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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庄上弦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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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巩州州城到青岩的门户青门镇,早起走得快傍晚能到。

    青门镇是重镇,也发生很大变化;但特殊的位置决定,不可能像别的地方那样发展;庄家军将这里建成一个军事重镇,完全是军事管制。

    青门镇地形像一个胃,在胃的两头都用青石建了十五米高门楼。大门一关,整个青岩似乎都与世隔绝。

    镇内树林没动,山边的路基本就那样。另一边的房子形成一条街,有很大变化。

    整条街都有重新规划。靠东边是属于墨国的,国公府规模最大最明显,潘家、安家依旧是两大家族,还有一些中小势力等。中间一些店铺,有外地的东西,有青岩的特产。西边是一些酒店、客店,住的都是外地人。

    这时节奔石虫来的人特多,西边酒店、客店住满,街边还搭了不少帐篷。

    墨国严格限制外人进入,外人会有意见,却极少闹事。

    国公府直接派了一千人镇守在这儿,外边就是一万精兵都很难杀进去。

    一千人不仅是震慑、维持秩序,同时负责墨国与外边的流通。

    比如谁想买石虫,到国公府登记,原价二百两银子一只,再根据客户等级享受各种优惠。比如拿粮食换酒,在青门镇找潘家或安家都行。

    一个严格的制度,同时为客户提供很大便利。

    一些外地人花十两银子办一张玉卡进来,第一反应通常是,放心。

    没有宾至如归,谁家都不是这规矩。但确实安全,银票随便带身上,孩子拿着也没事;客店干净;镇上有一个不小的药铺,坐诊的大夫至少三人,有急病国公府会帮忙去巩州请大夫。所以一部分有实力的商人,都安排人常年在这儿。

    这两天青门镇又有新的变化,常来常住的都发现了。

    中间卖青岩特产的,每家店铺都挂出牌子,歪歪扭扭写着野鸭脖、野鸡胗、野荸荠、野芹菜、野栗子,还有野桃、野梨、野菊花。

    布尔家族店外酒幌下,又挂一个“野酒”。

    这么赤果裸的,瞎子都明白。再看墨国公和残月公子来了,大家纷纷行礼。

    庄上弦很冷酷,脸早洗干净,穿着蒲丝紫袍,令人从心底敬畏。

    俞悦穿着蒲丝蓝袍,上面织了一些石虫,一只比一只萌。俞悦俊俏的脸干净的笑容,就像青岩的秋天,同样萌萌哒;只是看着野酒,乐。

    布尔家小伙也是又矮又结实,三层高手顶四层,不能小觑。

    俞悦指着幌子:“怎么个野法?”

    布尔小伙一脸老实:“猴儿酒知道么?咱这酒和青岩三宝的稷谷酒不同,但也是极好的酒。照猴儿酒的野方酿制,在野外自然发酵,三年始酿成,至今已有百年。”

    俞悦了然,回头看,危楼和咸清来了,咸清一脸丢钱的样子,进去喝两杯,一醉解千愁。

    里边地方不大。在这儿吃酒贵,商人大多是贩卖,或者精打细算买回家吃。现在青门镇人多,不大的地方也坐满。上了二楼,两个包间都空着。

    咸清坐下来,依旧盯着妹子,不吃酒,浇什么愁。

    危楼一副误食人参果又吐不出来的样子,好在不是酒后乱性碰了朋友妻。

    俞悦更乐,拉着庄上弦的手,可以说她很喜欢看这画面么?

    庄上弦很喜欢看月牙这样,所以饶了两个,冷然与咸清讲:“不要有心理负担。曹舒焕一连突破四层、五层,潘伯埙一年突破三层。你就当积累,难道两次都没收获?”

    咸清摇头、点头:“有,有收获。”

    危楼性子跳脱,不知道该怎么讲:“我真不是故意的。”

    俞悦笑的扑到庄上弦怀里,哎嗷咸清太可怜了。

    咸清凛然盯着危楼,想打架是不是?要不要出去练练,看看突破后有多强?

