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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竹君的身子又明明白白的被他瞧了个清楚,二房带着人去捉奸,众人都瞧得清楚自然认为赵竹君已是不洁之身。虽然风气对哥儿较为宽容,但赵竹君却怎么也不能嫁入高门正室,更无法嫁给他心仪的皇族九皇子祁王。
而云广天见儿子遭此罹难,心中愤怒又悲痛,他就这一个爱子,却在他们赵家被人被人害死,云广天岂能心甘!
云麒哥儿的身份并没有几个人知道,而赵竹君又被云麒看了身子。他对赵家恨意非常,即便他的妻子出自赵家可是爱子的惨死让他彻底黑化了。
他先是隐瞒了云麒的真实性别,让人把赵竹君用贱妾的身份抬进了云家在云麒的排位面前跪了三天三夜昏死过去。
然后他又企图把一切和这场设计有关的人都拉进地狱。
结果因为二房的赵兰君和祁王定下了亲事,他的报复引了祁王的不满,祁王身为新皇的胞弟更为新皇的登基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他可谓是全大庆除了皇帝最受追捧的男人。
无论是他高贵的身份还是让人一见误终身的容貌和华贵而气质都让人着迷。
而云麒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死亡全是因为这么一个男人,因此这么一场可笑的笑话。
云广天到最后也没能打倒赵家,他不仅赔上了整个云家更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到了最后他的做法简直如同一心求死一般,是一种知道报不了仇,儿子又已经死掉的绝望,他最后在下大牢前一天晚上抱着妻子的牌位服毒自尽。
而赵竹君却没有像他死的这么痛快。因为赵兰君的恨意,赵竹君被云广天折磨得不轻,他在云家散了之后却又被赵兰君偷偷弄了出来,把他卖给了一个瘸了腿又暴躁的寡汉,那寡汉嗜赌成性,对赵竹君非打即骂。赵竹君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的仇人恩爱无比,自己却如此凄惨,他终于忍受不了,在漫天的恨意里发誓,如果有下辈子,他一定要赵兰君生不如死!
赵竹君死去之后发现自己却突然回到了他十七岁那年,一切还没有变样,他还是赵家三房的嫡子,也没有被人羞辱的抬进云家……
他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重生了。他不敢吧自己重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只能自己慢慢平复着心情。
一连数月,赵竹君都按照自己以前的性格表现的天真懵懂,而赵兰君终于开始动作了。赵家宴会就是他踏入地狱的第一步。
但这一次,遭殃的可不一定就是他赵竹君了!
赵竹君冷哼着,即便他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年少的性格,但不知不觉间还是露出一丝阴戾和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淡然来。
在这一次赵家宴会中,赵竹君不着痕迹的把自己摘干净,然后设计让赵兰君自己中了药,不过赵兰君运气好,又有赵家鼎力支持,云广天丧失了爱子,性情大变,赵兰君虽然在赵老夫人的保护下没有被拉去云家跟一个牌位过日子,却在云家的疯狂报复下越来越艰难。赵兰君也因此事名声受损,随便嫁给一门高户。而赵竹君却有意无意的接近九皇子,投其所好,两人传成一段佳话。
赵竹君对此却仍然不满,他恨云广天对他的折磨,更恨赵兰君对他的设计,他一点一点的设计云家,要他同上辈子那样家破人亡,他要赵兰君生不如死,一辈子活在煎熬里。
最终在祁王有意无意的帮助下,赵兰君因为与他人私通被赶出夫家然后被上辈子他嫁给的寡汉捡了回去,尝到了比他更痛苦的滋味儿,而云广天为了报仇不择手段,不需要他动手,云家贪污受贿,为官不贤,仗势欺人更兼有蓄养死士的罪名满门诛杀。
云广天和他上辈子的结局没什么两样,赵竹君却和祁王相爱相亲,共到白头。
看着当了两次炮灰的云麒,莫韶华心底为他生出一丝怨气来。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错,这些人偏偏要踩着他的头上位不说还不允许人报仇了。
真是可笑之至!
莫韶华眯着桃花眼,心里却把赵家那两房的人厌恶个干净!
一个个的,披着伪善的名义,自己受了委屈报复别人才叫正义,别人遭了大难报复便是恶毒!
这是什么道理!
