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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前行,我看着被天灾摧残过的永歌森林,“我还能记起来这片枯林以前的样子。”
歌莉娅点点头,“我们一定能够赶走天灾,光复奎尔萨拉斯,然后永歌森林会变成以前的样子。”
“或许吧。”我问她:“太阳之井对我们来说有多么重要?”
“很重要,塞莉卡,我们已经不能离开它了。”歌莉娅想了很久,对我坦白:“其实除我以外其他人都不同意摧毁太阳之井。”
“为什么?”我有些愤怒,难道要看着妮娜变成天灾的工具吗?
歌莉娅示意我冷静一下,“因为他们都不清楚太阳之井被污染的有多么严重,在没亲眼看到它之前没人同意我的观点。太阳之井已经与高等精灵生死一体了,我们一直以来对它太过依赖。没有了太阳之井,我们的身体是那么的虚弱,空气是那么的污浊。”
我默然不语,这些情况我都没有丝毫的察觉,难道,我现在真的已经不算是一个精灵了吗?
“呵呵······”德莉希尼娅有些轻蔑地笑了,“你们接触太阳之井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没研究出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股力量吗?”
歌莉娅并没有因为德莉希尼娅的态度而生气,而是有些狂热而激动地抓住了德莉希尼娅的手,“你知道!”
德莉希尼娅甩开歌莉娅的手,伸到嘴边吹吹灰尘,“别用你的脏爪子碰我。”
歌莉娅转头看着我,眼里满是渴望和急迫,“塞莉卡,让德莉希尼娅告诉我。”我皱皱眉头,这样子的歌莉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但并不妨碍我下达命令,“告诉我一切,德莉希尼娅。”
“主人,一切其实很简单。”德莉希尼娅笑了笑告诉我,“太阳之井一直都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奥术力量,可以简单理解为一种能量,正是这种能量令精灵有着强大的魔法天赋,同时造就了奎尔萨拉斯的一切。精灵每日都不知不觉地呼吸着充满能量的空气,自然而然就习惯了这一切。”
这个理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太阳之井一直以来都是皇家魔导师们研究的场所,我根本不了解它。看着思考的歌莉娅,我有些疑问要问德莉希尼娅:“可是,当我们正常离开奎尔萨拉斯的时候并不会感觉到有什么虚弱感,甚至当我前往其他世界都没有这种感觉。”
德莉希尼娅思考了一下,回答我:“那是因为太阳之井的力量发散在世界上的任意一个角落里,但是肯定有某种限制,导致只有高等精灵才能够感知到和呼吸到。”
歌莉娅突然惊呼出了声音,“是这样,塞莉卡,那个魅魔说的没错,我们高等精灵的体质对奥术能量和太阳之井很敏感。实际上一直以来,每个人都沉浸在太阳之井的浸泡中,所以才会青春永驻,长生不老。”
德莉希尼娅的脸上露出了嫉妒,“不得不说,我有一个疑问:太阳之井和高等精灵的魔法体质究竟是谁创造了谁?”
歌莉娅淡淡地看了眼德莉希尼娅,她没有讲什么原因,只是简单地反问:“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
“是我忽略了这个问题。”
我心中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除,我想歌莉娅既然相信我,那我也一定可以相信她,如此地告诉她:“歌莉娅,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从没有感觉到虚弱过!”
“怎么可能?”歌莉娅也是一副震惊不已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咽了口口水,“你头上的双角,难道是?”
德莉希尼娅打断了歌莉娅的发言,带着冷笑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主人,您难道没有发现从前面的一段时间开始,您对于恶魔之血的渴望就突然加深了吗?”
“不会吧。”我头上冒出了冷汗,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喉咙不安地上下动了动,勉强地笑着,“我······我只是突然感觉很渴!”
“恶魔之血也充满着能量,理论上讲可以帮助您免除太阳之井被污染的困境。”德莉希尼娅思考了一会,突然看向歌莉娅,“这里不就有一个目标可以试验一下吗?”
歌莉娅立马打起了警惕,将法杖横在胸前,“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德莉希尼娅从身后取出了一个水袋,打开盖子,一股恶魔之血的腥臭味扑面而来,“这可是我昨天刚刚从达尔莉安身上取的。”
歌莉娅的反应立刻就有些不对劲了,她本应该捂着鼻子嫌弃恶魔之血的,但是事实却不是,她的脸色一下子就显示出了痴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德莉希尼娅手中的水袋,充满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渴求,用力地深呼吸一口,嘴里喃喃不已,“魔法······能量······”
我对于魔法并不清楚,但这样子结果是什么一目了然,心中带着恐慌抢过德莉希尼娅手中的水袋和盖子,她脸上对于歌莉娅反应的满意表情还未消失,我一把盖住水袋,拧好盖子,我已经决定了,不能让歌莉娅再看到它,因为,被恶魔之血腐蚀的人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给我,塞莉卡!”歌莉娅的状态已经有些癫狂了,竟然扔掉了手中的法杖,扑上来想要从我手里抢过装有恶魔之血的水袋,“快给我,塞莉卡!我要能量!”
身为一个法师,歌莉娅的力量自然不能和我抗衡,但我丝毫感觉不到开心,我的亲友不是死了就是失踪,唯一一个在我眼前的还成了这样子。这股心痛让我丢掉水袋,双手抓住歌莉娅的肩膀,她的双手乱抓,嘴里嚷着“能量”想要挣脱我的束缚。
“歌莉娅!”我向她大吼,使用了怒气,平时震破敌胆的怒吼成功地唤回了歌莉娅的意志。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回想着自己刚才的表现,不敢直视我,话语里有着躲闪和害怕,“塞莉卡······我······”
我完全不想听她解释什么,一把将她拥入怀里,眼中不停地流着眼泪,“是我的错,歌莉娅,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