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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宝眼看从这个书生嘴里已经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便让牢吏把书生押回大牢,自个跟王富贵一块走出刑房。
“你刚说什么重大发现?是宅子里又搜出东西了吗?”陈进宝兴奋的问道。
王富贵回答道:“没有师傅,我们这次去宅子什么东西都没搜到,但是有一个意外发现。”
陈进宝又问:“什么意外发现?”
王富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着说:“师傅,我们几个兄弟搜完宅子后,就准备直接回来找您看有什么安排,回来的时候路过一间包子铺,兄弟们就想吃了饭再回来,然后那家包子铺的掌柜问我们,昨天晚上那间鬼宅子被照得通天亮,到底在找什么。我告诉他有案子,叫他多的别问,到时候就知道了。可他却说,又是鬼作孽,前天晚上那酒铺子的大小姐刚被吓疯,现在又出来害人。我一听这话就问他前天晚上那酒铺大小姐进过宅子?他说,是的,回来就被吓疯了。师傅我已经打听到了那个酒铺大小姐住哪了,咱们现在去吗?”
陈进宝听了这话,恨不得亲王富贵一口,这个线索太重要了,前天夜里除了书生和死者外还有第三人在宅子里,也就是说那个酒铺小姐即便不是凶手,也是重要的证人之一。
“就你一个回来了吗?其他人了?”陈进宝问道。
“师傅,就我一个人跑回来送信,其他兄弟都在南城等着呢,那家酒铺就在南城大街。”
“走!”
随后,陈进宝师徒赶往南城,找到搜查宅子的捕快汇合,一起赶往那间酒铺。
到地方后,陈进宝等人走了进去,酒铺伙计一看是捕快,立马点头哈腰的问道:“各位捕爷,小店所有的酒都香飘十里,您看您要那种?”
陈进宝说道:“不买酒,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伙计一听就说:“哎哟捕爷,您来的不巧,掌柜的家里有急事,现在没在铺子里边。”
陈进宝接着说:“你跟你们掌柜的说,无论他有什么急事都先放下,我们找他的事比他的事还急,而且说不定,我们就是为你们掌柜的说的急事来的。”
伙计一听,也不敢轰这些衙门里的人,就说:“那各位捕爷等会儿,小的马上去叫我们掌柜的。”
之后,伙计跑到酒铺子后面掌柜的家中叫人,不一会儿掌柜的出来了,陈进宝见这掌柜的衣冠楚楚,气质极佳,还真不相信他的儿女会犯下杀人案。
掌柜的走上前,对着陈进宝拜了拜,说道:“不知各位捕爷找小人所谓何事啊?”
陈进宝笑了笑,说道:“掌柜的,听说你们家小姐前天晚上进了那间鬼宅回来之后就疯了,我特地前来问一下,你家小姐究竟看到了什么。”
掌柜的一听,脸色一沉,接着说:“捕爷,哦不,”捕神“大人,小女确实进过那间所谓的鬼宅,但疯了一事确是子虚乌有,”捕神“大人听说的只是市井的谣传罢了。”
陈进宝又笑了笑,问道:“那敢问掌柜的,你家小姐现在何处,你所谓的急事究竟是什么啊?”
掌柜的一听挤出了笑容,说道:“哈哈,小女并无传言的疯病,只是偶感风寒现在在家中休息,小人所谓的急事只是生意上的事情。”
陈进宝一听这话,便说:“哦,是吗?”
说完,回头对捕快们说道:“案件已经告破,凶手就是这家的小姐,去抓她回衙门。”
“是!”
