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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景墨的度假村还有其他产业,完全入驻了榕城的市场,越来越势不可挡。
苏染虽然不再过问,但还是多少了解的。
乔家的箱包产业已经并入到了其他公司的名下,连主要的房地产产业都开始一路低迷件。
容氏的房产也好不到哪里去龊。
封景墨的手段太过强硬,郑志远已经开始一边倒了,其他的小公司也纷纷跟风。
她一向不怀疑封先生的能力,这次就是最好的一个证明,苏染知道商场如战场,也明白,封先生是不会卖自己的面子,放过他们的,可是,她至少是想要知道,封先生到底是想要单纯的入驻中国市场,还是要将乔家和容氏一网打尽的。
犹豫了许久,苏染还是打通了封景墨的电话。
那边,封景墨笑着说:“染染?你怎么知道我要打电话给你?”
苏染一愣,什么?
那边,封景墨先开口了:“一一和言熙回来了,你想要见他们吗?”
两个孩子始终是他们之间联系的纽带,苏染想了想,答应了下来:“好啊。”
或许有孩子在,他们之间才不会那么尴尬吧。
言熙和一一已经长高了很多,言熙越来越冷峻,做事也像极了封景墨,内敛而稳重。
封一一这次看到苏染却不像以前那么亲密了,带着淡淡的疏离,见了她也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妈妈。”
苏沫有些怅然,果然,如果不是一直陪在他们身边,再多的感情都是会变的。
封景墨摸着封一一的脑袋,给他们点完了菜,又没有问苏染,径自点了她最喜欢吃的东西。
一切好像都已经改变,一切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十分熟的牛排上来的时候,封景墨还特意的将牛排切成了适口的大小,放到了苏染的跟前。
“谢谢。”
苏染仓皇的道了谢,眼睛下意识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在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开口询问?
也许是她表现的太过明显,又或者是封景墨太过洞察人心了,他径自的开口:“染染,中国的市场我志在必得,如果你还能回来我身边,我可以放过乔家。”
苏染一愣,他说的这么明白了,这次,封先生的目标是一支独大,不准备给他们任何活路的。
谁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龙毕竟是龙。当初,封先生是不打算在中国发展,如果他想,有什么事情是办不了的呢?
如果他没有头脑没有手段,又怎么会拿得下法国巴黎的那半壁江山?
苏染没有说话,倒是封一一,下意识的将餐盘推到了苏染跟前,撒娇一样的说:“妈妈,这个牛排好难切,我切不动。”
苏染很自然的接过了封一一推过来的盘子,细心的为她切好了盘子里的肉,又倒了一点鱼子酱上去,推回到了封一一跟前。
毕竟照顾了他们三年,一些东西是早就习惯的,比如,现在,苏染自顾自的拿过了封言熙面前的盘子,将他盘子里的东西细心的归类,将他不喜欢的葱叶挑了出来。
封景墨看在眼中,忽然就多了一抹柔情的味道。
容铭远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如果那两个孩子属于自己和苏染,她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照顾着他们的孩子?
宋磊站在容铭远的身后,他们本来是来这里谈生意的,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苏染和封景墨。
他以为容铭远会生气,甚至会过去跟封景墨正面冲突,然而,什么也没有。
容铭远看了一会儿之后,静静的离开了这里。
宋磊诧异的看着就这样离开的容铭远,忍不住问了一句:“容总,需要给夫人打个电话吗?”
“不需要,我相信染染。”
他说着,眸子却还是沉了下去,他这么说并不代表他一点也不在意。
“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
宋磊看了看日程,抬头说:“今天没什么事情了。”
最近容氏的产业比较低迷,倒是也没什么可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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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铭远点了点头,“既然没事了,宋磊,你回去吧。”
宋磊应了一声。
虽然容铭远这么说,但宋磊还是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一路驱车,到了一个酒吧前才停下。
宋磊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大度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回去工作的。
酒吧里面,酒香四溢,看见容铭远进来,白元修笑着打招呼:“哟,容大少爷,少见少见啊,怎么,最近有烦心的事了?”
