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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要睡在这里吗?”流音依然不罢休的问他,蓝色的眼睛即便是再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也显得熠熠生辉。
霍靖尧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小姑娘:“流音,如果你不想睡觉的话,我把妈妈侥幸陪你玩好不好。”
“叔叔,你真是个无聊的人。”理应立马就闭上眼睛,真的不想被打扰。
霍靖尧失笑:“我本来就是个无聊的人啊。”他说着轻轻的帮瑾瑜盖好被子。
然后他起身离开,流音翻了一个身,看着霍靖尧略显得落寞的背影忽然下意识紧紧地抿着唇,这个男人可能是除开爸爸最爱妈妈的人,不,应该是比爸爸更爱妈妈的人。
他们相识更早,也更早相爱,但是他到最后都还是没能守住他所爱的人,是自己做错了,还是别人做错了。
送完流音上学的瑾瑜,一直立在学校外面的路边发呆,已经入秋了,但是白天的温度不见降温,快到中午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热。
“太太,想吃冰淇淋吗?”阿惠看着她一直站在太阳下,又开始忍不住自己保姆心态。
“没事,我这样待一会儿就上车回家,你去那边等我吧。”瑾瑜淡淡笑了笑指了指更远的地方示意阿惠过去。
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她看,她没有看到这个人在哪里,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这么热的天,她丝毫也感觉不到炎热。
只有渗入骨血的凉意,她的情绪忽然有些急躁,四下张望的也很着急。
林三叔坐在很远的车子里注视着正在东张西望的女人,她的感应能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强,这么远居然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这个保镖时时刻刻都会跟着她?”
“是的,而且身手极高,鲜少会有她的对手。”身旁的人说起阿惠时不由的皱了皱眉,霍靖尧本来就不好对付,又有个这么得力的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围在叶瑾瑜身边,的确是很难缠。
林三叔缓慢的拨动着手里的佛珠,看着远处的人,眼神一点点的变得犀利起来。
“既然如此,就先不要打草惊蛇,霍靖尧想必是做了完全的准备,才这样有恃无恐。”林三叔冷笑一声。
他做的对打的错事就是低估了霍靖尧这个人的本事,他以为带着流音过去,他们有那么多人,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带走流音,但事实却恰恰相反,霍靖尧时拿捏准了他那样的心态。
“那我们接下来那要怎么办?墨尔本那边,已经有股东对您这样私自占有公司有所异议,如果那孩子不能回到林家的话,我想那些空洞我们是难以弥补的。”
林三叔扭头薄凉的瞪了他一眼:“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少说话多做事,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是我失言。”
林三叔眉头皱的很深,许久许久都舒展不开,他是不是应该给霍靖尧找些不痛快。
海城的大部分媒体都是看霍靖尧脸色发布新闻的,但是也有一小部分吃了熊心豹子胆,什么都敢写,什么都敢发。
一则关于叶瑾瑜在墨尔本丈夫尸骨未寒的时候爬上旧爱的床的新闻见缝插针的出现了。
现在是网络时代,这样的新闻蔓延的相当快,光是霍靖尧在霍氏大楼坐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弄的人尽皆知。
就连流音都被牵扯进来,现在倒是弄的瑾瑜很尴尬,如果说这孩子是林煜城的,那么她在丈夫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跟他结婚,是为不忠,如果说这孩子是他霍靖尧的,那么就是叶瑾瑜在跟别的男人有婚姻的阶段出轨霍靖尧。
反正现在的网友什么花都能说得出口,什么伤人的语言都能写出来。
萧秘书远远地立在这个男人身后,他已经抽了好几根烟了,现在又点了一根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霍氏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了,大抵是因为叶瑾瑜不在海城,现在叶瑾瑜回来了,麻烦果然如期而至。
“霍总,我们不采取什么措施吗?”
