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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软玉在怀,更何况,怀中搂着的还是自己心悦的那个女子,此情此景之下,朱佑樘难免就会觉得燥热不已。
接下来,要怎么做呢?朱佑樘有些拿不定注意。毕竟,他也不想唐突了自己的妻子,更不想吓坏了她。
不曾想,还不等他想个明白,继而有所行动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突然间就不能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朱佑樘难免心中一惊,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张婉后退了两步,扯了扯嘴角,正准备和丈夫解释那么一两句时,抬头却迎上了丈夫有些深邃的目光。
见此,张婉不由扯开嘴角,干笑了两声。
张婉也觉得她连个招呼也没打,就将丈夫给定住,似乎的确是不太妥当。
“那个,殿下,”张婉本是性子利落的人,哪怕是在此时,也是做不出那等小女儿的矫揉造作模样,“刚才我觉得不太好,所以就使用了点小手段。”
其实吧,是使用了两个小手段,只不过第一个没起到什么大用,那也便不用说了。至于这第二个嘛,不用自己说,这位太子殿下也应该体会到了吧?
张婉抬眼看了过去,用眼神无声的解释了后面一段。
只可惜,朱佑樘的眼里却是墨色一片。
“婉儿,”佳人离开,夜风袭来,朱佑樘自然已经清醒了不少。“你将我放开吧。”
刚才虽是有些情动,可他到底是一朝之储君,这心性上自然要比旁人要坚韧上不少的。如今,他站在这里,冷静了这么一会儿,神志自然也就回笼了。
“也好。”张婉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别的不说,这位太子夫君的人品,她倒是信得过的。至少,自从他们相识以来,他却是从来没有骗过他。
君子一诺重千金;而她的这位太子夫君,却是极少的一位真正的君子。毕竟,这可是当朝几个大儒一手教导了十年的当朝太子啊。
张婉随意掐了个法决,也不避讳着朱佑樘,轻轻的拍向了对方。
朱佑樘只觉得一阵清风拂来,刚刚才僵硬着麻痹不已的全身,似乎瞬间就轻松了起来。
他左右走了几步,又稍稍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才抿嘴笑了一下。
“婉儿,”朱佑樘自去取了一旁的水壶,为自己斟上了一杯热茶,看似平静的问道,“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此刻,他却是借着斟茶的动作,来瞧瞧的掩饰自己心中的那一丝尴尬了。
固然,他之所以觉得尴尬不是因为自己是一个男人,而被妻子给轻易的制住了,而是因为方才,他面对妻子时,竟然情不自禁的有些轻浮了起来。
他虽是一个少年人,可到底自持沉稳了数年,这突然一放开了,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这一回过头来,一时之间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不已。
只是,这样的尴尬,他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也从来没有想象过会遇到这样的尴尬;故而这突然遇到了,便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了。
他想,妻子会不会认为自己孟浪了一些,也轻浮了一些呢?
朱佑樘斟茶的动作,不由微微的抖了抖。
张婉是何等的目力,朱佑樘这微微的一抖,自然是瞒不过她的双眼。
难道,刚才自己出手有些太狠了吗?张婉见此却是反省了起来。
看殿下的手似乎还有些不稳,难道是还没有缓过劲来吗?她亦知道,这人僵硬得久了一些,就难免会有些气血不顺,哪怕如今自己解开了他的定身咒,恐怕也是有些后遗症的吧?
张婉有些微微的自责。或许,方才她就不该使出这个定身咒的。在那种情况下,她其实还有其他很多的处理方式嘛。比如,一把就推开对方;比如,自己瞬移开一些;再比如,吹灭营帐内的蜡烛……
张婉有些讪讪,原来,有那么的法子可以用啊。那自己刚才怎么就偏偏用了最不好的那个一个呢?
张婉低头沉思了一息的时间,有些恍然的点了点头。
是了,不过是因为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些惶惶无措之下,这才临时使出了这个法子吧。
张婉突然就释然了起来。下一次,应该还有下一次的吧?若是下一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自己一定不会使用定身咒了。至于到时候会使用什么法子,那便交给到时候再说吧。
张婉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一旦想通了,也就放下了。
她伸手接过朱佑樘递过来的茶盏,想了想,还是诚实的笑道,“也没做什么,不过是回忆了一下当年师尊他老人家所教导的术法,看看是不是给忘记了?却不曾想,这个定身咒,倒还是没有忘记的。”
诚然,张婉口中的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太靠谱,可却真真是比黄金还真的大实话。就在方才,她的清心咒失效之下,她的心中的确就是这么个想法。
“原来是定身咒啊。”难为朱佑樘还能在这么一番话里,自动自发的找出了重点来,倒也不愧谢太傅多年的教导,的确是当得起储君之才了。
朱佑樘握紧了手中的茶杯,抬头看着妻子时,虽看似一脸的平静,眼中却是快速的闪过了一丝笑意。“婉儿,这定身咒好用吗?”
“尚好。”张婉有些拿不住太子夫君话中的意思,只好含糊着点了点头。
这位殿下又想怎么样呢?难道还是在介意刚才的事情吗?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一个大男人小气了一些。委实是自己方才有些乱了方寸。按理来说,以她这把年纪,在遇到这些风月之事的时候,的确是不应该这么惶惶无措的。
张婉这么想着,手中却是无意识的拨弄这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捧着茶杯,发出了一些轻微的碰撞之声。
声声入耳,朱佑樘的心随即也提了起来。
妻子这般的动作,是在暗示着自己什么吗?难道,婉儿她真是认为自己是那般的孟浪轻浮之人吗?若是如此的话,自己要不要开口解释一番呢?
可若是解释的话,又该如何解释呢?
朱佑樘也有些纠结。毕竟,此等风月之事,于自己而言,也是开天辟地的头一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