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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生活依旧如常,伊依坐在临近学校的咖啡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搅动着咖啡,心情变得有些懒洋洋的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就这样静静地待着。
一道阴影突然从头顶盖下,伊依不情愿的抬起眉眼去看个究竟,待看到赵非明显浓重的黑眼圈,红肿的眼眶时,伊依欠债还钱的错觉。
原是她为了一己的私语将赵非无辜的人生拉扯进了战局,如今却是要来还债了吗撄?
对于伊依的沉默,赵非磕磕巴巴的说道:“伊……伊小姐,我们说好今天去结婚的,你……你说的还算数吗?”
真是个傻瓜呢,看到了那样的一幕,竟然还会想要她吗?
轻扯起嘴角,“都看见了,还想要结婚吗?”
赵非有些手足无措,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表明心意,但是即使磕磕巴巴却依旧坚定地说道:“是我没用,在你被坏人伤害的时候没有办法保护你,但是……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我发誓!”
不知道是急于表明心意还是被迫切的想要取信于她,赵非原本就泛红的眼眶变得更加殷红了。
这样的他,真的很干净呢,可是……却不适合她啊,纯洁的人就应该找一个干净的人来配才对,可惜她早已经不是了偿。
递上纸巾,平静无澜的打趣,“真像个孩子呢,竟然会因为紧张而落泪吗?”
赵非的脸因为她的打趣,变得有些泛红,“……”
示意他在对面坐下,伊依伏着身子拿着纸巾轻轻擦拭他的眼眶周围,“赵非男人的眼泪是极其珍贵的,把它留给真正值得的人吧。”
换而言之,就是她不值得他落泪。
“伊小姐……”
伊依却打断了他的话,“你是个好男人,嫁给你的女人一定会很幸福,可是……抱歉,我却因为种种的原因利用了你的单纯。”
这或许是她19年人生中,第一次感到对不起一个人,一个真正拥有者纯洁内心的人。
“我很抱歉利用了你。”
抽回手,伊依拿起椅子上的包包准备离开,但是赵非却在短暂的呆愣过后拉住了她的手,“不要道歉,我也知道你一开始接近我是带着目的的。”嘴角泛起苦笑,他将自己一开始看到伊依的主动靠近后的心理活动完完整整的讲了出来。
“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太美好,而我……从小到大却都是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你主动靠近我,我是知道你带着目的的,可是……可是即使这样我却还是甘心臣服。”
“所以,不用感到抱歉,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原来早就知道吗?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跳入这场局呢,真是傻瓜……
“我们……如果早点遇见就好了……赵非你说我们为什么不早一点遇见呢?”在她干净的时候,在她的心没有伤痕累累之前。
赵非激动地握着她的手,因为急切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现在也不晚的,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马上结婚。”
说着他从口在中掏出相关证件以及戒指,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伊……伊小姐,不,伊依请你嫁给我。”
他的声音没有可以的压低,他的这一跪在寂静的咖啡厅里分外的醒目,当然也分外清晰地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两个人的身上。
大家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幕,显然是当成了男方浪漫的求婚,虽然这真的是在求婚,但是伊依却真的高兴不起来。她有心踢他出局,他却非要往局中凑。
今天过后,风云聚会,她的生活注定不会再平静。
“赵非起来吧,如果你还想安安稳稳的生活,就离我这种女人远一点,否则日后你会后悔的。”这是她最诚挚的忠告。
但是显然,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我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惧。”
“傻瓜,不要太早说无悔,以后的事情谁都无法说的准。”
“你不信我?”赵非显然有些受伤。
“为什么这么执着呢,我们也不过只是见过几次而已。如果你是在意当晚会所客房里发生的一切,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不过是我为了引你上钩而故意使的手段。”伊依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受得了这样的欺骗,但是即使会被厌恶也无所谓吧,毕竟这样一个干净的人,她真的不想他以后受到伤害。
诚如伊依想的那样,在她说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设计时,赵非的脸色变得有些莫测起来,就在她以为赵非要起身走人的时候,他的举动却再次让伊依震惊。
他将手中的戒指再次高高地举起,“我不在乎,伊依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一切都不在乎。”
是的,他不在乎。20多年来,他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心动,什么是奋不顾身,什么是想要一个人,为了这些他可以将她的欺骗视若无睹。
说他爱的卑微也好,说他蠢也好,爱就是爱了。
而伊依的眼中只剩下了震惊,真的会有一个人会这样爱她吗?
