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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木容,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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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想让林妍的灵魂得到安息,不想她在泉下还被搅得不得安宁。

    再说关于林妍的事本就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再加上现在安若文和木容的关系,安若素不想再追究什么,哪怕她时至今日,还是特别的厌恶张兰,更确切的说,不是厌恶,是极度的厌恶,这是一个极度没有修养的女人,她甚至都搞不明白,当年木远清为什么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搞得几乎妻离子散?虽然她安若素想息事宁人,为了小辈的幸福,和平相处,但是她张兰竟然当众再起事端,骂林妍是小贱人,那么她虽然叫安若素,但也不是吃素的。

    不要以为她安若素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张兰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

    张兰听着安若素的话,脸上闪过不自然,但是她过度要强的性子让她又挺直了腰板,冲着安若素大喊:“你吓唬谁呢?那个女人自己要自杀,管我什么事?”

    虽然安若素也很强势,安氏很有钱,就是十个木氏也比不上,但是现在是安若文要娶木容,张兰当然有底气,搞得不行,就让木容不嫁给安若文,到时候安若素还不是乖乖的要来求着自己,所以她才不怕安若素!

    安若素本来只是想警醒一下张兰,让她适可而止,毕竟今天不是清算前尘往事的时候,她也不想将安若文和木容的喜事给弄砸,但是没想到张兰就是有恃无恐,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

    木远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虽然有些浑浊,但是有着一丝坚定和狠厉:“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这么多年了,虽然张兰一直是这幅嘴脸,但是木远清没有真正的发过脾气,想着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嫁了个一辈子心里都有别的女人的人。她对木子的处处刁难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张兰似乎将他的隐忍和求宁当成软弱可欺了,今天这是什么场合,由得她放肆?

    张兰近乎发飙了:“木远清,你个糟老头,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啊......”

    张兰想来还委屈呢,自己比木远清年轻那么多,为他生儿育女,可是他的心里却从来没有过他的位置,她连个死人都比不上!更让人可恨的是,木远清三个孩子中,最喜欢的也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木子,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在木子身上施虐,言语上的或者精神上的,才能让自己的心里稍微平衡点!

    那边在争吵,木子这边听着差点没坐稳,渐渐的他们吵了什么她也没听清了,只觉的就是一直嗡嗡嗡的声音在耳边叫,身子就是不受控制的直直的向后仰去,一点力气也没有,易冬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木子,将她捞在了自己的怀里,木子只觉的头晕目眩,摇摇欲坠。

    易冬辰一把抱住木子,木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附在他耳边说:“带我离开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待!”

    这里的气氛太让人压抑了,她不想听到那个女人的话,不想听到她说任何关于妈妈的事情,她要离开这里,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易冬辰抱着木子就走,甚至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他本也就不屑于解释什么,只是走到张兰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黑的瞳孔散发着危险的光芒,说出的话寒冷的像寒冬的冰雪:“如果木子和孩子有任何问题,哪怕问题细微的不能再细微,我都不会放过你,你有十条命也不够陪葬!”

    这么没素质的女人,他吝啬于对她客气,如果木子因为她而生气伤到自己,他必会叫她付出更惨烈十倍的代价!

    说完疾步离去,头也不回。

    张兰气的手直哆嗦,怎么来说易冬辰也算是她的晚辈,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她,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他评审这么说她?还有那个木子,装什么白莲花,仗着自己怀孕了,有点资本就来践踏自己,易冬辰还不就是为了孩子才会重新接受她的,她忘记了自己守了三年的活寡吗?

    真的是和她妈一样的货色,就会装可怜,让人同情,让她厌烦!

    她哆嗦的手七指八指,就是无处安放,最后只好指着安若文:“你不是要娶我女儿吗?你就任凭别人这么欺负你丈母娘吗?我命令你现在就去将易冬辰和木子给我弄回来,当面教训一番,只要你照做,我就将女儿嫁给你,并且不要一分彩礼!”

    张兰真的是找不到发泄口了,看到安若文,只好拿他开刀了,怎么说他也马上是自己的女婿了,移动车说到底还是那个女人的女婿,会和自己对着干也能说得过去,但是安若文不一样,这可是她亲女婿,怎么着他也会帮自己的。

    安若文一语不发,紧绷的肌肉表现了他的隐忍,如果不是为了木容,他真的不确定会不会扇她几个耳光。这样没品的女人怎么会生出来木容这样温良贤淑的女儿?他是真的心疼木容,自己忍受这样的女人不到一个小时都已经忍受不了,木容可是跟了她二十几年哪,这当中是不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情隔三差五就会演绎一番?木容从小到大这是受了多少委屈?

