了三皇子,其余几个皇子皆无子嗣,但是太子不同,他是储君,若是有子嗣,群臣才免了拿这一条来做文章。

    自来帝王心难测,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早就知晓了。

    ***

    小林氏用过膳之后,便在撒了香胰子的水里净了手,由两个丫头伺候着她,给她保养地极好的一双柔夷染丹蔻。

    她的手指细长白嫩,指甲圆润,染红色最是好看,上回她染的是玫红色的,看了几日便不喜了,就跟衣裳一样,起先觉得好看,这穿的次数多了,便觉得不好看了。

    两个丫鬟正给她染着指甲,过了一会,便有人打了帘子进来,是个十五六岁的丫鬟,那丫鬟进来行礼,“奴婢给王妃见安。”

    小林氏眼皮都懒得抬,轻轻“嗯”了一声。

    “二公子过来给您请安了。”那丫鬟垂着头说道。

    小林氏眼角一扬,风情流连宛转,“请过来。”

    那丫鬟极快地退了下去,去将二公子请进来。

    襄王回京也已经有几月,而这几月里,顾怀城也不知私下在忙着什么,倒是极少往她这头来了,而她也一直称病,为的就是不去伺候那个老头子。

    在她思虑之间,顾怀城已经进来了,他今日穿了件月华白宽袖长袍,面若冠玉,嘴角噙笑,绕是女子看了,无一不动心的。

    “儿子给母亲请安。”他抱起拳,躬身行了一礼。

    屋里伺候的还有两个丫头,小林氏轻轻“嗯”了一声,“可用了膳了?”

    “用过了。”顾怀城一掀起衣袍,在小林氏座下的太师椅上,“今日天气好,母亲如何不去外头走走?”

    小林氏抬头看了眼外头,外面春意浓浓,她又落下顾怀城身上,眉眼带上笑意,又成熟女子的妩媚,也有少女的娇柔,“我这病了,也愈发懒起来了。”

    两只丫鬟已经给她染好了指甲,那红色衬的她肌肤如玉,她满意地点点头,挥手让两个丫鬟退了出去。

    “母亲如何不问我这段时候去哪儿了?”顾怀城勾着嘴角,站起身做到小林氏身边的位置,目光落在她一双柔夷上。

    “如何去问?做母亲的总是问儿子起居,也不怕惹人眼目了。”她看着手,娇嗔了一声。

    “我还以为母亲将我忘了。”他一面说话,一面将去拉她的手,放在唇边摩擦。

    “我可是一直抱病,未叫王爷碰过我。”她面色微红,似二月春桃。

    “哦?”顾怀城扬了扬眉,一只手从小林氏的腰伸到了小林氏的胸口来了,顺着那一片雪白之间的沟壑一路往下。

    “嗯……”

    “那我到是看看母亲是如何个抱病了。”他手深入,在她饱满的胸脯上捏了一把,小林氏咬着牙,才将这声音没入唇齿之中。

    “小心我染的指甲……”

    顾怀城眼里染上了情,欲,伸手便要去解小林氏的腰带,人已经被他抱在怀里,小林氏正对着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柔软的身子贴着他那处的□□,他闷哼一声,擒住小林氏的腰。

    两人正是情浓之时,外头却传来了丫鬟敲门的急切声响。

    “王妃,王爷往这头来了。”

    两人动作一顿,皆定了心神,小林氏连忙从顾怀城的身上爬起来,自行到铜镜前整理着装,将歪了的簪子扶正。

    被打扰兴致的顾怀城极为不满,但是那人是父亲,而在他怀里温存的那人,正是父亲的妻子,他看着小林氏在镜前梳妆,突地笑了起来。

    这笑声被小林氏听了,急得直跺脚,“你还不躲起来?”

    她和顾怀城的事儿,那可是违背伦理,伤风败俗,这若是真传了出去,襄王府新王妃勾引儿子,他们迟早玩完。

    “我为何要躲?你院子里的下人可都知道我进来了的。”他站起身,整理衣冠。

    此时,门已经被丫鬟打开了,小林氏梳妆完毕,坐在椅子上,压了压裙角。

    襄王心里可是还惦记着这个娇妻,他也有几个妾室,不过都没小林氏那般娇柔,只是这段时候病了。

    行至门前,丫鬟马上行礼,恭恭敬敬地唤了声王爷,才打了帘子,垂首请他进去。

    “儿子见过父亲。”顾怀城立马起身。

    襄王扫了一眼顾怀城,点了点头,问道:“在此做什么?”

    小林氏见礼过后,才跟着襄王坐了下来。

    “母亲这段时日病了,儿子还未来探望过,今日得了空,也来看看母亲。”他说道,语气里皆是尊敬之意,谁人想得到,上一刻,他的怀里,坐的可是父亲的女人?

    这个二儿子,他确实是多了几分喜欢,坐下之后,便又有丫鬟捧上了茶来,他喝了几口润了润喉,才说道:“近日书读得如何了?”

    “父亲请放心,儿子在读书上,一刻也未落下过。”

    襄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顾怀城只坐了一会,便退了下去。他转头又问起小林氏来,“这段时候,身子可有好些了?”