她真的有那么好吗?
“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就这样承诺吗?或许……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其实我跟大多数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即使这样……你还会这样说吗?”不得不承认,赵非的这一番话足够打动所有女人,她的心也真的起了波澜。
其实像伊依这种在不安与孤单中长大的女孩,她们最想要的就是一份安全感和一份温暖。所以即使无关爱情与信仰,她们都会为这样的一番话动容。
“不重要,只要你是你,我就不会变。即使有一天,你变了,我也会包容你的一切。”
因为爱,从来都是宽容。
赵非的言辞恳切认真,伊依垂下了眼眸,“真的会不在意吗?……看到了那样的事情。”
“不在意,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他将一切的过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半晌,伊依抬起眸子,两人的视线相胶着,“真的确定要娶我?”
“是,要娶。”
伊依浅笑嫣然,将他扶起,想是想通了一般,“那好,就这样吧。”
赵非猛地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求证,“真的?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伊依笑着点头,“是,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她未完的话,就他的心高高提起。
“不过……也许在日后你会因为我遇上一些麻烦,这样也无所谓吗?”且不论厉爵那边是否会轻易放手,就说即将回国的司原那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他们一旦结婚就会遇见不可预知的阻碍。
“我不在乎。”
“好。”
既已入局,谁都逃不掉的吧。
……
下午五点左右,厉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欧阳疾步走到厉爵面前。
“主人,这是赵家送来的喜帖。”
厉爵签署文件的手一顿,抬眸瞥了一眼欧阳递过来的喜帖,没有接握着钢笔的手却紧紧地攥起。瞳孔慢慢变得深不可测,“啪”钢笔应声从手中飞了出去,重重砸在钢化窗上。
“是她让人送来的?”隐忍不发的声音。
欧阳点头,“是伊小姐派人送来的。”
厉爵轻扯开领带,领口微微敞开,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竟然要结婚吗?是谁给的权利的呢。”
喜帖被攥成一团,厉爵霍然站起,深蓝色的眼眸眯起,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深深萦绕在心头,昨晚还温柔为他擦药的女人,竟然今天给他发喜帖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他厉爵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耍过!
挑衅吗?区区赵家能当的了她的靠山?
不听话的宠物,妄图逃离主人的宠物,会被惩罚的哦,所以……
代价,可要做好接受的准备。
“主人,婚宴您……”
厉爵笑的邪魅狂肆,“地点,时间。”
“明天上午十点,基、督大教堂。”欧阳恭敬的一一奉告。
厉爵满意的重新做回到转椅上,转动着手机,“欧阳,你说我们是不是该送一份大礼‘祝贺’一下不听话的小东西?”
虽说是在问他,但是欧阳知道主人并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身为下属他从来不敢轻易猜测主人的心思。
翌日,九点五十分。
伊依站在落地窗前俯视凉城,抬眸看了眼万里无云的天空,眉头似蹙非蹙,心中似乎有着无限愁丝与不安。
当赵非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场景,他多想能够为她抚平所有的哀愁。
“事情都办好了?”没有待嫁的欣喜,她有的只是浓重的不安。
赵非脸上有种不正常的红晕,气息微喘,显然是奔跑过后的状态,“都办好了,守在教堂的人回报厉爵已经去了,而我也通知了教堂方面婚礼延后一个小时。”
伊依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厉爵已经上当了,脸上这才有了点点笑意,“那就好,辛苦了。”说着抽出纸巾,为他轻轻擦拭额头的汗珠。
赵非受宠若惊,本就红的脸上这下更是像充血一般,结结巴巴局促非常,“伊……伊小姐,我自己来就好。”
“都要结婚了,还叫伊小姐吗?”伊依笑着打趣。
赵非腼腆的抬起眼睛,“那……那该叫什么?”