    想着想着,他就在桌子下面摸索到了木容的手,果然她的手都在颤抖,安若文紧紧的握着木容的手,给她力量,让她安心!

    安若文当然没扇,不管他承不承认,事实都摆在那,这个没品的女人马上就是她的丈母娘,即使他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得叫她一声妈,所以不论她错的多么离谱,他也没有资格扇她耳光。但是有人扇了,在众人的错愕中,木远清毫不犹豫的扇了张兰一个耳光,清脆,响亮!甚至耳光的余音都响彻在这偌大的包厢中。

    张兰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敢置信木远清竟然敢打她,而且这一下打的是真结实,这么多年,木远清何曾打过她?就是骂她也是没有的事,而就是今天晚上,他不但骂了她,还打了她!

    张兰更加笃定木远清今晚之所以这么反常,肯定是因为看着安若素就想起了林妍,果然这个糟老头心里还是在想着那个女人,所以才会这么糟践自己。

    张兰顿时就疯了一样扑向木远清,什么后果她也不想顾了,她就是要为自己的这一巴掌讨回一个公道,就要和他杠上,不就是打架么?她就不信她还打不过一个糟老头!

    木远清本来身体就不好,这几年更是每况愈下,要是张兰真的和他打起来,还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但是这个女人真的是太欠揍了,逼得他不得不动手。

    他将张兰狰狞而恐怖的脸孔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但是他丝毫没有躲让,他不惧她!

    但是这一幕着实吓到了木容,她挣脱开了安若文握着自己的手,危急时刻,站在了张兰和木远清的中间,所以张兰一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到了木容的背上,木容忍着疼痛回头,带着哭腔和张兰说:“爸年纪大了,你就真的准备这样打下去?”

    木远清的眼中满是痛色,踉跄着走到木容身边:“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痛不痛?”

    木远清知道那一下不轻,木容肯定很痛,但是木容就是倔强的不说!

    安若文看着木容被打了,心疼的不行,不动声色的站到木容旁边,将木容和木远清都护了起来,一双厉色的眼睛看着张兰,恨不得将她吃下去才解气。

    张兰见所有的人似乎都在针对她,歇斯底里:“木容,你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你要帮着他们欺负我?”

    别人也就算了,木容可是她嫡亲的女儿啊,就算她张兰对不起所有人,也断没有对不起木容,所有如果木容也帮着他们对付他,才真的让她要觉得疯狂。

    木容不想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有时候也问上天,她木容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会有这样一个妈?为什么她妈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每每都会让她抬不起头来?从小到大,她样样都优秀,但是那有什么用,别人照样嘲笑她有个泼妇一般的妈。小时候她也会将自己关进房间痛哭一番,但是那有什么用,不能改变这个事实,所以后来她也就麻木了,张兰说什么,她也就充耳不闻了,但是现在张兰变得越发的跋扈了,尤其是这几年,几乎不分任何场合,就可以闹起来!

    张兰见木容抿着嘴不说话,直接跺了跺脚,气冲冲的就跑出去了,边跑边抹眼泪还边说:“你们都这样对我,你们会后悔的!”

    木容见张兰含恨跑出去了,也紧张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的亲妈啊,她只是看不惯她的做法而已,并没有要刺激她去干什么傻事啊,她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这辈子良心怎么能安?

    所以她想也没想就条件反射的也准备跟着跑出去,但是脚还没动几步,后面木远清的声音就传来了:“木容,你要是敢追出去,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声音里是不然拒绝的坚定,木容是了解爸爸木远清的,说出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绝对不会收回去的,并且一定会照做的。

    木容的脚步生生顿住了,一边是爸爸,一边是妈妈,为什么要这样的水火不容,为什么要给她出这样的难题?

    她真的就哭下来了:“爸,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妈啊,千错万错她是我妈没错啊,她就这样跑出去,真的会出事的啊!”

    爸爸可以不要妈妈,但是她不可以啊,她是张兰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就冲这一点,她也不能放着她不管!

    安若文不忍心木容两边为难,就主动开口:“我去看看!”

    他还没跑出去,就被安若素叫住了:“安若文,你给我站住!”

