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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谁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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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群里来了信息,是张波发的,一张结婚证然后就是婚礼的时间与地点,最后他还@了方爱玲,让她到时候一定要参加。

    群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方爱玲首先回了话,“好呀,我一定去,能不能带男朋友呀!”

    张军哈哈了一声,回了一句当然能。

    群里重新恢复了热闹,大家开始开张军的玩笑,问是不是奉子成婚什么的。

    方爱玲很快给凌柯私发了一条信息。

    “妈的,张军居然搞这一手,他是不是算准了我没人追!”

    凌柯回道,“别想这么多,吃不到嘴的才珍贵,他这是自我安慰罢了。”

    “可我到哪里找个男朋友去参加婚礼呀!”方爱玲发完连着又发了一条,“到时候把你家老公借我用一下。”

    “……”

    “之前你在群里有没有跟他们说你结了婚?”方爱玲问。

    “没有,我也才刚进去。”

    “张军没见过你老公吧。”

    “应该没有吧,昨天晚上我是在收银台前碰到他的,他没问我跟谁来吃饭,他对我又没有兴趣,碰到后跟我说话也是因为你吧。”凌柯分析。

    “那就放心了,到时候你让柏南修中途来一下,他不需要说任何话,晃一下就行,我要亮瞎张军那家伙的狗眼,居然当着大家的面敢单独@我一个人!”

    这……凌柯偷偷勾起身去看外面的柏南修,他坐在卧室沙发上好像在查什么资料。

    “我怎么跟他说?”凌柯问。

    “撒个娇呗,你现在还搞不定他?”方爱玲有些急,“不是,凌柯,你都嫁给人家当老婆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瞎琢磨也不想点御夫之术,关键时候也帮不了忙,你现在变Low了你知不知道……”

    “好啦,借,我借还不行吗!婚礼当天我保证让柏南修过去。”

    “这还差不多,最好你让他对我笑笑,别太高冷!”

    “……”

    柏南修进书房时,凌柯正抱着头看似很专注地在思考,可是她的面前摆的不是考研资料而是她的手机。

    柏南修把凌柯的手机从桌上拿起来,想看看她是不是偷偷地看小说。

    这场景很像严格的老师在抓不听话的学生。

    凌柯没有防备见有人拿自己的手机连忙伸手夺了过来。

    “?”柏南修用眼神询问。

    “……”凌柯嘟嘴。

    “累了吗?”柏南修问。

    “有点。”凌柯趁机把手机收了起来,她不想让柏南修看到她跟方爱玲的聊天记录,因为她清楚就柏南修的性格是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去冒充方爱玲的男朋友。

    再说张军的结婚请柬是群发,而她刚才明明在群里说过话,要是当不知道不去似乎也不太好。

    她去了,而柏南修却成了方爱玲的男朋友……

    这难度系数似乎又增加了几成。

    算了,先不说。反正还有几天,到时候她再想个方法。

    “我明天有趟公差。”柏南修突然说道。

    凌柯一愣,“学校不是放假了吗?”

    “是呀,但是教导处并没有放假,昨天我去学校开会说的就是明天出差的事。”

    “要干什么去?”

    “市政府要去法国考察,翻译部差人手,所以学校方面让我去帮一下忙。”

    “不能拒绝吗?”

    “想拒绝!但不是要养老婆吗,跟学校唱反调好像不太明智。”

    “说的也是,大力支持你的工作!”

    “你也要跟着去。”

    凌柯这下就有些不理解了,“我不会法语又不是法语系的学生,学校干嘛要我去,再说我都不毕业了,不归A大管!”

    “但你归我管吧,本来没有想到让你去,但是昨天晚上你突然搞什么试着交往,我想还是带着身边,这年头,男友出差回来女友闹分手这种事好像很多。”

    凌柯觉得柏南修也太认真了,再说她是那种男朋友出一次差就能出轨的女人吗?

    “我不会出轨的!”凌柯保证。

    “你不怕我出轨?”柏南修脸上有一丝嫌弃,“刚才学校发来出行名单,郭玉儿也在其列。”

    “郭玉儿,她不是黄教授的研究生吗?”

    “是,可她也是市长的千金,市长出国考察,学校方面……”他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凌柯觉得学校让柏南修出这趟差说不准是郭玉儿在中间搞的鬼。

    郭玉儿这个人……

    她怎么还不死心?

