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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在用最后那丝理智克制着自己,不要再痴缠下去,不要再痴缠下去?33??可是,却欲罢不能,他只能把所有渴望都转移到双唇上,去小小的掠夺她攻占她。
终于,隔壁偃旗息鼓。
阿玄恋恋不舍的离开那两片已经红肿娇艳唇瓣,松开捂着米苏耳朵的双手,声音里透着那么一丝喑哑,“到底是谁?”
米苏迟疑再三,垂眸低语,“我家以前的一个花匠。”
“每晚都会这样吗?”
米苏闷声道:“有时是天天晚上,有时是每隔三两天。”
阿玄疼惜的抚向她的面颊,“苏苏乖。”
米苏扭脸躲避,“你来自江湖?”
阿玄笑笑,答非所问,“好好长大,我在等你。”
米苏茫然,难以分辨这话的真假。
阿玄坏坏一笑,伸手掐了一把她的小脸蛋,“快点闭上眼睛睡觉,不然,老子可就说话不算数了!”
米苏面色绯红,低声咕哝着,“开口闭口的老子,怎么就那么喜欢赚人家的便宜……”
阿玄忍俊不禁,伸指去刮弄她的鼻子,“你若是愿意叫我一声老子,老子求之不得,一定会更加疼你!”
米苏无奈翻个白眼,真是个坏男人怪男人。
阿玄看着她那副可爱模样儿,心神一荡,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柔声道:“我要走了,好好睡觉,明天见。”
米苏暗暗松口气,微微蹙眉,“你以后要长住青衣镇吗?桃花苑?”
阿玄勾唇魅惑一笑,贴近她的面颊,长指勾起她的一缕青丝,在她耳畔柔柔低语,“是不是吃醋了?”
米苏肉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是怕找不着债主的门。”
阿玄赫然起身,边穿衣边说道:“你放心,这段时间内,你每天都能见到我,不用发愁会找不到我。”
米苏坐起身子,静默打量着那个高大的身形,若是再白些,再斯文一些……
穿好外衣,阿玄蓦地一个转身,弯腰就在她面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安心睡觉,从明晚起,再也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动静了。”
“你要干嘛?”米苏抬手胡乱抹一把脸颊,抱着被子跪起了上身。
“要偷情可以去钻桥底钻小树林,叫嚷破了嗓子也和老子没关系,可是,就是不能吵扰到老子的女人!”阿玄凑近,身子微微前倾,在米苏耳畔郑然低语。
“不不!”米苏连连摆手,“你不要管他们!千万不要!”
阿玄一把揽紧她的小蛮腰,邪邪坏笑着啄吻向她的耳畔,声音魅惑如丝,“你是不是偷听上瘾了?”
米苏羞赧扶额,快速整理一下思绪,正色道:“我家里的事情你不懂,少则两天,多则五天,隔壁就会彻底没动静了,请大叔不要去做那种棒打鸳鸯的事。”
阿玄先是蹙眉,盯着她的脸思虑了片刻,似是明白了什么,爽朗一摆手,往窗户那边走去,“跟老子愿意管这破烂事儿似的,赶紧睡觉,梦里咱俩再相会。”
窗子一开一关,人已经没影儿了,独留米苏眼角一阵抽搐,
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托腮陷入迷茫混沌。
阿玄?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究竟想得到些什么?
等自己长大?几分真?几分假?
阴谋?米家早已败落,根本图不到一分一毫的钱财。
图色?米苏的脸颊有些发烫,他要真有那个想法,方才何必那样的苦苦自制……
※※※
一墙之隔,一对男女拥卧在床上,粗重喘息还未平定下来。
“唉……”米懿有气无力趴在男人胸膛上,手指间搅缠着一缕发丝,幽然轻叹。
“怎么了?方才……还不够吗?”男人粗糙手掌揉捏着那丰腴白腻的肩膀,脸上满是猥琐的笑。
“死鬼!”米懿娇嗔着扭动一下身子,眼睛里却满是那张俊朗面庞。
“是不是心里又惦念上哪个野男人了?我觉得你今天不太对劲儿?”
米懿云鬓散乱的躺回枕头上,咬着下唇,神思已然飘远。
“今天你爹能卖了你妹,明天就能卖了你,后天就得卖这房子。”男人一双贼溜溜小眼睛,肚子里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乱响,“你还是赶紧搬我那里去吧,虽然破旧些,但也好歹算是容身之所。”
米懿闻言,神色微变,口里含混咕哝道:“等过两天再说吧……”
男人不疑有他,大大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
因记挂着林生额上的伤,吃过早饭后,米苏就撑着伞往石桥西米铺走去。
雨丝斜斜密密,细细麻麻,将整个小镇都编织在一个凄迷大网中。
青石桥上有水洼积存,她拈起裙摆,小心翼翼的跳躲。
水波浩渺,远处青山云雾缭绕,她仅瞥了一眼,就不自觉停下脚步,抬眸远眺。
泼泼染染,如淡墨勾勒,好一副水墨山水!
沉醉间,有风拂过,撩起了她的青丝。
那年,也是这样的四月天,有爷爷的宽厚大手,有柳哨声声……
她浅浅垂眸,轻轻勾唇,唇角留了一丝发,青涩里居然透出些许妖娆。
蓦地,一阵癫狂笑声肆意响起,“老子此生,就要娶这样的女人!等着!等你长大,老子娶你!”
米苏惊愕抬眸,随即,目光就落到河岸边那株柳树上。
那个落拓不羁的男人正侧躺在树杈上,怀拥酒坛子,眸光晶亮生辉,一条长腿还晃悠悠的垂落着。
他那灼热的目光,像足了一只蛰伏在树上的贪婪饥饿猛兽,下一刻,就能一跃落地,把站在桥上人儿一口吞入腹中。
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投向了米苏。
任是米苏平时遇事再冷定,在这一瞬,也彻底败下阵来了。
面皮烫的如同火在烧,她也顾不得脚腕上的伤痛,把手里的雨伞一偏,就向石桥西惊惶逃窜而去,唯留一路脚铃脆脆。
河畔那爽朗笑声,在青衣小镇中回荡了大半天方才退去。
忽的,有身着皂衣的年轻男子从柳树后闪过,眸光狡黠的投向树上,小心翼翼试探开口,“主人,你莫不是……真的对那个小姑娘动情了吧?这……人家才十五,口味实在是有点……有点太特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