    危楼吓得向主公求饶:“我都说了。我其实就照残月说的,不难。”

    咸清拳头更痒。妹子说了,每个人的龙都不一样,危楼就是一根筋将主公当成他的龙。咸晏肯定不是,他也不是。总让主公顶前面,承受所有压力,没说危楼,是他自己,不这么想的。

    庄上弦有月牙投怀送抱,抱着亲两口,咸清慢慢想,最真实的想法,谁都不能勉强。

    俞悦是善良妹,笑够了:“有些事想太多反而钻了牛角尖。首先现在有咸晏和危楼,我们基本没压力。其次突破的方法很多,我只是提议,让你体会别人突破的感觉,厚积薄发,接下来还有,难道你承受不起失败了?”

    咸清严肃摇头,失败是过去的事,他只是在想现在该怎么办。

    庄上弦下令:“可以去泰凉山脉了。真遇到危险,报上寡人的名字,誓必血洗泰凉山脉。”

    危楼说道:“要不我跟着去一趟?”

    俞悦应道:“不用,你去忙清晏楼。咸清可以的。不过遇到万一,别太固执。我们都希望你活在眼前,而不是心里。”

    咸清自己都无语,至于这样么?上战场流血伤亡很正常,当然其中明白意思。这也不是让他惜命,而是让他放手去拼,谁不是拿命在拼?

    俞悦和庄上弦对视一眼,咸清是最纯正的军人,也是最可敬的军人。

    危楼总觉得自己抢了咸清的,好在有咸晏在前,给咸清倒酒。

    俞悦乐:“让你们一块去,是让你们好好感受兄弟基情。真兄弟,何须多说。”

    咸清冷哼一声:“他是嘚瑟。”

    危楼跳起来:“我就嘚瑟怎么地?哇呀我是超级高手啦!”

    咸清给他一拳。危楼顶一个熊猫眼,依旧兴奋的往外冲,多大的喜事多骄傲啊,恨不能向全天下宣布!恨不能冲到邯郸一拳杀了罗擎受、罗宝宁。

    咸清没事了,和主公商议泰凉山脉的事。

    俞悦觉得,那儿像个混乱之城、罪恶之城一类,环境比较复杂,最终还是比谁拳头大。当然比起什么城,要土鳖的多,她不用去。

    庄上弦敬咸清一杯,一切都在酒中。

    俞悦陪着吃了一杯,布尔家族这酒蛮不错,没准是青岩留下的古方。

    随着青岩发展,一些东西确实重新出现,安家又推出两种布料、堪比贡锦。

    危楼从窗外飞回来,身上跳跃着说不出的亢奋。

    庄上弦往外看一眼,已经吃差不多,拉着月牙飞到西边门楼上。

    下边就是巩州到崇州唯一的一条陆路,当年被巩州破坏,现在修好,直接拿青石铺,不说多华丽,反正随便踩。一般人踩个几百年没问题。

    远处卤簿,旗帜飘扬,东阳郡太守周无忌,脚已经踩上青岩、墨国。

    俞悦看着庄上弦,周无忌没在巩州停,直奔崇州来,是搞突袭?或者先赶上崇州抓石虫,再出去赶巩州商贸会?不少人都是这么安排。只是,巩州做了那么些准备,周无忌不是白费她一番好心?

    庄上弦把月牙脸上头发拨开,别到耳后。

    俞悦眨眨眼睛,依旧看着下边。后边危楼已经快速准备。

    咸清过来看一眼,再看危楼精力旺盛,他闪了。

    贾鹏和咸向阳匆匆跑来。贾鹏长成帅小伙,依旧是包子脸,单眼皮一眯,颇有些蠢萌。咸向阳大美人,一身大红罗裙,一片波涛汹涌,能听到海浪声,燃烧的多少人流鼻血。

    贾鹏忙问:“咸清大哥呢?”

    咸向阳喊:“刘小妹那傻逼呢?我请两天假,去跟她好好聊聊!”