    但凌柯觉得她如果真跟柏南修去了,郭玉儿还以为她害怕她勾引柏南修。

    恋人关系的第一要素,就是互相信任,她相信柏南修是不会正眼瞧一下郭玉儿。

    他喜欢的人是她!

    “我不去!”凌柯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相信你,你会忠于我的。”

    “你把我吃这么死?”

    “不是吗?”凌柯歪着头凑到他面前,黑白分明的大眼瞅着他。

    “是!”柏南修笑了,他俯下身又开始亲凌柯了。

    不知为何,只要看到她,他就忍不住想亲她,像上了瘾!

    两个人在书房里不羞不臊地吻了起来,最后柏南修又开始动歪心思。

    凌柯连忙制止他,“柏教授,我们现在是恋爱时间,你能不能管好自己的情绪。”

    柏南修叹了口气,抱住她开始平复心情。

    “你的恋爱时间要多久?”

    “等到你愿意跟我说一些秘密,我们就进入婚姻模式。”

    “我那有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凌柯微笑,她知道柏南修的秘密就是他为什么七年前来S市,还有他为什么四年都没有回帝都。

    一定有原因,可是他从来都不说。

    “这么说你也有秘密?”柏南修问。

    凌柯很坦然,“我怎么会有秘密,我透明的就像空气一样。”

    “那有你这么重的空气。”

    柏南修开始笑。

    凌柯也笑。

    但是马上凌柯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张军的婚礼!

    “你出国什么时候回来?”凌柯连忙问。

    “这个周末吧,怎么啦,想到机场去接我?”

    “是呀,我想去接你!”凌柯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在计算张军结婚的日期是星期几。

    好像是星期天的中午。

    “你说周末是周日吗?”凌柯问。

    “是周六,周日是一周的开始,凌同学,这是常识问题。”

    “太好啦!”凌柯拍手欢呼。

    柏南修却很平静地看着她,她的表情并不是期待他回来,这句太好了是什么意思。

    他有种淡淡的忧伤。

    第二天,凌柯送柏南修去机场,在机场她看到了打扮入时的郭玉儿。

    郭玉儿一见凌柯,整张脸都不好了,她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当凌柯是透明。

    凌柯并不在意郭玉儿的态度,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郭玉儿的不择手段,虽然考察团有十几个人,但是翻译就他们两个,平时工作一来二往的总会有机会,要是柏南修喝醉了,或是……

    凌柯觉得她还是有必要嘱咐一下柏南修。

    “柏南修!”凌柯拉住柏南修两只胳膊,郑重地交待道,“我们之间要面临第一次考验了!”

    “什么考验?”

    “你对爱情的忠诚度,这是我们确定恋爱关系后的第一次分离,你千万要把持住呀!”

    “什么意思?”柏南修高冷地回道,“让你去你不去,还担心我被法国妞迷住,你怎么不怕法国妞被我迷住?”

    凌柯想想也是,她要求道,“那你去法国后不要刮胡子,尽量不要穿太修身的衣服,没事多吃点大蒜。”

    “好,我跟市长请示一下。”

    凌柯一想又觉得不妥,“算了,你还是别请示了。”

    柏南修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凌柯,“你今天怎么啦?”

    凌柯可不想告诉柏南修自己是因为郭玉儿而不放心,昨天她可是信心十足地说相信他。

    看来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满,越爱越小心,就算柏南修说过喜欢她,在竞争者面前,她还是会担心会下意识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吸引了他。

    这也许就是爱情,强烈的占有欲加上自我的不确定,极端的矛盾!

    郭玉儿见凌柯一个劲地缠着柏南修,心里虽然不想理她,但是实在又看不下去。

    这里可是公众场合,有必要说话还要拉着柏南修的胳膊吗?

    她恨得气痒痒,墨镜后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凌柯,在这一瞬间,她真希望凌柯去死!

    就像当年的凌云,她都那么清楚地拒绝过他,他还来纠缠。要不是他的纠缠,柏南修也不会拒绝她的爱。

    柏南修跟凌云的关系那么好,他肯定是因为凌云喜欢她才做了牺牲。

    这次法国之行,她一定要撬出柏南修的心里话,只要他有那么一丝丝的爱她,她就会全力以赴让面前的这个凌云滚蛋!

    凌家这俩兄妹简直就是她人生的拌脚石!

