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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你是担心嫂子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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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宗庆也悔,但他还没完全清醒,要真靠近再做点出格的事儿,那可真不符合军人的做派了。

    于是,他坚决不过去,只嘴上道歉,“秋兰妹子,你别多想,那真纯粹是意外!对不住,我是诚心诚意向你道歉的”

    “隔得那么远,那就有诚意?”梁羽又吼。

    眼见夫妻两又要吵起来,秋兰倒真不是气被人轻薄了,她甚至心里头还想,原来亲吻是这样美妙,况且,对方还是个各方面不错的男人!

    那如果,那个人是她的继饶哥呢?

    思及此,她才发觉她是那样嫉妒楚俏,发了疯般的嫉妒!

    “嫂子,你们别吵了,我没放在心上。以后我们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一样吧?”

    梁羽没想到她应得那么干脆,一下楞在那儿,傻了。

    他们会不会觉得她很轻浮?

    秋兰又道,“我还没成婚,这事儿传出去,总是不好的。”

    翌日,秋兰照例乘坐梁羽的小轿车到城里找工作。

    豆角晒蔫了,正是入瓮的好时候。

    楚俏起得比秋兰还早,淘米放上灶里慢慢熬着,她下楼跑了七八圈,回来正巧遇上梁羽,仿佛是一见到自己,她的脸就垮了下来。

    楚俏跑出一身汗味,见她还一脸嫌弃地掩着鼻子,也不气,匆匆打了招呼就往三楼走去。

    回到家,粥也快熬好了,秋兰隐约听见喇叭声,一身周正地从房里走出来。

    到底来者是客,楚俏端着碗出来,象征性地过问了一句,“秋兰姐,粥熬好了,要不要喝点再走?”

    “不了,车子正在下边等我呢,嫂子说了,待会儿进了城带我去吃鲍鱼粥。”说着,她不屑地瞥了一眼桌上的白米粥,分外嫌弃的模样。

    楚俏心道,不管是豪车接送还是鲍鱼海鲜,不是你的拿了总归是要还回去,有什么好得意?

    如此一想,她也省得介怀,只道,“梁羽嫂子又是载你进城又是请你吃大餐,说不准还会替你介绍好工作呢。”

    提及此事,秋兰也是纳闷,照理她和梁羽也是同在一条船上了,她怎么也不替自己想想!

    这几日她在城里晃荡了几天,开始还算正经找工作,可她看上的那些工资高又清闲的工作,要么学历高高要么家里得有背景;而那些愿意招她的不是小工地就是小餐馆,条件差,又苦又累,她才不干!

    她也只好做个样子。

    本来,秋兰还以为陈继饶在部队职位不差,他怎么也会念着旧情帮她一把。

    不过看样子,他宁愿养着楚俏,也没打算向上级申请工作,更别说她了。

    不然,她又何必费心费力地巴结梁羽,就梁羽她那副刁钻刻薄的嘴脸,谁瞧着不烦?

    想着她那些阿谀奉承的违心话,她自己都犯恶心!

    秋兰个中滋味,嘴上却不想输给楚俏,只道,“嫂子若是肯帮我,我自然会记得她的好,就算不帮,我也是要凭本事挣钱,总不会靠男人养活自己的。”

    这不是指桑骂槐么?

    “我手还没养好,好在继饶也没嫌弃我。”楚俏淡笑,“时间不早了,祝秋兰姐好运。”

    秋兰睨了一眼她,心里恨得要死,要不是他抢了自己的男人,她又何必每天来回奔波?

    等秋兰走后,楚俏把门窗都敞开,总算觉得呼吸顺畅了,又把身子擦了一遍。

    男人平时训练强度大,经常是一身泥地回来,洗澡时习惯顺手把衣服洗了,只是还堆在桶里。

    楚俏把她那一身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正好一块晾上,从阳台退回来,就见男人默不作声地换鞋,洗手之后揭开锅,见煮的是粥,微微顿了一下,倒没说什么,很自然地盛了两碗。

    把小碗的推到她面前,他吃得极快,几碗下肚,胃里总觉不充实,不过见她吃得香,菲薄的嘴唇微微勾了一下。

    他等在那儿,想了想,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几张整数的钞票,道,“军演快开始了,我最近会比较忙,可能会被外派,没时间顾得上你,这些钱你拿着,想吃什么就自个儿买,别委屈了自己。”

    楚俏晓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上头委派他去哪儿,由不得他说一个不字,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不让他有后顾之忧。

    只是她清楚,这次军演允许有千分之二的伤亡,说不担心是假的,而上面也很看重他,与南方军对抗的关键也是他。

    上一世,她和他大吵,他因分心而负伤,不过也立了大功,以后他还会被外派,名降实升,也会被选拔重新进军校进修……他前途无量,但彼时她和他已毫无干系,他会娶别的女人!

