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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如果这八卦出来,说不定还真中他下怀,这么久,他才发现,只要有苏染在身边,他就会觉得心安,就会觉得好像一切辛苦都不再算是辛苦。
以前,他努力挣钱是为了生着重病的母亲,母亲不在了,他也就凑和的活着,根本也没想到自己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现在,当苏染就这么走进他的生活,子牧忽然发现,他好像迫切的渴望变得越来越好了,一个人,能为另外一个人迫切的渴望变好的理由,除了爱,他再想不出来任何可以解释的借口。
露天的台子搭的华美而梦幻,子牧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衣服缓缓地从升降台上现身,底下的粉丝一阵尖叫,苏染在后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现出一股一场欣慰的感觉。
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他长大,看着他辉煌,母亲的那股骄傲一样。
他叫流星的时候,只是一个灵魂歌者,他的歌,只能被少数人听到,他就如同一个花瓶,算是饭店的摆设,而现在,他大红大紫,站在舞台中央,站在人群中,都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外面人声鼎沸,子牧在舞台上尽情的唱着,台下的无数粉丝为他倾倒,苏染没有料到,子牧忽然喊出她的名字斛。
苏染吓了一跳,他到底要干嘛?
舞台上,子牧叫着苏染的名字,后面带上了英文的我爱你,年少冲动是每个人的权利,子牧也不例外,他在舞台上大声的跟苏染告白,其实也是一时兴起。
这句告白,却引来粉丝们更狂热的尖叫声,在那一刻,子牧是他们的国王,而他们不过是崇拜者偶像的小粉丝,等着国王的青睐。
舞台上下,人声鼎沸,后台也是炸开了锅。
娱乐公司实在没有想到子牧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们脸色凝重,准备着后面的对策,其他人则窃窃私语,时不时还向苏染看几眼,有的人眼中含着羡慕,有的则是嫉妒。
苏染则是捏了一把汗,这小子,瞎说什么呢!
第二天,整个榕城娱乐新闻的头条都是子牧恋爱了!
对象当然是苏染!
狗~仔们的娱乐精神果然很厉害,把苏染以前的事情全都八了出来,就连她以前是容铭远的太太,后来又嫁给了乔云深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八了出来。
不明就里的看客,纷纷想要知道,苏染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容总也不要,乔云深那么优秀也不要,到了现在还可以老牛吃嫩草,搞定了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明星子牧。
娱乐新闻一浪高过一浪,一时间,苏染的名头一时无两,连江一寒都打来了电话:“喂,染染,你搞什么鬼啊?怎么跟子牧在一起了?”
苏染苦笑,如果她说,她没跟子牧在一起,谁能相信?
这个小鬼,可真是会惹麻烦啊。
一旁,始终俑者调皮的看着苏染,一副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得意。
苏染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头疼的看着他:“小祖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怎么忽然那么说呢?”
子牧无辜的看着她:“我只是觉得你活的比较沉闷,给你找点乐子玩。”
苏染苦笑,她生活还沉闷,她巴不得自己沉闷到底呢。
其实,那时候的表白也确实是心血来潮,下了台,子牧也是很忐忑,他也害怕苏染从此就不理他了,弄巧成拙。
没想到回了后台,苏染只是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眉头皱紧,骂他:“死孩子,你到底干什么呢?瞎说什么?”
他便也顺水推舟:“嘻嘻,恶作剧呗,你看出来了啊?”
苏染:“...”
孩子犯了错,她能怎么样?原谅呗。
容铭远放下了报纸,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苏染,呵,你还真有本事,怀着乔云深的孩子,现在又跟当红的明星扯在一起了,真是厉害啊。
看到报纸的乔云深也是一头雾水,他实在不知道现在这种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电话过去,苏染有气无力的接起来,苦笑着看着子牧耍赖的脸,“云深,如果你是要问今天的娱乐新闻是怎么回事,就打住吧。”
乔云深觉得更加奇怪,怎么声音听起来还有气无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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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过她这么说,他也不再问,只是说:“爷爷说一家人总是要住在一起,染染,要不你回来住吧。”
苏染想了想,子牧这么一来,也算是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了,她住的那个地方不多时肯定也会被敬业的狗~仔队给抓出来,住在乔家的话...
应该还算安全。
略一思索,她答应了下来。
乔云深放下电话,也不知道这次的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苏染能答应回来乔家住,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放下电话,子牧眼神受伤的看着苏染,十足的一个小动物的模样:“苏染姐,你不打算当我的助理了啊?”
苏染还没说话呢,子牧又接着说:“我保证不开玩笑了还不行吗?我这就跟大伙儿澄清,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事情,好不好?”
苏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什么时候说不当他的助理了?只是不住在江一寒的公寓里面罢了。
“谁说我不当你助理了,我只是暂时不住在一寒的公寓里面了,回乔家去住。”
子牧答应一声,若有所思,随即问道:“那你是真的跟乔云深在一起了?”