    另一边的凌柯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她下意识地朝郭玉儿看去,总觉得郭玉儿那宽大的镜片后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凌柯之前对郭玉儿并没有什么坏印象,虽然她一直知道郭玉儿在追柏南修,但是对于一个在校学生,明明知道有人在追自己的暗恋对象,她也只能保持观望态度并不会因爱生恨。

    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凌柯觉得依她的条件是无法跟郭玉儿比的。

    但是至从知道郭玉儿对自己的哥哥说过那么恶毒的话后,凌柯就打心里讨厌这个郭玉儿。

    这次,学校让柏南修陪市长出行,照说柏南修就算要找助手也只会在自己的研究生里挑,可是郭玉儿却随行了。

    市长考察,身为市长千金的郭玉儿理应避嫌,但是她却跟来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行,得过去说两句,要不然郭玉儿还以为她是来吃素的。

    这样想着,凌柯就朝郭玉儿走去。

    “郭学姐!”凌柯主动打了招呼,“你也是这次考察团的成员?”

    郭玉儿本来不想理的,但是柏南修的目光却投了过来,她不想在柏南修面前显得没有风度,于是回答道,“是的。”

    “哦!”凌柯拖了一个长音,“本来柏南修也想让我去的,但是我觉得出国考察又不是出国旅游,带个家属影响不好所以就没有同意。不过郭学姐是市长的千金,这次随团去算不算是家属?”

    “你什么意思?”郭玉儿摘掉墨镜有些不悦地说道。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下你的目的!”凌柯笑得坦然。

    “你配问吗?”郭玉儿说完又戴上了墨镜。

    “配不配问我还是要说一句,别打我老公的主意,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郭玉儿冷笑。

    凌柯说完自己想说的转身回到了柏南修身边,然后撞了撞他的腰,“柏南修,我刚才已经过去警告过情敌,所以你放心去吧,如果她再敢骚扰你,你给我打电话。”

    柏南修抿着嘴笑。

    凌柯不悦,“你笑什么?”

    “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吧。”

    “你的台词?”凌柯心塞了一下,“我又没有人掂记,大学四年唯一一个看着像是想追我的男人,居然是受郭玉儿指示的,我的男人缘好差劲!”

    柏南修不说话,他也说不了话,凌柯的男人缘都被他抹杀,这件事他不会说。

    市长很快带着随行人员到了机场,柏南修跟着众人一起登机。

    凌柯有些依依不舍。

    柏南修在上飞机之前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会跟你视频聊天,所以老实在家待着,那里都不许去!”

    在回去的路上,凌柯又开始计算时差,柏南修既然要跟她视频聊天,肯定是一天工作结束后,那她几点等比较合适!

    哎呀,怎么就有点想他了!

    凌柯也就这么一说,柏南修走后,方爱玲开始杀进她的家,然后还想霸占凌柯与柏南修的床。

    凌柯知道柏南修有些洁癖,再说柏南修的床对于她来说全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回忆,所以凌柯把方爱玲的要求移到了客房。

    方爱玲洗了澡换上睡衣,坐在凌柯的床上问,“你真的就让柏南修跟郭玉儿一起去了,你就不怕郭玉儿利用这次机会把你们家柏南修给睡了。”

    “我有什么好怕,柏南修又不是谁想睡就能睡的。”凌柯想到之前她色诱柏南修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男神的G点不是一般人找得到的。

    郭玉儿,她就算有心,柏南修也不会给她机会。

    “既然这样,那我们说周日张军结婚的事,你跟柏南修说了吗?”方爱玲问凌柯。

    凌柯有些忧心忡忡,“你没有跟他说,一方面是他要出差,另一方面我觉得要是告诉他实情说不准会坏事。”

    “怎么坏事?”

    “你觉得柏南修会同意吗?”凌柯反问方爱玲。

    方爱玲想了想觉得也是,“那怎么办?”

    “我觉得不要告诉他,那天你跟他打电话就说让他给我送东西过来,我躲起来不出面,你就可以跟他讲话了。”

    “万一他要找你怎么办?”

    凌柯想了想,“那就让他送衣服,你说我衣服上酒上了汤水,在卫生间里不方便见客!”

    方爱玲一听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不方便见客,你是青楼头牌呀,还不方便见客!”

    凌柯白了方爱玲一眼,“我在跟你出主意呢!”