    安若素一步一步走到安若文旁边:“你追去干嘛?我可以告诉你,她不会出事,因为她足够自私,足够自私的人是不会舍得对自己怎么样的,不过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而已,要是真有人追去了,反而助长了她的气焰,以后就会更加的变本加厉了。”

    木远清也走过来,对着木容和安若文说:“是的,说得对,你们都还不够了解她,她不会忍心对自己怎么样的。安若文,木容我就交给你了,我老了,照顾不动她了,请你善待她!”

    木远清和安若素都是足够了解张兰的,她真的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木远清和安若素都是商人,都很清楚这样的人也就嘴上功夫,真要让她干什么,胆子比谁都小。

    对于木远清要求安若文照顾木容的要求,安若文当然点头答应,但是所有人都只当这是一句寻常的交代,没有人听出来木远清话里的玄机,所以才酿成了以后的大祸!

    木远清点点头,就准备离去,安若素对安若文说:“照顾好木容,我送他回去!”说完就跟上了木远清,木远清毕竟年纪大了,今晚又这样折腾了一番,她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就算这个男人有天大的错,总归是她的闺蜜林妍到死都爱着的男人,就冲这一点,安若素也不能让木远清出事。

    木远清和安若素都走后,木容整个人就摊在地上了,这就是家长见面的结果,这就是她的家庭......

    “若文,你告诉我,妈妈她真的不会出事吗?我真的好担心,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木容的声音听起来近乎有些绝望,她真的没办法做到这样冷面心肠,每个人都可以不在乎张兰的死活,但是她做不到哇。

    “木容,听我说,不会有事的,她只是在气头上,再说你现在上哪找她去,你这个情绪怎么去找人,听话,我等会送你回家,她保证就在家里!”安若文安慰木容,因为就他也看出来了,张兰就是个纸老虎,以他的推断,这会肯定是在家假装收拾衣物等着木远清回去留她呢,所以木容为她担心实在是不值得。

    木容终还是无声的落下了眼泪。

    安若文将她抱住,替她擦了擦眼泪,心里揪着疼,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木容,不要哭,在学校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眼枯即见底,天地终无情!一切有我呢,不要怕!”

    安若文每次都是这样安慰她,上次在学校,就是那样一个绝望无助的夜晚,她晚归在古老昏暗的楼梯口遇见等了一晚上的他,那个时候他眼睛还看不家,但是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瞪了她一晚上,当时安若文就和她说的这番话,那时候她真的就安定下来了,但是现在她觉得自己还是无比的烦躁。

    “若文,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我连自己的爸妈都安抚不了,再说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被我给搞砸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姐姐是不是会嫌弃我?”

    本来安若素就不喜欢她,现在是不是对她更加失望了,而她更加担心的事,安若文是不是也会因此而轻看了她?即使木容是个不俗气的姑娘,但是恋爱中的她还是不能免俗,都有着恋爱中的人的通病,那就是患得患失。

    安若文按住她的嘴唇,示意她不要再说:“木容,别人的眼光不重要,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完美的。”

    他安若文喜欢一个人会在乎她的家世吗?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就算是非洲贫民窟里的,也照样是他心中手中的宝!

    他和木容的感情是患难见出来的真情,当时他双目失明,比起暴躁,要啥啥没有,做啥啥不行,就是那样的自己木容都是不离不弃,任劳任怨,现在他怎么会因为她的家世就嫌弃她?他安若文这辈子可能会辜负任何人,但是不会辜负木容。

    “若文,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我知道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多少都是会有些芥蒂的......”

    木容噙着眼泪说,但是她还没说完就被安若文堵住了嘴巴,安若文身上的男性气息完全的充盈在她的鼻间,透过鼻间,直达到心里,让她完全放弃了思考,这样的时刻,她也没办法正常思考,她知道安若文在以这种方式告诉她他没有嫌弃她,他爱她爱的很深沉,很深沉......

    木容渐渐的平息了,更确切的说,是内心的震撼代替了原有的慌张,每次安若文这样,都能带给她心里的震颤,上次在机场是,这次也一样!

    渐渐的,安若文已经不能满足于一个吻了,他伏在木容耳边,沙哑着声音说:“木容,做我的女人好吗?”

    某种被压抑的男性欲..望真的让安若文有些忍不住了,但是他不敢再前进一步,他知道他的木容是纯洁无暇的,没有得到她的充分肯定之前,他绝对不会就这样要了她!

    木容的心脏漏拍了一下,那种从未有过的娇羞整个的包围着她,她当然知道安若文的意思,但是这是她未从涉足过的领域,她慌了,乱了,不知所措的了,她喃喃的只说了一句:“若文,你不用用这种方式安慰我,我知道你的心思!”