苏染瞪他:“小孩子的,不要什么都瞎问。”
“哦。”
其实苏染之所以答应回到乔家,并不只是因为躲狗~仔队,更是因为,如果她现在不回去,那么,她跟云深演的那场戏算是彻底的露馅了,既然要让瞳榄死心,那就要演的逼真一点。
生活真是处处都是惊喜,她做梦都没想到子牧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是云深亲自来接她的,看到子牧,云深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子牧的嘴角边也是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苏染害怕他们俩再起什么争执,赶紧抓着乔云深解释:“云深,没事儿,子牧是跟我开玩笑呢,走吧走吧,不早了。”
云深点头,转身带着苏染离开。
苏染不明白,但作为男人,他能看得出来,子牧眼神中那抹认真,绝对不是只跟她开个玩笑那么简单。
帮她系好了安全带,云深状若漫不经心的问她:“染染,你还要在子牧身边当助理吗?”
苏染点头:“是啊,这小孩子,总是不注意,照顾不好自己,我在他身边还能照顾一下他。”
也许是给封一一和封言熙当了几年妈妈,苏染现在相当的母爱泛滥,尤其是子牧还比她小,又跟她出身相似,更加勾起了她的母性。
“一定要做吗?其实你在家里闲着也可以啊,或者,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做陶艺吗?开一个做陶艺的店怎么样?”
乔云深建议着,苏染觉得好笑,以前云深好像也没有这么热衷给自己安排事情做啊。
她笑了笑,问他:“云深,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干什么了?”
乔云深温柔的看她一眼:“在爷爷眼中你可是有了身孕的,要是让他知道你现在还跑出去当明星的助理,他肯定会杀了我的。”
乔云深嘴角边扯出一抹苦笑。
苏染了然,也是,云深一向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么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她看着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一定会悄悄的,不会让爷爷发现这个事情。”
乔云深无奈,看来苏染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本意。
刚刚踏进乔家,瞳榄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起回来的他们,清冷的开口:“苏染,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苏染还没说什么,乔云深已经挡在了苏染跟前,率先开口:“榄榄,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瞳榄却固执的摇头,这一次,她没有再听乔云深的,而是异常执着的看着苏染。
她已经决定明天离开,今天再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以前她可以随时为乔云深而战,现在,她连战场都不再拥有,她丢盔弃甲,她泣不成声。
苏染略一沉yin,给了乔云深一个放心吧的微笑,跟着瞳榄到了她的房间里面。
瞳榄的房间很简洁,也很干净,许是因为当医生的缘故,她的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药水味。
瞳榄拉出一张椅子,放到苏染跟前,“累吗?累就坐着。”
医者仁心,她知道,苏染的工作是助理,一天很疲累,她总是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所有的人,即使是苏染,即使是抢走了她最爱的云深的苏染。
苏染却站在了窗户边上,摆手:“不用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窗外,鸦青色的天空点缀着几朵乌云,好像要下雨了,榕城的天气从来都是变化莫测,前一秒是晴天,下一秒就可以是倾盆大雨。
不多时,真的飘起了雨,雨点落在窗上,勾勒出点点的沟槽,像是泪水划过脸上留下的痕迹。
瞳榄的声音波澜不惊,却带着一种绝望的空洞,她说:“其实,在美国的那几年,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旧年,她第一次看到乔云深,他还是一个落拓的少年,穿着廉价的衣服,带着桀骜不驯的神色,远没有现在这样,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可是,她还是瞬间就倾心了,在美国的那几年,她学医,云深学法律并金融,他们玩遍了美国的景点,甚至瞳榄曾经一度以为,她肯定会是云深的新娘,因为在他身边,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
可是,那次在著名的爱情许愿池旁边的时候,乔云深却轻轻的吐出了苏染两个字,那是瞳榄第一次听到苏染的名字,她也不会想到,乔云深会爱这个女孩,那么深。
往事总是在现在的面前不堪一击,瞳榄从回忆中回过神,带着些苦涩的笑意,看向苏染:“苏染,我很羡慕你,你知道吗?”
苏染沉默着,等着她的下文。
“云深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如果你真的决定跟他在一起,拜托你,不要辜负他好吗?”
苏染一时语塞,看着悲伤绝望的瞳榄,她几乎要忍不住说出来事实的真相,虽然是为了帮助云深,但是这么伤害一个那么爱他的人,真的就是正确的吗?
“瞳榄...”
苏染忍不住出声,她还有接续下面的话,乔云深已经在外面敲门:“染染,庄姨说院子里的花需要修剪了,你去帮帮她吧。”
“哦,好。”
苏染答应着,几乎瞬间就离开了这里,再呆一会儿下去,她恐怕真的就搂不住,全都跟瞳榄说了。
乔云深从外面进来,一如从前的温润优雅,他看看瞳榄再看看chuang上已经收拾整齐的行李,笑着说:“听庄姨说你要走了,榄榄,决定去哪里了吗?”