    那些是以后的事了,以后会走到哪一步,她也不知。

    犹豫几许,她还是问出口,“那、你要去多久?”

    男人默然,挺括的胸膛微微起伏,深眸如澜,“对不起,关于这次军演的时间地点我都不能透露给你,希望你能理解。”

    楚俏一下红了眼睛,只希望他别再受伤,于是点头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会好好吃饭休息,也会按时熬药把手治好的。你只管好好准备,专心演练!”

    男人心头忽而一动,他对妻子也没有太多期待,样貌过得去就行,只要性情好省心,就算做饭烧菜不好吃,他多做点就是了。

    原本听婶子提起,她性子不好相与,不过眼下她也懂事,他倒轻松不少。

    男人伸出手揉了揉她乌黑的头发,就听门口传来爽朗的笑声,“咦,正吃着哪?”

    楚俏扭头,就见挺拔的许良立在门侧,眼里似乎还透着狡黠。

    楚俏耳根一下就红了,倒是陈继饶脸不红心不跳,起身道,“要不来一碗?”

    许良倒来了兴趣,脑袋探过来,一见锅里的是稀粥,瞧着他的眼神越发意味深长,“你就喝这个?”

    陈继饶默,点了点头,引得许良笑道,“待会儿的训练强度可不小,不垫饱肚子,有你受的。”

    “不妨事,俏俏喜欢就成。”男人不疾不徐道。

    许良一叹,要说怎么说楚俏太年轻,他眼神暗了暗,道,“弟妹,这我可就得说你两句了,继饶每天带兵训练,哪一项不是体力活儿?不吃饱可咋整?”

    楚俏这才恍然大悟,是了,上一世她一来部队,就嚷着喝粥,男人从没说什么,她也不愿听外头的风言风语,竟以为他是喜欢喝粥的。

    她一下手足无措地抠着指甲盖,内疚万分,“是我疏忽大意了,从明儿起我就煮饭。”

    陈继饶倒是不甚在意,见她紧张兮兮,有心取笑她转移注意力,“熬个粥都一股子烧焦味,煮饭还不得把锅给烧了?”

    “那个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努力学的。”楚俏汗颜。

    陈继饶抿唇一笑,声音轻柔,“不妨事,逗你呢。”

    许良朗声一笑,“难得呀,我们三营的铁血教官竟也有柔情的一面!”

    陈继饶故作一愣,满脸无辜,“俏俏,我好像没被罚过跪搓衣板吧?”

    许良就知道这小子阴险得很,他咬牙,捅了一下他的腰背,咬牙道,“行了,你小子早晚会被弟妹收拾得服服帖帖,等着看吧。言归正传,这次我来,主要是为了弟妹工作的事。”

    工作?

    楚俏还从没想过,她还有工作的机会,她嘴角苦涩,“大队长您就别拿我开涮了,这可不好笑。”

    许良听她曲解了,顺着坐下,单手撑在腿上,神色认真道,“弟妹你听我说,之前的副队长老李不是调任了,他家那口子林嫂子在后勤做文职,一直也想跟着一块走,现在那边正好有了空缺,她递了申请上去,调令也快批下来了。”

    男人面上波澜不兴,心思却是动了,微微侧眉道,“您的意思是叫俏俏顶上?”

    许良点头,却被楚俏拒绝了,“大队长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连笔都握不住,恐怕没法子。”

    这个问题许良也考虑过,“弟妹别轻言放弃,就算申请批下来,还要走程序呢,没那么快。我寻思着,弟妹在家要是有时间,不妨试试用左手写字。”

    左手写字,她倒是没把握,不过想到她有了工作,他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也可以补贴一点给娘家,值得试试。

    陈继饶见她沉默,深眸一转,养活她倒也不是什么难事,遂道,“你要是不愿,不勉强也成。”

    “可我想试试。”楚俏眸子晶亮,有了事情做,她也不必闲在家里。过个一年半载,离了婚,她搬出去找工作也有经验。

    许良一拍大腿,起身道,“那成,我这就打报告,明儿就递上去,人选就定弟妹了。”

    他的办事效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只是,这样草率地定下,别人不会有意见么,至少梁羽那关不太好过吧?

    楚俏想到的事情,陈继饶自然也想到这一层了,剑眉一蹙,“队长,我看还是先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吧,我担心有人不服。”

    “谁敢不服?”许良倒也不是朝他发怒,只大声道,“弟妹是咱们部队里的恩人,又有学历,还有谁比弟妹更合适?当然了,楼里的几个婆娘平日有些碎言碎语在所难免,你们夫妻别放在心上。道理你们也懂,我就不多说了,走了啊。”

    陈继饶送他到楼道,回来就见楚俏杵在那儿发呆,问道,“怎么不高兴?”