    不用用这种以身相许的方式安慰她,她已经相信他是爱她的,不会嫌弃她的了。

    安若文扶额,这木容真的以为他是柳下惠,能够坐怀而不乱?他有些哭笑不得:“木容,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忍得好辛苦!”这样说,够直接了么?安若文几乎是放下了男性的尊严,在向木容求.爱了。

    轰隆隆,木容的精神世界彻底崩溃,近乎条件反射的说了一句:“不要!”

    这声不要其实就是很多女人都会说的不要,但是女人的心思通常都是反的啊......

    安若文很是挫败,但是他是真的爱木容啊,木容说不要,他就真的不敢再有其他的举动了,降下自己的欲.望,只是单纯的将木子搂得很紧很紧......

    木容理想中的洞房花烛之夜当然是在新婚的当晚,那样感觉人生才算完美,但是现在如果安若文一定要的话,她也是会愿意的,但是安若文真的是太尊重自己了,看他忍得好辛苦,木容也只能让他辛苦,这种事情,木容总不能和他说:我刚才说的是违心的,我其实是想的,你来吧!

    过了好久,安若文觉得自己终于压下了内心升起的小火苗,才拉着木容站起来:“走,木容,我们回家!”

    木容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她的言情小说看的也不少,也知道男人的一些欲.望,所以对安若文还是很担心。

    木容问:“你还好吗?真的没事吗?”

    安若文看着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明明是她拒绝了自己,现在还在这很是无辜的问他是不是有事?

    安若文故意坏笑:“那如果我要是不行,你是不是会舍身相救?”

    眼睛一直盯着她,倒是很好奇她会怎么回答!

    没想到木容也看着他,很坚定的说了句:“会!”

    这是她爱的男人,他要什么她都会给他!

    安若文真想一头撞墙,她刚才怎么不说这句话,现在他已经生生的压下了,她居然来一句:会!

    安若文直接横抱起她:“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我送你回家!”

    心里却在暗暗四村,等到新婚夜的时候,一定不会放过她!

    木远清一个人在街道上走着,他也不知道该去哪,他不想回家,因为在他看来,自从林妍去世后,那里就称不上是家了,如果不是还有几个孩子,真的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撑到现在!

    就这样毫无目的的走着,四海之大,竟然不知道何处为家?

    身后响起喇叭声,他回头,看到安若素坐在后排,降下车窗,然后跟他说:“上来,我送你回去!”

    木远清没有推辞,也坐上了车后座,一上车,他就对安若素很是歉意的说:“对不起!”

    今天本来是两个孩子的喜事,偏偏因为他没有把控好自己,到最后弄的不欢而散!

    安若素眼睛一直看着窗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他何曾对不起她?他木远清真正对不起的是那个失去了生命的傻女人,是那个丢下了一个女儿死不瞑目的林妍!

    木远清明白安若素的弦外之音,突然间老泪纵横,他不想吗?他也想啊,他也相对林妍说声对不起,但是机会呢,他去哪找机会和林妍说声对不起?

    安若素递给他一张纸巾,声音柔和一些:“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这是林妍自己选择的路,我再痛心也没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想必你也过的不容易!”

    有三个孩子,还有一个那样的妻子,再加上对林妍的思念,安若素都能够猜想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木远清擦干了眼泪,声音里近乎有着一种哀求:“我知道你讨厌张兰,但是木容真的和她妈不一样,她是个好姑娘,希望她嫁过去以后,你不要将对她妈的仇恨安放在她的身上!”

    木远清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就怕木容会受委屈,以前林妍还在的时候,安若素也是木家的常客,和木远清自然是相当熟悉的,但是林妍去世之后,安若素就几乎不去了,偶尔的几次去,也是为了木子,所以她和木远清之间也早就疏远了。

    安若素回答他:“这个当然,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如果还是讨厌她的状态,我压根就不会同意安若文娶她,现在既然我已经约你们见面了,说明我已经接受了木容,她嫁过来,我自然会善待她!”

    不可否认,一开始安若素确实是因为张兰的关系不怎么待见木容的,甚至做过一些不光明的事情,想要拆散他们俩,就是不愿意承认其实木容是个好姑娘,后来要不是因为一些变故,她估计还想不开。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想开了,上一代人的恩怨,不应该由下一代人来承担。

    木远清很感激:“以后木子还是要你多照顾,我老了,这辈子出了林妍,最对不起的就是她啊。我知道这些年你对她的照顾,但是我木远清今生无以为报了,下辈子吧,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安若素没有再回答他,她摸不透为什么木远清要说这些,但是她之所以不回答是因为她做这些不是为了木远清,而是为了林妍!

