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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张长得不帅,但平时气质好涵养不错,现在却被逼的要掀桌!
二万五千两白银送给崇州,崇州为何不送他?他也是商人,不会算账吗?
一百只石虫以前就二千两银子,现在涨了十倍还多,一只二百五十两,一直等着他吗?
大堂内其他人都发现了。自从第四盒涨到二百四十两一只,一直到现在突然涨到二百五十两一只。大家都期待,范张买不买?
范张怒道:“墨国也是罗宋国的!”
俞悦应道:“范家不是!”
小丫鬟双鱼软萌的插嘴:“范家有通敌,不是宋国人。”
咸晏教训:“不要什么都往外说,又没证据。”
俞悦应道:“要什么证据,一看他就是穷逼!一点不关心皇太后,关键时刻找理由!睡了贺小姐也找理由,男人做成你这样,本公子脸都让你丢尽了!”
咸晏摸摸自己脸,不少男人都摸脸,好像被范张丢了有一点点。
范张很想说寒症还有别的药,开始却是他让青岩进贡,脚好疼,被青岩的青石砸了。
俞悦看向苏绍珣,看半天可过瘾吗?
苏绍珣如临大敌。庄上弦一个眼神他就腿软。赶紧说道:“我一向清廉。”
俞悦乐:“清廉?你知道清廉两个字怎么写的?天天写,自己就当真了吧?这主意好,你应该改名叫苏清廉。”
庄上弦冷然下令:“把姓也改了,以后姓吴。”
其他人面面相觑,吾清廉?吾一向清廉?多念两遍,这名字要火啊。
苏绍珣关键时刻得做男人,要挺住:“你这是强买强卖!和强盗有什么不同?”
俞悦应道:“很不同,你鱼肉百姓,我给你机会孝敬皇太后。”
苏绍珣要吐血!这些人快死了还折腾!他身上就没带这么多银票,谁没事带着巨额银票出门?钱主要是贺家,他又没那么多。
苏绍珣刚才看着一沓沓的银票就眼红,四月初九还拿了贺家十万两银票。贺家、刺史府眼下也拿不出太多银子,花钱的地方太多。没了水泊帮又少了一个重要来源,做事都没人,烦恼啊!
俞悦冷哼一声:“皇太后白养了你们,一个个自私没用!只顾着自己荒淫无度,没钱就盘剥百姓,有事时没一个管皇太后,真是可怜。”
安乐公主恼羞成怒,拿出公主的威势:“你说本公主?”
俞悦应道:“你能听出来?你一次干几个男人?”
安乐公主拍案而起,指着苏绍珣:“本公主命你,给崇州送一批物资,崇州立刻将这进贡!”
不少人想拍手叫好,这一招真妙!
公主喜欢秦七,秦七若是进贡,能博得皇太后欢心,两人更进一步,石虫为媒。巩州给崇州送了物资,秦七又不吃亏。至于巩州,一定是得罪了公主,双方逮着机会又开始咬。唯一的是谁会听公主的?
苏绍珣怒极:“崇州分明是要挟!还到巩州捣乱!我要奏明陛下!”
俞悦说道:“水泊帮覆灭,代刺史死了,导致巩州上下一片混乱,臣无能。”
咸晏接话:“不过臣都听刺史的,刺史比臣更无能,天天就知道欺男霸女,老婆和女儿都让代刺史照顾。这事儿公主都知道,水泊帮说是公主的人,请陛下为公主报仇,还巩州一个朗朗乾坤。”
安乐公主要掀桌!一脸的阴沉像极了贺梅琴,一阵阵阴风。
苏绍珣气的半天缓不过劲儿,今儿石虫引来的人多,缙绅、大儒、巨富,影响都很大。他最后盯着范张,赶紧买了不就没事了!
安乐公主也盯着范张,盯着苏绍珣,盯着秦七!
秦七是她的,石虫按说也是她的!她说话却没人听!公主野心飞速膨胀!
俞悦、很多人都看着范张,睡了贺高娢,到底和贺家怎么谈的?现在还不赶紧表现。再不表现就没机会了。
范张怒极,这时候只能先拿银子再讲别的,讲再多不如几张银票。
但二万两,就算二百两一张,也是一百张,不是几张。拿出来厚厚一沓,甩到俞悦跟前,范张挺直腰杆,霸气回归:“这是二万两!”
很多人眼睛放光,二万两,有人一辈子都见不到,果真有钱!
