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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等人在城里下榻后,几人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找太古血池。
都说太古血池在九幽深处,可是具体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
商量半天没有任何头绪,只得各自休息去了。
是夜,天空蓝色的太阳早就变成了橙色月亮。
那雾在橙色月光下,越发的朦胧。
一道身影微微闪过,快速的让看到的人,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身影越过城墙,在房顶奔跑,如履平地,那些不时冒出来的防御物,如无物般。
房间内,苏伊高卧床榻,好梦正恬。
身影在房间内落下,慢慢走到床前,低头看着熟睡的苏伊,良久,才低声:“是你吗?小东西!”
手指在那粉色嫣唇扫过,那人忽然警觉,闪身避到窗外。
床上苏伊慢慢睁眼,房间内空无一物。
微微皱眉,玉指搭在唇上,难道是梦吗?
想不透,挥去那股怪异的感觉,倒在床上,想着接下来的行动。
窗外,如壁虎吸附在墙壁上的身影一动,轻飘飘如羽毛落在地上。
抬头看了眼那窗子,薄唇勾起邪魅的笑意,转身离开。
不急!真的不急!
三天后,苏伊几人商量好接下来要做的事。
玖月几人出门去打听消息,苏伊在房间里翻看着自己的东西。
就听楼下一阵喧哗,听到有人登登登上楼声,然后就有人敲门。
“谁?”苏伊警觉,“谁敲门?”
“大人,楼下有人找您!”门外人恭敬回道。
有人找?苏伊不解,这魔族自己怎么会有认识的人?
可是门外人又催促。
也罢!看看是谁再说!
苏伊打开门,门外正是这客店的小二。
“是谁找我?”苏伊问小二。
“说是您的故人!”那小二回答,“您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故人!”苏伊还是想不透,只得随小二下楼。
楼下茶座坐着一人,那人黑色面具覆面,只露出精致干净的下巴,和粉色红唇,雪青衣袍绣着繁复纹理,足蹬黑底云履。
虽然垂着头,可是那身气势确是难以忽视。
苏伊遇到多少男子,品貌都是一等一的,可是那气势却是难以相提并论,只有她的爹爹苏川能与之不落下风了!
苏伊皱起眉,她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
苏伊顺着楼梯慢慢走下去,看着那人。
感觉到苏伊的目光,那人抬起头与苏伊对视。
“唔,”苏伊低哼,刚刚那一瞬,只觉得头疼欲裂,这人是谁?为什么她看到他,头会痛?
那人看着苏伊,目光寒凉:“沫乙公主!王君命臣下接您回宫!”
沫乙公主?王君?苏伊皱眉。
不是那么狗血吧!难道这魔族正好走失了一名公主,还是和她一样长相?
看眼前这人的样子,显然她猜对了!
苏伊无力去吐槽,只能点头:“我收拾下就走。”
谁知那人拦住她,“公主能有什么收拾的,还是和戈力回去吧!王君正等着公主呢!”
苏伊却没有接他的话,对一边的小二道:“我有几个同伴出去了,等他们回来,烦你帮我转告一下,就说本公主多谢他们的救命之恩,来日必报!”
小二没想到自己店里来了个魔王君的公主,忙点头应是。
苏伊转过头不看戈力,当先往门口走去,登上候在门外的轿撵。
戈力不以为意,跨上自己的坐骑,在前面领路。
“王君,公主回来了!”魔王殿外传来禀报声。
坐在那批阅奏折的魔王闻言,忙扔掉手中的笔,大步走出去。
苏伊被人带进大殿,正好碰到迎面走过来的魔王,她身边的戈力弯腰:“参见王君!”
苏伊抬头看了眼魔王,又低下头,微微附身,不说话。
魔王不以为意,扶起苏伊,“沫乙,起来吧!”
上下打量了苏伊,见苏伊没什么事,微微松口气。
“听说,这次你遇到危险了,这下知道外面的危险了吧!”魔王将她带进内殿。
苏伊瞟了眼门外的戈力,微微皱眉:这戈力有古怪。
想起一路上,戈力冷漠又隐含意味的态度。
如今恭敬有加,不敢逾越半点的样子。
还有这魔王,难道她就那么像那个沫乙公主,连身为父亲的魔王都不看不出来。
怀着满腹心事,胡乱找个借口应付了魔王,被魔王宫的侍女带回自己寝殿。
摸了摸寝殿的高床软枕,苏伊也无奈,自己这身份真是一天一变啊!
从村姑到修仙者,从凤族少主到魔王君公主。
若是这一切真是有人在背后操控,那这个人是谁?
所谓的天道之子是真的吗?
格拉,一声轻响,苏伊豁然转身,有人接近寝殿她竟然不知道。
手中灵力一闪,又掩下去。
一道雪青色身影飘进来,黑色云履慢慢接近床边,玉白修长手指掀起垂落的窗帘。
呼,夹着异样气息的火焰迎面而来。
身影急闪,谁知那火焰像是有灵识般,居然追着他。
手指连点,一道道黑雾随着手指的点击漫出来。
黑雾丝丝缕缕的网住那火焰,火焰碰上那黑雾,嘭得腾起越发的壮大。
“居然是九天玉净炎!”惊异的声音响起。
苏伊撩起床帘,缓缓走出来,伸手将九天玉净炎收回去。
“戈力将军,夜露深重,何故到本宫寝殿!”苏伊看着戈力,慢声道。
戈力一笑,缓缓走到桌边,给自己到了杯茶,轻轻啄饮。
看着如入自己家的戈力,苏伊不由气结。
戈力放下茶碗,轻轻一笑,“臣下与公主久别,岂能不来与公主叙叙旧!”
苏伊一甩袖:“本宫不过离开数日,何来的久别!”
戈力缓下脸,走进苏伊,目光沉沉:“公主,你可知……”抿抿唇,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目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目色迷离,“你还是……遇到他了么!”
苏伊被他的神色牵引,迷惑之色闪过,“你是?”
“呵呵!”戈力低笑,“纵使你不记得了,可是你还是……还是那么在乎他?在乎到不愿想起我?”
纵使不记得了,可是你还是那么在乎他,在乎到不愿想起我!
这句话在她脑中激荡!
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可是又好像被什么抑住。
痛,又是那样的痛!
什么样的痛?她以前经历过这样的痛吗?为什么她会用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