    方爱玲还想逗一逗凌柯,这时凌柯的手机响了。

    是张军。

    凌柯看着手机问方爱玲,“看来张军知道你在我这儿,你看你一来,他的电话就来了。”

    “说不准他是来找你的呢?”

    “找我干什么,我跟他又不是很熟。”

    方爱玲没有吭声,让凌柯快点接。

    凌柯接通,里面张军的声音听上去很神秘。

    “凌柯,晚上能出来一下吗?”

    凌柯按了免提键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请你吃顿饭。”

    “不用这么客气,”凌柯瞟了方爱玲一眼有些使坏地问道,“张军,你是不是想别人吃饭所以故意拉上我?”

    方爱玲推了凌柯一把。

    张军在电话里说道,“不是,就是想请你出来吃饭,如果你不敢来,可以把方爱玲拉上,你们两个不是关系挺好吗?”

    凌柯朝方爱玲挑挑眉,看吧,醉翁之意不在酒!

    于是,凌柯故意问道,“张军,你都要结婚了还有时间出来吃饭?”

    “婚要结饭也要吃对不对?”张军在里面笑嘻嘻,“出来吧,凌柯,给个面子呗。”

    张军都这么说了,凌柯也不好拒绝,她吱唔了两下答应了下来。

    凌柯把电话一挂,方爱玲就放话了,“我可不去!”

    “你是可以不去。”凌柯也这么说道。

    方爱玲朝凌柯翻了一个白眼,“那你走吧!”

    凌柯呵呵一笑,“不过,你要等一会再去,我先过去说你在约会,然后你在款款而来,这样子多有范!”

    方爱玲朝天空翻了一个白眼。

    凌柯开始换衣服,边换衣服边交待,“你等我电话呀,大人物是要请出场的,知道吧!”

    晚上十点半,凌柯去了张军说好的地点,市中心一家环境还算不错的夜市。

    夜市人不算多,凌柯绕过一排排桌椅去了最里间的临窗位置,张军马上站了起来。

    “凌柯,这里!”

    凌柯寻着声音望去,张军好像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个人,夜市的光不是很亮,凌柯眯起眼也不能把对方看清。

    她想,也许是张军的朋友。

    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想约初恋女友见面,身边有些朋友在显得不那么突兀,这一点,凌柯可以理解。

    她走到桌前,顺着张军的指引坐了下来,夜市里的人声很杂四处又有人在晃,凌柯坐下后并没有去打量张军的朋友而是对张军说道,“方爱玲跟男朋友有约,等一下过来。”

    “不要紧!”张军无所谓地挥挥手,“只不过凌柯,见到老同学你也不打声招呼?”

    打招呼?刚才一来不是在跟他说话吗?

    凌柯这时才向对面的人看去。

    对方也在看她。

    “凌柯!”他先开了口。

    凌柯一下子张大了嘴,“马,马浩泽!”她说出他的名字后马上站了起来,“怎么会是你?”

    “我刚回国!”马浩泽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了捏鼻子。

    “哦,是回来参加张军的婚礼的吗?”凌柯客套地问了一句。

    “也不是,我是回来帮我爸的。”马浩泽回答。

    张军这时插进话来,“凌柯,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这里最好的酒店是马浩泽的爸爸经营的,这次他回来是要接手这家酒店,我的婚礼就是托浩泽的福打了八折!”

    凌柯哦了一声,极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她有些明白张军约她出来的用意了,马浩泽以前在学校里从未透露他家里有钱,所以张军肯定以为她当初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接受马浩泽。

    要知道,马浩泽可是她们普洋高中三大男神之一。

    普洋高中的三大男神,一个运动型一个文艺型一个忧郁型。

    马浩泽就是那个忧郁型的男神。

    当时的凌柯已经被逆光下的柏南修给征服了,所以完全不能理解什么叫忧郁美。

    再说了,跟柏南修高高在上的气场,态度强硬的关心,还有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相比,整天坐在教室里用忧郁的眼神看着凌柯的马浩泽,多少让凌柯有些害怕。

    当他过来跟她说我喜欢你时,凌柯直接落荒而逃了!

    然后,马浩泽就出国了,连高考都没有参加。

    后来普洋高中暗恋马浩泽的女生们就视凌柯为最大敌人。

    凌柯当时还挺享受那种孤立的,因为她有大把的时间复习而不是跟人聊天打屁。

    正在凌柯回想当年时,马浩泽又开口了,他笑了笑对凌柯说道,“四年没见,你还是这么喜欢发呆。”

    呃?