俞悦鄙视:“穷逼!你怎么不拿一万五千两再和本公子慢慢搞价?这玉盒太硬,比你还硬,得打八折。这儿就你最穷逼,得照顾你给你再打八折。穷逼你能装的高大上一点吗?二万两本公子勉强能卖你八盒,给你一分钟考虑。”
庄上弦挥手,银票全甩回范张逼脸上。
范张一时没留神、没接,银票自由的飞了,外面一阵风吹来,银票到处飞。
范张大急,这些银票是他身家,赶紧抓银票。
银票难得自由一会儿,桀骜的就是抓不住,抓了这张飞了那张,几张往公主那儿飞。
安乐公主眼睛放光,不过这么多人看着,她矜持的没动。
范张冲过去一头将公主撞翻,从她裙子下捡回两张银票,手上银票又掉公主身上。范张急忙扑过去,顺便将公主扑倒。
安乐公主尖叫,扑到那儿了,该死的范张竟然故意,一碰就特刺激。
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再看墨国公一脸冷酷,还是他玩的最、狠。
范张穷逼终于露出真面目,这和之前几位公子抢玉盒不同,那是佳话,这是笑话。银票是他的,谁还能和他抢?他那么有钱,能为了几张银票这样?必须不能啊!节操掉光了!不少人同情。
几个护卫、宫娥要帮公主,郁冬站着没动。
几个公主的男人了然,公主浑身发抖,让她爽个够。
范张的护卫高手将范张拉起来,再帮他捡。双鱼和几个俏丽的侍女也去帮忙捡。
范张急的吐血:“放下!滚!”
双鱼无辜的应道:“我们负责打扫垃圾,清扫了还要继续,难道让大家都看你一个穷逼在这儿耍?拉低大家的档次。”
许延年一席的公子们忙摆出特高冷的姿势,和范张不是一类人。
其他人都端正姿态,钱可以没有,档次必须有,装也必须得装出来。
范张拿着银票回过神,气的狂吐血,病犯了。
俞悦是善良妹,适当的时候要关心:“银票没少吧?这么激动做什么?穷逼也拿的是自己的钱。再说钱财乃身外之物,还是身体要紧啊。”
有人替范张哭了,这颠过来倒过去将他损够够了,一个要钱不要命的穷逼形象新鲜出炉。甚至有掉地上捡起来当是捡了钱的笑话,以后能娱乐很多人。
范张愈发吐血,表示强烈抗议,谁再笑话他就吐死给谁看。
范家高手怒:“不要欺人太甚。”
俞悦是善良妹,继续纯良无害:“怎么说话的。肯定是天天装太辛苦,伤了肺腑。夜里太能干,伤了心脏。需要石虫吗?赶紧买回去好好补补,还年轻呢。十盒二万五千两,吃完基本能好。零买友情价三千两。”
鲁严长得也白嫩温润,二十来岁心情好,问:“这是友情价吗?”
俞悦应道:“当然。亲兄弟明算账。朋友更要算清楚,否则今儿救他一命,改日说挟恩图报之类。本公子不是那种人。”
其他人都涨姿势了。原来坑人还有这么多门道。
一些商人都准备拜师。能将范家坑了,就说明比范家强,必须膜拜。
范家高手扶着范张就走。再扯淡扯下去范张要撑不住了。
郁冬将公主也抱起来,给她使眼色,要不要现在走?*回去应该还没退。
安乐公主哼哼一声,不知道什么病犯了。
俞悦说道:“快走吧,以后别来清明酒店,来一次病一次。知道的是你日夜操劳过度,不知道的还以为酒店怎么了,连累酒店名声。”
郁冬抱着公主到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当然只能继续走。
大堂内一阵骚动,一些不知道的赶紧打听。原来公主真来一次病一次,太丢人了。
俞悦又盯上苏绍珣:“年纪轻轻日夜操劳,不知皇太后知道会怎么想,心一定很凉。你呢,玉体不适,赶紧回去补补?”
苏绍珣站起来正准备溜,气的掀桌。
伙计在旁边盯着,随手一挡,桌又掀回去,酒水等浇了苏绍珣一身。
俞悦说道:“现在不用说衙门有事了。快回去更衣吧,省的着凉。衙门公务繁忙,你若是病倒一天,巩州愈发混乱,老百姓日子都没法过。”
其他人看看外面的天,大热天太阳晒,能着凉?
崇州和巩州死对头啊,在对方地盘都斗得这么凶,巩州好像完败?
众人看战神少年,加一个萌正太,就将巩州搞这么狼狈。
苏绍珣甩手而去,一边撂狠话:“你们别高兴的太早!陛下有旨,墨国公不得离开墨国。”
俞悦抓起一张银票一卷扔过去。
苏绍珣赶紧手忙脚乱的接住,仔细一看二百两银票,扔还是不扔?怎么扔最吊?
俞悦又抓起一张银票一卷扔过去,地上还有两张。
苏绍珣接在手里愈发犹豫,到手的银子谁舍得扔?扔了就吊吗?会不会被认为是装逼?