几个捕快回应一声,就准备往就铺子后面冲,掌柜的一看吓坏了,立马跪下说:“大人啊,您这是干什么啊。”
陈进宝一看掌柜的跪下了,对捕快说了声:“等会儿。”
捕快们站住脚,陈进宝又蹲下身子,对掌柜的说:“掌柜的,我现在告诉你,那间鬼宅子发生了案子,而你家小姐也许就是凶手,也许是重要的证人,这个我不敢肯定,而你死活不让我见你家小姐,我只能认定是你包庇儿女纵容他们犯案,所以要抓她回衙门,你应该相信女儿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吧,那就让我去查一查问一问,也让衙门消除对你家小姐的怀疑啊。”
掌柜的想了想,一手拍在自己大腿上说:“哎!”捕神“大人,各位捕爷,这边请吧。”
说完,掌柜的站起身,带着陈进宝一行人来到酒铺子后面的院子里,这时,掌柜的回身对陈进宝拜了拜,说道:“”捕神“大人,小女年方十四已经疯了,大夫说小女这病要痊愈并非一年半载的事情,而且小女受不得刺激否则便会乱砸东西,小人劳烦”捕神“大人,千万不要刺激小女。”
陈进宝点了点头,说道:“掌柜的放心,这是自然。”
掌柜的拜谢了陈进宝,一行人便来到了酒铺小姐的屋门口,只见一个丫鬟从里面拿出一个被撕得很烂的枕头,丫鬟见掌柜的来了便说:“老爷您看,小姐又发病了。”
掌柜的一脸惆怅的挥挥手,示意让丫鬟离开,把陈进宝等人请了进去。
陈进宝进屋一看,屋内的家具只剩下了一张床,墙上空空荡荡的,本来应该会有一些字画来做装饰,看来都被摘了下来,掌柜的小姐年方十四,就坐在床上缩成一团发抖,现在看上去这家小姐长出了美人的样子,只是她衣着不整头发又散乱得像是面条,陈进宝不由得觉得可惜,一个美人儿可惜疯了。
陈进宝走上前,对小姐说道:“小姐,我问你一下,前天夜里你是否去过那间鬼宅子,你在那有没有看见什么?”
酒铺小姐一听这话,立马就手扯头发,手脚乱踢乱打,大叫起来喊道:“鬼!鬼!鬼啊!人!鬼啊!”
陈进宝一看这情况才明白为什么小姐屋子里什么别的东西都没有,她是真要乱砸东西啊。
小姐这么一喊,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冲了进来,立马抱住小姐,对着陈进宝等人喊道:“我求求你们,别再祸害我家女儿了好吗?”
看来这就是这家的夫人了,看相貌小姐与她有几分相似,陈进宝见这情况,转过头对捕快们说:“都出去吧。”
“是!”捕快们齐声答道。
接着陈进宝又转过头对掌柜的说:“掌柜的,借一步说话。”
陈进宝和掌柜的走出了小姐的屋子,掌柜的连忙对着陈进宝拜了拜,说道:“”捕神“大人,让您见笑了。”
陈进宝连忙挥挥手,说道:“哪里哪里,掌柜的,是我们劳烦了你才是,倒是令千金问不出来什么话了,我想问问你,前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到这话,掌柜的叹了口气说道:“哎,小女虽是女儿身,可那性情却和男儿一样,而且小人又是做酒水生意的,小女八岁便会喝酒,还很喜欢找街上的小孩玩,但是小女也算是乖巧懂事,所以小人对女儿这些毛病也没做什么打压,可是现在却出事了,前天小人一家吃过晚饭,不久小女便一个人出去了,小人以为她贪玩便没去管她,结果到了夜里亥时三刻(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左右,亥时为夜里九点到十一点)左右,小女便回来了,而且双眼无神,神色惊恐,小人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只是一个人回房去了,小人没有多想,没过多久便睡下了。不料到夜里,小女那间屋便传出尖叫声,和砸东西的声音,而且还听见小女在喊,鬼!鬼啊!小人赶忙起床去看,谁知小女一个人在屋中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还把墙上的字画撕了一地,椅子桌子都基本被砸坏了,小人吓了一跳,赶忙差人去请大夫,大夫来了之后说小女这是心病,汤药并无太大作用,只留下一个药方便走了,小人原本不知道女儿到底碰到了什么事情成了这样,直到第二天,小人去问对面米铺子家少爷才知道小女昨夜一个人去了那间鬼宅,回来之后便成这样了,”捕神“大人啊,小女已成这样所以小人才不愿意让她出来见人,因此才骗了您,请”捕神“大人见谅。”
陈进宝赶忙对掌柜的说:“哪里哪里,掌柜的不必如此,只是我想问下,大夫留下的药方能不能给我看看。”
掌柜的赶忙从胸口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陈进宝,说道:“”捕神“大人,您过目。”
陈进宝接过药方看了起来,他发现这些药方并没有什么毒药之类的东西。
陈进宝继续说:“掌柜的,这张药方能不能借我一用。”
掌柜的对陈进宝拜了拜,说道:“”捕神“大人尽管拿去,药方小人已经记在心里了。”
陈进宝笑了笑,又问:“掌柜的,劳烦再问你一句,你刚才说的米铺少爷就住在对面吗?”