    他倒是会察言观色,楚俏秀眉一拧,照实说道,“干部楼里符合要求的可不止我一个。”

    而许队长也提过,她多少也是仗着恩情得来的工作,说句不好听的,也算是内定。

    楼里的干部军官多是凭着军功实打实地走过来的,家属也多是农村出身,有资格的不多,而会有意见的用脚趾头想也知是谁了。

    男人迈开长腿走向她,俯身道,“你是担心梁羽嫂子会有意见?”

    他问得没错,虽然在国营大饭店的工作也体面,但到底离得远,部队文职是编制岗位,梁羽不动心才怪。

    况且,还不止梁羽。

    上一世楚俏一来,生怕被人瞧不起,三句话不离她在高中的事。在部队里,谁不知道她念过高中,可文职的工作并没有落到她头上,而是……

    这一世因着她的改变,许多事也都变了,她也拿不定主意,想着男人比自己看得远,也不瞒着他,坦言道,“不止梁羽嫂子,还有对面快要入住的那位。”

    林沁茹?

    男人不语,脑海快速运转,昨天吃饭的时候见过,话不多,安安静静地坐在肖副队身侧,至于长相,他没什么印象,“林弟妹好像还没毕业,部队条件艰苦,她未必肯低就。”

    他的猜测也没错,若非亲眼见证,她也没想到林沁茹有那心性和韧劲。

    楚俏敛下眉头,低声道,“嗯。”

    犹豫几许,她还是问出口,“一开始,你好像不太愿意我在部队里工作……”

    他该不会是担心她累及他的名声?

    陈继饶对她倒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肠子,“不是不愿意,你有了工作,生活充实,不必围着这一方小天地转,我也是愿意看到的。只是,你的手……也别太有压力,做不了也没关系的。”

    ☆☆☆

    楚俏顶替林嫂子文职的消息不胫而走。

    早饭后,她把豆角入了瓮,装不下,于是下楼去买个小缸。

    一到大楼前,就明显感觉几个聚在一起的军嫂对她指指点点,眼神里全是不满。

    要换做以前,她肯定一一瞪回去,如今她却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到了小店,朱丽倒是一如既往地热情,给她提了个大缸来,“弟妹,只剩大缸了,不过大的比小的贵不了多少,你看买不买?”

    楚俏问了价格,想着等冬天来了还得腌大白菜和芥菜,也是用的上的,于是点头,“那成,不过我身上的钱没带够,麻烦嫂子给我留一个,我拿您拿钱去。”

    “不着急,往后弟妹有了工作,我还担心你赖账不成?”朱丽顺着还说道,“恭喜你了,文职可是个香饽饽,她们也就是眼馋,你不用在意。”

    “谢谢嫂子,这事儿还没影儿,我的左手能不能写字还得另说。”估计那会儿她们该幸灾乐祸了吧?楚俏苦笑。

    “慢慢来,弟妹是有真材实料的人,凭的是真本事,这是谁也羡慕不来的。”朱丽又掂了掂大缸,皱着眉头道,“有点儿沉,弟妹怕是拎不上去。”

    楚俏正想说等陈继饶回来呢,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闷雷般的嗓音,“嫂子,要我给您拎上去吧?”

    楚俏一回头,见来人正是萧央,憨头憨地立在那儿,眼神却不直。

    虽说他是丈夫手下的兵,但他大抵也是不喜欢她老麻烦别人的,于是楚俏笑着拒绝,“不用,你忙你的吧,等你们陈营长回来搬就是了。”

    萧央面露难色,“嫂子,营长叫俺来,就是通知你一声,营长今天有紧急任务,不回来了。”

    他们有突击训练,一走几天甚至一个月也是有可能的,楚俏也理解,正说得麻烦他了,忽然一阵急促的哨声响起。

    萧央脸色严肃,完全没有见到楚俏时的羞涩,丢下一句,“嫂子您搁这儿,这次任务没有安排一排,晚上我给您送上去!”

    楚俏望着他矫健轻快的步伐,心道萧央没任务都那么紧急,也不知男人会忙成啥样。

    朱丽见她失神,只当她新来,男人没个声儿说走就走,怕是会担心,于是安慰她道,“陈营长也算是个好的,抽不开身还晓得找人知会弟妹一声儿,我家老林,一声不吭,一走就是三个月呢,弟妹习惯了就好。”

    楚俏一笑,“他们在外头风吹日晒的也是辛苦,我理解的,谢谢嫂子。”

    ☆☆☆

    中午楚俏一个人吃饭,她也不舍得炖肉,炒了个青菜,搁了点猪油,心里惦记着男人吃没吃,满嘴也没啥味道,她在家一直待到晌午,真没见他回来,心知没法儿回来了,于是回房补了个觉。

    直睡到日临西山,她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一开门见是个黑黝黝的小战士,咧着嘴,哑着声儿道,“嫂子,您家里托人给您送了东西,您去岗亭那儿签收一下吧?”