    小林氏压根就没病,不过是不想伺候他罢了,但是此刻襄王问起来,她柔顺答道:“妾身好了许多了,还是见不得风。城哥儿问起我今日太阳好,怎么不出去走走,但是我如今也见不得这风,开着窗子,远远地瞧上一眼,便也满意了。”

    看着娇妻的模样,襄王心里也是一阵柔软,粗厚的大掌将她一双柔夷握在手心里,才看到她染的新指甲,他本不喜这些,但是见她的这双手,配上这红色,也煞是好看。

    “子骞可有过啦请安?”他问道。

    子骞是顾怀慎的表字,她是知道的,听襄王这般问起,眼里升起淡淡水雾,她抬着头,“妾身也知世子不喜妾身,可是妾身也不知……”

    襄王放了她的手,冷哼了一声,“那个逆子!”

    继母那也是母亲,这么个不知礼教的儿子,他真是不要也罢!

    “王爷莫怒!”她连忙站起身,一手拭泪,“世子这般,也是情理之中,妾身如何,那都是……”

    “你也不必为他辩解,那个逆子素来眼中无人!”襄王被小林氏这么一说,怒气不减反增,“这王府如今还不是他做主,若到了他做主的时候,那还了得?”

    他几个儿子中,最得他喜爱的是顾怀城,长子如何都得不了他多少喜欢,这个儿子,自小阴沉,性子固执,真是和他那个母亲一样……

    襄王这发了一回怒,从小林氏那儿出去之后,直接往书房里去了,叫下人去传顾怀慎过来。

    顾怀慎过来时,他的父亲正翻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他行了一礼,也知道父亲这回唤他过来是什么事,不过这样的事,他早已习惯了。

    “听闻今日父亲进宫了?”他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晋国有起兵之势,皇上当是如何处理这事?”

    襄王一愣,卡在喉咙的质问咽了下去,捏着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说道:“你如何得知的?”

    不知襄王是问的是他进宫一事还是晋国起兵一事。

    他唇角勾了勾,眼里带了几分冷意,“父亲还是忘了儿子还有个襄王世子的身份。”

    被儿子这般说,他自来是怒不可言,顿时摔了手中的书,“你也知你还是襄王世子!心里头可还有我这个父亲!小林氏是你母亲,你扪心自问,她进府几年,你可曾给过好脸色?”

    那书砸在顾怀慎身上,襄王是习武之人,自然力度十足,正好砸在了顾怀慎受伤的肩上,他闷哼了一声,面色白了几分,但是眼里却更加冷了几分,嘴角冷笑的弧度慢慢扩大。

    他站起身,看着襄王的眼神冰凉,“父亲也该记住儿子还有个世子的身份才是,儿子母亲只有一人,儿子还称小林氏一声母亲,已经是最大的退步了。”他冷笑一声,“父亲倘若还记得母亲,也应当记得母亲是如何死的吧?不知母亲可还记得您还有个女儿?她今年便要出嫁了,您知晓么?”

    襄王一愣,顾怀慎话语咄咄逼人,他看着这个儿子,才发现他已经自一个小少年长到这般高大了,还比他高了大半个头,他的面容肖像亡妻林氏,嘴角挂着冷笑。

    “好了,儿子便不扰父亲了,儿子告退了。”他仍是行了礼才退下去,出了门,他才按住受伤的伤口,步履飞快地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其实,外人都不知先王妃林氏是如何死的,但是他却知道,月和也知道,所以他们才会恨父亲,他们是亲眼看着下人们将母亲从房梁的那条绸缎上抱下来的,这死,他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对父亲的恨,他也不会忘记的。

    他回房自行换药之后,才在案桌前摊开了一张纸,提笔写信。

    晋国有起兵攻大兴之势,他也料到了,皇上有意让四皇子和太子领兵,但是太子是储君,自然是有人阻止,那么出征的人就只有四皇子了,四皇子若是能安全归来,那便是大兴功臣,若是回不来,大兴皇帝,不过是少了一个儿子罢了。

    皇上近来身子愈发不好,群臣之心动荡不安,局势都围绕着几个皇子,太子也早就有所准备了至于四皇子,他已经安插了人了。

    外头守着的小厮轻叩了两下门,他说了声进来,外头的小厮才敢推门进来。

    “殿下,蒋世子来了。”

    蒋津远这时过来做什么?他收了信,对小厮摆了摆手。

    蒋津远进来时,顾怀慎正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饮茶。

    “你倒是悠闲的很,太子殿下那头可不好。”

    “哦?太子又怎么了?”他挑眉。

    “今日又有臣子上奏,太子膝下无子嗣。”他一面说道,一面坐下,“这倒是常事了,又传出皇上有意让四皇子和太子带兵前往麒麟关去。”

    “这回,若是立了战功,倒也不错。”他答道。

    “谁知皇上心里想的什么?太子和四皇子出京了,可还留着其他皇子在京城里的。”皇上让储君出征,实在叫人想不通。

    “晋国突然起兵,要大兴割让麒麟关,若是不让,就是战火连连,皇上是有意和谈的。”那麒麟关乃是大兴边境,单单一个麒麟关,那可是比得上一个皇子的封地,这么大块地方,谁愿意让?

    “你是说让四皇子和太子前去和谈?”他想了想,“和谈自有使臣,为何偏生要派皇子前去?”

    “若是和谈不成,只有交战了,皇上是有意让四皇子和太子立功的,但是太子是储君,如今皇上这个模样,群臣是不会让太子出京的,所以呢?”

    所以……蒋津远突然一惊,“你是说,皇上其实是想让四皇子立战功?”

    顾怀慎点了点头,手指轻叩桌面,这才是太子急的事,皇上这是算准了群臣会让太子留在京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