俞悦说道:“范张落下的,麻烦带回去给他。”
※※※
最后十盒石虫被一个神秘的外地人买走,石虫就卖完了。
庄上弦拉着月牙就走,台上收拾一下,乐妓继续来鼓瑟吹笙,还有人舞剑。
台前一片席位,每席都有侍女服侍,酒保送来酒菜,闻着就比别人香。
稍远一片席位撤了,再远一片席位,现在正热闹。
石虫卖完,好像暴雨之后青西江水正涨,风浪急,人兴奋。不论买没买的都兴奋,今儿看了一出大好的戏啊。
好像买的人都没准备送给皇太后,这算不算公开打皇太后的脸?反正墨国公起的头,其他人各有理由,等于合伙把皇太后的脸打了,暗爽。
石虫若是真能卖这个价,崇州必须更热,拼了命也去抢,只要抢到几只,一辈子都够了。
街上很多老百姓,一辈子都挣不到二百两银子。不过崇州那地方不是好去的,他们也卖不出这个价,大家只有眼红想想过把瘾。
一些人注意到玉盒,许延年席上,几位公子吃酒差点把盒子当酒。
许延年一声钟国令之叹息。之前还为打开市场操心,现在却成功的迈出第一步。根本不用许家帮忙,还做的更好。
以后推销镇纸,只要说卖石虫用的就是这青岩玉,就是这位大师亲手打造。
以后推销首饰,可以说这和石虫一样有养身的功效。
举人公子麴钧,穿着蓝色纱袍,有点像纨绔子弟,不说真看不出是举人,眨着小眼睛问许延年:“这位大师在哪儿?我有一块石料,想雕一对狮子。”
许延年应道:“这得问亲戚,应该在崇州。”
鲁严拿着玉盒站起来:“走,这就去拜访秦七,你给引荐。”
不少人想拜访、会会墨国公,简直是见证一段传奇。不过有些人身份明显不够。
后边独院,客厅,俞悦坐在榻上,把银票都放在几上,潘双双、安东纳等人依旧激动。
双鱼和几个丫鬟坐地上来回数,恨不能亲一下。
卓颖婖过来伸手,丫鬟乖乖上交。
卓颖婖数了一万给俞悦,又数了一万给庄上弦,庄上弦转手给俞悦。
俞悦朝庄上弦软萌一笑,银货两讫,看在银子给的多,再免费送香吻一枚。
卓颖婖数了五万给岳奇松,数了三万给占金花,剩下还有两万。
大家一齐盯着卓姐,有没有打赏啊?不要多,一张就行。
卓颖婖把剩下都给咸晏,教训道:“已经午后,还不赶紧吃饭,缺你们吃的了?还是谁不想吃庆功宴?不如留给以后吃?”
众人不敢太兴奋,让外边听见没面子,赶紧搬桌挪椅端菜倒酒。一下挣了十二万两白银,必须庆贺一下。除了酒店忙的,别的都来,许公子也来了。
冯相大街刺史府,气氛特压抑,比昨儿暴雨前还压抑。让庄上弦在巩州嚣张,还拿他没办法。就算将他杀了,贺家脸也丢尽了。
贺家的脸是颠过来倒过去换着花样的丢。安乐公主一回来就到冯翼湖激战,这难道不是丢贺家的脸?贺昌珉站在湖边,阴沉着脸,恨不能冲上去干他娘。这么浪,味道一定很不一般。女人玩太多他最近都找不到感觉。
贺昌珉最近压抑坏了,总担心庄上弦来杀他,现在需要发泄。想到就做,上了花船,将其他人都赶走,没有人敢违抗。
安乐公主一时没明白。她其实也需要发泄。这样灰溜溜的走她难道不丢脸?她为什么会这么丢脸?她想要秦七!每个女人都想要一个强大的男人,就是秦七那么强大,神一样站在那里,她就会颤抖。
贺昌珉站那阴沉沉的看着公主,当着他面也不遮掩,浪!颤抖!撩的他心头火起,猛扑上去,公主近乎禁忌的诱惑谁能抵挡?往死里激战!
安乐公主大叫,这该死的竟然敢侵犯她!
贺昌珉使劲咬公主的嘴,现在感觉太妙了,简直像皇帝。
安乐公主发现他竟然体力好技术强,和那些年轻人不一样,颠鸾倒凤一直到次日天亮。
贺昌珉累趴了,发泄出来发现天亮如此美好,今儿将迎来新的一天。
安乐公主也很满足,有些东西真的不能光看,得尝试,就像歪瓜裂枣可能味道更好。这就是传说中的技术男。这技术平时肯定没少练,以后就陪她练吧。
贺昌珉趴在公主胸口,赶紧滚开:“不行,要被你吸干了,今天还有事。”
安乐公主扑上他:“什么事,老实交代,否则本公主将你吸干。”
贺昌珉发现公主和那些小妾完全不同,难怪有人专门勾引外表端庄的贵妇,他做出怕怕求饶状:“没什么,就是京城来人,得好好招待。”
安乐公主想了想:“罗隐堂,对付秦七?”
