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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往小余面前放了一个录音笔，录音里秘书询问，“关于虞经理接私活这件事，你们有什么证据么？或者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可能？”
“平时活都干不完，哪有空接私活？”
“虞经理升职了以后，她没打印过图纸，都是我负责打印的，打印机的记录公司可以调查，肯定没有外来项目的记录。另外，她的那台电脑后面就是监控，我想监控录像里，她电脑屏幕也都是公司的项目，我们工作量这么大，她作为把关，肯定不比我们轻松。”
“就是，别说她在公司没接私活，就算她回家，慕主管赚那么多……”
“哎！”
前面虞齐都很满意，但现在他只想摔碎录音笔。
虞杰夕从进门到现在，终于敢看他们一眼，他们相信她的神色那么笃定，仿佛还在帮她加油打气，此刻，她听见自己心里的动容。
看来平时的火锅没白吃！
秘书看向小余，小余慌张且气愤的站起来，音量也大了，“她手下，当然护着她！她就是靠关系！我没什么好说的！”
事情本来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小余可没这个打算，“凭关系上位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还行，还装的一副清纯的样子！潘经理说了，你当初能当上经理完全就是虞副总的意思！”
虞杰夕看着小余指过来的手，疯狗咬人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原来他背后是潘变态。那这狠毒的手段也就不奇怪了。
虞齐当日让潘变态跟行政提名虞杰夕，潘变态表面笑嘻嘻的，可这从他嘴里抠出来的肉，潘变态觉得有必要给她个教训。
老顾按下了小余的手，“我是设计部的主管，年限比虞经理还长，但职位到现在已经没她高了。她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对于她靠什么上位，应该没人比我这个设计部老人更有发言权。”
老顾都快紧张死了，画图这么多年都是对着电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还是第一次，尤其当着自己的两个老板。
“不管哪个部门，领导必须要专业！我想小余你一个实习生，对这点明白的不够透彻。虞经理还没是经理时，出图率是设计部第一，比第二的工作量要强出一倍。这不是说天天加班就可以。”
顺便讽刺了下小余的无效加班，他加班完全就是加给虞齐看。
“这是要甲方认可的，所以设计的专业性，在整个齐夕，没有谁能比得上虞经理。虞经理欠缺管理经验，升职的时候直接跳过了主管，连升两级，这是她的短板。”
“但是工作不是家庭伦理剧，除了靠脸，齐夕分公司这么大的摊子，今年地产不景气，绿化当然也难做，设计却在这时候有很好的上升势头，能给公司带来快速盈利，这是公司的调整，虞副总在升任虞经理时，想必对这一点也很担心。”
虞齐欣赏的冲老顾点了点头。
“好在我和设计部的同事都没让虞副总失望，我有一定的管理经验，在这方面能很好的帮虞经理一把。同事们也都看得出虞经理的态度，再加上她本来技术就过硬，跟潘经理的区别……可以说高下立分，同事们上班图什么？图钱图发展图开心，这些虞经理都能给，没有理由不为她卖命！这才年中，设计部的业绩，你也看见了，甚至比潘经理的业务都喜人，如果说虞副总是凭着关系才拉了虞经理一把，那好在有这样的关系，才让虞经理不至于被自己的年龄和工作年限所限制。”
老顾还有潜在的意思：小余，你是个实习生，其实处境跟当时的虞杰夕很像，都被年纪和工作年限限制，可你看虞杰夕凭着自己的技术过关斩将，成绩在那摆着呢。你呢，就知道站队耍心机，还没站对！
这刀子戳的爽，老顾说完还不忘冲虞杰夕眨巴眨巴眼，邀功求夸的姿态表现的很明显。
虞杰夕觉得今天自己真的要被感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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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这事总算告一段落，虞杰夕拦住了老顾和下面一帮急切要帮她庆贺的同事，却拦不住虞傲的一腔热情。
“虞叔叔，我还得去上海，我男朋友，慕海城，不还绑着公司几百万的帐……”
“男朋友归男朋友，那几百万我当然要找他好好算，不会看在你的面子就手下留情！反正过几天我也回SH，你到时候跟着我的车，一起去！就这么说定了！”
虞傲说完不忘看虞齐一眼，做爹的只能帮他到这了。
不过，就是这短短几天，倒是给了慕海城喘口气的机会。
“你这调查就非得这个时候做？你身体吃得消？”艾瑾萱拿着一叠资料迅速翻看。
“没事，我自己知道。数据收集就麻烦你了，谢了。”
艾瑾萱也只能在心里叹口气，这工作量她一个生龙活虎的正常人，都觉得胸口被压得慌，更何况慕海城还是一病号。
不过几百万的烂摊子，也的确只能拿命去拼了。她能帮慕海城就多帮一点，总比虞杰夕就知道跟虞齐暧昧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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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夕总部的大会议室，是虞傲先找的慕海城。
他审视着慕海城，眼神里有商人的精明和总经理的魄力，虞杰夕觉得，他跟虞齐不愧是父子，对外人都是这副自带威严的架势，却又同时对她亲近得狠。
同样在她面前有另一面的慕海城，此刻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从着装到头发细节，都精心打理过，好展现自己最精神的状态。
“你就是小夕的男朋友？”
满满一会议室的齐夕精英，没想到虞傲一开口，竟问了个这么“重要”的问题。
慕海城也是一愣，看向虞杰夕，发现她也很无奈。
总公司的精英们并不知道他们三个人的纠葛，只当虞杰夕是虞傲关系很近的亲戚。
“对。”只一个字，慕海城回的坚定。
虞齐一直对小夕穷追不舍，虞傲认识小夕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那慕主管解释下和陈总合作的那个项目吧。”虞傲也没在私人问题上继续追问，刚刚的好奇已经是他作为齐夕领头人最大的放松。
如果不是因为虞杰夕，虞傲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愿意坐在这里，听慕海城解释一番。
可能性很小，秘书上报的数字：7083765人民币，取整就是708万，亏损很明显，没有反转的余地，这样一个小主管，立即开除并追究法律责任，才是他一贯的作风。
可是能赢了自己儿子，成为小夕的男朋友，虞傲觉得自己有必要来听一听这场汇报。
是的，慕海城说是汇报展示，不是解释。
大屏幕上展示的PPT标题竟是“绿化变革的两个切入点”，这么简单粗暴毫无美感的标题，却一下抓住了虞傲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