    俞悦应道:“咸清大哥走了。潘司农两天没教训,你又闲的,还能惦记那傻逼?”

    咸向阳娇羞,看着主公,又看着下面,马上转移注意力。

    贾鹏也看下边。他不成天喊报仇,但谁能忘?忘了也没关系,这就特地来提醒大家。这是挑衅!罗宝宁没来,庄正弦野种来也挺好。

    贾鹏跳下城楼,给危楼帮忙。墨国庄家守备军现在就是他和贾鹞负责。

    咸向阳让丫鬟搬来矮几、坐垫,拉着俞悦坐下,吃着零食慢慢看。

    青州深山一种坚果,个儿比毛栗子小,味道和核桃差不多,又有一股脆甜味儿,很好吃。

    庄上弦坐月牙身边,把她手上拿过来,轻轻一捏,果壳分六瓣,像一朵花儿开;白嫩的果仁羞涩的打个招呼,赶紧喂月牙嘴里。

    俞悦拿一个,庄上弦又拿过去,捏开,果仁喂月牙。

    俞悦没事做就攒果壳,拿把刀来,在果壳上雕。这坚果不大,壳占一半,雕刻正好,随便雕一花一朵一草一叶。

    咸向阳坐那儿,吃的恨恨的,好像吃罗宝宁或者谁的肉。潘伯埙对她从来就没这么好,应该号召墨国的男人都和主公学习,真的很嫉妒。

    俞悦和庄上弦都不理,咸向阳小姐就这样,潘伯埙哪儿对她不好。

    不过他们年龄大了,也没成婚,因为革命尚未成功,一个个都成了大龄青年。

    俞悦雕了一朵并蒂莲,雕的还不错。

    咸向阳一把夺过去,看了放几上,自己拿把刀,雕刻谁都会。

    俞悦一想,再雕一个庄上弦宝宝,雕完又觉得庄上弦童年就是一场悲剧。

    庄上弦冷飕飕的说道:“寡人小时候很胖,重雕。”

    俞悦看着他,庄家战神莫非也自恋?摆姿势快来摆个庄宝宝萌萌哒。

    ※※※

    今儿天气不错,秋老虎跑出来抖威风,中午的时候,青门镇左右山上温度直奔四十度。中间一条路,坡度也直奔四十度,车马极难走。

    外人到了这儿就能感受到青岩的、荒山野岭、贫穷落后、鬼地方。

    东阳郡太守的卤簿终于到青门、门外,前面大门紧闭,门前一片平地,不够卤簿停的。周无忌来的人算少的,才二百来个,后边近半车马就在路上。

    不用恐高,一些人站在这样的路上就得小心,千万别滚下去。

    前边门楼上,坐着、站着不少人,像是山大王。一些粗犷的光着膀子扛着大刀,只要从上面扑下来,就能带走一波,吓人。

    太守是二品,卤簿有清道两人,青衣八人。

    前边两个清道的,抬头看着十五米高门楼,大太阳下浓浓的心理阴影,怒。

    八个青衣也怒。后边人马不知道状况,着急躁动,鬼地方啊!早知道不来了,赶紧找地方歇歇吧!

    门楼上,庄上弦依旧剥坚果喂月牙;俞悦和咸向阳依旧雕着玩,玩坏了果果还多。

    危楼单腿跪蹲在残月旁边,给她提点:“主公小时候是熊孩子。”

    俞悦看着庄上弦的脸,想象着很胖的熊孩子,会是个什么样子,像田野家碎娃那样?所以庄上弦对那娃有点特别?

    庄上弦瞪危楼一眼,不过小时候几个人能记清,月牙是不一样的。

    危楼突破七层,脑子也开窍,立刻懂了,这就像练大字,是主公和残月之间的小情调。

    俞悦干脆雕一个田野家碎娃,那碎娃管她叫爹爹呢。

    巩州一带风俗,很少叫叔,关系好就叫爹。有时候娃比谁爹爹多,倍儿有面子。

    下边清道的,等一阵压根没反应,显然是专门针对他们,下马威;只得仰脖、仰望,心里更怒:“开门!周太守奉旨巡视崇州!”