    她喜欢发呆,她什么时候发过呆?

    “想吃点什么?”马浩泽把桌上的单子推到凌柯面前。

    凌柯马上拒绝,“我吃过晚饭了,再说现在都这么晚了,吃东西容易长胖。”

    “那就喝点东西吧。”马浩泽说着向服务人员的方向打了一个响指。

    凌柯想说不用了,服务人员已经走到了桌前。

    马浩泽熟练地点了单,不出意外地他帮凌柯点了杯草莓汁。

    “我记得你喜欢喝草莓味的东西。”他笑得对凌柯讲。

    啊,凌柯有些意外。

    马浩泽没有再说什么,他点完单又开始沉默。

    张军马上开始找话题,他问凌柯,“老同学,四年不见你过得怎么样?”

    凌柯一听马上就想回答她结婚的事实,可是话到嘴边她忍住了。

    万一张军不相信呢?马浩泽也许不会问柏南修的事,但张军这个人肯定会多此一举。

    像什么你都结婚能不能把老公的照片给我们看看之类的话,张军说不准会问。

    而凌柯呢,能说没有照片吗?

    结婚的女人手机上没有老公的照片,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当然凌柯手机上确实没有,就算有,她也不能给张军或马浩泽看。因为柏南修过几天要冒充方爱玲的男友。

    她要是给了,这冒充的事不就露馅了?

    凌柯乱七八糟的想完,突然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人家马浩泽与张军约她出来见面说不准纯粹为了叙旧。

    搞不好,马浩泽在国外已经有女朋友了,说不准等一下会来个人高马大的洋妞,依在马浩泽怀里娇滴滴地喊亲爱的。

    “我还不是跟大家一样按步就班地活,大学毕业想考研。”凌柯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一句。

    这时,她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凌柯说了一声对不起拿起查看。

    是个陌生号码,不过一开头就写明是柏言修,他说刚下飞机正前往酒店,问她现在在做什么。

    凌柯想了想给他回了一条在家里。

    不过她现在还真有点想回家,本来她跟张军不熟,跟马浩泽坐在一起又有些尴尬,就算聊天也没什么好聊的。

    方爱玲能来就好了!

    凌柯这么想着,张军就开口问了,“是不是方爱玲的信息,她能不能过来?”

    “我给她打个电话吧。”凌柯讲。

    “我来打吧。”张军说着拿起手机站了起来,“你们先聊会,我到外面去打。”

    说着,他朝外走去。

    张军一走,服务人员把点的饮料送了过来。

    凌柯只好埋头去喝草莓汁,气氛一下子更闷了。

    “我在加拿大听说过你的事情。”马浩泽开了口,他垂下双眸看着自己手上的果汁,语气淡淡的。

    这么看他,他还真的显得很忧郁。

    凌柯顺着他的话,“我的什么事?”

    “听说你爱上了别人的男朋友。”马浩泽说着抬起眼眸,眸光中有些恨意。

    凌柯想了想,她猜马浩泽说的不是柏南修而是曾天宇,不过这件事他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马浩泽看出凌柯的疑惑,他解释道,“黄玉也在A大。”

    凌柯马上明白了,当天吴小雅来学校找她,骂她勾引她男朋友并扇了她一记耳光时,曾经暗恋过马浩泽的黄玉就在隔壁班的。

    她跟凌柯同系不同班,从上大学后就没有跟凌柯说过一句话,凌柯几乎都忘了她还有一个高中同学在A大。

    “原来你是听她说的。”凌柯微微一笑,“没有想到她挺关心我的,据然会跟同学们说起我的事。”

    “是真的吗?”马浩泽问。

    凌柯喝了一口草莓汁,“真的假的看是谁在关注了,不过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一个叫别人男朋友的男人。”

    马浩泽一愣但是很快说道,“我也不相信,我觉得你不应该是这样的女孩子。”

    凌柯笑笑没有吭声。

    这时,张军回来了,他说方爱玲不过来了,紧接着他又说自己这几天要张罗婚礼的细节,所以想早点回去。

    这是退场的套路,凌柯当然懂,她也不含糊直接站起来说时间不晚了,她也要回去。

    张军有些为难地看着马浩泽。

    马浩泽倒是平静,他站起来对凌柯说,“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啦,我家离这不远,我自己坐车就行了。”凌柯快速地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走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凌柯就跟方爱玲打电话,“你跟张军说不过来赴约?”