    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话,只是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林妍,木远清想起她是因为她是他的发妻,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刻对自己不离不弃,跟着他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到最后还含恨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么多年,也许没有人相信,他其实每天都在想着她,那种想而不得痛苦一直吞噬着他,让他几乎已经行尸走肉了。

    而安若素会想起她是因为林妍是她这一生唯一的闺蜜,是那种真的可以设身处地为你着想的闺蜜,记得她和易冬辰的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是那样的艰难,但是每次在揭不开锅的时候,都是林妍在接济她,不要回报,无欲无求。

    所以安若素才会想方设法要将木子嫁给易冬辰,也就是为了能够照顾木子,再说木子为人本分善良,也是她理想中媳妇的人选,只是当是易冬辰不能明白她的苦心,差点让这场婚姻以悲剧收场!

    木子被易冬辰带回了安宅,这些年妈妈的过世一直是她的心病,每次只要一提到妈妈,她就心绞痛的厉害,加上今天晚上爸爸和张兰的争论,张兰骂她妈贱人,她完全扛不住了,心里难受的厉害。

    木子躺在床上睡着了,做了梦,梦见还是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家里还不是很富裕,所有的家务都是妈妈一个人完成的,不像现在木家早已用上了阿姨!

    妈妈围着围裙在锅灶边忙来忙去,每次放学回家,都会饭香四溢,那时候还没有张兰,没有木容和木阳,只有爸爸妈妈和她,那是一段贫穷但是快乐的时光。

    爸妈很恩爱,自己就是他们手心的宝,那时候妈妈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是真诚的,那个时候的爸爸也是快乐的,而她自己,就更是天真无邪的。

    但是突然张兰闯进了画面里,她面容狰狞,死死的掐着林妍,木子年纪小,没办法救自己的妈妈,只能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倒下去,再无知觉,再不反抗!

    然后就是越来越多的张兰的脸,还有爸爸老泪纵横的脸。

    木子吓得一身冷汗,拼命的喊着:“妈妈,不要!”然后就从梦中惊醒了。醒了之后身子还在不住的颤抖,木子无助的抱着自己的身子,觉得异常的冷,冷的让她直哆嗦。

    自从木子睡着后,易冬辰就一直在旁边守着她,知道她今晚情绪不稳定,就怕她一醒来,看见没有他,会觉得害怕。这时候见她像是在噩梦中惊醒,他迅速的抱住木子的身体,安慰她:“醒醒,我在呢,不要害怕!”

    易冬辰感受到木子的颤抖,越发的抱的紧了,恨不能将她直接的揉进自己的心里。

    木子抓到易冬辰,感到真实的人体气息,才稍微平稳了些,酝酿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是做噩梦了。

    见木子似乎安稳了些,易冬辰才放开她:“木子,做恶梦了?”

    木子心有余悸,有些慌乱的点点头:“梦见妈妈了!”

    手还是那么的冷,身子也还是那么的冷,其实更冷的,是自己的心。

    记忆中的妈妈是那样的明艳开朗,但是后来的妈妈是那样的孤独无助,木子不知道当年到底是怎样的内情让妈妈如同一朵花,刚开放边枯萎了,但是木子知道这一切一定和张兰有关系,因为妈妈的不开心全都是因为爸爸的身边有了新的女人,还有了新的孩子。

    易冬辰重新将木子纳入怀中:“妈妈在天上看着你现在如此幸福,会安息的,不要难过了,好吗?”

    现在的木子有易冬辰爱着,有安若素宠着,有整个安宅保护着,天下能够有如此舒心的女人没有几个,所以林妍在天上如果看到木子现在的生活,也可以放心了。

    “你知不知道,妈妈走的时候是秋天,一个比任何一年的秋天都寒冷的秋天,我就那样慢慢的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失去了气息,失去了反抗,当时的我那么小,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木子像是没有听见易冬辰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着。那个时候她还是那么的小,那个秋天是那样的冷,妈妈就像窗外那些枯木落叶一样,在那个秋天里彻底的凋零了,长大后的木子才知道有一个词叫枯木又逢春,但是她的妈妈,在那个秋天,为什么没有逢春?就那样丢下了她,让她一个人在这人世间挣扎了许久,孤独了好久,寂寞了好久......