瞳榄勉强的笑笑,手指拨着桌子上放着的地球仪,随意的指着一块大陆说:“我想我的医术还不够好,再去美国进修几年吧,那几年在美国读书,有些不务正业,现在想想,还是专心一点比较好。”
她在苦笑,那几年她心心念念全都是乔云深,每到周末都跟失了魂一样,再也看不进去任何文献和资料,总是想方设法的请假,偷懒,去看他的。
乔云深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医书,“这样也好,这样我们家以后再有谁生病就不用去医院了,还有,以后给染染接生也就交给你了。”
他笑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他可真残忍啊,她都要走了,还要在她心上捅一把刀子。
瞳榄勉强的笑笑,有些无力的说:“云深,我有点累了,明天还要坐飞机,我想先睡会儿,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她几乎从没有主动赶过他,现在却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他的脸,那张熟悉又陌生,爱而不得又恨不起来的脸。
云深笑了一下,像以前那样,mo了一下她的头,声线如同以前一样温柔,却没有任何爱意:“好好休息,到了那边,给庄姨和我报个平安,明天我还有事,不能去送你了,再见,榄榄。”
“再见。”
瞳榄的笑容苍白的可怕,原来不爱,连相送都吝啬于给她。
这声再见,也许是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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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院子里的花很注意季节,在什么样的季节就会相应的种上什么样的花,往年这个工作都是请园丁来做的,今年却是由庄清亲自动手。
种什么花也是由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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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松土,庄清则是将一株还看不出来是什么的小植株放了进去,苏染觉得奇怪,以前这一块地上如果她没有记错是种的玫瑰花。
一片片的玫瑰开的艳丽妖娆,香气浓郁,很是漂亮。
“庄姨,我记得以前这里是种玫瑰花的啊,怎么忽然都不种了呢?”
庄清笑笑,仔细的将种下去的花填好土,又浇了些水,带着微笑和成熟~女人那股特有的魅力,“染染,你有了身孕,玫瑰花的香气太浓郁,对孕妇的身体不好,现在你可是咱们乔家的宝贝,老爷子说了,可不能让你有任何事情啊。”
苏染点头,有些赧然,谎言说出去了,就要无数的谎言来圆,她忽然不知道,到底帮着云深是对还是错了,瞳榄明天就走了,或许她可以在瞳榄走后就坦白?
再看看庄清,他们那么小心翼翼,连院子里的种的花都换上了孕妇可以接受的种类,如果说出来她只是在帮着云深骗他们,这样会不会太过伤害他们...
不多时,乔云深也蹲下来,帮着庄清种花,他的眼睛里倒是坦坦荡荡,丝毫没有骗人的愧疚感。
张云飞打来电话,说乔家的楼盘出~售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要他回去解决,乔云深抱歉的说:“染染,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需要回去处理一下,晚上不用等我,你先睡吧。”
苏染点了点头,什么时候云深也变成了这么好的一个演员?演起戏来甚至比专业的演员都还要逼真。
就算他回来,谁又要跟他一起住?
不愧是学律师的,谎言一说到底,连细节都注意到了,苏染笑着摇头,自己真是太嫩,同样都是学法律,自己现在算是把学到的那些东西全体都还给了老师。
回到公司,乔云深拿过了张云飞递过来的资料,问他:“怎么了?出什么问题了?”
张云飞脸色凝重的看着乔云深,说:“前段时间,有人以集团住房的名义将我们近期开发的房子全部都买过去了,现在那些房子却不知道为什么全都转移到了容铭远的名下。”
乔云深若有所思,为了整垮乔家,容铭远看来是真的下了血本了,“他现在有什么动静?”
张云飞脸色更加凝重:“问题就是在这里,直到现在,容氏都没有任何动静,而且他们公司也是按部就班的,并没有听到他们要开发什么新的工程。”
乔云深坐在了椅子上,抬眸,带着睥睨天下的微笑:“既然他按兵不动,索性我们就静观其变好了,卖出去的房子就卖出去了,无所谓,那些房子的盈利是多少?”
张云飞认真的汇报:“没有多少,因为是以集团住房的名义买的,所以对方价压的很低,勉强回本,只赚了几百万。”
乔云深若有所思,看来现在乔家又有的事情做了。
抛开跟容铭远的恩怨,乔云深玩着桌子上的笔,漫不经心的问:“云飞,最近监狱那边有什么动静?”
知道乔云深问的是乔穆廷跟乔云琛,张云飞便回答:“他们俩好像在监狱里表现不好,又被加了几年邢,怎么,要把它们给保释出来吗?”
“保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