    后边人马大概都知道了,愈发躁动。虽然有猜测,但一到这鬼地方就被来个下马威,连车马都怒,激动的差点滚下去。

    不少人吓得魂飞魄散,怕死的赶紧从车里出来。美姬穿着绣花鞋,踩青石上一会儿脚烫的好像踩热锅上。美姬的技能之一,立刻娇滴滴惨兮兮嘤嘤嘤。

    一些定州来的丫鬟,娇贵的像小姐,再看着这样陡的路,这样晒的天,更乱。莫名其妙乱成一团,人没滚但不少东西滚下去,乱出花儿来。

    门楼上粗犷的男人也不懂怜香惜玉,一些猥琐的放声大笑。

    俞悦不猥琐,也乐。俞善民像个娘们怕死的揪着高手,还不如滚下去干脆。

    几个高手紧张的护着周无忌的车马,周无忌摆架子没下来,这车也奢华的,滚下去摔坏了多可惜。

    前边一半停在门前平地上,但背后是坡,依旧挺担心。本来这地儿挤下二三百人没问题,但周无忌是太守,车马就占好大地方,所以叫摆架子、架子大。

    其他人没辙。过了一阵,混乱稍微平静,大家都算有素质。不过怒火噌噌噌,让太阳都热血沸腾,温度超过四十度,还在上升。

    青岩的热情多少人不懂,不仅丫鬟,扈从都晒得欲死欲仙,马乱叫。

    清道的喊叫:“开门!再不开门,你们要抗旨吗?”

    门楼上众人都吓一跳,差点跳下去。

    几个山贼土匪胡乱应道:“抗你娘个屁的旨!墨国是墨国公的!以为装傻别人都会成傻子?要进来看边上告示,再乱嚷嚷照第四条处理!”

    青衣总算看到门边一个石碑,上面刻着告示。

    任何人欲进墨国,至少交十两白银,办理玉卡一份,使用期限最长三月,不得转借,离开时验卡收回;欲到墨国经商,另交押金一百两白银;高手进墨国,交一百两白银,另交押金一千两;态度不善、目的不明的,交一千两白银,另交保证金一千两;对墨国明显有敌意、可能带来危害的,将拒绝入内、或终身拒绝进入墨国。

    侧面又刻着小字:国公府保留最终解释权,任何意图挑衅墨国规定的,后果自负。

    一个青衣青年大怒,对着石碑一掌。

    “开碑手!”楼上一伙人惊叫。

    下面青衣龇牙咧嘴,手好像断了,碰到几个字的棱角,点点血如花。

    其他青衣才注意到,石碑上点点暗黑,不会是以前留下的吧?

    有机灵的打个激灵,石碑若是这么硬,又是如何采来刻上字摆在这儿?这字算不上多好,绝对工整,刻的时候不能出半点差错。

    清道的大怒:“墨国也是罗宋国的!陛下有旨!”

    咸向阳大美人,把玩坏的果壳扔一把到他头顶:“甭废话。当初讲好墨国是主公的。”

    清道的仰着头,躲过大片果壳,但尘屑飞灰等落眼睛里,登时眼泪汪汪,激动的好像老婆做了皇后。

    一个小衙内冲上前,头戴紫金冠,一仰头冠掉了,骨碌碌一直滚下山。这儿不好玩,俺先去找个凉快的地儿,背叛主子的下场就是粉身碎骨。

    门楼上没人笑,后边想给主子捡紫金冠的意外又滚下去几个,惨叫。

    俞悦拿着果壳也不雕了,看着小野种,塌鼻梁和罗建枫很像,算是外甥像舅,罗家怎么就没帅哥?难道罗家已经遭了天谴?

    庄正弦气爆了,指着庄上弦仰天怒骂:“庄上弦你这王八蛋!再不开门,老子要你好看!”