霍靖尧眉眼温淡,冷静的轮廓没有任何多余情绪的情绪,听了萧秘书的疑问,他才淡淡的勾了勾唇角。
“你觉得现在这种四通八达的网络有任何可以制裁的手段么?”霍靖尧不禁嗤笑了一声。
萧秘书摸了摸鼻子,这算是自讨没趣么?霍靖尧一直没有做什么措施,必然是不会害怕这些没有根据的流言蜚语会对霍氏造成什么上海吧。
他唯一会担心的,当然只有叶瑾瑜会不会受到伤害。
“让司机把我的车提出来,我现在要出去一趟。”霍靖尧面色微冷,可也看不出来喜怒,这就是他平日里的表情。
在公司,对员工连笑都吝啬,回到家几乎是把自己这一辈子的笑都堆在了脸上。
“是。”萧秘书领了他的命令,转身便出去了。
霍靖尧坐在自己的车子里,微微放松的靠着后座,手里拿着电话一通电话达到了林三叔手机上。
接到这个来自海城的陌生电话,林三叔不免皱眉,电话那头始终都没有说话。
“霍先生,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林三叔觉得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即便是海城,又怎么真的是霍靖尧一手遮天。
霍靖尧揉着自己的眉心,勾着清浅的笑意:“林三叔,这可是在海城,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知道一个电话号码很奇怪吗?”
他的言语里多少都有些讽刺成分,林三叔的脸色徒然变冷了一些:“把孩子还给我吧,不然,你心爱的女人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怎么是好?”
若不是自己亲自到海城来,关于霍靖尧和叶瑾瑜的过往,他还真的可能不知道,没想到他们之间也有过一段婚姻,那个女人果然就是破鞋。
“林三叔应该是第一次在别人的地盘上得罪别人,你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我是不是应该回敬你一些什么?”霍靖尧听着似乎有些笑意的语气里却夹着浓浓的不悦和狠毒。
林三叔眼神一凛:“霍靖尧,你抢走了我们林家的孩子,你倒还理直气壮了。”
“林三叔,不是我要抢你们林家的孩子,而是瑾瑜非要带着,我总不能看着我心爱的女人因为见不到孩子整天郁郁寡欢吧,我可做不到,有句古话不是说的好么?爱屋及乌,反正我也没有孩子,这孩子我肯定会当成亲生孩子来对待的,你还担心什么?”
霍靖尧略显得放肆的语气里字字句句都是无法掩饰的嚣张,他本来就是要气气这个自以为是又野心极大的林三叔的。
“霍靖尧,你跟我装什么傻,那孩子对我们林家有什么重要性,你会不知道?”林三叔顿时就火了,霍靖尧这个人就是太无耻。
“她们母女在墨尔本的身份根本就是存在问题的,你这么带回去又有什么用,林煜城似乎早就防着你了,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但是这世上哪有事情事事都是如你所愿的。”
霍靖尧说着,脸上的温度一点点的消退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生人勿进的冰冷。
从前因为他不足以只手遮天,所以才造成了后面的悲剧,他才孤独守望了这么多年。
失去瑾瑜有多痛苦,如今他不愿意想起来,那比挖去自己的心脏还要难受,而今瑾瑜在这里,即便是恨他,即便是她心里爱着的是其他男人,也好过她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他爱这个女人,深入骨血,再也不可能允许谁去伤她半分。
林三叔咬着牙,恨不得宰了这个男人:“你以为你能得到什么?”
“不是我能得到什么,我开心就行,林三叔,你在墨尔本同样势力庞大,但是为什么你不能查清我的一举一动呢,反倒是你在海城,什么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好像这样才算得上是只手遮天,你觉得呢?”
他不能杀了林三叔,只能赶他走,并且让他一辈子不敢来海城,为了瑾瑜和流音的安全,他一定要这么做。
“霍靖尧!”
“记得收我准备给你的回礼。”霍靖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招呼一下这位贵客。”霍靖尧对身旁坐着的人淡淡吩咐了一句。
“是。”
“别下手太重,至少让他能喘着气。”
“我会有分寸的。”
之后漆黑的身影从车上下去,霍靖尧静静地闭上眼睛,心里五味陈杂,瑾瑜现在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回家吧。”
路过一家蛋糕店的时候,霍靖尧下车去买了一个蛋糕,女人吃一点甜的东西,心情会比较好。
霍靖尧刚刚一进门吗,叶瑾瑜就迎面走了过来,别墅里现在空无一人,保镖通常都在外面,所以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她的手有些紧张的抓住了他的手:“三叔他还是来了,霍靖尧,我今天在学校门口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就在我周围。”
她的手心里有一层汗,因为害怕才会起这样一层汗。
他的手轻轻的反握住她的手:“瑾瑜,你太紧张了,他早就来了,只是今天才有所行动,他不敢轻举妄动。”
霍靖尧的声音很沉稳,瑾瑜听着,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那些安全感,可能是自己太害怕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幻觉。
“万一……”
“瑾瑜,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相信我,你觉得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们母女么?”他心里忽然之间涌上来一阵酸涩,他这么努力的想要得到她的信任,却还是无法得到。
没有人能体会他现在的这种失落难受的心情,他明明未曾想过要什么回报,但是内心仍然在期待。
他其实不应该有这样的期待,没有起到,才没有失望。
他我这她的手的力道一点点的加重,瑾瑜因为他的这句话半晌也没有说话,是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不信任么?可是现在她被他握在手心能感觉到满满的安全感。
可是她无法说出来自己确切的有这样的感受,只能下意识想要挣脱开霍靖尧的手。
可下一秒霍靖尧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肢迫使她贴近自己。
“你刚刚是在想什么?”