容铭远坐在了吧台上面,毫不客气的说:“听说江小姐最近跟臧雨诺可是恩爱的紧。”
他说话丝毫也不留余地,一语就戳到白元修的痛处。
提到江一寒,白元修心中还是难以释怀,毕竟是真爱过的女人,又怎么能轻易放下呢?
白元修亲自调了一杯鸡尾酒放到了容铭远的跟前:“算你厉害,行了吧?这么久没来,怎么,一醉方休?”
“你要一起?”
容铭远挑眉。
白元修耸耸肩:“舍命陪君子。”
“好。”
宋磊站在暗处,看着容铭远将一杯杯的酒倒入喉咙,却无力阻止,他也知道,容铭远是知道自己在暗处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猛的喝酒。
烈酒入喉,灼人,更烧心。
白元修一杯杯的将那些酒灌进自己的肚子里,他已经这样喝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容铭远每次喝醉了,会有宋磊善后,可是自己呢?
或许就算喝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越想越觉得伤情,白家老三喝大了,干脆跟容铭远开始拿着瓶子喝。
两个人忘乎所以的喝着,宋磊眼看收不住了,不得已才给苏染打了个电话。
那边,苏染和封景墨的晚餐也吃的差不多了,封一一小脸可怜巴巴的抱着苏染,一步也不想离开。
刚才勉强伪装出来的不跟苏染亲近了,到这一刻都土崩瓦解,她根本就是依赖苏染的。
封言熙眼睛里也是浓浓的不舍,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封景墨看着她,提议:“染染,一一和言熙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要不你就陪陪他们?”
他的眼睛里也充满了希冀,是因为苏染陪着他们的。
只要她答应了,以后的事情,可以慢慢来,现在,没有比一一和言熙更能让苏染回心转意了。
看着封一一委屈的小脸,和好不容易才要跟自己亲近的言熙,苏染也是满满的不舍。
她正犹豫着,宋磊的电话到了。
“夫人,容总正在喝酒,而且好像已经喝大了,你快过来吧。”
“在哪里?”
苏染皱紧了眉头,容铭远的胃已经不能喝酒了,他在干嘛?是不要命么?怎么会又去喝酒呢?
宋磊将酒吧的地址报给了苏染就挂上了电话。
没有再犹豫,苏染抱歉的看着封景墨和言熙一一,“封先生,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一一言熙,有时间我会去看你们的。”
说完,苏染便匆匆的离开了这里,甚至都没来的及再跟封景墨说几句话。
在她心里,谁轻谁重,立见分晓,不是吗?
虽然早就料到了容铭远在苏染的心中非比寻常,但封景墨却没有想到,容铭远是这么重要的,重要到,连言熙和一一都不能比拟。
他脸色沉了下来,封一一拉拉他的衣袖,“爸爸,妈妈为什么不陪着我们了?”
封景墨声音低沉:“从此以后,你们没有妈妈了,知道吗?”
酒吧里面,白元修跟容铭远已经喝得分不出你我了,两个人自顾自的将自己跟前的酒杯端起来,仰头就往嘴巴里面灌。
苏染看着站在暗处的宋磊,责怪的看着他:“宋磊,你怎么能让他喝那么多酒呢?”
宋磊无奈的摊手:“我只是容总的特助啊。”
容铭远要做的事
情,他一个小小的特助能管得了吗?
苏染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走到了吧台边,去扶他。
容铭远身上酒气十分重,他眼睛微眯的看着苏染,居然还能清醒的跟她说话:“晚餐吃得好吗?”