贺昌珉警惕的看着她:“你又要救他?他中看未必中用,更未必为你所用,请勿自误。”
安乐公主冷哼一声,一脚将贺昌珉踹开,秦七绝对比他强!
贺昌珉更不放心,阴沉沉的盯着公主,这傻逼总是会干出一些蠢事。
安乐公主使劲甩贺昌珉一巴掌,说谁傻逼?他才是傻逼!否则会被秦七吓得魂不附体、惶惶不可终日,一点骨气都没有。
贺昌珉大怒,一巴掌甩回去,小贱人!当她是个东西!
安乐公主更怒,扑倒贺昌珉大干一场,将他吸的拼命求饶,恨不能从此戒色。
傍晚,夕阳照在冯翼湖,湖水荡起层层波,香艳安宁,让人很想打破。
贺昌珉起来,安乐公主已经去行馆休息,同床异梦,相爱相杀,他们是其中典型。
贺昌珉来到比翼院,四处散发着热气,荷花的香气,乐妓的技术似乎比清明酒店那些差的多。贺昌珉皱眉,比翼院设宴,为何感觉也没酒店那气氛?
贺高飞、贺翔、苏绍珣等一块过来。比翼院已经点上灯、张灯结彩,奴仆进进出出忙碌,美酒煮出的香气貌似也比不上崇州的稷谷酒。
贺昌珉很想高高兴兴、得意一下,又一阵腿软头昏,真被吸干了。
贺翀陪着几位高手过来,众人一块来到正堂。
正堂高大宽敞,只设了十几席,显得空荡荡。虽然京城来人,表面要掩饰一下,但这样空荡荡,风吹来有些凉。
正堂正中一副比翼双飞的立轴,灯光一照更像两只鸡、扑腾着飞不起来。
众人入席,贺昌珉坐在首席,他的身份、陛下的看重,一些高手还无法撼动。贺昌珉也拿出刺史的姿态,在巩州就是主人,招手来一批美人。
双胞胎进来,直奔贺昌珉身边,贺昌珉吓一跳,忙将她们推开,正好去服侍高手。
高手罗十三,三十出头,平时就苦练武功,保卫罗家。难得出差到此,看到双胞胎眼睛直放光,恨不能立刻去飞,一手一个抱着,可惜不是处子,否则更完美。这样也好,一阵乱咬乱捣。
双胞胎差点哭出来,不过平时伺候贺昌珉有经验,赶紧曲意逢迎。
不能反抗就只能尽量让自己舒服点,要让自己舒服首先得让禽兽舒服。
其他高手抱着美人,吃着美酒,一阵欢笑,气氛非常好。
罗十三过把瘾,问贺昌珉:“听说那小杂种昨儿又搞什么花招,贺兄没去看看?”
贺昌珉正在对比双胞胎和公主的优劣,公主好但吃不消,连郁冬都吃不消,忙应道:“啊那小杂种将巩州搞一团乱,本官正疲于应付。”
罗十三问:“贺兄准备如何应付?需要帮忙吗?”
贺昌珉一愣,这是试探、敲竹杠、还是真帮忙?巩州是贺家的,不想让外人插手,他含糊着应道:“必须先处理那小杂种,否则怎么做都会被他再搞乱。唉,好好的国公不做,年轻人不懂珍惜。”
罗十三本是看戏,这下看到好戏了:“是啊,有些人就不知道珍惜。”
贺昌珉眼皮一跳,再看来九个高手,似乎没比庄家军强多少。罗十三是强、比黄三健强,还有三个看着也还行。但剩下五个看着就像充数,年纪和咸晏差不多,气势分明要差些,这样真能行?他看着贺翀,陛下什么意思?
贺翀是贺家第一高手,给贺昌珉使个眼色。
贺昌珉一时没看懂,想了想才明白。反正陛下派来的,什么事不用他管。
一个年轻人不爽,一脚将地面踩一个洞:“贺刺史瞧不起在下?”
贺昌珉忙摇头:“就怕那小杂种太狡猾。姓庄的都狡猾。”
年轻人冷哼一声:“狡猾顶个屁用,我一拳管保叫他跪下求饶,否则我不姓罗。”
贺昌珉无语,心想罗是陛下赐姓,他不姓罗还能姓祖宗的姓,根本没什么意义。既然这些人信心十足,贺昌珉也不多说。
另一个中年高手问罗十三:“要制定什么计划?”