瑾瑜身子本能的往后仰,霍靖尧的手却没有松开她,反而收紧的厉害,以至于瑾瑜都感觉到他勒疼了自己。
“霍……”
霍靖尧一步步的将她逼退,一直到沙发上,瑾瑜坐下来,霍靖尧干脆直接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能不能在我这里感受到一丁点的温暖,以及安全感?”他很想知道,今天的事情兴许太多,他看着瑾瑜的视线莫名的有些模糊,头也有些昏沉。
可是他到现在都还不愿意放手,他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像跟她说,可是很多时候面对她的冷漠,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只能迫使自己一直放在心里,时间长了,他自己觉得都难受了,叶瑾瑜居然还是这样。
“我没有不相信你……霍……唔……”她的话没能说完,霍靖尧的头已经滴下来覆盖了她的唇舌。
霍靖尧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瑾瑜无法推开,他一直扣着她的脑袋,所以她动弹一下都很困难。
他一向不会不过分,至多只是情不自禁的亲吻,可是现在他的手却开始不安分了。
“霍靖尧,你不要这样,放开我。”
“瑾瑜,我爱你,真的很想很想再次拥有你,我过去犯下的错,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原谅我好不好?”霍靖尧此刻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声下气。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裙的时候,叶瑾瑜犹如惊弓之鸟,本能的胡乱挣扎起来,可是她哪里是这个失去理智男人的对手。
霍靖尧跟疯了一样的亲吻很用力,瑾瑜内心的惊恐一点点不可抑制的放大,霍靖尧现在这是要干什么,打算把以前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么?
霍靖尧感觉到自己头疼的厉害,眼前忽然之间就什么也看不到,之后他轻轻唤了一声瑾瑜,整个身子无力的倒在了她身上。
叶瑾瑜惊恐之后,发现霍靖尧莫名其妙的昏迷,心里猛地一疼。
“阿惠,阿惠,快来人!”一时间她什么都不想追究,不管是霍靖尧对她存在审美选哪个的想法,对她做了什么,她都不想追究。
阿惠从外面进来看到霍靖尧昏迷在叶瑾瑜身上,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太太先穿好衣服,我马上叫医生。”阿惠力气很大将霍靖尧一把拉了起来,等到叶瑾瑜穿好了自己凌乱的衣服之后才交了两个保镖进来。
瑾瑜脑子里你忽然掠过医生之前说过的话,他的脑子里有血块,还是他是太累了,或者情绪激动所导致的。
叶瑾瑜上楼的步伐不是很稳,内心有很强烈的不安在侵袭着自己,她感觉到很无边的恐惧将自己笼罩。
这样强烈的恐惧不亚于当初她从桥上坠海的时候。
“太太,您小心一点。”阿惠在楼上看着她上楼步履攀上焦急的很错乱,下意识的跑下来扶着她。
“医生怎么说的?”