苏染并不知道容铭远看到了她跟封景墨在一起,只是胡乱的回答了他一句。
白元修已经喝得趴在了吧台上面,嘴里呢喃着江一寒的名字,眼睛里有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出。
苏染无奈的看着这两个酒鬼,示意宋磊:“走吧,送他们去医院。”
一路上,容铭远靠在苏染的肩头,并不说话,只是将她抱得紧紧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单纯的只是喝多了。
喝醉应该是白元修那个样子吧?
如果不是安全带,他整个人都要倒在宋磊的身上,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着什么,却三句话不离江一寒。
走到半路,白元修甚至还吐了一次。
容铭远并没有什么大碍,白元修却很严重,喝的胃出血,还在医院里面抢救。
苏染陪着容铭远在外面挂水,难道男人发泄情绪的方式都是喝酒吗?
想了想,苏染还是给江一寒打了一个电话。
“喂,一寒,白元修喝多了,胃出血,你要过来看看他吗?”
那边,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江一寒才说:“你们在哪?”
苏染把地址说了,挂了电话。
虽然白元修并不是江一寒心之所系,但终究还是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吗?
容铭远靠在苏染的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沉沉的开口:“以后,不准瞒着我跟其他男人去吃饭,懂吗?尤其是,封景墨。”
嗯?
苏染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跟封先生吃饭去了?
再一低头,容铭远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苏染还是忍不住跟他解释:“我只是想知道,封先生下一步想要干什么而已。”
容铭远从她的肩膀上抬起头,眼睛灼灼,根本不像是喝多的样子,反倒比平常还要灼亮。
“还用问么?封景墨野心那么大,他能允许乔家和容氏在榕城与他并存?”
苏染忍不住在心里赞叹,是不是像他们这样的人,都有着同样的野心?
“还有,以后不准去见他知道吗?你想要孩子,我们自己生。”
容铭远脸色沉沉的,苏染才恍然明白,今天他为什么会去喝酒。
苏染哭笑不得,这点醋都吃,真是...蛮可爱的啊。
江一寒从走廊的一边走过来,看到苏染他们在走廊上面,忍不住问:“白元修呢?”
苏染指一指还在亮着灯的抢救室,“他还在里面,过来的时候,我没想到他会那么严重,一寒,你们之间,总是要有一个了断的。”
江一寒点了点头,坐在了苏染的旁边,有些好笑的看着容铭远,打趣他:“容总,什么时候穷到这个地步了?挂水都只能在医院的走廊上了?”
容铭远闭着眼睛,并不打算搭理江一寒。
苏染转了下眼睛,表示,毕竟是他拉着白元修喝酒的,白元修喝成了那个样子,他多少也应该等着他平安无事才安心。
其实,容铭远是个很重义气的人,并不是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血。
越是靠近,苏染就越能慢慢的发现他身上的优点,遗憾的是,这些她以前都没有注意过,或者说,因为以前从不曾靠近,所以从不曾知晓吧。
而幸运的是,千帆过尽之后,他们还能这样,解开所有的心结在一起。
抢救室的灯终于暗了,江一寒快步的走到门口,询问白元修怎么样了。
医生的脸上带着放松的神情,安慰她:“他没事了,不过如果再怎么喝下去,那就说不准了。”
江一寒点了点头。
白元修被推了出来,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似乎十分不舒服,那么虚弱,他的嘴巴里还是在喃喃自语。
江一寒不能听的清楚他在说什么,神情疑惑的看向了苏染。
“如果没有意外,他在叫你的名字,一寒。”
一路上,白元修都在念叨江一寒的名字。
苏染很识趣的没有再打扰他们,容铭远也挂完了水,她带着容铭远离开。
海边的别墅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这个房子里面发生了太多的故事,苏染推开门,里面的潮味扑面而来,如同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了一样。
容铭远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硬,忍不住出声:“染染,以前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
苏染点了点头,扶着容铭远走了进去。
容铭远坐在沙发上,靠在了后面,苏染倒了杯茶放到了他跟前,包里是医生给开的药,她拿出来,连同容铭远给她的两份要她给向晚的资料,这会儿,她坐在沙发上,随意的翻看着,不禁皱了眉头,资料上面的字迹,她居然有一股莫名的熟悉的感觉。
可是看签名,却是完全陌生的名字。
她心存着疑惑的放下了资料,忍不住问容铭远:“铭远,向恒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向晚怎么会那么恨你呢?”