罗十三应道:“明天就照原计划进行。”
想到明天要杀了庄上弦立功,高手们都兴奋,一人几坛酒喝的醉醺醺。
罗十三也醉了,按住双胞胎就在地上战斗,夜风吹来狂笑阵阵。
几个美人忍不住惨叫,淡淡的血腥味,夜风吹来杀气。
罗十三噌的跳起来,左手拿刀右手理战袍,目光清明犀利,哪有半点醉的样子。
※※※
月亮上山,热气散去,刺史府即贺家开始热闹。
贺家本家在砉县,离京城邯郸不远。养鸡专业户转型后,贺昌珉到巩州,后来做了刺史,这相当于他第二个家。为了漂白,支持贺昌珉做好刺史,贺家近一半的人都在这儿。经过这些年,妻妾儿女奴仆等,热热闹闹好几百人。
加上衙门人更多,处处展现刺史的威严。又有公主和俞小姐在。
俞敏丽这回伤的不轻,因此消停多了。安乐公主累了,行馆也难得安静。
比翼院,一阵杀气惊动这夜,罗十三一声冷笑,就等着呢。
俞悦穿着正红色裋褐,腰间又系着紫红色莲花款短裙,明亮的灯光中走进正堂;让罗十三久等,一把细沙抛到他脸上,做见面礼。
罗十三甩头再一刀猛劈向她,丝毫不顾她嫩脸。夜风又吹来杀气,冷的像冬夜。罗十三半截变招,朝头顶杀气迎战去。
俞悦扬手又一大把细沙抛到罗十三头顶,下雨花开似得飞在他眼前。
庄上弦一身黑衣、手拿直刀,直接从窗户飞进来,一刀直刺罗十三的脖子。
咸晏、危楼、危宇、管士腾等从门窗同时杀进来,贺昌珉、苏绍珣等吓得魂飞魄散。
罗家年轻高手最吊,拿出一对短枪,摆个特威武的姿势。
一道剑光穿越时空,从他脖子划过,罗家高手依旧摆着姿势,血喷出无与伦比的妖艳霸气。
夜玧殇一身青衣,手拿宝剑,几乎没片刻停滞,直杀到贺翀跟前。
贺翀吓得一把抓了贺高飞挡前面,剑光闪电般穿越贺高飞,刺进贺翀胸口。拔剑,人走,贺高飞还没反应过来,刚喝的有点多。
俞悦从侧面冲过去,一记天外飞仙,刺进贺翀耳朵。
贺翀扭头看着她,俞悦拔刀闪,冲过去正好抓住贺昌珉,先给表伯父放点血。
贺昌珉哇哇大叫,指望罗十三杀了庄上弦,正好看见庄上弦一刀劈了罗十三胳膊。
罗十三一声咆哮,好像受伤的狮子,愤怒!庄上弦飞起来一刀斩之,战神之威下什么狮子老虎都乖乖授首。
屋顶又一道剑光,闪电般刺向庄上弦,带着天一般的气势。
庄上弦急忙闪避,顺手将苏绍珣砍了。
正堂大乱,很快又平静,除了罗隐堂三个高手、和刚出来的超级高手,就剩贺昌珉、双胞胎等少数人。庄上弦和夜玧殇一人站一边,咸晏和危楼站在门口。危宇、管士腾等已经杀出去,今夜血洗贺家。
贺昌珉瞪大眼睛,盯着刚出来的高手:“罗兄,救命!”
罗棋五十来岁,伪七层超级高手,天神一样威风,有了地位也认识一些人。随意的看贺昌珉一眼,更随意的命令俞悦:“放手,留你全尸。”
俞悦也很随意:“傻逼。”
庄上弦抢先一刀劈向罗棋,爆发出全部气势,比翼双飞的立轴被劈两半,两只鸟劳燕分飞。
罗棋噌的往上飞,庄上弦往上追。罗棋哗啦一声冲破屋顶,庄上弦追着上屋顶。
罗棋顺着月光一剑刺向庄上弦,带着月一般的杀气。
庄上弦迎上去一刀拦住,星眸爆发出满天耀眼星光,气势直追罗棋。
罗棋心中震骇。庄上弦逮住机会强攻,一刀凌厉的削他面门。
罗棋一剑挡住,庄上弦一刀又到,两人在屋顶大战,看着像是势均力敌。罗棋实力更强但被战神压得全属性削弱,庄上弦越战越勇。
下面正堂大乱,三个罗隐堂五层高手爆发出气势,房子又塌了一边,准备给罗棋助阵。
夜玧殇酒仙一剑酒香四溢醉了时空,一个高手没看清,就捂着脖子缓缓倒下。
咸晏一身匪气,一刀猛劈一个高手,高手挥刀迎战。
俞悦拽着表伯父撤退,顺便一个石子儿掷过去。
混乱中高手没搞清,赶紧一挡。曹舒焕爆发出气势杀来,高手继续挡。
咸晏蓄力再瞅个机会一刀砍了高手一条腿,挥刀上撩,开膛破肚。
曹舒焕补上一剑,过来护着妹子撤退。他不是战斗系但做辅助、偶尔助攻没问题。
俞悦拽着表伯父出了屋,正堂又塌了一边,灯光被砸灭,有的地方着火,响声惊天动地,不如别的地方叫的有气势。
整个贺家动起来,厮杀、哭喊、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衙役牛逼哄哄的嚷嚷。
贺昌珉在这边也哭喊:“你们、你们!你们公然杀到我家!”