“还在检查,您别太担心了,可能是这段时间工作太多,疲劳过度。”阿惠的三言两语还是有些作用的。
瑾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朝着坏的一方面去想,她明明希望霍靖尧安然无恙,并不希望他有什么事。
瑾瑜扶着她的手一点点抓紧,霍靖尧兴许比她还要敏感,敏感到她只要是有稍微一个动作,或者表情,都会牵动他所有的情绪。
尽管阿惠劝她去休息,劝她去等流音回来,瑾瑜也一直没有动,就在霍靖尧所在哦的房间外面等着。
她本来一颗平静的心彻底乱了套,他们之间要么就什么都没有,要么就是权色交易。
但是她不希望他们之间是什么权色交易,但是一个跟她分别了六年的男人又凭什么无条件的要帮助她什么。
他们本应该互不相欠了,本应该再也没有焦急,她凭什么觉得霍靖尧就应该帮她做这一切。
这世上哪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以前霍靖尧兴许欠她,但是现在,他其实不欠她什么。
她这辈子最想有的也都有了。
“我们还是要带去医院进一步的检查,兴许霍总脑子的血块并没有完全的散去。”医生从里面出来时在跟阿惠说话,并没有注意到在一旁墙上靠着的有些失魂落魄的叶瑾瑜。
瑾瑜听到医生的话,条件反射的回过神来站在了医生面前。
“会不会很危险?”
“太太,您别慌,一切要等到做过检查之后才会知道。”医生注意到她,语气渐渐地变得恭敬起来。
“那我可以去吗?”
“太太,流音小姐一个人在家不太好,如果有什么情况,我第一时间告诉您。”阿惠见她一副执意要跟着去的样子,很无奈的劝说她。
瑾瑜的眼眸慢慢的垂了下去,她当然要陪在流音身边,这两个人,她都不希望谁受到伤害。
“那你一定要告诉我,如果需要花费很多时间的话,我会过去的。”
“太太,您太紧张了,还是去休息一下,流音小姐一会儿就放学回家了,您要是这个样子,她看到了会担心的。”阿惠觉得叶瑾瑜的情绪很不稳定。
霍靖尧之前就说过她的精神在几年之前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伤,相比于几年之前干练能干的叶瑾瑜,眼前这个叶瑾瑜更加的让人担心。
“嗯。”瑾瑜点头,却没有动,一直看着霍靖尧被医生们带走,她猜慢慢的回到卧室里。
瑾瑜后来是睡着了的,可是睡的极其的不安稳,她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跟霍靖尧在一起过往所有的时光,在梦里,她觉得很难过,忍不住的哭了起来,眼泪漫过自己的脸颊时,睡梦中的自己毫无察觉。
流音就趴在床边看到妈妈难过的流眼泪,今天回来就听说了,霍靖尧在家里突然之间晕倒,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妈妈果然是爱他的,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连做梦都哭的这样伤心。
流音双手抓着床单,跌坐在地上,眼睛也觉得酸酸的,虽然替爸爸感到难过,但是也不希望妈妈总是活的这么痛苦。
相爱的人,就应该在一起才对,妈妈很爱她,而那个叔叔对她也真的很好,她其实没有觉得什么不好,他们两个在一起很等对,很多人都这么说。
大抵是大人们放大了她这个小孩子的一些心理,哪有那么严重。
瑾瑜中途醒来发现流音在床边下意识的就起来。
“流音回来了,妈妈给你做饭。”
“我刚刚已经吃过了,家里来了很多佣人,妈妈您忘了吗?”流音小小的手儿覆在她有些冰凉的手背上轻声的跟妈妈说话。
瑾瑜停了流音的话,一瞬间有些失神。
“叔叔他还是没有什么消息吗?”
流音点点头:“阿惠也没有回来,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瑾瑜摸了摸流音的脸:“叔叔他不会有事的,流音不要担心。”
她能感觉到流音其实很喜欢霍靖尧,不管是在墨尔本还是在海城,流音对他的那种喜欢就像是天生的一般。
“妈妈还没吃饭,下去吃点东西吧,我陪你一起等。”流音站了起来冲她笑的明艳。
瑾瑜看到这样懂事乖巧的流音,觉得心里很安慰,这世上没有人能比得过自己的女儿。
“好,妈妈这就起来下楼去吃饭。”
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霍靖尧的情况,如果霍靖尧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这辈子一样会寝食难安,毕竟因为她他才会受那么重的伤。
霍靖尧在自己的私人医院醒过来,头痛已经过去了,他慢慢的从床上起身,阿惠在病床旁边。
“你怎么在这里?去瑾瑜身边。”
“您都晕倒了,刚刚医生已经做了全面检查,因为太劳累,脑部里面的血块并没有完全消除,现在已经压迫到您的视神经,还是做手术吧,不然医生说很可能会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