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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不能露出丝毫的怯懦与软弱!那样只会让敌方士兵对自己发起疯狂的进攻!
谢国士兵沸腾了!他们的主将居然勇猛至此!以修气二步之身,越级杀死了修气三步的恶魔孙凯!
还有他们的谢王!那位只有十八岁,却同样如此拼命地女孩——谢雪!
或许许多人的女人,也只是那么大而已吧!
想到这里,许多谢国将士均怒气冲天!一时间整个谢国的士气达到了顶点!
所有人都拼命地为两人打出一条求生之路!甚至有的士兵居然以自身肉驱为二人挡刀!
易闲不发一言,依旧在拼命地咽着那随时会吐出来的鲜血!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走着,却依旧昂首挺胸,杀意盎然!
鲜血不断地顺着他的铠甲流向地面!好在地面早已被染成了血红之色!因此,此刻的易闲依旧是谢国军队的顶梁之柱!
智能站在战场之外,双手早已因用力过度,而握出了鲜血!他岂会看不出来易闲此刻的伤势?但他同样不能上前搀扶!
一见两人走出了战场,智能立刻将二人送入符车之中,疾速向着谢国飞去!
战斗结束了。
谢国败退,白国士兵乘胜追击,占领了谢国大半土地!
谢副将站在一座很高的建筑之前,俯视着谢国土地。良久之后,他淡淡开口道:“传令下去……屠城。”
副手面色一惊,大声说道:“将军不可!万万不可啊!”
谢副将说道:“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但,照我说的做。你不去,总有人会去的。”
副手面色惨白,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快速离去了。
谢副将昂然站立在原地,长叹口气说道:“这种事情……总是要有人来做的。既然有了我弟弟那件事,欧阳公子又让我来统领此战……我不下令…谁来下令呢?”
于是,震惊整个大陆的屠城事件再次发生了!
那些普通地村民,无论男女老幼!一户户,一家家,皆被残忍地屠杀了!
他们哭喊着坐在地上,手中不断地挥舞着锅碗瓢盆,拼命地向后爬去!
他们全家抱成一团,哭喊着求他们放过孩子!
她们坐在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头上依旧盖着那块红布。
他们面无表情!他们面若疯狂!他们带着怒骂!他们带着眼泪……
但,死神的镰刀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白国士兵只是面无表情地杀戮着。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仅仅就是……杀戮着。
那一日,鲜血清洗着那座曾经繁华的城市。
那一日,步休终于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报告将军!我们在谢国一共缴获了@#@@*%\&%#…”
郭副将淡淡地坐在那里,轻声问道:“只有这么多?”
“是……这个国家……很穷。”
郭副将点点头,淡淡说道:“全部厚葬。”
“是!”
第二日,下令屠城的郭副将因为愧疚于房中自缢的消息再次席卷大陆!
……
步休淡淡地看着全身缟素的谢雪。
谢雪此刻的面色苍白无比。也许是那日所受的伤,也许是因为这场屠城。
她此时跪坐于一口漆黑的棺材之旁,用极轻地声音说道:“步休。下一场战争,就交给你了。”
步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地说道:“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谢雪玉面之上带着哀伤,显得异常娇弱。闻听此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步休轻轻地跪在了棺材之前,开口说道:“易兄。虽然你我只见过一面,而且未发一言,但你那奇怪的眼神却让我久久提防。早就有人说过,闷骚容易早逝,如今终于应验了吧。”
步休将小黑也拿了出来,让小黑也来祭拜一下易闲。谁知平时很通人性的小黑,如今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眼神仿佛在说:“别闹。”
步休一愣,立刻就提起了小黑,狠狠地将她扔在了墙上!小黑如一个弹力球一般在房中弹了许多个来回,最终‘咚’地一声砸在了棺材上。
谢雪当即就掏出了匕首向着步休捅来!
步休连忙叫道:“误会!误会!”
面对着充满怒气地谢雪,步休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其制服。紧紧地将谢雪绑在了椅子上,步休满面歉意地说道:“谢雪,这一定是个误会!小黑你给我滚过来!”
小黑眼泪汪汪地走了过来,委屈地低下了头。
步休问道:“之前让你祭拜易兄,你为何那副样子?”
小黑依旧委屈地摇着头,小爪子指着棺材,又摇了摇头。
步休看着满面杀气的谢雪,连忙问道:“你是说易兄没死?”
这话让谢雪一愣,随即居然带着一丝希冀的看着小黑。
小黑连忙不停地点着头,模样煞为可爱!