容铭远揉了揉眉心,显然,他并不想提起这段往事,这辈子,他容铭远对不起的人,只有向恒,每次想起来,都是满满的愧疚,尤其是,他还没能替向恒保住苏沫肚子里的孩子...
苏染见他神色不好,忍不住说:“那就先不说了,先休息吧,我去放洗澡水。”
容铭远却一把拉住了她,淡笑着说:“这件事,迟早也是要告诉你的。”
他简单的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苏染,刻意忽略了苏染在这件事情中受到的伤害。
伤痕毕竟是伤痕,就算结了痂,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疼。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浓重,江一寒坐在白元修的床边,静静的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回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都在一直不停的伤害着这个男人。
他吊儿郎当,她就以为他没心没肺。
可是,在爱情里,根本就不会存在没心没肺。
江一寒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先遇到了臧雨诺,也许,她会爱上这个男子吧。白元修不舒服的动了动,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他嘴唇干的要裂开,江一寒找来了棉签,沾了水,在他的唇上轻轻柔柔的擦着,她从未这样伺候过别人,便是臧雨诺也不例外。
江一寒出神间,白元修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到床边的江一寒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瞬间的诧异和惊喜,但随即都被平静尽数掩去。
对江一寒,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虽然此刻她就在自己身边,还这么温柔的照顾着自己,但是,他还能指望他们之间还可能有更近一步的关系吗?
别傻了。
见白元修醒了,江一寒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坦坦荡荡的看着他:“白元修,我想跟你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了,你走吧。”
白元修似乎并不打算跟她多说话。
可是,江一寒是那么好打发的吗?他让她走她就走?呵呵,不可能。
江一寒摆正了他的脸,盯着他:“我说了要跟你谈谈,你就必须跟我谈谈,知道吗?”
她一副十足女王的姿态,白元修无语:“我是病人,病人好吗?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病人?”
“我不能。”
江一寒霸道的回。
白元修妥协,忍不住笑了,也许长久以来,他喜欢的就是江一寒身上这股子女王的气势吧。
他专注的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你想谈点什么?”
江一寒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白元修,我们之间不可以更近一步,但却可以永远保持这种距离,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但并不是不可以有交集的,你明白吗?”
“总之,你就是不肯离开臧雨诺,对吧?”
白元修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爱情这东西,真的不是可以任由自己控制的,他忽然也有些释怀,如果自己不能放弃了对江一寒的爱,那么,又如何能
要求她不爱臧雨诺呢?
这么想着,白元修忽然笑了:“我过段时间可能要结婚了,到时候,红包不能少啊。”
江一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说:“你想要多大的红包?五毛够吗?”
白元修翻白眼:“臧雨诺是不给你钱花还是虐待你了?要是你不想要他了,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还是比臧雨诺大方的,我出一块。”
江一寒拍他。
很久都没有这么笑过,闹过,白元修开怀的跟江一寒这么闹着,忽然觉得,也许人生从不完美,也算是一种美吧。
下个月,白家给自己安排的媳妇就要过门,他倒是轻松了起来,娶不到最爱的女人,娶谁不一样呢?
山顶的风很大,吹的庙宇上的风铃呼呼作响,苏染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才走进了那里。
她没有想到,向晚会约着自己在这里见面,也更加没有想到,她会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静静的站在庙宇门前迎接她。
隔着容铭远,苏染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跟向晚开口,倒是向晚见她上来,说了一声:“来了啊,进来吧。”
苏染答应了一声,跟在向晚身后进去。
向恒和苏沫的牌位前放了一束鲜花,死者为大,他们祭拜了一下之后,还是出去了,并没有打扰他们的宁静。
山顶的视线很开阔,可以看到远处的城市的缩影,还有榕城连绵起伏的山峦。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向晚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染:“说吧,找我什么事?”