伊依微嘟着粉唇,思索了一下,“嗯……叫我小依。”记忆中好像在襁褓中的时候,母亲就是这样唤她的,一声一声带着温柔与缱绻。
“伊小……嗯……小依。”
“一开始可能会不习惯,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赵非郑重的点头。
是的,他们今天过后就是夫妻了,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相互熟悉,相互亲近。
伊依瞥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赵非对于她一向是无条件的服从,“好。”
伊依拿起搭放在椅子上的风衣,将手插在赵非的臂弯处。赵非回以轻轻一笑,停止了脊背。
两人携手走出酒店,边走赵非便向她汇报自己的做所得成果,“行李我已经让人运往了机场,护照和机票也已经准备就绪,只要领完证我们就可以马上出国。”
伊依点头,如果进行的顺利的话,两个小时后他们就应该在去往法国的飞机上了。那时,厉爵的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将手伸到国外。而……司原,作为司家的独子,相信司家的人自是不会再让刚回国的他再次去往国外。
这样,她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
赵非虽然未必有厉爵与司原惊才绝艳,但就是因为他普通才会让她有种分外的安心。她的另一半可以貌不出众,可以才不出众,可以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因为——
她要的从来很简单——一份安心罢了。
婚姻可以没有爱情,却绝对不能有担惧。
车驶向民政局。
填表,照相,流程般的问话,当签下名字的那一刻伊依有过一瞬间的停顿,但却很快摇了摇头——就这样吧,爱情从来都是奢侈品,而她本就一无所有不该奢求太多的。
短短半个小时,她日后漫长的人生就在这匆匆的半个小时之内决定了。
手中拿着殷红的小本本,眉梢轻扬,嘴角勾起却显得分外苦涩。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结果是好是坏都要由她自己来承担,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小……小依,你不开心吗?”赵非看着她嘴角扬起的苦笑,有些忐忑的问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不结婚的……”他一直认为他配不上她。
伊依一愣,当即将结婚证装进了包包里,对着他柔柔轻笑,“不……我很开心,我很开心自己嫁的人是由自己选择的。”而不是被动接受的,更不是任何人见不得光的情、妇。
赵非挠着后脑勺,腼腆的笑道,“我……我也很高兴可以娶到你……”
“嗤……”
在赵非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两人面前突然飘移而来六辆明显改装过的车,瞬间就将两人包围了起来。
“唰……”
其中正对着两人的一辆车的门被大力的拉开,欧阳顶着一张刀疤脸气势汹汹的跳了下来,本就凶狠的脸上此刻更是如同带上了千年寒冰,“伊小姐这是准备去哪?”
后面五辆车的门紧接着也统统整齐划一的打开,车上的人陆续跳了下来,呈包围的泰式阻止了两人的退路。
伊依的眉心微跳,终究还是来了,即使做了最周密的打算还是没有能够感受到自由的空气。
赵非自然时间过得欧阳的,当初就是欧阳带人将他绑到世家公爵看到了伊依与厉爵“缠绵”的一幕,下意识的将伊依保护在了身后,“你们想干什么?”
欧阳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只是看着两人身后的民政局,眼中闪过冷光,“伊小姐……你们领证了?”教堂的一切果然只是烟雾弹,伊依真正的目的是民政局。
故意将喜帖发给厉爵告诉他十点举办婚礼,结果当事的两人却暗中来到了民政局将结婚证拿了出来。可想而知当厉爵到了教堂意识到自己受骗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愤怒!
偌大的教堂,以为他的怒火,被弄得人仰马翻,几乎沦为一片废墟。
欧阳以最快的速度,查到了赵非今天的所有举动,将一切报告给厉爵的时候,厉爵周身的寒意几乎可以顷刻间将人冻结。
“欧阳,把人给我带回来。”深蓝色眸子隐忍着滔天的怒火,丢下这句话后,厉爵驾驶着跑车飞驰而去。
欧阳知道,这一次伊依是真的将厉爵惹怒了,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欺骗了厉爵之后全身而退。
欧阳紧盯着沉默着的伊依,“伊小姐,请回答我的问题,您是否已经结婚了?!”
