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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骆桓凑上去,用手指翻开她的眼皮。
“怎么样?”裴铭瑾将她放在地上,却没有松手,急匆匆的问。
她的身体那么单薄,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折断,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小心的用胳膊垫着她的后颈。
“很糟糕,需要立刻输液。不要太剧烈的晃动她,还有,拿点水来。”
“车里有水,等一下!”
“喂,也帮我一把,这还有个人呢!”
骆桓跟罗叔立刻去帮忙抬人,裴铭瑾瞥了他们一眼,嫌这里太乱,抱起宁月香往警车那边走。
她的头靠在他怀里,苍白的脸颊紧贴着他的白衬衣,小脸上残留的血污弄脏了他的衬衫。
他低了低头,看着她病态的脸色,不禁抱得更紧,脚步却慢了下来,稳住步伐,减缓颠簸。
宁月香,撑住。
救护车马上就要来了,你不会有事的。
“水水水,水来啦!”话唠抱着两瓶矿泉水往这边跑,在路上就遇到了抱着她的裴少。
他夹着一瓶水,急忙拧开另一瓶,当即就要往宁月香口中灌。
“你想呛死她吗!”裴少忍不住呵斥,背过身,不让这个大老粗碰她。
“我,我这不是心急嘛。嘿嘿,要不裴少你来?”话唠干笑着把水瓶递上去。
裴少眼神一冷,沉声命令:“倒在瓶盖里,慢慢喂她。”
话唠依言倒水,但要喂的时候还是被裴铭瑾给抢了过去。
没有医生的指示,他没敢喂太多水,见她嘴唇干裂,便用手指沾了些清水,点在她嘴上,润湿她的唇。
话唠被晾在了一旁,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我说,那个,小香香身上咋这么多血啊?她没有受外伤吧?”
“检查过才知道。”他扯紧裹在她身上的大衣,挡住她姣好的身段,并将剩下的矿泉水倒在自己袖子上,用袖口擦拭她脸上干涸的血污。
她身上的血似乎不是她的,应该是地窖里那具尸体的血,方辰身上也沾了大量血迹。
“救护车还没有来吗!”他果断停止思考,望眼欲穿等那辆还不见踪影的救护车。
“这还不到五分钟啊裴少,再耐心等等!小香香七天都撑过来了,肯定不会倒在最后这几分钟上。”
裴铭瑾依然沉着脸,在地窖发现他们的时候,方辰好歹还是醒着的,可是她却至今昏迷不醒,叫人如何能放心。
他摸着她的脸颊,冰冰的,还是没有一丝温度,就像尸体一样;去探她的颈脉,也只能感觉极微弱的律动,好像最后那口气随时会消失。
此时的她无比乖巧,却也无声无息的窝在他怀里,全身冰冷而僵硬……
他黯然垂头,除了等待已经无计可施,也许是理所当然的,他的头又开始一阵阵剧痛,让人难以忍受。
忽然怀中的她发出一声微弱的嘤咛,他蓦然一惊,顾不得头痛,定睛看着她。
她的唇在嚅动,好像要说什么。
他凑近去听,耳朵几乎贴到了她的唇边,可是从她口中并没有发出声音,就仿佛那一声嘤咛只是他的错觉。
“宁月香,醒醒!”他对她轻喊,又不敢晃动她的身体,只能用温热的大手贴着她冰凉的脸颊。
“铭……”
“你要说什么,大点声。”
她的声音比蚊虫还微弱,他不得不屏息去听,头痛也在不知不觉间减弱了很多。
“铭瑾……”
“你在叫我吗,我在这里。”他终于听清了她的声音,没想到是在叫他的名字,“别担心,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你会没事的。保持清醒,不要睡。”
“铭瑾……我……”
“你想要喝水吗,再坚持一下。”
他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已经被污血弄成一绺一绺的了,他的声音情不自禁的柔和下来,忐忑的心脏也安定了几分。
可是这安定不过几秒钟,就又被她牵动。
她双眼睁开一道缝隙,萎靡困顿的样子,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哀伤得仿佛要滴出泪来:“我……好想见他……”
我好想见他。
这才是她要说的。
裴铭瑾怔了怔,整个人陷入深深的沉默,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右拳。
她根本没有醒,只是弥留之际的梦话而已,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得救,看不到周围的景物,听不到身边的声音,也思考不了自己的处境。
“铭瑾……”
“好了,别再说了。”他忽然俯下身,将她拥在怀里,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扶着她的后脑,炙热的心脏砰砰跳动着。
夕阳余光照在她长长的眼睫毛上,幻化出微红的光晕,钻进她瞳孔深处,映得那双眸子棕红的漂亮。
她恍惚感觉自己被心上人抱着,但又想起有人对她说这是梦。
是梦也好啊,就算是梦,至少梦里还能见到他。
如果裴铭瑾这个人从始至终就是她幻想出来的该多好,那样她就不会被这个人伤透了心,就能一直自由自在的爱着他,不用被别人说三道四,也不用担心自己配不配得上他。
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感觉身下忽然颠簸起来,然后被推上了什么地方。
救护车来了,她被抬上担架车,在两个医务人员的陪同下运上了车厢。
一人忙着挂输液瓶,另一医务人员打着手电筒对着她的眼睛:“你还醒着吗,你叫什么名字,说你的名字。”
那光刺激到了她的眼,她觉得好难受,口中呻吟着:“铭瑾……铭瑾……”
裴铭瑾本来目送她上了救护车就没事了,但听到她开始大呼他的名字,闹心得很,抢在救护车关门之前钻了进去,坐进车里。
医务人员问她的名字,可是她却不停的叫他,这算什么事儿。
那人还以为“铭瑾”就是她的名字:“铭瑾,不要怕,你已经安全了。”
裴铭瑾顿时脸色一黑,幸好这时车门已经关上,其他组员都不在,他慢慢解释道:“铭瑾是我,她叫宁月香。她现在怎么样。”
“哦,你是她的家属吧。她现在血压很低,有发炎,冻伤,头部还有淤血……不过问题不大,只要血压能恢复,应该会没事的。”
他眉头挑了挑,这个医务人员是不是眼瞎,没看到他佩戴的警徽吗,居然会误以为他是家属……算了,如果她真能没事,他就不跟这人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