    楚俏睡得有些懵,反应慢了半拍,于是绑上头发,跟着小战士出门了。

    下楼时正好碰见秋兰进了梁羽家,楚俏没多想,就跟着下楼了。

    秋兰和梁羽经过一楼,就听刘友兰和蓝花在说楚俏被内定一事,脸一下就冷下来了,越听越气愤,回屋摔门的声音也震得吓人。

    梁羽扔了包,把整个人扔进软沙发里,越发郁闷,望着天花板开口就啐楚俏,“这世道还当真是可笑,越是没皮没脸的人反倒越发得意。”

    秋兰默不作声,微眯的眼睛却是慢慢露出狠色,真是同人不同命,同一个镇里的,照理她还是镇长的女儿,出身比楚俏还高一截呢,可偏偏人家现在待在家里头,不必来回奔波,不必晒日头,吃好喝好,工作就找上门来了。

    可她呢,累死累活,原来她还当陈继饶不替她张罗工作的事,是他不想徇私,不想利用职位谋取好工作。

    呵,她还真是傻,人家分明就是想把好工作留给媳妇,什么算是欠她一个人情,真是笑话!

    秋兰越想越觉得可笑,掩面苦笑,“嫂子,说实话,我都情愿手废了,仗着恩情,不费吹灰之力,好男人有了,工作也有了,多好?”

    梁羽心头愤懑,霍的从沙发上起来,扫了一眼灰心丧气的秋兰,心道,要她忍气吞声,做梦去吧!

    她起身,理了理身上变皱的衣衫,“我要大队长去和楚俏说个清楚!”

    秋兰正求之不得呢,只要不是楚俏,就算落不到她头上,她也高兴。

    反正恶人不是她!

    两人一道出门,秋兰忽而停下步子,面露为难,“不行嫂子,我肚子不舒服,您先去吧。”

    她生怕梁羽拒绝,捂着肚子,抓着扶手,脚上生风一样跑上三楼。

    进了屋,她洗掉满脸的灰,对着昏黄的镜面,唇角一勾,不过当扫到脚边堆着衣服的桶时,她气得直咬牙。

    楚俏还真是做得绝,每天闲在家,连个衣服都不帮她洗!

    她气得照着桶提了一脚,一群蚊蝇四下逃窜,搁了一天一夜的脏衣服,隔着老远都闻得到一股酸臭味。

    秋兰气愤地拧开水龙头,越发觉得楚俏懒得没药医,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男人连衣服都要自己洗,娶个媳妇有什么意义?陈继饶到底是怎么想的,竟也容忍她!

    她一边洗一边心里咒骂着,洗完了拎到阳台,瞧见那半地的豆角,心里一下有了主意。

    这时,敲门声又起,楚俏和陈继饶都有钥匙,那么来人就绝不会是他们。

    秋兰眼珠子一转,嘴角一勾,捏着鼻子,小声问,“谁呀?”

    “嫂子,是我,萧央。”萧央见门没开,听声音那么小,想着她兴许还在房里,声音又大了些,“我把大缸给您送上来了。”

    秋兰窃喜,她还想着怎么给楚俏使绊儿呢,萧央就送上来了,“是萧排长啊,谢谢你了,我家老陈不在,就不请你进屋了。”

    其实结了婚的女人也不需太设防,不过萧央想着,小嫂子不愧是读书人,面子里子做的那是没得说的,他要是能娶到这么知书达理的人,就是胖点他也是高兴的。

    于是,他憨憨地笑着道,“嫂子别客气,往后有啥需要俺的,你只管开口,我就先回去了。”

    “哎,等会儿。”秋兰脑子一拐,又道,“也没让你进屋喝口水,我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你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心肠也好,我心里是记着你的好的,我这儿新得了一盒桂花糕,你拿回去吃吧?”

    萧央听着她的称赞,心意飘漾,哪里在乎什么桂花糕,只道,“不用了,你们女人家喜欢甜的东西,我吃不惯。”

    “拿着吧,你不要我心里可过意不去,不然以后我都不敢麻烦你了,”秋兰捏着嗓子,戚戚歪歪道,“我这儿还有一支钢笔,用了好几年了,就是继饶想用我都舍不得呢,也一并送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