俞悦一刀阉了他,拯救多少无辜女子,再小心观战。
最后一个五层高手爆发,和危楼打的天昏地暗,咸晏掠阵,一直打到湖上,又打到俞敏丽住的院子,俞家护卫高手只得参战。
庄上弦和罗棋还在屋顶恶战。庄上弦头巾飞了,一头及腰的黑发月色中飞扬,战神愈发势不可挡。罗棋占据上风,但怎么都拿不下庄上弦,越打越急。
庄上弦一刀从罗棋脚下撩过,一片瓦飞起来,形成一道优美的浪。
罗棋侧身闪避,再一剑砍向庄上弦肩头,森冷的剑光就像一道半月斩。
庄上弦飞起来直飞到一棵大树上,罗棋追杀,后边一道青色的剑光带着酒香刺向罗棋。
罗棋急忙回头,庄上弦也回头,罗棋反手一剑撩。
庄上弦以一道妖异的弧度极速绕过他身边,再回头半招盘龙吐信一刀刺进他后心。
罗棋急忙往前冲,夜玧殇冲到他前头,再回头一剑刺中他喉咙。
罗棋站在两个年轻人中间,空手拔剑,向前一步再回头,盯着庄上弦,一口血喷到冯翼湖。
庄上弦腰被撩了一下,鲜血直流;但站在那儿面不改色,星眸冷酷;再看一眼月牙,本来不让她来的,太弱小了,不带着又不放心。
俞悦头顶好像有个弱小光环,好在罗棋没对她下手。
罗棋伪七层高手命特别长,回光返照依旧天神一样威风:“你突破四层了?”
庄上弦好心应道:“不是。”
地上贺昌珉缓过劲儿,愈发叫喊:“罗兄,快救我!小弟有厚报!”
远一些贺家一些人也哭喊着跑来:“救命啊!”
贺苏氏披头散发华丽的裙子扯了一半,光着一只白嫩的玉足,很是诱惑,扑到贺昌珉跟前。
贺昌珉一个儿子看情形不对,忙保持距离,站那喊话:“爹!救命啊!那些匪徒!要杀了贺家!快让高手救命啊!”
贺苏氏也发现不对,比翼院正堂已经成了废墟,四处都有不大不小的火。
李平急匆匆从那边院子跑来,披头散发一身血:“救命啊,我们是丞相府的!快救救小姐!小姐说谁能救她便以身相许,刺史大人作证!”
俞悦是善良妹,提醒一下:“你应该站在冯相大街或临江路喊。”
李平认出屋顶有亲戚,小姐目标是亲戚,去喊别人做什么?
俞悦干脆给李平一刀,以后省的再被俞敏丽拖累,走得快下辈子自己投胎成小姐好了。
贺苏氏疯狂大叫:“别杀我!贺家的事与我无关!”
俞悦应道:“贺昌珉是你男人。”
贺苏氏疯狂哭喊:“他不是男人!我本来是苏家小姐,他只是一个养鸡的!强行侵犯我!成婚后就不停纳妾、什么女人都要!”
贺苏氏噼里啪啦把贺昌珉的旧事全翻出来,还有贺家、俞家各种事:“呜呜呜贺家做尽了缺德事,他该死!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和我都无关!”
一个小妾怒:“你都知道怎么又不知道?贱人!你和二当家有一腿!”
陆续有人跑来,莫名其妙加入其中,一方揭发贺昌珉、划清界限,一方支持贺昌珉、求老爷救命。双方又莫名其妙打起来,最后动刀子,杀红眼睛。
一个熊孩子突然杀向俞悦,小小年纪眼神特毒辣。
又一个孩子冲过来、曹舒焕儿子曹漭,抓住苏绍珣的儿子抡起来摔地上,一脚踩死。
混战双方停下,贾鹏、贾鹞、石稷等杀到,血染红了冯翼湖,荷花开的更艳。
屋顶,罗棋回光返照,脑子特清醒,盯着庄上弦:“不可能!”
庄上弦好心应道:“寡人已经突破五层。”
罗棋眼里焕发七彩神光,是战神少年形象光辉灿烂,好像足有五层高。
外面的房子以一层为主,部分两层,三层很少,四层极少,五层几乎绝迹。而这个少年,已经五层!凌驾罗宋国皇宫之上,罗棋看向北方。
“哗啦啦!”正堂最后一部分倒塌,大火熊熊燃烧。
罗棋被火焰包围,被废墟埋葬,依旧盯着北方,不甘心啊。
庄上弦飞到月牙身边,曹舒焕忙给他止血上药,危楼和咸晏也一身血回来。
安乐公主随后追来,俞悦一脚将她踹飞。
安乐公主身上薄纱掉了,又爬起来,她怕死!有人如果真趁乱杀她,只有庄上弦能救她。
俞悦冲过去揪着表姐一顿狂扁:“滚!否则杀你!”