伊依从赵非身后走出来,丝毫没有任何的胆怯,“是,我结婚了。”她的选择自然做了就不需要遮遮掩掩。
欧阳的眼神更加冰冷,还是来晚了。
“伊小姐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你做个一个十分糟糕且愚蠢的决定。主人不想要放手的人谁都没有本事带走,你愚蠢的举动只会给无辜的人带来灭顶之灾。”
“你是在威胁我?”伊依浅笑嫣然,“替我谢谢你主子的厚爱,不过……现在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请他不要再来***扰我。”
赵非上前握住伊依的手,示意两人共进退。
“啪啪……”欧阳突然鼓起了掌,嘲讽意味不言而喻,“伊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成想是我高看了你。”
狠绝的目光直视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嗤笑,“伊小姐,如果你还没有傻到底,我奉劝你马上把这婚离了,否则……主人会很不高兴。”
而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厉爵的怒火。
“他高兴与否从来与我无关。”伊依如是说。
“伊小姐,跟主人闹脾气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伊依选择了无视。
“嗡嗡……”欧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恭敬地接通了电话,“主人。”
毫无疑问这是厉爵的电话。
伊依的心忽然沉了下来,赵非握着右手也变得紧了起来。
随着欧阳的答话,伊依的眼皮不住地跳动。
“是,人已经找到了。”
“民政局门口找到的。”
“人已经进去过了。”
“……”
“是,主人。”
眼下的形势不容乐观,伊依不得不想着如何逃脱,朝着赵非低语,“你来带保镖了吗?”据她所知,向赵非这样的公子哥,平时出门少不了要有保镖跟着,以防出现什么危机的情况。
果然,“有的。”
“你现在通知他们全部过来,以备不时之需。”虽然她并不畏惧厉爵,但是却害怕他会伤害赵非,毕竟他是无辜的。
然而赵非的电话还没有拨出去,欧阳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他们要做的事情,眼神示意其中一个高大而的男人。
不消一秒,赵非的脑袋上就多了一把手枪。
伊依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这群人竟然随身都携带手枪?!
“你们……这里是政府部门的门前,你们敢开枪?”
欧阳挂断了电话,嘲讽意味十分浓郁的说道:“伊小姐,Z国只要不掀翻了天去,,就没有主人不敢做的事情。”
换而言之,厉爵敢做就有承担后果的能力。甚至可以说,只要事情没有涉及叛国,在Z国厉爵有绝对的本事解决一切纠纷。
因为欧阳的这句话,伊依的心中对于厉爵的身份更加感到扑所迷离,厉氏集团虽然可是说是z国的大财团,可是一个仰仗政府高院鼻息赚钱的公司,即使做的再大,就能将政府部门不放在眼里?
这显然是不可能。
如果说民政部门算不得什么举足轻重地位,但是欧阳的话显然是将厉爵放在了绝对的高低,就好像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俯视着一切,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他的身份绝对不会只是厉氏掌门人这么简单。
“他是赵家的独子,你们如果动手就是公然跟赵家积怨。”虽然不知道厉爵的真实身份如何,但是赵非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主人从来不畏惧任何势力,不过是一个赵家而已。”主人从来未曾放在眼里过。
伊依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盯着黑洞洞的枪口,她陷入了两难。一边是她渴望的自由,一边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伊小姐,该是你选择的时候了,主人的耐心有限。”欧阳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伊依的心最终沉入了谷底,就在她准备缴械投降的时候。
“砰……”枪响了……
赵非面如土灰的倒在地上,下身某处殷红一片。
伊依的脸变的煞白,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欧阳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两人,冷冰冰的话语想起,“主人说,不听话的宠物,就要受到惩罚。”
伊依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嘴巴张张合合,终化作无声。
如果要受到惩罚,为什么受伤的不是她呢?