    “没有呀!”方爱玲在电话里说道,“我刚上完厕所正准备出门找你,怎么,张军不想让我出现?”

    “我就知道!”凌柯哼哼地冷笑了两声,“这个张军真是的,居然是帮马浩泽约我,我当着他们的面又不好意思说自己结了婚。”

    “为什么不好意思说,难道你还想跟马浩泽玩暧昧?”

    凌柯听方爱玲这么一说心里就来气,“你还好意思说我!方爱玲,是那头猪要向我借老公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方爱玲一听马上变了口气,“哎呀,你还真机智,果然是教授夫人,这智商也没谁了。”

    凌柯差点吐血,方爱玲这见风使舵的能力未免也太强了吧!

    回到家,凌柯跟方爱玲聊了两句就回房睡下,但是她并不知道在大洋彼岸的柏南修此时正在看一条信息。

    信息里有一张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晰,但是凌柯的样子,柏南修还是一下子就能认出来。

    她坐在一个餐桌旁,低着头喝着果汁,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男生,他看着她,含情脉脉……

    在照片的下方还特意显示了当地的时间,晚上十点五十六分。

    也就是柏南修跟凌柯发完短信后不久。

    凌柯说她在家里,可是她却在外面。

    柏南修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两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想了想然后选了删除。

    一同删除的还有郭玉儿这个名字。

    凌柯起床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打开手机,昨天柏南修只跟她发了一条信息,可是并没有说什么时候视频聊天,她想也许是昨天坐飞机的时间太长,他太累所以忘了。

    今天他应该会约时间视频吧,会是什么时间呢,到时候她是不是应该穿得性感一点?

    凌柯这么想着,心情就愉悦了起来。

    但是等了一天,柏南修都没有再来信息。

    “他一定很忙!”凌柯看着自己安静的手机自我安慰。

    第三天,凌柯的手机终于有了动静,当时正在刷牙的她还来不及濑口就奔到卧室。

    但电话另一端不是柏南修而是她的妈妈罗玉霞。

    “妈,你怎么打电话回来了?”凌柯说着又把拿在手上的牙刷放进了嘴里开始刷牙。

    罗玉霞听凌柯这么一说就不高兴了,“我怎么打电话回来?还不是你一直不打电话给我跟你爸,我才打电话给你的。”

    “不是有时差吧,对不上,我睡觉的时候您的美国时间可是白天。”凌柯搪塞,其实她是因为拿户口本把自己给嫁了,有些害怕跟父母打电话所以才一直都没打的。

    “毕业了你怎么打算的?”罗玉霞问。

    “我准备考A大的研究生。”凌柯马上汇报。

    罗玉霞有些不相信,“你准备考研,一个A大都是拼了老命才考上的你还没有学够?”

    “妈您可真是的,别人家想让自己的孩子读书都愁白了头,我主动学习您还不相信。”

    “你让我怎么相信,四年大学每次让你来美国,你都说因为挂科要重考,不能来要留校学习,现在你说要考研让妈妈怎么相信你?凌柯,你是不是在国内谈恋爱了?”

    凌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一时语塞。

    “你真的谈恋爱了?”罗玉霞提高了嗓门。

    “不能谈吗?”凌柯反问。

    “有合适的当然可以,但是你可要睁大眼睛,现在这个社会不负责任的男人太多了,你可不能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给交出去!”

    “……”呃,这话怎么接?

    “柯儿,是大学同学吗?”罗玉霞直接问。

    “不是。”

    “那是社会上的人?”

    “……”

    “柯儿!你什么时候认识社会上的人了,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混混?”罗玉霞有些着急。

    “妈,不是的,我……”凌柯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我还没谈呢!”

    “没谈,那是不是有喜欢的对象?”罗玉霞逼问。

    凌柯想了想,她决定还是打一下预防针,“是的,我是有个暗恋的人。他很不错的,是我们A大的教授,年轻有为英俊潇洒!”

    “你们A大的教授?你是为他才考研的?”

    “差不多吧!”

    “那对方知不知道你喜欢他?”