州城已经震动,一些人飞快赶来,高手站远远的就能看见。看着公主被扁成狗,其他人都不敢多管闲事了。
墨国公如此强势出手,聪明的就当不知道,反正还有公主呢。
有些人皱眉,在追杀衙役、清理苏家余孽的那些人,好像操着南边口音?
※※※
巩州突然变天,一夜之间贺家、苏家鸡犬不留。
这么说并不对,刺史贺昌珉就留着,不过身受重伤,下令委托曹都尉全权代理,再在刺史府安心养病。
曹舒焕赶回州城,再三推辞,最后为了巩州百姓,只得勉为其难。之后发布第一条命令:百姓各安其位,勿得惊扰;任何造谣生事的,严惩不贷。
州城大街小巷,正议论纷纷的立刻闭上嘴。虽然贺家被灭,老百姓拍手称快;但墨国公杀贺家,好说不好听。大家知道就行。
外地到巩州的、商人、文人、游人等,也收敛起来,改小声议论。
小道消息传的最火爆的,是后边杀出的那些人,貌似操着南边口音,和青岩土话明显不同。巩州往南就是南阳郡,南阳郡不难想到许国公。
许二公子似乎和墨国公关系不一般,那么许家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或者说,墨国公这么大胆,灭了贺家满门,等于挑衅朝廷,有没有谁在背后支持?
墨国公若是自己要出手,早就能动手。
又有小道消息,朝廷派了高手来,都被墨国公斩杀。
墨国公一怒,才灭了贺家满门。这让一些人对墨国公更忌惮。去年灭赛家,今年灭贺家,还有水泊帮,明年不知轮到谁家。
清明酒店后边独院,比大家预料的安静,天热,画眉拎到屋里,庄上弦、俞悦等都在屋里。
庄上弦是伤员,在处理崇州一些事情,巩州的事早准备好了。
俞悦苦逼的又在闭着眼练大字,画眉在旁边不时唱两句,心情好多了。
许延年苦逼的看看国公、看看正太,若是因为刘云芳叔侄就被这么狠狠报复,他很想去报复刘云芳,不是想,是必须。那两个傻逼不教训早晚要出大事。
俞悦看许公子一眼,不好意思,继续闭上眼睛。
潘双双看许公子一眼,埋头继续干活,为崇州学堂准备教材。她比较喜欢这个。
卓颖婖有空看医书,带了两个徒弟,再培养成多面手。
许延年一声长叹,再看马补骚年一脸灿烂的阳光,夜酒仙又在吃酒,他有什么苦逼的?过去的已成事实,他很喜欢这种大家都有正事做的气氛。
许延年顾不上潘小姐,想了一阵,和庄上弦讲:“我祖父可能会有想法。”
庄上弦问:“什么想法?”
许延年皱眉:“说实话我有时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家父也不知道。”
庄上弦看许公子,不知道说他做什么?
潘双双今儿做善良妹,单纯又聪明的说道:“这么大的事,谁都会有想法。但正面站出来的是主公,别的只是猜测。皇帝又能怎么样?”
许延年看着潘小姐,最纯粹的公主,本质上就比残月单纯。
潘双双唰的脸红,娃娃脸看着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撩的有些人想犯罪。
许延年摸着胸口,君子、君子、他要做谦谦君子,绝不能做伪君子,转而想了想:“皇帝大概忙着殷商国和尼罗尔国的事。再说高手派来了,还能怎么样?我们又没做别的。不过俞家和范家或许会有动作。”
这个不难猜测。俞光义最会做这种事,当年将陈家利用彻底,最彻底的是陈家完了他又假惺惺说这说那,陈家最终没落下什么大的罪名,有他的功劳。他趁机把丞相做稳,反正陈家人都死光了,他是最大的赢家。
这件事简直是经典中的经典。
庄上弦看看许公子,起来站月牙身后,抱一下。
俞悦好像抱一个冰箱,画眉都愉快唱歌。她就不说了,继续练大字。
庄上弦也不说,就抱着月牙。如果不是去年遇到月牙,一切都会不一样,现在就不一样,以后也会不一样。
俞悦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庄上弦在她脸上亲一口,好软。
俞悦在他脸上亲一口,巧克力味的冰淇淋。
庄上弦低下头,月牙再亲一口,亲他嘴也行,味道不一样哦。
俞悦继续练大字,新字体啊是一个漫长的摸索过程,或许摸着石头走到河中间。
庄上弦含着月牙耳朵,再冷飕飕的看许延年一眼,他有潘小姐还看什么?
许延年捂着眼睛,不会因为看一眼又遭到报复吧?心里又蠢蠢欲动,难道撩妹需要不那么君子?就像冷酷的战神少年也会有这种表现?