……
世家公爵,精致华贵的沙发上,厉爵翘着修长的大长腿懒懒的靠坐着,手中转动着一把特制的银白色手枪,指尖在扳机处来回滑动。
青阳的音乐袅袅入耳,任谁看这都是人外养眼的一幕,如同动漫中魅惑众生的妖孽,尤其是那一双深蓝色的眼眸,足当他望着你的时候足可以勾魂夺魄。
门被人从外面推来了,脚步声传来,厉爵的眼神终于转动了一下。
欧阳的身后跟着脚步有些漂浮,脸色煞白的伊依,微微红肿的眼睛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哭过,厉爵没来由的里觉得心中一阵烦躁。
按照他以往的处事原则,敢背着他偷偷跟别的男人跑路的女人,他一定会让人捉回来然后扔到男人堆里,让她好好明白明白什么叫做教训,可是——
对于这个女人,他一再破例。
他早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他了,这个女人果然接触不得,他早该知道的,可是却又偏偏忍不住去靠近。
看到厉爵的那一刻,伊依恨不得上前狠狠的给他一巴掌,有权有事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他知不知道自己随随便便下的一个命令,却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双手紧紧握着垂在大腿的两侧,她站在门口看着慵懒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枪的男人。
他的脸俊美若斯,看成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有着天下最狠毒的心肠,他波澜不惊间就可以毁掉一个人全部的所有。
让人打在一个男人的那种地方,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干脆,现在的伊依脑海中不停的浮现着赵非倒在地上下身满是鲜血的模样。
“厉爵,你混蛋!”这是伊依进入世家公爵说出的第一句话。
厉爵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过了半晌才说道:“女人知道吗,我曾将养过一只藏獒,通身雪白是难得的纯种。刚到手的时候,它很是不听话,一周之后我的耐性用光,就直接拿起匕首狠狠刺了它一刀。”
厉爵抚着手枪,痴痴而笑,“你说奇怪不奇怪,受伤的第二天它就听话的极了。所以说……训人和训宠物是一样的,只有你让它痛了,它才会乖乖听话,你说是不是?”
这是警告!
伊依紧咬着粉唇在站门口,眼神锐利如刀。
“所以……你就让人……让人对着赵非下了手?!”
“你知不知道,你会毁了他!既然你想要教训的是我,为什么不直接对着我开枪?!”
厉爵的眼神寒澈如冰,“因为——他妄想带走你!”
“是我要和他一起出国的!这一切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伊依几乎怒吼。
换来的不过是厉爵云淡风轻的一句,“将他扯进局中来的本来就是你——伊依,他在这场游戏中收到什么伤害也都是有你而起,我不过是在让他看清楚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厉爵霍然从沙发上站起,身形高大如同不可攀越的远山,嘴角扬着残忍的笑意。
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居高临下的如同暗夜帝王,“女人,昨天招惹了一个苏风起,今天竟然敢直接跑去结婚了吗?……是谁给你的胆子呢?还是说……我对你太过宽容了,以致你开始有恃无恐,嗯?”
“厉爵,我要跟谁结婚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哈哈哈……无权干涉?”厉爵朗笑出声,“女人……从我看上你的那一刻起,你早就没有什么自由了,你要的自由只有我能给,而你……无论逃到哪里去,我都会将你捉回来……”
“不听话的女人,是要经受惩罚的,可是……我有舍不得对你直接下手……你说该怎么办呢?”半弯下身子,将薄唇附压在伊依的耳垂处,咛喃低语着最残忍的话语,“所以……就拿你那个便宜老公下手,如何……”
赵非……
伊依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已经进医院了,你还想怎么样?!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手段你尽管冲我来好了!如果你觉得我让你不舒服了,干脆打我一顿好了!!”就是不要再去伤害那个无辜的人。
她错了,真的错了。
不该一时鬼迷心窍,认为自己可以摆脱这里的一切,从头开始
“那我怎么舍得呢……”厉爵伸出舌尖,一点点勾勒她的耳垂的轮廓,低沉的嗓音就好像在说着世间最美丽的情话。
伊依狠狠咬着下唇,全身发冷,“放过他吧……”
握着她的柔肩,“希望我饶了他?”
“是,我求你放过他,他是无辜的。”
“呵……无辜?他不是你的丈夫吗?这样的关系让我怎么相信他是无辜的呢……”
“你想怎么样?”
“你这么聪明,会不明白?我可是一向不太喜欢自己的所有物印上别人的标签。”
“所以……你想我跟他离婚?”
“不愿意?”