此刻谁还管她可不可爱?!
谢雪如疯了一般地在椅子上挣扎着!奈何内力被制的她挣不脱这普通的绳索。
步休严肃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死?”
小黑做出了吸气的动作。
“你闻到的?”
小黑点点头,又摇摇头。
步休真的不懂了。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就不会说话呢?”
小黑顿时又委屈地蹲在了那里。
步休看着因为挣扎而被勒出血痕地谢雪,急忙放开了她。谢雪刚挣脱绳索,就急忙向着棺材跑去。但因为供血不足而双腿一麻,摔在了地上。
她很快便爬了起来,用力打开了棺材,小心地将易闲抱了出来。
看着‘假死’的易闲,她再次流出了眼泪。
步休在一旁极为小声地说道:“你会不会是在安慰她?”
小黑摇了摇头。
步休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
“你还是来了。”欧阳信望着步休,叹了口气说道。
“因为屠城。”步休淡淡地回答。
“不是我。”欧阳信再次严肃地说道。
“我信。”
……一阵沉默。
“小妹很想你。”欧阳信再次打破了沉默。
步休微笑着说道:“你告诉她我从没有怨过她。”
“这种事情,她明白的。”
步休轻‘恩’了一声,笑着说道:“信兄,我给你写一幅字吧。”
欧阳信点头说道:“好。拿笔来!”
“不。”步休摇头拒绝道:“不是这种笔。拿笔来。”
秋风吹着落叶,缓缓地飘过此地。
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特殊的一场战斗了。
两军列于阵前,主将却在和谐地交谈。
到此,白军依旧精兵无数,阵容严肃整齐。而谢军虽精兵稀少,民兵杂乱,但每个人眼中都充斥着无法掩饰的仇恨!他们也不想做任何掩饰!
欧阳信感兴趣地看着步休取出一根极为原始的毛笔,缓缓地铺开一张极易损坏的纸,再用一个物品镇住随风而动的纸张,便缓缓地开始了研墨。
清风拂过,吹动着步休的发梢与宽松的黑色衣摆。他淡然地立于桌前,一边有韵律地研着墨,一边开口介绍道:“信兄,此料为墨,家乡之物,见笑了。”
欧阳信轻闭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轻开口道:“地球?岂敢。墨之味,其韵悠长,定是大成之物。欧阳信此生有幸相遇,乃是福源。”
步休微笑不语,左手拂袖,右手执笔,在这满袖地清风之中,毫端疾走,顷刻间便于纸上留下四行大字:
一蓑一笠一扁舟,
一丈丝纶一寸钩。
一曲高歌一樽酒,
一人独钓一江秋。
欧阳信震撼于步休字迹中的洒脱!一笔一划中既透着一股随意,又带着一丝锋利!方圆相融,甚为奇绝!
“这……便是贤弟家乡之字?”
步休立于清风之中,淡淡地为欧阳信念了出来。
“不…不明白。”欧阳信虽然不明白此诗中蓑笠、丝纶等等为何物,但他看着此时地步休以及面前的字,便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诗中之意。
步休嘴角微微一翘,没有解释。
“我认为…贤弟的字定是锋锐异常,战意盎然!既透着覆天之气概,又藏着凌云之傲气!却没想,贤弟居然于战场之中写下如此淡然之语。”
步休望着四周无尽的兵士,轻轻说道:“信兄,恐怕今日之后,两国再无我立足之地。”
欧阳信看着满面淡然地步休,默然许久。他同样望向了四周的军士们,终于再次一磕宝扇,洒然笑道:“哈哈哈哈,步休!既然你如此洒脱,那,你我二人便于此结拜为兄弟如何?”
步休转头看着欧阳信,笑着答道:“不好。”
欧阳信问道:“为何?”
“不需要拜。而且,你不怕晴儿杀了你?”
欧阳信用宝扇敲了敲头,笑着说道:“我都忘了我还有个妹妹了。”
步休鄙视地说道:“你个死背背。”
“???”
步休没有解释,问道:“信兄,我教你一种游戏吧。”
“什么游戏?”
“此游戏名曰‘围棋’,乃是一种双人博弈游戏,有趣至极!”步休许久前就教过欧阳晴赌博之法——那是步休输得最惨的一次!更糟糕的是,欧阳晴居然上瘾了……用她的话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作弊了?”
欧阳信感兴趣地问道:“哦?贤弟说来听听。”
就在两人玩的开心之时,骚乱终于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