许延年比庄上弦大几岁,怎么觉得啥都比不上,需要跟他学?不爽。
潘双双、安东纳、丫鬟们都看许公子一眼,受打击了,很正常。
伙计进来回话:“安乐公主和俞敏丽小姐求见。”
庄上弦看伙计一眼,伙计一屁股坐地上,皮厚继续讲:“曹都尉有帮忙,她们不放心,在酒店门口哭哭啼啼,要主公负责。”
俞悦应道:“天太热,将她们扔江里去。”
两个姑娘自告奋勇:“我们去。”
酒店门口,安乐公主穿一身白色凤袍,俞敏丽穿一身白裙子,两朵白莲花似得。
安乐公主被俞悦痛扁一顿,面目全非;俞敏丽伤没好又添了新伤,本就不美的表姐妹,就像歪瓜裂枣、最丑的两朵白莲花,只可远观不能近看。
临江路离远些一些人围观,大家不能说别的,正好议论这两个的风流韵事。
俞敏丽未婚生子,和狗有染,这白莲花就这样。安乐公主风流事更说不完,一些看到现场的唾沫横飞,指着公主胸部和香臀,发挥想象。
安乐公主和俞敏丽听不懂巩州方言,但能感受到浓浓的恶意。
表姐妹难得心齐,呜呜呜继续哭,庄上弦等于让她们抓到把柄,怎么能不理她们?
郁冬站一旁,忠实的守护着公主。他是公主和俞家留下的唯一一个。
旁边还有一些丫鬟、扈从,则是曹舒焕临时安排的。一些贺家、苏家留下来的人正好派上用场,物尽其用。
这些人都不说话,不论如何,他们也不想说墨国公,不是明摆着找死么?
郁冬心底其实庆幸,留了他一命。命比什么都重要。
安乐公主和俞敏丽等到现在其实放心了,没人敢杀她们,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时候正好找庄上弦讨点好处,能讨的好处多了。
别人都能想到,墨国公的石虫二百两银子一只,现在又覆灭、水泊帮,彻底霸占巩州。很野蛮很暴力但很管用,谁不服来试试,能否讨点好处。
临江路吃瓜群众避让,有种的真来了,滁商,以范张和范适为代表。
两个姑娘刚出来,又跑进去回话,一会儿又出来。
一些注意到她们的好奇,墨国公不出面?或者巩州的事又不做正面回应?想想也对,这怎么回应?贺家就是他干的?巩州以后就是他的天下?怎么想怎么蠢。墨国公不需要回应。不过残月公子也没出来。
许延年和潘双双一块出来,无数人眼睛放光,比阳光还耀眼。
是俊男和美女耀眼,风吹到大家脸上,光照到大家眼里,没想到随便就围观到盛况。
许延年心里美滋滋,他是怎么突发奇想把潘小姐拐出来的?以后就这么干。
潘双双很单纯,很干净,很美,随便一身绿纱裙,飘动着公主的气韵。
安乐公主大怒,俞敏丽特嫉妒,俩不哭了,眼睛发红。
潘双双有点怕怕,难怪残月成天念叨贺梅琴的后代都不一般,这样白莲花混合小白花突然觉得还不如安家好看、难看?总之看惯了。
范张和范适过来:“拜见公主!”
滁商、狗腿的狗腿一大堆,很有气势,行大礼。
安乐公主面目全非,又摆出公主的样子:“免礼。”气势大涨。
范张也涨了气势,今儿病好多了,冲许延年喊:“墨国公呢?公主在此,还不赶紧出来!”
许延年器宇轩昂,比范张强六倍,君子有君威:“墨国公当然在墨国。”
姑娘在潘双双身边补充:“你是傻逼吗?”
范张大怒:“贱人!墨国公就是秦七!敢做不敢当!”
围观的有人喊:“哪比得上你,穷逼!滚出我们巩州!滁州狗立刻滚出巩州!”
很快有人附和:“滚出我们巩州!否则放狗!”
“酒店、饭馆、铺子等不许再接待他们!省的给巩州增加负担!”
“没错!荡妇也滚出巩州!一人二两银子没有,养不起!”
二两银子激起民愤,从临江路一直到冯相大街,不少人去刺史府请愿,老百姓负担太重。
远近一些人从青西江也来到临江路,将公主和范家、滁商重重包围。一些人听到西江月的消息,老百姓对庄家的敬畏和同情,这时候爆发。
一些熊孩子拿着泥巴砸范适老脸上。
一些后生也认准范适,专门欺负他,各种臭鸡蛋烂菜叶鱼鳞等满天飞。
范适摆着姿势还没说一句话,拜见公主那句除外。
范家护卫高手眼看也护不住,这点人哪比得上巩州百姓人多力量大。高手出手,巩州大人也出手,砸的愈发起劲。
酒店赶紧将门窗关上,一些东西还是不停砸到门窗上,滁商护着公主又使劲拍门。
酒店伙计、酒保等都腿软,有机灵的从侧门溜出去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