“一旦接触关系,你真的会放过他?”伊依合上了双眼。
指尖临摹她的眉眼轮廓,“如果你跟他不再有任何牵扯,我好像没有理由针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高抬她的下颌,俯身,将薄唇覆了上去。
悠悠扬扬的音乐清响着,如同下了一场缠缠绕绕的丝雨,最终谁也没有逃离过谁。
鲜血从唇瓣间滑落下来,厉爵却没有松开她,反而更加沉迷,更加火热,仿佛她是最可口的食物。
在唇瓣分开的瞬间,银白色的丝线在空中折射出透明的光线。
厉爵伸出指尖摩搓着她粉红诱人又略带着红肿的唇瓣,目光下移就看到了她身上惹眼的血迹,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欧阳把她丢下去洗洗。”指着泳池的方向。
欧阳接到指令,就朝着伊依走来。伊依后退两步,而后揪着厉爵的袖子,拼命后退,怒吼,“我不会游泳!!”
直接被丢下去,她一定会狼狈不堪。
厉爵似笑非笑的瞅着她,“难得,你也会有怕的事情。”
“OK,现在有两个选择——自己洗还是跟我一起,嗯?”
伊依的手,渐渐松了下来。
“很好,看来你是一点都不害怕。”深蓝色眸子转冷。
“噗通。”重物落水的声音。
“唔……救命……”被猛呛了几口水后,头发散乱的搭在脸上,出于自救意识的她在扑腾着冒出水面的时候呼唤出声。
很少有人知道,伊依四岁开始便害怕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即使已经过去十多年,但那种根深蒂固的恐惧却始终隐藏在心中——
年幼的孩童总是爱玩闹的,不谙世事尚未懂得亲疏有别的小伊依,幼年的时候特别喜欢玩水,于是在一次与小伊丽在浴室玩闹的时候,一不小心脚滑将小伊丽推倒在了浴缸中,本是一场意外她也在事情发生后勇敢的将小伊丽拉了出来。可是这件事情却被小伊丽在事后告诉了伊母,伊母听到孩子添油加醋的描述后,认为是小伊依故意想要将自己的孩子淹死,本就不喜欢这个私生女的伊母终于等到了发作的时机。二话不说冲到小伊依面前将人拖到了浴缸中,此时的浴缸盛满了水,就那样将人拽了进去,谁很快淹没了小伊依。四岁大的孩子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折磨,扑腾着小手便想要起来,却被伊母狠心的按着脑袋压回了水里……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小伊依每次冒出头来都会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她在求饶,她在哭泣……
“啊!啊!啊……”那段深埋心底的回忆,在相似的情境下再次爆发,伊依惊慌失措的发出刺耳的尖叫。
现在的她早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泳池中的水淹没了她,还是幼时浴缸中的水阻止了她的呼吸。
厉爵站在泳池边上,看着挣扎着的伊依,听着她的哭喊,眉头皱成了大写的“川”字,手掌攥起,最后将西装外套一脱,一头扎进了泳池——
惊慌失措中的伊依察觉到了有人的靠近,像是抓住了最后救命的稻草一般整个人死死的抓住了厉爵,她是真的害怕……
厉爵安抚着轻拍着她的背部,给予安慰,“不要怕……”
人有时候真的是很矛盾的生物,就拿厉爵来说,他明明想要给伊依一个教训叫她以后可以乖乖的听话,但是却在看到她痛苦挣扎的时候,将一切地初衷都忘记的干干净净,甚至会因为她的痛苦而感到胸口一阵阵的难受。
两人游到泳池边,厉爵将人托着抱到了不远处的躺椅上。伊依如同受了惊吓的小猫,始终紧紧缩在他的臂弯之下。
好一阵过后,伊依这才恢复了平静。
“呵……女人原来还有你怕的东西,嗯?”厉爵轻咬着她的耳垂,“这么怕死,合着你以前的生死无畏都是装出来的。”
“……”
“还知道害怕就好,要不然我还真以为治不了你了。”
这句话未免多了几分调侃的味道,他厉爵纵横商界,通吃黑白两道,他治不了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他的手段即使只是使出一、二都可以将一个钢铁般的汉子击的溃不成军,一个女人而已,又有什么难的呢?只不过是不忍心罢了……
他可以惩治帮她的人,可是却下不了手去真正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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