    “好像不太清楚。”

    罗玉霞在电话里哼了一声,“别人都不知道你就这么义无反顾,我跟你说呀,这女人不能太主动,你越主动男人越害怕,说不准会落荒而逃。”

    “妈,您这是在教我泡男人吗?”

    “谁在教你泡男人呀,你这孩子!”罗玉霞的声音越过美国上空直击凌柯的耳膜,凌柯拿开牙刷有些受不了地皱了一下眉。

    凌柯的母亲罗玉霞是个好强的女人,从小到大到凌柯的教育就是不要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她曾经说过,“人要活得有尊严,所谓尊严并不是有多少钱当多大的官,而是就算一无所有也不屈服于别人,不趋炎附势不自行渐秽。”

    凌柯的性格有一多半来自母亲的影响。

    所以对于柏南修的家境与他父母的背景,她并不在意也不觉得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只是觉得可能在别人眼里,她是配不上柏南修,但也仅此而已。

    “妈,您放心吧,我不会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的!”再说用脸贴屁股这是个什么姿势!

    “嗯,这才是我罗玉霞的女儿。”罗玉霞又问道,“那个教授多少岁,该不会是个四五十吧?”

    “怎么可能,我都说了他年轻有为,二十六!”

    “二十六岁的教授?这么年轻就当教授是不是长得很丑?”

    凌柯知道自己的老妈这是想打听柏南修的底细,但是她现在也不能透露太多,万一她妈要是让S市的朋友来学校打听,她跟柏南修的事肯定会露馅。

    结婚的事凌柯虽然不后悔,但是瞒着父母跟柏南修的结婚,她还是有些害怕父母责怪的。

    于是她开始跟罗玉霞打太极,“妈,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我爸呢,他在不在身边,让我跟他讲两句。”

    罗玉霞见女儿要跟爸爸讲话,有些不太开心地把电话移给丈夫,边给嘴上边咕噜,“看来该回去一趟了!”

    不过这名话,凌柯并没有听到,她只顾着跟父亲问候了。

    虽然没有听到母亲的嘀咕,凌柯在结束完跟母亲的通话后,还是忍不住在想什么时候可以跟父母说实情。

    这个时候,她其实有些后悔当初跟柏南修拿结婚证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父母,有时候有些时机一旦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在这之后,柏南修一直没有消息。

    凌柯开始以为他是因为太忙没有时间联系,后来她试着打了一个电话。结果才想起来国内的手机卡在国外不能用,柏南修当天给她发的短信就是一个陌生号码,可能是他借当地人的手机发的。

    都三天了,他怎么就音讯全无了呢?

    该不是郭玉儿屏蔽了法国到中国的信号?

    她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凌柯心里七上八下,最后在周六的早上她终于等到了柏南修电话。

    一听到是他的声音,凌柯就控制不住地抱怨,“你怎么今天才打电话?”

    “我手机摔了。”

    凌柯一听气马上就消了,看来柏南修八成是因为摔了手机又想不起她的号码才一直没有打电话的。

    想必今天这个电话他费了不少周折。

    算了,不怪他了。

    “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凌柯有些撒娇地说道,“今天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要我去接机,几点?”

    “航班延误了,可能明天中午到S市。”

    “明天中午?”凌柯暗叫一声不妙,明天中午是张军的婚礼,这可怎么办?

    “你怎么啦?”柏南修问。

    凌柯实话实说,“明天中午我要在玉华酒店参加高中同学的婚礼,你几点的飞机,要不我让方爱玲帮我带礼金……”

    “算了,你去参加婚礼吧。”柏南修说道,“市里有专车接送,我要是回来的早就给你打电话。”

    凌柯正要开口说好,突然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南修,我没有衣服!”

    是郭玉儿的声音。

    紧接着柏南修挂了电话。

    凌柯听着手机里的盲音傻愣了好一会儿,第一个念头就是方爱玲的乌鸦嘴灵验了,她真的把柏南修送到了郭玉儿的魔爪之下。

    她机械性地抬头看看时间,然后在心里慢慢推算此时法国的时间。

    夜里十一点,郭玉儿跟柏南修说她没有衣服,也就是说她光着身子没有穿衣服。

    也许,她是故意说的,但是柏南修为什么要挂电话。

    为什么?

    难道郭玉儿不是故意说的,她只是在陈叙一个事实?

    这几天,柏南修跟郭玉儿在法国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