苏染抿了一下唇,她似乎并不想跟自己多说,苏染便也不好开口,连道谢的话都堵在喉咙没法出去。
“谢谢。”
两个字,勉强说了出来。
向晚转过头,并不看她:“不用谢,我们是同学,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莫千语的手下。”
她跟她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纠葛吧,苏染从包里掏出了那两份资料,递到了向晚面前:“向晚,这是铭远让我拿给你的,你可能需要,还有,你哥哥的事情,我也想跟你谈谈。”
向晚瞥了一眼苏染手中的东西,她知道,这些是她追查了很久的,关于那两个黑道上的组织的信息,有了他们,她当新闻记者便可以通过了。
可是,这个忙是容铭远帮的,想了想,她还是推开了苏染手中的东西,“我想做什么,我自己可以去做,告诉容铭远,收起他的好心吧,我不需要。”
只要提到容铭远,向晚的口气就变得异乎寻常的冰冷。
苏染还是将那些资料塞到了向晚的手中,“反正我给你了,你要撕了还是扔了都随便你,向晚,我知道你失去了哥哥很痛苦,可是,这件事情真的不怪铭远,他也是被莫国华陷害的。”
她口口声声都在向着容铭远,向晚却冷笑了一声,反问她:“如果不是容铭远得罪了人,我哥哥会成为他的替死鬼吗?苏染,难道你妹妹的死,你都忘了?”
她真不明白,苏染和容铭远之间隔了那么多的恩怨,他们之间居然还可以在一起。
苏染看着向晚,眼睛认真坦诚,带着释怀的味道:“向晚,我以前也跟你一样极端,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呢?我除了失去了我两个可爱的孩子,还得到了什么?与其恨的痛苦,恨的累,不如放下。”
如果要将恨当做人生的主题,或许她早就已经活不下去了吧。
山顶风劲,苏染抱了抱自己,眼圈泛湿,苏沫的死,还有她两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死,依旧沉甸甸的压着自己的心上,可是,揪着这些不放又有什么用呢,苏沫不会回来,那两个孩子也不会重生...
甩去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苏染转身,跟向晚告别:“我说的话都说完了,向晚,我先走了。”
她一步步的沿着山路往下,再也没有看向晚一眼。
向晚握着手中的资料,忽然就流下了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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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铭远的办公室里面,宋磊脸色凝重:“容总,莫千语的尸体还是没有找到,她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觉得,这件事情后面,还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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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宋磊都感觉到这里面不是莫千语绑架苏染那么简单,容铭远当然也早早的就想到了。
封景墨那么在乎苏染,怎么会在她被绑架的时候,还那么气定神闲的趁他们不注意,就霸占了榕城的市场呢?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容铭远皱紧了眉头,过了一会儿,将手中的笔,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宋磊,去盯着杨清歌。”
“嗯?容总你说什么?”
“去盯着杨清歌。”
容铭远又重复了一遍。
任何跟莫千语有关的人里面,她最有可能去找的人,只有杨清歌。
宋磊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容铭远的办公室。想他也是够苦的,容氏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情需要他去做,连这些警察负责的东西,他都得去一一调查,害的他连谈个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
郑佳人舔着冰淇淋,等在路边,听到宋磊要去找杨清歌,立刻瞪圆了眼睛:“你去找她干什么?”
宋磊耸耸肩:“容总的吩咐,没有办法,你应该知道杨清歌在哪里吧?”
她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不好意思再去见她罢了。
其实,杨清歌除了做了一点对不起郑志远的事情,其他的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十恶不赦,父亲对她的惩罚,还是太过严重了。
郑佳人舔着冰淇淋,犹豫着,“你真的要我带你去见杨清歌啊?”