    易冬辰虽然心疼,但是无能为力,那是一段他不曾参与的历史,就是听安若素说,也没有说过几回,只是隐约还有一点点记得,小时候会经常去木家,当时的木家阿姨给他的感觉是很有书香气息,很温婉大气,但是后来听说她病逝了,后来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安若素也再没有提过。

    易冬辰只是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下巴搁在木子的头顶:“木子,以后,你有我!”

    不管以前有多少令人发骨生凉的日子,也不管以前有多少令人沮丧绝望的瞬间,也不管以后有多么艰难晦涩的时光,有多么风雨泥泞的道路,他都会牵着她的手,一路同行,再不分开!

    但是木子突然抓住了易冬辰的手,很是激动的说:“但是,你知道吗?我一直被告知妈妈是病逝的,但是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她是自杀的,你说妈妈为什么要自杀,她为什么要自杀啊?”

    木子很激动,要不然今天张兰情急之下说了妈妈是自杀的,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爸爸一直告诉她妈妈是病逝的,得了一种慢性病,而木子的印象中,妈妈也是一点一点在自己面前消失的,如果她真的是自杀的,木子就算再小,也会拼了命去阻止的,但是她为什么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瞒了她什么?

    “逝者已矣,生者要坚强,妈妈如果看着你现在为了她这样纠结,她在酒泉之下怎么能够瞑目,再说你现在还怀着孩子,不能这么忧思过盛,你难道想因为上一代的事情影响到我们的孩子么?”易冬辰说的很是动情,他其实更想说林妍之所以选择自杀,肯定当时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而且自杀的方式有一百种,依着林妍的性子,为了不给自己的孩子留下心理阴影,一定不会做的那么明显,也许她不是自杀而是病逝的消息就是林妍自己让所有认识的人说的,韦德就是给木子的内心一篇澄净,真的希望木子能够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

    但是眼下木子的情绪很不稳定,不能和她说这些。

    提到孩子,木子才淡定了点,又一次抓住了易冬辰:“冬辰,你答应我,为了孩子,以前那些糊涂事不要再做,好不好?”

    以前的易冬辰每天都不回家,在外面花边新闻不断,木子真的很害怕,这个孩子如果生下来了,他某一天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那时候她的孩子怎么办?

    木子深知那种家庭孩子的痛苦,她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她不要自己的孩子也过这样的日子。

    易冬辰反握住她的手:“木子,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受苦,哪怕是一点点!”

    所有的苦痛都有他易冬辰,他就算是拼尽了全力,也要给木子和孩子安稳快乐的生活。

    易冬辰想要转移木子的注意力,所以换了话题:“明天意集团新品发布会,一起去参加,怎么样?”

    “我不想出现在大众的眼中!”木子有些犹豫,人红是非多,她真的不想再一次做海城的名人,只想在家安稳度日就行。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可以装作普通人进去,就是热闹一下而已,保证不会有记者发现到你,你就在后台,不出去,可好?”易冬辰说,他是真的想让木子出去,散散心,转移一下注意力,这样对安胎也有好处!

    “好!”木子最终答了一个字。

    易冬辰又哄了好一会才将木子哄睡着,木子睡着之后,易冬辰就又出去了,今晚意集团大多数人都在加班,他要过去看一下,让员工看到他,也好让员工安心!

    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见安若素回来,易冬辰就说了声:“妈,我去一下公司,木子有什么事情,你照看一下!”

    安若素不能理解,就直接说:“什么事情有这么忙,木子现在怀着孕,你要多抽些时间出来才是,老婆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可有可无的,知道吗?”

    易冬辰哪里就不知道这些,只是明天的发布会真的太重要了,稍有不慎,满盘皆输,意集团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不能马虎,他这么拼命,也是为了木子和孩子的未来。

    但是这些易冬辰没有办法和安若素解释,就只是说了声:“知道了!”就匆忙的驱车离去了。

    事实证明,易冬辰的这种商业敏感性是对的,他这样谨慎也是对的,因为谁也不会料想到发布会真的会出事,董事会包括易冬辰包括老王都不会猜想到一个刚刚进入大众眼球的明星竟然会有问题。

    可是事实证明,她就是有问题,因为她就是消失了三年的,当年和易冬辰有过瓜葛的,曾经也是海城名人的沈清宛,只不过现在已经更名为木婉清!