    他骂了一长串,俞悦拿起果壳要扔。

    庄上弦从她手里拿了果壳,扔庄正弦塌鼻上,登时鼻血狂喷。

    俞悦问:“好看吗?”

    众人高喊:“好看好看真好看!”这回终于笑、冷笑。

    庄正弦小衙内仰着头还要骂,鼻血调皮的流到气管,呛的他要死要活。

    大家都无语,人家仰着头能止流鼻血,他绝逼是作恶多端,老天报应不爽。

    一个高手,飞出来噌一下飞上门楼,叼爆了。

    几个山贼土匪胡乱将他踹下去,不知用了多大劲儿,一连砸翻五匹马三辆车一齐奔黄泉。

    一伙人乱喊:“没交钱就想强闯,这种傻逼见多了,后果自负。”

    下边再次大乱,美姬、丫鬟们一阵尖叫,马也惨叫,真是何苦来哉,为什么要搞成这样?好半天稳下来,这回顾不上怒,大家都心有余悸。

    有机灵的算是懂了,青岩就是这么地儿,随便一个山头一守,墨国公又是怎么攻下来的?现在墨国公坐上面,其他人想攻就难了。

    清道的再次泪流满面,刚才算对他客气吗?看看衙内和滚下去的高手。

    两个清道的、八个青衣这回都不敢乱讲了,面面相觑。

    俞善民吓得好惨,腿软,让高手扶着才能上前,仰着头喊:“大家都是亲戚。”

    俞悦问:“你是什么东西?”

    俞悦离开俞家时俞善民十六岁,和才见到庄上弦时差不多;转眼三叔长成大叔,感觉看着他长大,始终这么没用,不知道谁的种,或者贺梅琴抱来的?他长得也奇特,男生女相还有三分姿色,若是穿个女装就是个弱女子。

    李建贞胆子很大,自己走到前边,像个青年才俊:“他是俞丞相……”

    俞悦阉了他:“原来是俞丞相,听说前一阵病倒,夜夜咳血,病没好怎么又出来乱跑?跑这么远你娘知道吗?还是被谪贬了?皇帝总算把你贬了。”

    她话讲的快气场又强,讲完李建贞谁都没插上话。

    李建贞长得确实俊,李家标准的桃花眼,面如傅粉,晒得流汗,愈发诱人。个子比俞善民也高,俞善民真的,有哪一点行?

    俞悦说实话挺为三叔纠结,亲叔啊。

    李建贞胆子够大,继续把话讲完:“他是丞相府嫡出三爷。”

    俞悦应道:“真的吗?确定丞相是你爹?你爹不是你舅?或者另有其人?这事儿你得回去问你娘讲清楚。你管别人叫爹就算了,你儿子将来难道也要跟别人姓?或者爹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不彻底成了野种?”

    小衙内缓过劲儿,看着门楼上攻击:“你才是野种!”

    俞悦怒:“你敢骂本公子!我爷爷灭你全家!把你亲爹假爹一块灭!你这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我奶奶都同情你!”

    小衙内更怒:“野种!你爷爷是野种!你奶奶是野种!你全家都是野种!”

    小衙内骂人话很多,脏话连篇,骂的地动山摇,太阳更激情四射。

    俞悦看着三叔,都听清了?以后好好学给俞光义和贺梅琴听。又不是她骂的,她就是像小衙内,将爷爷、奶奶搬出来,爷爷、奶奶却不要她。

    庄上弦摸摸月牙的头,月牙有他就好了。

    俞善民在下边仰头看着传说中的残月公子,太阳太晒,根本看不清。唉他是不行了,看李建贞一眼,再看小衙内,这样乱骂有什么用?

    小衙内骂的口干舌燥,又流鼻血,火气太大,京城谁敢说他。

    门楼上庄上弦端着茶喂月牙,有他天然冰箱,月牙就不怕这太阳晒。

    下面李建贞继续、这么拖着是他们受罪:“大家都是亲戚,墨国公这样不妥吧。”

    俞悦问:“你是什么东西?”

    咸向阳大美人抢着说:“你眼神不好,没看出他压根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