宋磊看她神色有异,“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郑佳人眼睛一转,笑呵呵的:“没什么问题,没有问题,你想找她,那我就带你去好了。”
说着,她自顾自的坐进了副驾驶的位子,系好了安全带。
宋磊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发动了车子。
路上,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问她:“要你去法国做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郑佳人漫不经心的点头:“哎呀,都办好了,要不我能回来吗?对了,法国巴黎真的是个不错的城市哎,以后你嫁给我了,我带你去法国度蜜月好了。”
“我嫁给你?!”
宋磊语气满是不可思议。
郑佳人理所当然的看着他:“当然是你嫁给我,要不,你怎么继承我爸爸的家产啊?再说了,嫁给我有什么不好?我任劳任怨,又任你差遣的。”
郑佳人理论一套又一套的,宋磊无奈的笑了,找了一个这样的女朋友他能说什么呢?
郑佳人指挥着他,在巷子里面七绕八拐的,终于在一个破旧的院子前面停了下来。
周围的环境很烂,房屋上盖着破旧的瓦片,天上零星的飘着一点小雨,附近有一条臭水沟,发出一阵阵恶臭的味道。
院子旁边立了一个牌子,写着XX精神病医院。
宋磊一愣,郑志远难道也效仿容铭远将莫千语送进精神病医院似的,把杨清歌也送了进来?
郑佳人拉他:“愣着干什么?进来呀。”
宋磊撑开了伞,跟着郑佳人一步步的踏进了这个院子。
里面隔着几间屋子,大多都是一些不正常的人,有人在树跟前,不停的挖洞,有的在默默的看着天空。
这些人里面,却独独没有看到杨清歌的身影。
郑佳人拉着他,走到了其中的一间屋子外停下,示意他往里面看。
屋子里,光线昏暗的很,宋磊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大致看清了里面的样子。
到处都堆满了不要的旧衣服,鞋子,还有肮脏的海绵垫。床上的被褥被扯烂了,杨清歌披头散发的坐在床边,怀中还抱着一个枕头,她喃喃自语,隔着窗户,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郑佳人叹了口气,爸爸这么做,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从院子里面出来,宋磊很确定,杨清歌已经疯了,她的的确确得了精神病。
“佳佳,杨清歌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佳人也不打算瞒他,等车子走出了这条狭窄的小巷子,郑佳人才缓缓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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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志远毕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怎么可能允许杨清歌这样的背叛?甚至,还为别人养了那么久的孩子?
具体她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折磨杨清歌的,她也只是在下人的口中听说了一点什么,好像郑志远找了一堆人来,挨个的“伺候”了杨清歌一顿,而且,还将那么火辣的画面都拍了下来,寄给了阿火。
那个孩子,去了哪里,她不知道,反正从杨清歌离开之后,郑佳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孩子。
这样的画面,宋磊光是想想就已经觉得作呕,更别说杨清歌是个女人,还亲身经历。
怪不得她会疯了,这下子,估计也不用跟着她了,莫千语就算再怎么样,都不会去找她了,而且,以郑志远将杨清歌藏的这个深度,杨清歌估计也不会被人找到。
郑佳人对杨清歌还是有一点愧疚的,所以才会经常到这个地方来看她,她甚至有些愧疚的看着宋磊,问他:“宋磊,你说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
宋磊一时语塞,站在郑佳人的立场上,她做的并不过分,她也是想保护自己的利益罢了,是杨清歌自己还想要得到更多,所以才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宋磊安慰着她,却也为杨清歌这样的命运叹息。
宋磊将这件事情告诉容铭远的时候,容铭远倒是没有想到,按照郑志远那个步步为营,所有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的性格,能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看来我们不能从杨清歌身上找莫千语了。”
宋磊叹息着,断了一条线索。
容铭远却笑了,这条线索,无疑的让他多了一条郑志远的把柄,甚至比找到莫千语都有用的多。
“法国那边都安排好了对吧?”
“嗯,容总,随时都可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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