莫韶华对这个世界的主角受没一点好感。对那个没成功被人将了一军的赵兰君也是恶心到底。
赵家的人,除了他远在千里的大舅舅,没一个好人。
他莫韶华来了,自然要为男主讨回公道更好把那些伪善的人皮慢慢撕开,那场景一定很有趣。
唇角微微上扬,如同冬日里阴冷的花朵。
想到上一个任务里,那人似乎突然察觉到什么,居然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在他灵魂里留下的微小的印记,直到他在黑暗空间里发现灵魂里隐藏的秘密才恍然。他心中一动,隐隐觉得,系统的改变或许和这人也脱不了关系。
虽然那人身份可疑,但从他留下的信息来看,他居然跟了自己两世,后来怕寻找不见在彼此的灵魂里下了烙印,莫韶华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第一世的时候这人就应该察觉到什么,所以系统才会那么莫名其妙。这人看来真的是认定自己了。也罢,他叹一声,眉眼里却是化也化不开的温柔。
想了良久,他才斜眼看着手中的帖子冷嗤一声。把帖子甩在一旁后,唤人送来时令的水果,一边吃着一边思考着明日如何应对。待天色快黑了,才唤人打了热水自己收拾了一番直接睡下。因着身体未好完全,他一躺在床上就睡得沉了。
云广天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但因天色已晚,他琢磨着第二日再去儿子院中看看。结果等他过来的时候,莫韶华已经收拾好且换好了衣服。
云麒这副身子长得极好。不宽不窄的骨架,显得身体削瘦而高挺,他的脸型不大不小,带着少年的青涩,而苍白的皮肤让他看起来有些病弱。眼睛是上勾的桃花眼,不大不小一眼看去能把人的魂魄勾去,直挺的鼻梁圆润有肉,肉粉色的唇常往上翘着,让人一眼瞧着,就是温和的性情。
但凡是哥儿,身上都会有胭脂色的印记,这些印记常在易发现的地方,而云麒的就在他的臂弯处。因着身子不好,那印记颜色越发淡薄,看着就跟没有一样。但莫韶华来了,印记一天比一天红艳,他无法只能让人调了些肉色的胭脂遮住。
好在这里即便是公子哥在正式场合也有搽脂抹粉的习俗,下人们以为少爷心情好了,身子也好了不少想打扮一番,也都笑着调好。
如今他乌发被随意帮着,一身水绯色外衫里面是白色冰蚕丝的内衬,在机上浅色束带上面随意的挂着一串玉佩风铃花。
常年病弱的人这么一收拾好了,竟让人移不开眼来。
云广天从爱子的脸上看出爱妻的模样来,眼睛里有了几分湿意。他慌忙拿衣袖沾去,见儿子气色果真不错,而且他一年到头的这样的好心情也没有几次。
他不忍让儿子难过,只好再三叮嘱仆人好好照顾少爷。
莫韶华踏上去赵府的马车,帘子一遮,他身上温和的气息便褪了个干净,只剩下脸上挂着浅薄的笑意。
马车摇摇晃晃,云府和赵府隔着半个皇城,一个是在天子西边的庆华街,一个是天子东边的铜瑶路。莫韶华索性闭了眼睛睡个回笼觉。
待快到铜瑶路的时候,路上却遇到了马匹冲撞孩童的事情。眼看着前面无法通过,绕路又行不通,莫韶华掀开一点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是谁家的马匹?”
他一眼看出那匹马的不同之处,绝不是普通人家能得来的好马。外面的小厮摇摇头,那主人并没有身份性些标识,所以他也不晓得。
而外面差点被误伤的孩子此时正靠着一个妇人哭的惨厉。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即使在嘈杂的人群还有哭闹孩子各种纷杂的吵闹里这如珠玉碰撞的靡靡之音,还是被人捕捉到,让人耳朵发痒。
一道颇具威严的视线蓦地扫射过来,带着几分锐利和窥探,可惜他只看到几根纤细莹润的手指,厚重的帘布遮挡住里面的人。
不知为何,齐禛远有种想把帘子掀开一睹里面的人的真容的冲动。
真真奇怪,他何时有这么莽撞而又冲动的时候?即便是年少时,太傅对他的评语皆是从容自若,举棋若定的,怎的今日只是听到声音,好像刚陷入情爱莽撞的小伙子一般。
这种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情感竟出现的如此莫名其妙。齐禛远心里暗自思索,但那声音好似飞舞的蚊虫在他耳边一遍遍回旋,让他耳朵发红发热,心里却更痒了几分。
今日他本是心情不好出来玩赏,没想到他骑马穿过街道一个孩童却猛的冲了出来。他极力勒马,那孩子还是被吓到了。
几乎同时冲出一个妇人来,开始对他不依不饶。他心情本来就差到极点,但他本身就是鱼服白龙出来缓解心情的,这么一闹若是被他那些‘忠诚’的臣子们知道,不晓得他们又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这孩子和妇人分明就是一场骗局。可是这些看热闹的人白长了一双眼睛,只晓得偏向弱者,才让他这么久不得脱身。
齐禛远冷哼一声,他虽然收敛了气息,但其身上自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和高贵。
他这声轻哼,愣是把那些帮着妇人母子的人群忍不住噤了声,又倒退了几步,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