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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往后退,然后,就觉得世界突然颠倒,身体猛然间掼倒,头部的剧痛让我瞬间回归现实——我从椅子上摔到地上了!
父亲听到声音跑进房间来,见我摔倒了,赶紧帮我扶起来,“廷娃,好好的怎么会摔了?”
我摇摇头,“没事,我坐椅子上睡着了。”
父亲叹口气,关切地看着我说道:“如果有什么不对,早点告诉我。”
“嗯!”我用力点头,也不知道要怎么样说,父亲才会不担心。
父亲走出卧室,我蹲下来,刚才睁眼的时候,我看到了床底下的东西,外公递给我之时,曾说那是母亲的遗物。
打开盒子,一种温暖的、阳光般的气息笼罩着我,好象一把拂尘,将我身上所有的污淖全部抻干净了,四肢通泰,整个人都很舒服。
盒子里,一块有点朽的黑色绸布包裹着一根细长的东西,打开绸布,才发现是一根玉簪子,通身紫粉,触之生温,而且有润感,一看就觉得很值钱。
妈妈还留了这么一根值钱的东西给我,是不是要传给下一代的呢?
黑绸布把簪子包裹起来,放进盒子,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把它放到抽屉里,或者更能保管好的地方才妥当。
大衣柜的内侧,有一个能上锁的抽屉,将盒子塞进抽屉,又上了锁,心里这才安定下来。
为什么我总是做这么奇怪的梦?是不是应该找找原因?
明天去书城转转吧!
第二天,父母都上班去了,我把妹妹带上,地铁往书城走,小孩坐地铁免票,让我有一种赚倒的小得意。
深市中心书城,在莲花山南侧,占地面积八万多平方米,据说还是东洋很著名的黑川纪章建筑设计事务所设计的,这里面除了书还有各种美食,平时我自己也喜欢在这种地方消磨时间。
嗲能也很喜欢这里,我俩平素如果不出门,就是在这里看书享受免费空调,或者就是找个合心意的美食场所吃点东西。
很休闲的地方,时不时能看到本地的乐队在这里引吭高歌,或者有些青春人士挥洒汗水跳着街舞,也有摆了画架在这里写生的美术生,随便你干什么,都能在这里自由伸展。
拉着兔兔来到我想找的心理学书籍区域,有关梦境解密的书很多,我所知道的的弗洛依德的《梦的解析》也在里头。
穿绿马甲的工作人员向我推荐了大卫。方特那的《预见最真实的自己:梦的心理学》,还有《梦知道答案》、《释梦》,这些书摆放得整整齐齐,但我却有点为难,似乎得了选择困难症一般,不知道哪本好。
想了想,还是拿了弗洛依德的书,还有一本周公解梦就去买单了。
兔兔一声不吭地跟着我,等走出书城,我才想到还没带她去地下一层看看少儿读物。
“兔兔,要不我们俩中午就在这里吃,吃完了哥哥陪你去看少儿读物好吗?”我努力作出温和的样子,原本答应的事情没做到,理亏的是我。
没想到兔兔一听就点头了,“可以!”
由于她想吃抹茶大福,带她来到禾绿寿司店坐下,我们到的很早,店内却已经坐了不少人,看来书城的消费力实在很惊人。
我伸手拿了一个大福给兔兔,突然右肩被人轻轻一拍,竟然是嗲能曾帮忙驱鬼的那个阔太!
“小帅哥,今天怎么会在这里?”阔太很意外,“另外一个大师呢?”
“我带妹妹来书城看看书,大师有事离开深市几天,不过这两天估计要回来了!”我笑着回答,“倒是您,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
阔太一听嗲能不在深市,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由于太明显,一下子被我捕捉到了,“您找大师有事儿啊?”
阔太看了下周围,凑近了一点对我说道:“是我妹夫,前天从深市去了梅州,这不是七月半快到了嘛,说是提前去拜拜家里去世的先人,结果啊,昨天晚上就梦到死去的老人了!”
“这也没有什么吧?”我不确定地说道:“我也有梦到过我妈,但这都没什么呀!”
那阔太更凑近了点,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而且她穿站低领的衣服,前面那一堆白花花的肉让我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小帅哥,不是这么说呀,他做的梦很古怪,那老人只是伸一只手给他,不知道要干什么哦!”
说完,那阔太说道:“我这妹夫呢,是个美术师,在电视台工作,为了学画画,他跟家里断绝关系了,所以直到他老爹死了,他才回去。”
“不会吧?跟父母的关系这么差?”我脱口而出,瞬间也有点后悔,我跟老爸的关系也不见得就有多好,不过,现在他对我很尊重,这一点我倒很满意,但始终觉得跟他之间有很深的鸿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性格问题,上次聊天的时候,嗲能说是因为我够二才有这些想法。
刚想说什么,电话响了,是梁芮华打来的:“霍廷,姜老师的追悼会在学校阶梯教室,下午两点半举行,别忘了!”
挂下电话,我又继续询问阔太她妹夫的事情,“唉呀,很邪门,前晚和昨晚都梦见同样的事情,就是那个老人朝他伸着手。”
“您放心,等大师回来,我让他立马联系您,反正就这几天。”我向那前胖妇人保证会通知到,这时我才注意到,阔太的盘子已经堆了四堆,每堆至少有七八个!果然这么丰满不是一般的食量能做到的!
实验初中部阶梯教室,我拉着兔兔来到这里,看到了强撑病体的郑老师,旁边还有医护人员和校长,看来,郑老师是固执要来的,姜老师微笑的遗相就这么放在讲台前,用黑幔和白布做了背景,上面有个大大的奠字。
签到的人们,自发的都很安静,只能听到低声的说话,还有就是一两声的啜泣,气氛十分压抑,兔兔摇了摇我的手,昂着头看我,我只得蹲下身子说:“哥哥很喜欢的老师去世了,我们要做个活动去纪念他……”说完我轻轻抚了下兔兔的头。
兔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指着上面说道:“天花板上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