掌柜的回答说:“正是。”
陈进宝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掌柜的。”
陈进宝转身正准备走,掌柜的又把陈进宝叫住,一个大拜说道:“”捕神“大人啊,小女现在成了这样,大夫又说汤药无多大作用,小人正准备去请法师来为小女驱鬼,可现在您这个活神仙就在这,能否为小女驱鬼除妖啊,小人必会以重金答谢”捕神“大人。”
陈进宝听到这话使劲的翻白眼,说道:“掌柜的,我只会查案不会抓鬼,也许你家小姐并没有鬼上身,等破案后小姐说不定会有好转。”
“哦。”
掌柜的笑了笑,接着对陈进宝又拜了拜,而陈进宝则叫上在旁边等着的捕快,出发前往米铺子。
“师傅,这家掌柜的说什么没有啊?”王富贵到陈进宝身边问道。
陈进宝叹了口气,说道:“哎.....掌柜的说的可能有用,也有可能没用,这个现在还不清楚。”
王富贵接着说:“师傅,您说这家小姐会不会是装疯,然后掌柜的还在帮忙打掩护。”
陈进宝手摸着下巴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问题是为什么这家人要这么干了?难道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是凶手?或者说这家掌柜的是凶手?“
王富贵咬了下大拇指说道:“师傅啊,按现在的情况掌柜的是凶手这点不是不可能啊。”
陈进宝接着说:“嗯......这个可能性是有,关键是他为什么要去杀人了?算了算了,现在先不想这个,咱们先去那家米铺子,掌柜的说他家女儿去那间鬼宅子就是米铺家少爷说的。”
王富贵点了点头,一行捕快来到了米铺,米铺掌柜见到一堆捕快进店,便问道:“各位捕爷来小店所谓何事啊。”
米铺掌柜的和酒铺掌柜的长得很不同,米铺掌柜长得膘肥体胖,一脸的富贵相,跟二愣的神情有些相似。
“掌柜的,我们不找你,我们这次来是找你家少爷。”陈进宝说道。
米铺掌柜的一听,一脸的疑惑问道:“捕爷啊,您找犬子是为何啊?”
陈进宝笑了笑,说道:“你家少爷跟一桩案子有关,所以我特地前来找你家少爷问点事情。”
掌柜的一听立马吓得跪下了,说道:“大人啊,小人犬子今年才十三岁哪可能参与什么案子啊,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
陈进宝一听马上把掌柜的扶起来,说道:“掌柜的,我没说过你家少爷犯案的,只是说他与一个案子有关,所以特地来问问。”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过身对伙计说道:“去找找少爷,把他叫来。”
家丁转身就跑,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回来了,掌柜的拉着小孩到陈进宝面前,说道:“大人,这就是犬子。”
小孩见陈进宝用手一指喊道:“捕神。”
陈进宝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小少爷,我问你一下,前天晚饭过后对面酒铺家小姐有没有来找你玩啊?”
小孩想了想说道:“是来找我了,还有隔壁家的铁蛋,都来了,我们玩了很久,玩了一阵天就很晚了,小莉就说我们一块去那间鬼宅子里去玩,然后我们就一块去了,但是那间鬼宅子特别吓人,当时我们进门还看见一个人影在宅子大厅里,我和铁蛋太害怕了,就叫小莉走,可小莉不走说要去看看,然后我和铁蛋就回家了,然后就没见过小莉了。”
陈进宝听完后,问道:“小莉是不是那个酒铺家小姐啊。”
小孩点了点头说了声:“是!”
陈进宝又问:“你们看见了宅子大厅里有人影是真的吗?”
小孩又点了点头说:“是真的。”
掌柜的一听立马抢话说道:“大人啊,小孩胡说八道,您可千万别轻信啊。”
陈进宝摆摆手,说道:“不,掌柜的,你家少爷真的是这案子的证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